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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嫌疑犯a-衣冠禽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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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萍应该是忌讳警车,并没有追上来,而是看了两眼后,就带着两个手下,匆匆忙从胡同的那一头走了。小警察眯着眼睛看了看,并没有追上去。
  赵小梨很快到了他面前,她的脸色青白不带一丝血色,右手扶着书包带,左手一直平放在自己的肚子的位置,很是难受的样子。
  小警察就问他,“他们欺负你?”
  不怪小警察言语偏袒,胡萍的打扮实在是不像个学生,而赵小梨偏偏是老师口中的三好学生。赵小梨也没隐瞒,点点头说,“她们看上一个男生,那个男生说他喜欢我。”
  “哦!”小警察意味深长的发出了一声回应,就仿佛失去了对这件事的兴趣,不再去评论,而是问赵小梨,“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吧。”
  赵小梨并没有推辞,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很快就绕到了副驾驶那边,开门爬了上来。中间行走的时候,赵小梨听见小警察嘟囔了一句,“真没种。”赵小梨悄悄抬头看了看他 ,确定应该是说胡萍。
  车子很快开到了那座已经摇摇欲坠的筒子楼前。
  这座建于1980年的红砖楼,曾经是机械厂最早的宿舍楼。那时候多少人为了分得其中一间房而挖空心思,打架、送礼层出不穷,那时候,住上这里的人都高人一头。
  但这一切,都是赵小梨出生前的事儿了。
  这里是她爷爷留给她爸的房子,一共只有两间半,十多年前,他爷爷花了三千二百块钱买下的产权。后来她爸病死了后,又留给了她妈和自己,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里面有本事的人早就搬走了,搬不走的老职工们也相续去世了,剩下的,只是混的最不如意的那群。
  譬如,她做暗/娼的亲妈——师惠。
  车子停在楼下,引起了楼下不少闲人的探头探脑。赵小梨从车上慢慢的爬下来,目光就聚集在了她的身上。甚至不用看,她就能知道,这群人的意思——瞧瞧那个小/婊/子,露馅了吧,肯定犯事儿了,都用警车送回来了。
  她没吭声,低头向小警察道了谢,然后转头上楼。
  “喂,赵小梨!”小警察却也下了车,叫住了她。
  赵小梨就挺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那个站得笔挺的男生,小警察冲她微微一笑,露出了小酒窝,他的目光清澈,仿佛看透了这里的肮脏,他大声说,“我叫关也,编号XXXXXX。如果你记起其他的事情,可以跟我联系,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
  关也说完,就开车走了,留下赵小梨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她回头看了看在楼下生炉子聊天解闷的人,那些人已经不再看她了,就低头上了楼。
  这人真不一样,她匆匆地又想,可已经顾不上了,今天放学实在是太晚了。
  赵小梨家住在四层最边上一户,两间半的房子全部朝北,纵然是北方,可这样的家里自然是用不起暖气的,应该说,他们整个楼都用不起,所以早就停了。
  一推门进去,一股子夹杂着潮湿与腥膻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客厅里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赵小梨麻木的看了看右边的卧室,那扇已经快要散架的木门敞开着,他妈披着件棉袄半躺在床上,白/花/花的半片/胸/脯露着,一个穿着红内裤的男人单腿跳着正在穿裤子。
  八成是听见了声音,他俩的目光都看向了这边。
  男人猥亵的目光盯在了她的身上,上下移动后停留在了她的胸前。吆喝道,“小梨回来了,几天不见长高了不少啊!”他提上了裤子,光着上身往客厅走。
  赵小梨并不想跟他有任何交流,转头走向自己的卧室,结果却被这个男人拦在了半路上,他说,“怎么,跟林叔见到了,也不打声招呼,你小时候,我可经常抱你呢!”
  赵小梨没吭气,她妈已经从床上下来,直接一件衣服扔了过来,吼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都十二点半多了,你干什么去了,你想饿死老娘吗?”瞧着赵小梨不说话,伸手就推了她一把,“还不去做饭去!在这儿磨磨蹭蹭什么!老娘辛辛苦苦养你长大,是让你享福的!”
  转头,师惠冷着脸冲着男人吼,“滚!”
  顺着劲儿,在她妈的骂声中,赵小梨一个趔趄扑进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无表情地将那扇牢固的木门反锁。然后,她终于松开了一直捂着肚子的左手,手心里放着的,是那把生了锈的铅笔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章,求支持,求撒花

  ☆、3

  
  3
  关也的车开过赵小梨家楼头就停了下来,给队长单宇打了个电话。
  “队长,我的任务是什么?”
  单宇那边挺安静的,应该还是在学校里。刚刚放学后,单宇撵着他出来吃饭,他听见队里其他几个人说,要跟最后见过施恩军的老师们谈谈,但显然,他们并不想让他插手。
  所有人就认为他该留内勤,他知道这是照顾,可既然来当警察了,哪个男人愿意天天坐在办公室里?
