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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下堂王妃驯夫记-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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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子醒来时已月上中天,身上是清爽的,还穿上了中衣,应该是那人走前帮她擦洗过,想到这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随即笑容淡去。起身唤来贴身侍女:“青莲,小主子呢,可用过晚膳?”

    “回夫人,小主子用过晚膳了,还是主子陪着一起的,现在小主子在书房看书。”

    “小主子可真用功,刚刚主子还夸小主子来着呢,说小主子聪明好学,不愧是他的儿子呢!”侍女青莲一边放下手中的脸盆一边接到,“主子也是真疼夫人和小主子,一得空即往这边跑,什么好东西都往这边送,可得羡煞了旁人了。”

    女子没说什么,只抿唇笑了笑,擦了把脸,穿戴好衣服让青莲陪着就往书房走去。

    及至书房,探头向窗内望去,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端坐在案台边一本正经地读书写字,女子看着眼角有点湿润,青莲见了只以为女子是为儿子感到欣慰。

    两人悄悄走离书房,没有惊动埋头苦读的孩子。走到花园,女子让青莲退下,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

    这秋千是那人特意让人为他们母子两设下的,早前儿子最喜欢坐在秋千上让她轻轻推着,那时儿子的笑声像是天下间最清澈的铃音,清脆得不含一点杂质。

    手轻轻抚上秋千的绳索,女子心里暗叹,儿子有多久没有坐在这边无忧无虑地笑了。其实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老是一得空就呆在书房,好学、爱看书是有的,但是那么小的孩子,再怎么好学,也不会那么喜欢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

    四书五经也就算了,治国之道之类的对一个才五岁大的孩子来说还太言之过早,他也正当爱玩的年纪,整天呆在书房里看书,也不过是为了得那人的一两句赞扬和多一些的陪伴吧。

    所有人只当他们母子多得宠,过得多好,连贴身侍女都那么觉得,可她只觉得心疼儿子,还有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像牢笼,可她偏偏不能逃离,因为只有这里才有他。

    到现在她都清楚地记得他们的初见,最起码是对她而言的初见。

    她的记忆始于一个山谷,她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包括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山谷里住着一对相依为命的祖孙,老者精通医术,是隐居在那里的神医,他的孙女和他连皮毛还没学到,但也足以应对一般病症。

    老者说他当时正在垂钓,突然便见到有东西从天而降落入水中,应该是从山涯上落下来的,他打捞上来一看竟然是个人,他连忙将人带到住处医治。

    她也是福大命大,从崖上那么高的地方落下,下面正好是个水潭,最后只是脑袋不知道磕到了哪里,醒来后发现失忆了,也还好,也只是失忆了而已,最起码,命还在。所以醒来后她几乎是一下子就接受了自己失忆的事实。

    只是老者在接下来告诉她的事让她有些发蒙——“你怀孕了”。几个字让她消化了很久才回过味来。

    女子想,这世上未婚先孕已经世俗不容、世间少见了,像她这样直接都不知道自己是婚后有子还是未婚先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孩子他爹是谁了。

    不过她也很快接受了这件事,孩子是自己的,不管他父亲是谁,她都要把孩子抚养长大。那时女子抚着自己还平坦的小腹,感叹生命的神奇——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呢,与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而且从那么高的山涯上摔下来还活着,是个坚强的小家伙呢。

    老者沉吟了一番,有些为难地告诉她虽然孩子保住了,但母体受损,若不好好调养孩子很容易流掉,而且不管孩子是否会流掉,她以后都再难怀孕。她听了,点了点头,她不介意以后还会不会有孕,但这个孩子她一定要保住。

    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身上有一块刻着云字的玉坠,所以祖孙两人直接唤她“云儿”。她就这样和那祖孙两人在山谷下生活了下来,转眼便过了近三年。

    那一天天气很好,她带着儿子在水边垂钓,小家伙已经两岁了,长得白白嫩嫩的,正瞪着双大眼睛看着杆子,等着母亲钓上大鱼好中午加餐。

    突然有东西从上坠入水中,速度太快看不太清,只隐约看出是个人。她连忙丢下鱼竿,回头嘱咐儿子不要乱跑便纵身跳入水中救人。

    可是预想中的美女救英雄没有上演,那人落入水中竟然还是清醒的,当她向他奋力游去时,发现那人划动着在到河底前停住了下降,然后那人在准备游上来时注意到了她,他眯眼看过来,等看清她时眼神顿时犀利起来,然后立刻向她这边游过来。

    只见那人身姿矫健,晃神间他便游到女子近前,她有些愣愣地看着他俊逸的脸庞越靠越近,等反应过来时他已吻上了她。

    女子伸手去推,却被他制住了双手,他的舌头伸入她口中用力吮吸,她只觉胸腔中空气越来越少几近窒息。她有些呆愣地想,他不会就这样把他吻得窒息而死吧。

    正当她神思游离之际,他带着她破水而出,当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时,她想的竟然是幸好没被他吻死,否则阿宁那丫头不知道要怎么笑话她,那神医的孙女今年刚满十岁,古灵精怪得很,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说话可利着呢。

    女子还没缓过气来,那人就抓住她的肩膀大力摇晃起来:“你该死的这些年都去哪了,竟然敢跟我一声不吭地消失三年,云依,你真行!”

