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委员会报告-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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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弗吉尼亚。他们在弗吉尼亚海滩租了一个邮箱,用支票付款,然后立即回到佐治亚,住在斯通山。我们还没有对这些行为找到任何解释。亚拉赫3月中旬也在佐治亚,他住在迪凯特。虽然亚拉赫和阿塔显然通过电话,但没有证据表明3名飞行员碰过面。该月底,亚拉赫再度离开美国到德国探望申盖伊,历时两星期。4月初,阿塔和谢西回到弗吉尼亚海滩,关闭了他们在2月份租赁的信箱。
第七章 袭击迫近“9·11”事件中的飞行员在美国的活动(3)
阿塔的所谓布拉格之行
据了解,穆罕默德·阿塔两次去过布拉格:第一次是1994年12月,在一家中转旅馆住了一晚;后一次在2000年6月他去美国的中途,从德国乘巴士于6月2日抵达,次日即启程前往纽瓦克。
关于阿塔于2001年4月在布拉格会见伊拉克情报官员的说法源于捷克情报机关一名线人的报告。“9·11”事件后不久,这名线人报告说曾经看见阿塔与哈里尔·易卜拉希姆·萨米尔·阿尼于2001年4月9日上午11:00在伊拉克驻布拉格大使馆会面,后者是一名伊拉克外交官。该情报被转给中央情报局总部。
美国驻布拉格使节也是联邦调查局的代理,他会见了捷克情报机关的这名线人。会见后,这名使节和在场的捷克官员的评价是,他们70%相信这名线人是诚实的,他们相信他在会谈中所说的话。捷克情报机关后来公开宣称阿塔和阿尼会面的可能性有70%。捷克内务部长也向新闻界数次声明,他相信两人见过面。这一事件被广泛报道。
联邦调查局收集的证据表明,阿塔4月4日在弗吉尼亚海滩(有银行监视摄像机的照片为证),4月11日在佛罗里达的珊瑚泉,他和谢西在那里租了套公寓。4月6日、9日、10日和11日,阿塔的无线电话使用频繁,从佛罗里达范围内的某些地点向佛罗里达的不同租房机构拨打电话。我们不能证实是他打了那些电话。但是,美国没有这一时期阿塔离开美国的记录。捷克官员也审查了他们的航班和出入境记录,寻找任何可以表明阿塔2001年4月身处捷克共和国的证据,甚至包括看起来像阿拉伯人的任何人的过境记录。他们还审查了靠近伊拉克大使馆地区的照片,没有发现有谁看起来像是阿塔。没有找到阿塔2001年4月在捷克共和国的证据。
据捷克政府调查,被宣称与阿塔会面的伊拉克官员阿尼在4月8日至4月9日距离布拉格有约70英里远,直到9日下午才返回,而线人坚称上午11:00目睹会面。当被问及传闻的2001年的会面时,目前已被羁押的阿尼否认曾经会见阿塔或与阿塔有任何联系。阿尼说,“9·11”事件后不久,他开始担心新闻界关于所谓的会见的报道会毁了他的前程。为重获清白,阿尼请求上级与捷克政府交涉,反驳该传闻。他还否认知道任何其他伊拉克官员与阿塔有接触。
这些调查结果不能绝对排除阿塔2001年4月9日在布拉格的可能性。他可能使用了化名,护照上也是化名,但这将是他一直以来使用真名出行(例如,他1月的出行和将要在7月进行的下一次旅行)的一次例外。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没有发现任何显示阿塔持有伪造护照的证据。
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和宾勒斯伯均否认阿塔与阿尼会过面。尤其是考虑到会给行动带来风险,没有理由进行这种会见。到2001年4月底,所有4名飞行员都已经完成了绝大多数飞行训练,暴力劫机者将开始进入美国。
