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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聊斋同人)穿越之聊斋奇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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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疑似灭门惨案的事情,白菁菁愣了半晌,踌躇地看着庚娘,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问下去。
  庚娘眼神空洞地看着白菁菁,苍白的嘴唇龛动了好几下,才继续说下去:“不怕告诉你,我一家人都已丧命。我本是太守之女,几年前嫁到衢州金家。我夫君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名唤金大用。我与夫君性情相投,一家人过得十分和乐。不料,那年衢州出现了很多妖怪,整个城动荡不安,城里的人都纷纷逃难去了。后来妖怪虽然被收服了,但是偌大的衢州,尚在的人家已经十之不剩一二了。我家中的日子也越发难过了,我便劝夫君去投奔我父亲。”
  说到这,庚娘声音哽咽,几乎接不下去。过了好一会,她才继续说道:“都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一直劝他举家搬迁,我们也不会在路上遇到王十八。这王十八自称扬州人,一路上十分殷勤。我劝夫君小心这人,王十八神色不正常,好像心术不正之徒,小心他谋财害命。我夫君却太过心软,见他一路上十分周到热情,又雇了大船,帮着我家搬运行李,无一不妥帖,他便不忍拒绝王十八的好心。未料半夜里,船停在一处满是芦苇、四周荒凉的地方。这王十八便乘我夫君不备,将他推入江中。我公公看见夫君落水便要呼救,却被船家一竿子打落水中。我婆婆听到声音出来查看,又被打下船去。可怜我那孩儿还未满周岁,正被我婆婆抱在怀中,一起落入了水中。”
  她渐渐停止了哭泣,神情狰狞,眼神中放射出狠毒的神色,“这王十八还企图隐瞒我,要将我骗回他家中。他不知我早已瞧见他所有的恶行。怪我生性软弱,竟跳河自杀。如今老天也不让我死,想来定是我夫君孩儿冤死,在地下不得安宁,嘱托我找王十八报仇呢。”
  白菁菁听到这么个惨案,实在不知该如何劝慰她,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空洞。或许她此刻选择沉默才是对庚娘最大的安慰。
  庚娘发泄了一番,转头面色坚毅地凝视着白菁菁,“白姑娘请替我做个见证。”
  白菁菁愣愣地点了点头,疑惑地瞧着她。
  庚娘见她同意,朝着河岸的方向跪了下来,背对着白菁菁,挺着了肩膀,撕扯着嗓子说道:“苍天在上,河神为证。今天我尤氏庚娘在崂山悬门弟子白菁菁面前起誓,若我不能手刃仇人王十八,便让我生不能入佛门、死不能入阴司,永世不得转生。”
  白菁菁被她的誓言吓得魂风魄散,忙按住她大声嚷道:“庚娘,万不可随意发愿。上天会当真的。你赶紧祈祷说刚刚都是胡言乱语,让老天不要忘了你刚刚发下的誓言。”
  庚娘面无表情地看着焦虑的白菁菁,“我就是要上天记住我说的话。”她的话音刚落,一条银蛇钻出云层,嘶嘶狂舞着,随后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在她们头顶炸响,豆大的雨点哗啦哗啦砸了下来。
  庚娘神色狰狞地狂笑了起来,嘴中含着雨水,朝白菁菁大喊道:“你看,老天听到了我的誓言。”电闪雷鸣中,白菁菁忙把她拉扯起来。
  狂风席卷着雨的瀑布,横扫而过,如注的雨水打在人身上,一阵阵发疼。白菁菁拉扯着庚娘在雨中跌跌撞撞地跑着,没一会,白菁菁一个趔趄差点被庚娘绊倒。她转头一看,庚娘已经摔倒在泥地里,双眼紧闭,生死不知。
  白菁菁哀嚎了一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白菁菁把庚娘背在身上,不知在大雨中行走了多久,才看到前方有户人家。她心头一喜,忙背着庚娘走过去拍门。
  许久才有一个大娘穿着蓑衣斗笠前来开门,白菁菁顾不得擦干脸上的雨水,忙哀求道:“大娘,麻烦借个地儿让我们姐妹俩避避雨。”
  老大娘一见,忙帮白菁菁一起搀扶着庚娘,领着她们进了屋。
