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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聊斋同人)穿越之聊斋奇缘-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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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神伤,只得暂且按下不提。
  邵士梅就此住了下来,最开心的人莫过于静言小道士了。单敏光听到还有继续住下去,却十分不开心。他在山上住了几日,这才知道了悬门的真面目。这么大门派,却穷酸得可怜,连洗衣做饭都得自己来。饭食更是清淡地拿不出手,没几日,他就觉得嘴巴里淡出鸟了,十分不习惯山中寂静的生活。他按捺了好几日,终于忍不住找到了邵士梅,一脸愁苦地看着他说道:“你说要请你师父玄机子指点我的道术,如今可不能食言啊。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还是靠我那颗灵丹才活过来的。我那颗灵丹可不止这点价值。”
  “单道友的大恩,我邵士梅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只是我还未来得及同师父说单道友的事,还请道友容我几日。”邵士梅不急不缓地安抚他。
  单敏光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他讪讪笑道:“我也不是时时刻刻念着恩情不放的人。只是那颗丹药是我爹临死前留给我的,我珍藏了多年,都舍不得吃。如今这药吃到你肚子里了,你好歹也得给我些利息吧。”
  邵士梅顺着他的话,点点头,“这是自然。既是我欠下的恩情,我定会报答单道友的。你且放心。”
  过了几日,邵士梅果然把单敏光领到了玄机子跟前。玄机子递给他一把桃木剑,示意单敏光在院子里把学过的剑式都施展一遍。
  单敏光行云流水地舞完剑,便忐忑不安地看着玄机子。玄机子没有立即点评,反而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朝单道士和蔼地笑了一声,“你前半段的剑术尚可,只是后半段不够顺畅,且心思游离不定,似乎不确定下一步的招式,手上的剑招也跟着凝滞起来。”
  单敏光佩服地看着玄机子,热切地说道:“您果真不愧是悬门掌门,这都能看出来。前半段是我爹教我的,后来他去世了,我的剑术才学了一半。没办法只能凭着自己的印象,依照我爹留下来的剑谱,勉强把后半段练成。天师,您看,我这要怎么才能提升?”
  玄机子含笑道:“不急,年轻人慢慢来。心急是练不好剑的。这样吧,清虚和静言早晚都会跟着我做功课,你也来旁听吧。做完功课,顺道练练剑法。”说完,踱着方步,转身离去。
  单敏光傻傻愣在原地,看了眼邵士梅。邵士梅看着师父离去的背景,也满心疑惑不解,不知他的用意何在。
  单敏光自此就跟着一起学习,他的悟性竟也不下于邵士梅,不管是剑术还是法术日益精进,进展神速。单敏光本人亦十分高兴。玄机子时常若有所思地看着单敏光,似乎一直在踌躇什么事情,难以决断。
  对此,邵士梅暗暗看在眼中,越发疑惑不解。师父教授的很多内容都是本门秘籍,却放任单敏光在一旁旁听。单敏光根本不知道这些都是悬门不外传的法门,还暗自满意于自己一日千里的神速进展。邵士梅皱紧了眉头,师父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  送红包活动结束。国庆节快结束了。希望大家都过得开心。o(∩_∩)o 哈哈

  ☆、庚娘(四)

  白菁菁带着庚娘,没两日就追到了那王十八前头。白菁菁劝她先按兵不动,但庚娘显然早已打定了主意。见那王十八就在后方不远处,她便假意跌倒,坐在驿道旁扯着手帕啼哭道:“相公、公公婆婆都淹死了,我能到哪里去呢?”
  王十八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路上,后面跟着两辆马车,上面驮着几口大木箱子。瞧见前方有个妙龄女子在啼哭,就驱马近前细看。
  “这位姑娘,何事在此啼哭?”
  庚娘听到王十八的声音,扯着手中的帕子用力揉成一团,心里的恨意如海浪滔天遮天蔽日,几乎让她晕厥过去。她攥紧了拳头,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却是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她眼眶微红,怯生生地看着王十八:“这不是王公子吗?你怎得在此?”