现有证据并不支持原先关于阿塔和阿尼会面的捷克报告。
在阿塔和谢西从佐治亚返回弗吉尼亚海滩时,哈兹米和哈居尔已经抵达弗吉尼亚的佛斯大教堂。他们于4月初的某个时候前往当地的一家大清真寺即达尔·艾尔·黑杰拉清真寺。
正如我们前面所提到的,该清真寺的一名阿訇就是安沃·奥拉奇,哈兹米曾在圣地亚哥的拉巴特清真寺与其在一块呆过。奥拉奇曾于2001年1月去过弗吉尼亚。他记得哈兹米来自圣地亚哥,但否认与哈兹米或哈居尔在弗吉尼亚有过任何接触。
哈兹米和哈居尔在黑杰拉清真寺会见了一位名叫埃伊德·艾尔·拉巴巴赫的约旦人。拉巴巴赫说,他曾去过这家清真寺向阿訇奥拉奇说过找工作的事情。在通常有400~500人参加的礼拜式结束时,拉巴巴赫说,他碰巧见到了哈兹米和哈居尔。他们正在寻找住处;拉巴巴赫把他们引见给一位有房出租的朋友。哈兹米和哈居尔搬入了位于亚历山大的那处住宅。
一些联邦调查局调查人员对拉巴巴赫的说法表示怀疑。一些人猜测,奥拉奇可能已经派拉巴巴赫去帮助哈兹米和哈居尔。考虑到奥拉奇先前与哈兹米不同寻常的关系,我们赞同这一猜测。如前所述,独立调查委员会不可能找到并询问奥拉奇。拉巴巴赫在“9·11”事件后因图谋伪造驾驶证被控有罪,被逐回约旦。
拉巴巴赫曾生活在康涅狄格、纽约和新泽西。他告诉调查人员,哈兹米和哈居尔想在一个有讲阿拉伯语的社区的地方安顿下来,他向他们推荐新泽西的帕特森。他们要求他帮忙在帕特森找一处公寓。拉巴巴赫试过了,但没找到。他交待,他于是建议哈兹米与哈居尔和他一起前往康涅狄格,在那里他们可以找到住的地方。
5月8日,拉巴巴赫去哈兹米和哈居尔的住处,驱车带他们前往康涅狄格。他说,他在那里发现他们有新的室友:阿哈迈德·艾尔·哥汉姆迪和迈杰德·默克得。这两人是被送到美国充当暴力劫机者的,他们在5月2日就抵达杜勒斯机场。拉巴巴赫用车把哈居尔送到康涅狄格的费尔菲尔德。哈兹米驾车紧跟其后,车上还坐有默克得和哥汉姆迪。他们在康涅狄格作短暂停留,在这期间他们显然曾致电地方飞行学校和不动产中介机构。之后,拉巴巴赫开车把这4人送到帕特森吃晚饭,带他们四处溜达。拉巴巴赫说,他们当晚和他一起返回佛罗里达,此后他再未见过他们。
哈居尔、哈兹米和“基地”组织人员在几个星期之内迁往帕特森,在那里租了一居室的公寓。他们的房东后来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住了6个人。纳瓦夫·艾尔·哈兹米此时与其弟弟塞尔姆会合,还有哈居尔、默克得和阿布杜尔·阿齐兹·艾尔·奥马瑞,另外一位可能是阿哈迈德·艾尔·哥汉姆迪。哈兹米的老朋友哈利德·艾尔·米赫德哈很快将和他们会合。
阿塔和谢西已经返回佛罗里达。4月11日,他们去了珊瑚泉的一处公寓。阿塔呆在佛罗里达,等候第一批暴力劫机者的到来。
相反,谢西买了一张去往开罗的机票,4月18日从迈阿密飞往开罗。和不了解他1月去摩洛哥的原因一样,我们并不了解谢西在4月去埃及的原因。他确实见了阿塔的父亲,后者在“9·11”事件后接受询问时声称谢西只想来拿阿塔的国际驾驶证和取一些钱。这一说法不可信。阿塔已经随身携带该驾驶证,在4月26日的一次交通堵塞期间还曾出示过。而那时谢西尚在国外。谢西在开罗呆了两星期,这显然比只是去见阿塔的父亲所需要的时间长。谢西在此期间可能去了别的地方,但是没有记录显示有其他行踪。
谢西在5月2日回到迈阿密。当天阿塔和亚拉赫一起向北驱车30英里,在位于佛罗里达劳德黛尔湖的一处机动车管理办公室申领佛罗里达州的驾驶证。回到弗吉尼亚后,哈兹米和哈居尔将启程去康涅狄格和新泽西。随着夏天的临近,主要的“基地”组织人员已经安顿在佛罗里达和新泽西,等待其他同伙前来和他们会合。