  老大娘又拿出她已出嫁女儿的衣裳让白菁菁二人替换。待收拾利落了,白菁菁把庚娘安置在里屋躺下,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坐下来,松了口气。
  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向老大娘解释道:“我和姐姐要去衢州投奔姑母,不想,路上大雨,我姐姐摔了一跤,竟晕过了。这才寻到大娘家避雨。”
  老大娘笑着说她姓耿,只有一个女儿早已出嫁,如今独自一人孀居。她又热情地说要替庚娘请大夫,白菁菁忙拒绝了她的好意,连连安抚她说庚娘只是累得睡着了,并无大碍。耿大娘这才放弃了打算,又下厨去替她们姐妹煮姜汤。
  白菁菁见她出门了,偷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吁了一口气,差点穿帮了。她坐在庚娘床前,把了把她的脉象,确实是惊怒过度,加上又落了水,这才一时晕了过去。白菁菁翻了翻包裹,找到了一个翠绿色的小药瓶,这还是临走时章大娘交给她的。包袱里不止这一瓶药,林林总总章大娘竟收拾了好几包东西,若不是实在怕路上行走不便,估计章大娘会把她能想到的一股脑塞给白菁菁了。
  白菁菁拿着药瓶轻笑了一下,拔开塞子,倒出一粒药丸,塞到庚娘嘴中,又轻拍了下她的胸口。药丸便顺着庚娘的喉咙,被咽进她肚里。
  白菁菁收拾好包袱,看着床上的庚娘,呆愣了好一会。眼下该如何是好啊,她还想去衢州找她师父,但庚娘神情癫狂情绪失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做出傻事,她也不能就把庚娘丢在半路上不管。
  白菁菁此刻真的很希望手边有一部手机,随时定位到邵士梅,而不是这样老是跟师父玩捉迷藏似得绕来绕去。她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事故体质了,怎么老是撞上这些麻烦事,又不能狠心放着不管。
  说她婆婆妈妈也好,耳根子软也好,在现代和平的世界里生活了二十年,从小接受爱社会爱祖国的教育,她是一个纯正的红旗下长大的孩子。让她眼睁睁遇到事情却不伸出援助之手,她承认她做不到,或者她这样做在现代还会被人吐槽说圣母。但是既然她如今有能力可以帮助别人了,她希望她可以尽到一份心意。
  就像曾经帮助过她的元淳兄妹、花姑子、章大娘、王六郎,还有她最在意的人,邵士梅。这些人当中有人曾经被她帮助过,但是他们却反过来给了她更大的惊喜。一时的善举就能让彼此结下大大的善缘。只有邵士梅,她觉得她好像一直在给师父惹麻烦拖后腿。不过现在不会了,她也学了一身本领,原来不是她太笨,是这个身体本来就不适合学道术啊。
  她突然思考起一个问题,现在的她是不是已经被邵士梅给影响了,变得努力勇敢还有勇于去承担并不属于她的责任了。她傻傻笑了起来,这么夸自己好像有点太没脸没皮了。笑完又颓丧了起来,她好想师父啊,想念他温柔的声线、想念他的烤梨绝技,还想念他那看不出情绪起伏的俊脸。偶尔扯起嘴角微笑,却能把人醉死。白菁菁连忙甩甩头,赶走一脑子的旖旎。
  再转头看庚娘,发现她早已醒了,睁着双眼怔怔地盯着屋顶的房梁。白菁菁被她唬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整理了脸上的表情,才开口和她说话:“庚娘,我们现在在耿大娘家避雨,我和她说我们是姐妹,去衢州投奔姑母,你待会别说漏嘴了。还有说你是在雨中不小心跌了一跤,才昏迷过去的。”
  庚娘似是没听到她的声音,静静地眼神空洞地盯着某一处,一动不动。白菁菁见她这副样子,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或许庚娘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心情吧。
  翌日,昨日那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已经停了下来,太阳爬上被水洗过的蔚蓝色的天空,将光明洒遍人间。白菁菁带着庚娘向耿大娘道谢后,便告辞了。之所以这么急着走,是因为庚娘请求白菁菁带她去找王十八。
  昨夜,白菁菁和庚娘睡在一起。半夜庚娘突然爬起来,把睡梦中的白菁菁摇醒。
  “白姑娘,你是崂山悬门弟子,是不是懂很多法术?你教我吧,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接受。”
  白菁菁睡得迷迷糊糊,眼睛惺忪地看着庚娘,“学法术啊?你学法术用在何处?”