  这次能跟出来,还是张戈给他报了信。可关也知道,也就只有这些了,单宇不会同意他继续跟进的。
  果不其然,那边单宇沉默了一下吩咐道,“你回队吧,前两天那个抢劫杀人案的卷宗还没弄好,你也知道,张戈就是个大老祖,每次都丢三落四,折腾好几遍,不如你细,你帮帮他。”说完,他还叮嘱了一句,“关也,你听点话,大家为你好。”
  这个语气并不是命令,反而是带着点请求的味道,让关也心里有些五味杂陈,挂了电话,一时觉得自己不听话实在是太辜负单宇的一片好心了,一时又觉得,如果听话了,自己的理想呢!
  坐在车里纠结了半天,这家伙从后座拽过来件黑色羽绒服,直接裹在了身上,又拿了顶帽子戴上,下车的时候,就变成了跟这里绝大多数人一样的装扮。
  他溜溜达达,去了施恩军家。
  按着他在家属院生活多年的经验,施恩军家里此时应该很热闹。
  南城中学原本是机械二厂的子弟学校,所有的老师都是机械二厂的编制,所以当年分配宿舍的时候,是跟机械二厂的职工在一起的。
  后来机械二厂倒闭,南城中学独立,就在这里划了片地,建了教职工宿舍,离着赵小梨家不过百米远。
  百米就是两个世界。
  赵小梨家阴暗晦涩,铁青色的水泥墙壁无处不显示着那里的落魄,但这里却截然不同,三年前刚刚盖起的板楼,贴着白色的外墙砖,有着偌大的落地窗,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此时不过下午一点,楼道口平日里闭合的墨绿色的大门被半块红砖挡住了,整个楼道暴露在人们的视野里。与机械二厂宿舍楼里肮脏黝黑老旧墙壁相比,楼道里面刺啦啦的白,不少人正在上上下下。
  关也紧了紧领口,双手揣兜,就如同个四处闲逛的小青年一样,上了楼。
  施恩军家在三楼,号称最舒服的楼层。
  上上下下的人流就是从这里出来进去的,关也站在门口边看边听,客厅沙发里,一个穿着淡青色羊毛衫的女人正在低头哭泣,关也认识她,正是施恩军的妻子廖眉。
  一波波的人进屋,劝她的无非两句话,“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廖眉只是哭。关也等了二十分钟,瞧着这里没什么线索,就跟在了两个大妈身后下了楼。等出了楼道,两人话就多起来。
  一个说,“今天怎么没见到廖永啊,姐夫去世了,他也不露面。”
  一个撇撇嘴,“他怎么没来,刚刚走了。我儿子看见他了,还笑着打招呼呢。也是,姐夫都没了,借的那二十万块看样子是不用还了,廖眉也不用天天因为这个,跟施恩军打架了。”
  关也跟了半路,听着剩下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终于住了脚,想了想,又溜达回去,施恩军家里依旧热闹,他找了个在底下逛荡看热闹的,劈头问,“廖永呢,我刚刚还看见他呢!”
  那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不回他那小卖部了吗?早走了!”
  关也哦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
  林汉民显然是不满意赵小梨的态度,在她房门口骂骂咧咧半天,又是不满意她没礼貌,又是踹门。还是师惠火了,冲着林汉民吼了一声,“你以后不想来了。”林汉民才住了嘴。
  等着大门响了一声后,师惠才穿着拖鞋呱嗒呱嗒的走了过来,拍赵小梨的门,“死丫头,人走了还不出来,赶快做饭去!”
  门沉默的打开,赵小梨沉默的走出来,看也不看师惠,木然地向着厨房走去。
  显然,这样的态度让师惠格外的不爽利,她伸手拽了一把赵小梨,“你没看见个活人站着呢,我是你妈,你什么脸色?”
  赵小梨的胃还是有点疼,人又瘦,被她扯得踉跄了一下,好在没摔倒。她瞥了一眼师惠还露在外面的白花花的脖颈,闷声说,“我去做饭!”就挣脱了她。
  又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师惠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想要冒出来,趿拉着拖鞋跟着赵小梨就进了厨房,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嘲弄的数落她,“怎么?连声妈都不叫了,抬头都不敢看一眼了,觉得没脸了,给你丢人了!”
  “我告诉你赵小梨,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啊!你不就是觉得我卖丢你的人吗?可吃饭重要活命重要还是脸重要啊!要脸的话你爸死的时候你就饿死了,吃着我的,喝着我的,把你养这么大,还看不起老娘,呵,你可真孝顺。”
  家里就只剩下面条和大白菜了,赵小梨利落的扒着白菜叶子,准备做炝锅面条。师惠那些话,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她爸那个没良心的,死也没死到正途上,自己喝醉骑着摩托车撞树上死了,连赔偿金都没有。她那没良心的爷爷奶奶,谁也不管她们孤儿寡母,让她一个人,拉扯丁点大的孩子,又没有工作,能把人养大就不错了,她赵小梨凭什么要名声?