第七章 袭击迫近队伍会合(1)
2000年夏天和初秋,本·拉丹和在阿富汗的“基地”组织高级领导人开始挑选暴力劫机者——这些人将能突袭飞行员座舱并控制乘客。无论用于描述他们的言语有多少,所谓的暴力劫机者在身体上给人的印象一点也不深刻:他们绝大多数身高都在5英尺5到5英尺7之间。
为“9·11”袭击进行招募和选拔
这13名(不包括纳瓦夫·艾尔·哈兹米和米赫德哈)暴力劫机者中的12名来自沙特阿拉伯:萨塔姆·艾尔·苏卡米、韦尔·艾尔·谢瑞、瓦利德·艾尔·谢瑞、阿布杜尔·阿齐兹·艾尔·奥马瑞、阿哈迈德·艾尔·哥汉姆迪、哈姆扎·艾尔·哥汉姆迪、穆罕德·艾尔·谢瑞、迈杰德·默克得、塞尔姆·艾尔·哈兹米、塞伊德·艾尔·哥汉姆迪、阿哈迈德·艾尔·哈兹纳维和阿哈迈德·艾尔·纳米。剩下的被招募者费耶兹·巴尼汉姆德来自阿联酋。他在这些暴力劫机者中显然发挥了独一无二的作用,因为他与袭击阴谋的资金支持者穆斯塔法·艾尔·豪萨维一起工作。
沙特阿拉伯当局会见了这些人的亲属,并向我们简要说明了他们的发现。暴力劫机者具有同类的教育和社会背景。所有人均在20~28岁之间;绝大多数人有驾驶证,未婚,没有工作,仅接受过中学教育。
其中4人——阿哈迈德·艾尔·哥汉姆迪、塞伊德·艾尔·哥汉姆迪、哈姆扎·艾尔·哥汉姆迪和阿哈迈德·艾尔·哈兹纳维,来自巴哈地区相邻的3个城镇,从属于同一部族。巴哈是沙特阿拉伯偏僻且不发达的地区。没有人拥有大学学历。他们的旅行方式以及来自家庭成员的信息表明,这4人可能早在1999年秋天就彼此取得了联系。
另5人——韦尔·艾尔·谢瑞、瓦利德·艾尔·谢瑞、阿布杜尔·阿齐兹·艾尔·奥马瑞、穆罕德·艾尔·谢瑞和阿哈迈德·艾尔·纳米,来自阿西尔省,这是沙特阿拉伯南部与也门接壤的贫困地区。这一地区缺乏监管,有时被称为“失去控制的边境”。韦尔和瓦利德·艾尔·谢瑞是一对兄弟。这一组的5个人全部都已经开始大学学习。奥马瑞从中学以优异成绩毕业,还从伊曼·穆罕默德·伊宾沙特阿拉伯伊斯兰大学获得学位。他已婚,并有一个女儿。
剩下3名来自沙特阿拉伯的人是萨塔姆·艾尔·苏卡米、迈杰德·默克得和塞尔姆·艾尔·哈兹米。苏卡米来自利雅得。默克得生于麦地那西部一个名为安纳可里的小镇。苏卡米所受教育极少,默克得从大学退学。或许直到1999年,在与极端分子有牵扯之前,苏卡米和默克得似乎没有彼此联系,也都没有和其他成员建立联系。
塞尔姆·艾尔·哈兹米是纳瓦夫的弟弟,生于麦加。塞尔姆的家人说他年少时喜欢与人争论。可能是他的哥哥纳瓦夫推荐他到“基地”组织应征的。一名认识他们的“基地”组织成员说,纳瓦夫恳求本·拉丹允许塞尔姆参加“9·11”行动。
被拘押者供出了让如此多的沙特阿拉伯人参与袭击行动的不同理由。宾勒斯伯承认,“基地”组织想就沙特阿拉伯与美国的关系向沙特阿拉伯政府传递一个信息。不过,其他数名“基地”组织成员宣称,种族一般并不是挑选袭击人员的一个要素,除非它由于安全或行动原因而变得很重要。
譬如,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否认选择沙特阿拉伯人参与“9·11”袭击是为了破坏美国和沙特阿拉伯的关系。他强调了在挑选劫机者时考虑种族背景的现实原因。他说,之所以有许多劫机者是沙特阿拉伯人,是因为沙特阿拉伯人在“基地”组织训练营招募的新兵中所占的比例最大。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估计,在任何特定的营地,70%的穆斯林恐怖分子是沙特阿拉伯人,20%是也门人,还有10%来自其他地方。虽然来自沙特阿拉伯和也门的应征者通常很愿意参与自杀行动,但是在“9·11”事件前,来自沙特阿拉伯的“基地”组织人员进入美国要容易些。