  庚娘斩钉截铁地回答:“报仇,我要找王十八报仇。”
  白菁菁一下子被吓醒了,睡意全无。她伸出两指轻轻一弹,点亮了桌上的油灯,借着昏暗的光线认真地打量庚娘。
  见她神色十分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白菁菁一下子踌躇了起来,犹豫道:“师门法术是不能外传的。我得禀报师父后,才能做决定。”
  庚娘眼神不断闪烁,满怀期待地看着白菁菁。白菁菁还是朝她摇了摇头。眼见这条道路被堵死,庚娘却并未放弃,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明天要去找那王十八。不然迟了就追不上他了。我不能让他跑了。”
  白菁菁一听心下不安,开口劝道:“我和你一起去找那王十八,到时你别冲动,我们一起想办法。王十八做过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我们肯定能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到时交给官府,由官府将他绳之于法。这样你既报仇了,也不用以身犯险。一举多得,你看好不好?”
  庚娘沉默地点了点头,但白菁菁总觉得她不会轻易放弃报仇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过去五天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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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娘(三)

  邵士梅在张府给白菁菁留了封信后,就与单敏光风尘仆仆地上路了。
  邵士梅下山的这段时日,崂山上并没有多大变化。这里的时间维持着它一贯缓慢平静的节奏,波澜不兴,蕴含着一种水滴石穿的单调和宁静。
  邵士梅带着单敏光去拜见师父玄机子。两人齐齐弯腰向盘坐在蒲团上的年老道长行礼。
  “师父,徒儿回来了。这位是我在途中结识的道友,单敏光,祖籍淄川县。”邵士梅行完礼,朝老道长解释了一番。
  闭着双眼打坐的玄机子此刻方睁开眼睛,眼神平静没有任何波澜,看到邵士梅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已经知道了,便挥了挥拂尘让他们俩先去歇息。
  便有个约莫十岁的小道童进来领了他们下去。待走出玄机子的房间,小道士这才欢快了起来,扯着邵士梅的袖子,眼神熠熠生辉,不停问道:“清虚道长,山下好不好玩?你这次回来还要再下山吗?下次能不能带上我?我也好想下山看看?”