    她被他摇得晕头转向,顿时来了气:好啊,她好心救他,他不感激还轻薄了她,她还没找他算账,他现在还敢找她麻烦,什么世道啊,看她好欺负是不是。

    怒火中烧的她想也没想就一巴掌扇了上去,暴怒中的男子没想到她会动手打他,到被她得了手。而女子在打了他后也愣住了,这时她才反应过来那人刚刚说了什么。

    ——那人这话什么意思,是认识她的人吗?云依,是叫她吗?看着眼前怒得恨不得掐死她但最终忍住只是用力握住她肩膀狠狠瞪住她的男人,她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

    “娘亲,娘亲……”小家伙边往这边跑边叫唤。小家伙刚刚看母亲跳下水急得不行,便立刻往家跑想去叫人帮忙,跑到一半才想起来爷爷和阿宁姐姐一大早就出门找药草去了,小家伙一想起来这茬就又往河边跑。

    等看到母亲与人在水中对峙的样子时小家伙顿住了脚步,然后怯怯地叫了句“娘亲”。也不能怪小家伙胆怯,毕竟自出生以来他没见过外人,突然间见到了,还是个气势很足的男人,自然会有些害怕。

    但随即小家伙意识到那人在欺负自己的娘亲,便又提起了勇气,迈着小短腿继续往河边冲,还一边大叫着“坏人,放开我娘亲,否则我让小白咬你。”

    女子一听乐了,小白是他们养的一只胆子小的要死的笨兔子,让它来对付一个大男人,他儿子还真是可爱……

    “天儿,你慢着点,小心摔了。”

    “你儿子,谁的?”男子看了看孩子,又回头继续瞪她。

    “额,你是问孩子的父亲吗?我不知道诶。”

    “你不知道,这不是你儿子吗,他父亲是谁你会不知道?”男子忍住把手掐上她脖子的冲动,有些艰涩地问道,“是我的,还是…姓苏那小子的。”

    女子一惊,心想:看来真是认识的人,还关系匪浅,孩子可能是他的,嗯,还有可能是那个苏姓小子的……

    看着女子一脸若有所思,男子皱眉凝着她,然后对她说“我们先上去再说。”

    到了岸上,女子抱起在岸上焦急等待的小奶娃,亲了亲他的脸颊,安抚他的情绪。被晾在一边的男子看着腻歪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凉凉开口:“你失忆了。”十分肯定的口吻。

    女子一惊,抱着儿子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无视女子的惊讶和小奶娃的抗议,他接过女子手上抱着的小家伙,摸了摸他的头,脸上换上了邪佞的笑:“你若不是失忆,我实在想不出你怎么会认不出你的丈夫,认不出你孩子的爹。”

    刚刚虽然问她这孩子是不是姓苏的种,不过他随即就否定了——虽然云依对姓苏的感情不一般,但以她的为人是不可能背叛自己与其他男人有染的,即使她心里的人不是他,他也不会背叛她,这一点,他笃定。

    另外,虽然不喜欢苏瑜,但不得不承认那人是个君子。


第二章 可否如初见。下

    苏瑜在他登基后不久便外出游历,虽然后来云依出走,他有怀疑过二人是不是暗度陈仓,一个先借游历之名离开,另一个再找机会出走跟随,他立刻派人跟在苏瑜身边查探,但没有,直到半年多以前苏家老太爷病重,苏瑜归家,他回来后才知道她的离开。

    他想,苏瑜应该很爱她,以苏家公子的本事,要想查探她的事,不可能会不知道她离开了,云依离开不是什么秘密,民间没传开,但只要后宫有人,略一打探就能知道,苏瑜不知道,只能是故意不去打听关于她的一切。

    若非爱她,一向处事淡然的男子怎会为了一个女子搀和进夺位之争,却从不曾想要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又怎会故意摈除她的一切消息呢。而且,知道她离开后他也在私下里寻找她……

    再者,虽然小奶娃模样还没长开,但眉眼间和他有几分相像,待到长大了,必定和自己长得很像,若说不是他的孩子,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况且,看这孩子的年纪,估摸着也就三岁的光景,那时候,三年前,云依也还在他身边,这是他的孩子无疑。

    小家伙虽然年岁还小,但聪明得很,听了他的话就停住了扭动踢打,只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盯着他,他娘亲也用一样的眼神盯着他。他看着一大一小如出一辙的表情,男子只觉好笑——失忆后的她变呆了好多。

    男子不知道,女子盯着她不仅是因为他的话,还因为他的笑,女子呆呆的想:哦,原来我成婚了,不是未婚先孕;原来我不仅有丈夫,我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还是个妖孽,一极品妖孽。