  王十八见眼前哭泣的女子竟是庚娘,大吃了一惊,翻身下马走到她跟前,试探地问道:“庚娘,你还活着?”
  庚娘双眼无神地凝望着他,哀声哭泣道:“我如今无处可去,王公子可还愿收留我?”
  王十八面上笑开了花,心中却仍惊疑不定,“先前你不是万分不愿,还跳了水。如今竟改了主意?”说着,他却伸出手,捉住庚娘的柔荑,紧握住不放。
  庚娘往回扯了两下,没挣脱,便软了身子,低垂着头,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低声喃喃说道:“王郎可愿带我回家?”
  王十八见此情景,面上心疼不已,忙将庚娘搂住怀中,软声哄道:“可人儿,不要忧愁,跟我回南京吧。我家有房有地,保你吃穿不愁。我娘子也落水身亡,正好我带你回去拜见我母亲。”
  庚娘含羞了一张粉脸,微微点了点头。她面上十分温驯顺从,暗中心思却转个不停。这王十八满口谎言,自称扬州人士,如今回的却是南京。看来她和相公一家人,一出衢州就被这伙贼人盯上了。
  白菁菁知道劝不动庚娘。她一听庚娘要用美人计去接近王十八,便十分反对,奈何庚娘铁了心肠,只哀求白菁菁若她遭遇不测便替她收尸,免得她流落荒野,做了孤魂野鬼。白菁菁无奈点头同意,打定主意暗中保护庚娘,同时秘密寻找王十八犯罪的证据。若实在不行,她干脆触犯杀戒,将那王十八一把治死算了。
  这厢,一路上庚娘都假托落水后身体不适,假装咳嗽头疼,直到近了扬州病才好转。王十八因而一直近不了她的身,心里越发急不可耐,一见庚娘病好了,便搂着她,口中喊着心肝宝贝,手上胡乱扯她的衣裳求欢。
  庚娘连忙按住了他的手,说自己月事来了,不方便同房。王十八讪讪地住了手,脸上却十分难看,阴沉着脸盯着庚娘说道:“你该不会是还不愿意跟我回家吧?”
  庚娘软语娇嗔了一下,“我若不愿意,又怎会回转来找你?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也算偿了与金大用的夫妻之情了。只是我现在没名没分,如何跟着你回去?你若怜惜我就该明媒正娶将我娶回家。”说着,庚娘便转过身背对着王十八,扯着手帕抹眼泪。
  王十八瞧着庚娘不断抖动的瘦弱双肩,心下软成一片,顿时把先前的怀疑都抛到九霄云外,搂着庚娘的肩膀哄道:“娶你还不容易。一回家我就敲锣打鼓,给你办个热热闹闹的婚礼。包你满意。行了吧,可别掉泪珠子了,心疼死我了。”
  庚娘闻言这才破涕为笑,在王十八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丝阴狠的眼神。
  白菁菁怕惹人生疑,不敢跟得太紧,只留给庚娘一道传音符,一旦事情有变就撕破传音符,她马上就会赶到。此时她还不知庚娘准备嫁入王家。
  到了扬州,王十八便领着庚娘上堂拜见了母亲。没几日,王家就挂上红绸,敲锣打鼓准备迎娶新娘。白菁菁瞧见后吃了一惊,夜里便去寻庚娘问个究竟。
  “庚娘,你是打算嫁给王十八?你这不是以身饲虎吗?”白菁菁焦急地问道。
  庚娘正坐在梳妆台前拆头发,见白菁菁从窗口跃了进来,忙站起身,扯着她躲到屏风后,“白妹妹,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等我的消息吗?”
  白菁菁不放心地看着她:“你真的要嫁给王十八?”