  瞧小道士一副猴急地抓耳挠腮、上跳下窜的模样,邵士梅无奈地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轻笑道:“静言,若连你也下山了,师父不是没人服侍了?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地离开。”
  静言小道童被邵士梅一顿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咧开嘴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知道掌门师祖离不开我,但是山上好无聊啊。本来还有你陪着我,你下山了,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掌门师祖又总是板着一张脸,我也不敢在他面前说笑。他整天就让我念经做功课,我一个人很闷。”说到后面,静言情绪渐渐低落,神情也颓丧了起来。
  邵士梅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静言小道士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事情,转头扯了下邵士梅,示意他低头,然后神秘兮兮地趴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清虚道长,前一阵清和道长突然回来了。他和师父关在房间里说了很久的话。后来好像有什么谈不拢的,我在门外听到里面吵得很厉害。我进去换茶的时候,发现师父的茶杯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那可是师父最喜欢的一套茶具呢。清和道长的脸色十分难看,师祖也臭着一张脸。当天清和道长就下山了。”
  “你们俩说啥呢,我肚子好饿啊,一路上都啃干粮,还没好好吃一顿呢。小道士,山上有啥好吃的,你都给我端过来。”一直跟在邵士梅身后的单敏光摸着肚子,有些不耐烦地嚷着。
  邵士梅听了他的话,暂且按下满腹狐疑,让静言小道童领着单敏光先去休息,稍后替他准备饭食。他却转身往回走,朝玄机子的房间走去。
  “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了,邵士梅走了进来,发现师父正睁眼望着他。他关好门,这才上前站在玄机子面前。
  玄机子见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了然,“看来静言这什么话都憋不住的小兔崽子,已经把清和的事情告诉你了。”
  邵士梅沉默地点了点头。
  玄机子继续说道:“你今天刚回来,我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徒增一个心烦的人。”他长长叹了口气,从蒲团上站起身,走到窗口,背对着邵士梅,幽幽地说道:“你们师兄弟三人,只有清和是个孤儿,自小被我捡回来带大。也怪我平日疏于管教,只让他一味念经做功课,竟把他养成执拗的性情。往日里他心胸狭窄,好胜心强,总是欺负你。为师对你们三人一视同仁,从未插手教训过他。我总以为,悬门的道义终有一天能让他想通这一切。但是我错了。悬门的道义也不是万能的啊。”
  他转回身,深深地凝视着邵士梅,脸上堆叠着一道道沧桑的皱纹,“如今你大师兄已不是悬门弟子了。你二师兄又眷恋尘世,无心修道。如今唯有你一人能继承悬门衣钵。”
  邵士梅未曾料到清和回师门是为了此事,他满眼震惊,疑惑地看着玄机子。
  玄机子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前的弟子身姿挺拔,早已长得比他还高大了,而他已经渐渐苍老了。
  “你年满二十岁之时,我观你道术有成,只是缺少历练,故命你下山。此番如此着急又把你召了回来,是因为为师的时日不多了。”
  邵士梅闻言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神色大惊,满脸的骇异,惊呼了一声“师父——”
  玄机子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坐回蒲团上,“我曾和你说过白莲教的事情,你可还有印象?”
  “师父,徒儿此次下山,在俗世多次发现白莲教活动的踪迹,白莲教可能又重现人间了。”
  玄机子表情凝重地说道:“你大师兄也牵涉到了白莲教之中。这一次他回山门,劝说我带着悬门上下投靠白莲教。我虽无能,悬门传至我手上已门庭凋敝,但也万不能与邪道同流合污。我虽将清和逐出师门,依他的心性,只怕不会轻易罢休。为师已经老了,坐化之日近在眼前。如今悬门上下就靠你一个人了。”
  说完他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挥手让邵士梅退下。
  邵士梅本想将白菁菁与单敏光的事情告知师父,见师父没有说话的心思,且时日还长,也不急在这一刻,便退出了房门。
  回到房间后,邵士梅仍皱着眉头沉思。大师兄比他早了几年下山,多年来一直在外历练,不曾回过师门。不想一回来,就找师父摊牌。他为人虽不算高尚,未曾料到竟会与白莲教勾结在一起。如今又被逐出师门,只怕转眼就会拜到白莲教门下,岂不是又生了变数。
  且如今师父瞧着精神大不如前,虽不曾见他因大师兄之事动怒,但只怕暗伤在怀。师父亲手将大师兄一手带大,对他寄予厚望,感情不同一般,他却误入歧途。大师兄被自己的狭隘蒙蔽了,一心觉得师父偏心,不重视他。大师兄看不起他也就罢了,却连师父也一起记恨起来。
  邵士梅长叹了口气,师父如今的情况十分不妙,师门又没人可主持大局,他免不了得在山上呆下去了。但愿白菁菁已经接到他留在张府的信。他还想和师父谈谈白菁菁身上的情况,只是师父为大师兄的事情神伤,只得暂且按下不提。
  邵士梅就此住了下来,最开心的人莫过于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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