大多数的沙特阿拉伯暴力劫机者都在袭击前的二三年与极端分子建立了联系。他们的家人通常不认为这些年轻人是宗教狂热分子。他们有些人被认为是虔诚的,其他人则被认为缺乏信仰。比如说,虽然阿哈迈德·艾尔·哥汉姆迪、哈姆扎·艾尔·哥汉姆迪和塞伊德·艾尔·哥汉姆迪经常参加祷告仪式,奥马瑞担任他所在的沙特阿拉伯的清真寺的阿訇,但是苏卡米和塞尔姆·艾尔·哈兹米好像对宗教漠不关心。他们饮酒,而这是违背伊斯兰法的。
和许多其他“基地”组织成员一样,这些最终成为暴力劫机者的沙特阿拉伯人是在阿富汗境外——可能就是在沙特阿拉伯本国——被选中并招募的。“基地”组织的招募人员、一些传教士以及(在一些场合)家庭成员在挑选可能的候选人时大概都发挥了作用。有数名暴力劫机者好像是通过在当地的大学或清真寺进行的联络而征召的。
根据一个阿富汗训练营的负责人的交待,有一些人是由与“基地”组织有联系的不知名的沙特阿拉伯阿訇选中的。比如,奥马瑞被认为曾是一名叫做苏拉伊曼·艾尔·奥瓦的沙特阿拉伯极端主义传教士的学生。他所在的清真寺位于卡希姆省,它在较温和的传教士当中被称为“恐怖分子制造厂”。该省正好处在沙特阿拉伯激进的瓦哈比运动的中心。塞伊德·艾尔·哥汉姆迪和穆罕德·艾尔·谢瑞也在卡希姆呆过,两人均与家庭断绝关系。据穆罕德·艾尔·谢瑞的父亲所言,谢瑞频繁造访卡希姆,导致他未能通过在利雅得的大学考试。塞伊德·艾尔·哥汉姆迪转学到卡希姆的一所大学,但他很快就不和家人联系并在没有通知他们的情况下辍学。
这些沙特阿拉伯人大多于1999年底至2000年初与家庭断绝关系。根据他们家人的说法,一些应征者开始为长期失踪做准备。其他人在失踪前行为有显著变化。塞尔姆·艾尔·哈兹米的父亲说,塞尔姆曾有饮酒和轻微盗窃等问题,在失踪前3个月时他不再喝酒并开始定期去清真寺。
数名家庭成员回忆,他们的亲人曾表达了参加“圣战”特别是去车臣的愿望。没有人提及要去阿富汗。这些声明可能是真实的,但也可能是掩饰性的谎言。例如,4名来自艾尔·格哈穆迪部族的应征者都告诉家人他们要去车臣。只有两人即阿哈迈德·艾尔·哥汉姆迪和塞伊德·艾尔·哥汉姆迪有文件表明他们要去俄罗斯。
一些情绪高昂的沙特阿拉伯籍穆斯林恐怖分子本打算去车臣,路上遇到了困难,因此转向阿富汗。1999年,据说在车臣的阿拉伯侨民最高指挥官伊本·艾尔·卡哈塔伯开始把绝大多数外国穆斯林恐怖分子打发走,因为他们既缺乏经验,也不能适应当地环境。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声称,有数名“9·11”暴力劫机者在去车臣时遇到困难,于是去了阿富汗,他们在这里加入了“基地”组织。
第七章 袭击迫近队伍会合(2)
哈莱德对这样的转向是如何发生的提供了更为详细的描述。据他所言,1999年,许多试图去车臣与俄罗斯人作战的沙特阿拉伯籍穆斯林恐怖分子受阻于土耳其与格鲁吉亚的边境。一到土耳其,他们就会在诸如伊斯坦布尔和安卡拉等地的宾馆接到电话,通知他们经由格鲁吉亚进入车臣的道路已经关闭。然后,这些沙特阿拉伯人决定去阿富汗,他们可以在那里进行训练并等待在2000年夏季再度尝试进入车臣。在“基地”组织营地训练时,他们中的12个人听过本·拉丹的演讲,志愿成为自杀袭击者,并最终被选中,成为这次劫机行动的暴力劫机者。哈莱德说,他在坎大哈机场见过他们当中的几个人,这几个人当时正在那里协助提供特别安全服务。他鼓动本·拉丹接纳他们。哈莱德自称与塞伊德·艾尔·哥汉姆迪关系最为密切,他相信塞伊德会成为一名烈士。哈莱德还要求塞伊德招募他的朋友阿哈迈德·艾尔·哥汉姆迪来参与共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