    明明就一张一本正经的脸,刚刚还一脸气势、派头十足,怎么一转眼就笑成了妖孽。哪里来的妖孽,确定我以后不会被他吃的死死的吗?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当他牵起她的手用温和的嗓音告诉她“你叫云依,是我萧逸云的妻,跟我回家,我会好好照顾你和我们的孩子,我们永远在一起”时,她的心跳失去控制,她知道她逃不开了,即使万劫不复,她也会跟他一起。

    他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他温柔的样子,她无力抵抗。她有一种错觉,他就是她要等的人,似乎在山谷间的心如止水,只是为了酝酿遇到他后的汹涌澎湃。她没有对他的话有任何怀疑,不是会轻信他人 ,只是她愿意相信他,选择相信他。

    他陪着她在山谷住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很快乐,在他说先出谷处理好一切后再接她和孩子回去之前,他就已经彻底虏获了儿子和她的心。虽然他没多说自己的身份,但她猜得出他的身份不一般,他入谷后时常有鹰隼飞至山谷传信,她并没有多问。

    等到她被接到谷外在青州太守府邸住下,莫名其妙地成了太守养女时她才知道她的丈夫是一国之君,而且,他不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也不是天儿一个人的父亲。

    在太守府邸那段时间,他派来了青莲、夏荷两个贴身侍女给她,这两个丫头都是十七岁,一个性子沉稳,像极了她主子,一个性格温和。

    她们原先是他的暗卫,特地派来保护、照顾他们母子两。青莲武功并不多高,但精通药理;夏荷武功高强,有她们在,云依这边倒是安心得很。

    两个丫头本想唤她小姐,在对着他们的小主子叫小少爷,总有一种辈分乱了的感觉,所以她们唤她“夫人”,入宫后也没改口。

    他没封她任何位份,把她安排进宫后就让她独住湖心小筑,不许她独自离开小岛。湖和岛都是人工的,小岛不是很大,但就那么几个人住也显得过于空旷。

    她也不在意,就这么过了三年多,期间只他微服出访时陪着出过一次宫,那次他带着她和儿子游山玩水间轻松解决了一桩贪污大案,那是她第一次见识到那个男人的手腕,颇有些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度,很厉害,也很可怕。

    他对她有禁足令,不许她独自出湖心小筑,也几乎不带她去皇宫的其他地方,倒是时常带儿子出湖心小筑,那时儿子还提起过父皇带他看弟弟、妹妹们去了,估摸着是想天儿与他其他的孩子处好关系。

    不过事实不尽如人意,天儿与他的其他孩子处得并不好,从他的言语中可以看出他的弟弟妹妹们不喜他。自儿子四岁时和小他半岁的弟弟一起上蒙学开始,儿子花越来越多的时间来读超出他年龄的书籍。

    她和儿子说欲速则不达,可那人很欣喜儿子的优秀。她劝儿子有时间多出去玩玩,儿子却说没什么好玩的,还一本正经地说“娘亲,你放心,我会把书念好,我会比谁都优秀,父皇会最喜欢天儿,也最喜欢娘亲的”。

    那时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儿子无疑是敏感的,他意识到父亲不仅有他一个孩子,发现父亲来看他们母子两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便想用自己的方式吸引父亲的注意,她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说什么后宫独宠,呵,不过是他豢养的一只金丝雀罢了,关在漂亮的笼子里,闲来逗弄一番。这样的日子,她熬过了一个三年,下一个三年呢,下下个三年呢,她能熬过去吗?

    他算是有心,小岛上风景很好,还特地养了一些小动物逗她开心。在山谷的时候,也不过是一方小小的天地,几个人、几只动物相伴,可那时,一点也不觉得日子难熬。

    现在那么难过,可能是这里的人没有那么亲近可人,这里的花草动物少了些许灵性;也可能是这里虽看似与外界隔离,却没有真正隔离,受外界的影响,她与儿子的距离都变远了;还有可能是他打乱了她的心湖,或许是山间相伴的岁月太安宁,或许是他许的誓言太过美好,她的心已为他而乱,再也回复不了当初的安宁平和。

    今天晚上,不知道他又掀了哪位娘娘的牌呢?是皇后,还是淑妃呢?

    一阵晚风吹来,云依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她起身,折下一枝花,凑在鼻尖闻了一闻,皱了皱眉,边走边扔掉那朵花。

    若当初没有和他走会不会好一点呢,会不会心就不会沦陷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就能和儿子安宁平和地过下去?若是当初,若是当初……可惜回不到当初。心已乱,哪还有什么清静之地,到哪还不都一样。不,不一样,别处没有他,还不如这。

    萧逸云此时并未招寝,而是大宴群臣,为安庆国使臣接风洗尘。

    这片大陆有五大国鼎立,另有诸多小国依附各大国生存。五大国分别是安庆、东临、南燕、天圣和大华。安庆地处南边,富饶安宁,是五大国中有名的鱼米之乡。

    萧逸云懒懒地坐在高处看着下面的人推杯换盏,看着他东临的官员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又在和安庆的人暗地里较劲,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萧逸云冷艳地想,他东临的官员还是挺有用的,不说办事能力怎么样,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可真不赖,瞧把安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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