  庚娘点了点头,示意白菁菁快走,“我知道你们道门是不能随意杀生的,我不会连累你的。我都已经计划好了。我的仇我要自己报,请姑娘成全我的一片心。我若真有事,还有你留给我的传音符。你放心。”
  白菁菁不肯就这么离开,她拉着庚娘的手,还在试图让她回心转意,“我可以马上带你离开王家,我们从长计议。一定有其他的办法的,我会很多种法术,很快就能弄到王十八的罪证的。”
  庚娘却寒着脸固执地说道:“你快走吧。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当初是我劝夫君举家搬迁的,如今这仇我一定要自己亲手来了结。不然我死了都不会心安,到地下也无颜见我相公和公婆,还有我那可怜的孩儿。何况我早已对天发誓,今生必要手刃仇人。”
  “庚娘,那不是你的错,遇上王十八只是意外。有心算无心,你们怎能躲得过。你不要把所有的意外都扛到自己身上。你若真要王十八的命,你就让我帮你。我把他抓来,你要杀要剐都随意。可好?”
  “白妹妹,你是修道之人,没必要为我背上杀生的罪名。”庚娘还未说完,房门却被人吱一声推开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随即响起一声大喊:“庚娘,你在哪里,和谁在说话?”
  庚娘一惊,把还有一肚子话的白菁菁推搡到窗外,转身整了整衣裳,绕出屏风,朝王十八含笑道:“一路奔波,我十分疲惫,准备换了衣裳就歇下。也好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婚礼。”
  白菁菁无奈转身匆忙离去。她空有一身法力,如今想要帮庚娘惩治王十八这恶人,怎奈庚娘却铁了心。
  翌日婚礼热热闹闹地操办了起来,庚娘穿着一身华丽的嫁衣,无悲无喜地坐在大红床铺上,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夜里,王十八果然在酒席上喝多了,脚步踉跄地被他弟弟王十九扶着进了洞房。庚娘忙殷切地过去帮忙,把王十八扶到床上。待王十九离开后,王十八挣扎着起了床,把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俯身就要来抱庚娘。
  庚娘见他未大醉,端了盏酒杯走过来媚笑道:“王郎,我们还不曾喝交杯酒。”说着,将酒杯递到王十八唇边。王十八顺着她的手一口将酒喝了下去,喝完便又软倒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
  庚娘忙把房中的油灯吹灭了,摸到梳妆台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刀。她小心翼翼走到床边,摸着王十八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撕破了寂静的夜色。巷子里大大小小的狗也跟着汪汪狂吠了起来,此起彼伏。
  庚娘这一刀下去却没砍准,王十八嚎叫了一声,翻身挣扎起来。庚娘手一抖,双手握紧刀柄,狠狠捅进了他的胸口,用力搅动了下,这才抽出来。随着刀的抽出,王十八身上的血喷涌而出,溅到了庚娘脸上。
  庚娘立刻觉得脸上一股黏腻的腥热,她伸手摸了摸脸,咯咯笑了起来。这是王十八的血。
  房中动静这般大,早已把王家的人惊醒了。王十八的弟弟在门外砰砰撞着门板,“开门,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大哥、大嫂,快开门!”
  庚娘大仇得报,心下一片怔松,她凝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十八,越发开心了起来。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越来越大声,笑声突然变得凄厉了起来。庚娘身体一软,跪坐在王十八的尸体前,放声大哭:“鸣儿,我可怜的孩子。娘替你报仇了。金郎,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下去陪你。”
  哗啦一声房门被撞开了,哐当一声倒在地上。门外涌进一大群人,当先的赫然是王十八的弟弟王十九。众人点亮了屋里的灯盏,顿时被眼前的惨状吓呆了。只见那王十八一半身子挂在床沿上,一半倒在地上,脖子豁了一道口子,胸口处也被捅了一刀,全身□□,鲜血淋漓,双眼瞪得浑圆,嘴巴还大张着不曾合上。
  庚娘也全身是血,披头散发,形状癫狂,手中死死握着一把利刃。感觉到屋里的光线亮起来了,她这才停止哭泣,猛地转过头,眼神迫人地盯着众人。众人一惊,竟无一人敢上前。
  庚娘挺着了脊背站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我本是太守之女尤庚娘。我夫君是衢州的官宦子弟金大用。月前,我夫君带着全家人要去扬州投奔我父亲。路上遇到王十八自称也是扬州人士,便一路同行。未料王十八见财起意,心生邪念竟杀害了我全家四口人。我夫君、我公婆全都被他推入河中,可怜我那孩儿还未满周岁也命丧水中。我苟且偷生,就等着今日取了王十八的狗命。怪就怪他贪恋美色,不知色字头上一把刀。”
  众人听了庚娘一番解释,神色惊疑不定。王十九上前一步说道:“我大哥若是犯下如此命案自然交予官府判定,是死是活也是由官府定夺。大嫂你——”王十九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不该继续这么称呼庚娘。他忙改了口说道:“庚娘,你若有冤情自当报到官府。如今你在我王家随意杀人,我等亦不能视若无睹。来人啊!快去报案!”
  庚娘眼睛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不必了,我大仇得报,早已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心思了。也不劳烦你,我会自己了结性命的。”说完她将刀子横在脖子前,神情淡然,手上一用力,竟准备挥刀自杀。
  “啊——”屋内众人纷纷惊叫了起来,上前要拦住庚娘。

  ☆、庚娘(五)

  自从昨天离开了王家,白菁菁心里头一直惴惴不安,有种不祥的强烈预感。今夜是庚娘的洞房花烛夜,白菁菁始终放心不下她,之前交给庚娘的传音符一直没有动静。最终白菁菁还是离开了客栈,直奔王家而去。越接近王家,她的心就跳得越快。似乎要验证她的预感,她刚一接近王家的外墙,街道上的犬吠声就此起彼伏地冒了出来。白菁菁吓了一跳,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脚不停歇,飞身跳进王家内院。庚娘的新房处此刻正是灯火通明。
  白菁菁堪堪在庚娘挥刀自杀时赶到,她还不及惊呼,一挥手,扫灭屋内的所有灯火,然后纵身跃入房中,伸手一抓,将庚娘扯了过来,咻忽间两人便从原地消失。
  房内的众人还未从庚娘自杀的意外中反应过来,就觉得屋内刮进一阵寒风,瞬间吹灭了所有灯火,所有人都被迫陷入了黑暗之中。待重新点灯,发现庚娘静静躺在王十八的尸体跟前,脖子上的血流了一地,她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利刃。见此情景,众人脸上的表情更加骇异。王十九也张大了嘴,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家喜事变丧事,新郎惨死,新娘自杀。天一亮,庚娘的烈举转瞬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官府立即上门查抄了王家,果然搜出了几口带有金家印记的大木箱子。待箱子一拆开,发现里面塞满了墨宝字画、丝帛绸缎。王十八见财起意,杀害金大用一家的事情确凿无疑。
  扬州人士感念庚娘是难得的烈女子,商量好了替她出殡,为她建造一座坟冢。他们集聚了一群人,为庚娘准备了珠冠袍服、金银首饰和上等棺木,将庚娘葬入南郊墓地。当日来送殡的队伍有几千人之多,人人在墓前虔心朝拜。
  此刻真正的庚娘却并没有自杀,棺木里装的尸体不过是白菁菁用纸人变得。庚娘戴着白色的帷帽和白菁菁二人隐在祭拜的人群之中,遥望着那座碑上空无一字的衣冠冢。庚娘面上无喜无悲,又似喜似悲,帷帽下清丽的脸庞上缓缓滑过两道晶莹的泪痕。
  白菁菁察觉到她波动的心情,悄悄伸手握住庚娘的手腕,随即拉着她转身挤出了人群。庚娘身形踉跄了下,脚步微微停滞,缓缓回过头,深深看了眼墓碑,这才随白菁菁离开。
  待回到马车上,庚娘才摘下帷帽,白菁菁解下身上的水壶递给她。庚娘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就苍白着一张俏脸,朝白菁菁摇了摇头。白菁菁也不再勉强,把水壶收好,掀开车帘的一角,朝坐在车辕上的大叔喊了声:“沈伯,可以出发了。”
  沈伯回头爽快地答应了,嘴中驾地吁了一声,挥动马鞭一甩,马车便啪嗒啪嗒地跑了起来,朝衢州的方向奔驰而去。
  白菁菁坐回车厢里,发现庚娘倚着车窗,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发现白菁菁在看她,她抬头幽幽地瞥了眼白菁菁,叹息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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