  可她为什么不能要呢!她生来就只能被人叫小/婊/子吗?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要上学,而不是找间房一样张开腿?更何况,她妈并没有说得那么伟大,她八十年代的高中毕业生,有的是机会工作,她只是觉得这样来钱快而已。
  只是这个人尽皆知的事实,她作为被养大的那个,不能说。
  赵小梨低着头哗啦啦洗着白菜,寒冬里水沁凉,不过几秒钟,手就没了知觉,冻得通红,更突显了她的沉默。
  师惠觉得自己好像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这种被唯一亲人视而不见的感觉,仿若成千上百根针扎在她的心脏上,话语更刻薄,“你别以为天天不理我就是跟我不一样了,我告诉你,都一样的,他们看我是婊/子,看你就是小/婊/子,只是你……”
  这话未落,赵小梨就猛然抬起了头,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里面的怒火仿佛能冲出来将她烧个干净,师惠唬得后退了一步,又觉得被女儿吓到了不爽,伸手就把手抬起了起来,“你个死丫头!”
  可赵小梨早就摸透了她的脾气,无非是我养了你,我能揍你之类的,往后一让,就躲开了那个巴掌,倒是师惠还往前踉跄了一步。
  赵小梨没扶她,转头开了火,放了油,将洗好的白菜扔了进去,油锅里响起噼里啪啦的炸响,她的声音在这一片热闹中显得格外的清冷,“哪天你想打死我了,桌子上有菜刀,阳台上有斧头,我枕头下有剪刀,别来这些没用的。”
  “我跟你不一样!”她说,“从来都不一样!”她又重复了一遍。
  她拨开师惠,经过她出了厨房,没有跟师惠有任何眼神的交汇。可师惠看得到,那张孕育了十七年的脸,已经换发出少女的风采,这让从未仔细看过女儿的师惠愣了一下——女儿长大了。
  大姑娘会怎么样?十七年前,赵俊生说,“我闺女这么漂亮,到时候我可得好好挑挑。”
  现在,赵俊生早就成化成土了。
  赵小梨拽了书包出门,只是没想到一下楼,就碰见穿着工服出来上班的林汉民。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又盯在了她的胸口上,冲着她小声说,“哎,小梨,你快高三了吧。学习这么好,要上大学的吧,学费你妈肯定没有,林叔能帮你啊!只要你……”
  赵小梨直接将书包甩了过去!
  关也回到警局都是下午三点半了,正巧看见单宇带着一堆警察呼啦啦往会议室走,张戈瞧见他立刻喊,“尸检报告出来了。”惹得单宇狠劲瞪了张戈一眼。
  关也也不在意,直接跟了上去,进屋坐在了张戈一旁。他都进来了,单宇也不能真赶人,只能又瞪他一眼。关也装作没看到,跟张戈打听情况,“学校里怎么样?”
  张戈四处看了看,小声道,“都不知道,反应余中慈举报过他,十五年二把手,坐不住了。”
  关也还想再问点,单宇咳嗽了一声,陆雪就进来了。
  这位警队第一美女,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这是谋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三骨和大毛毛的地雷,╭(╯3╰)╮
接着求撒花求收藏,么么。

  ☆、单宇

  南城刑警支队。
  办公室里黑压压坐着七八个人,陆雪讲解尸检结果:“案发现场提取证物显示,死者应为突发性疾病死亡,额头青紫应为死者倒地时磕碰而来,身上衣物整齐,财物俱在,没有伤口。”
  单宇肯定道,“但事实并非如此。”
  这是单宇的口头禅,但显然陆雪并不喜欢。她的眉头微皱,不着痕迹的瞪了单宇一眼,然后才不得不说,“的确如此。尸检显示,施恩军患有支气管疾病,氨茶碱片是其常备急救药,这次意外应该是在发病时手忙脚乱,服用了过多的氨茶碱片所致。”
  “在这里我普及一下氨茶碱片。其具有解痉、止喘、强心、利尿及兴奋中枢的药理作用,自1936年开始运用于临床以来,迄今仍是临床治疗支气管哮喘急性发作的常用首选药物。由于其治疗作用血浓度范围窄,10~20mg/ml为合适治疗浓度,超过20mg/ml时则中毒反应逐渐增多,而且对氨茶碱作用的个体差异也较大,因此因氨茶碱不良反应致死的病例并不鲜见,具体到本案,施恩军的血液浓度是23mg/ml。”
  陆雪将一缕长发塞到了耳朵后面,接着讲道,“当时发病时,施恩军应该是情急之下将药瓶中所有的药片都倒进了嘴里,只剩下那颗落在地上的,服用量大概在9到10粒之间。已经远远超过了医嘱的每次一片,每日三次的量。但这并不最大的问题所在,问题在于,他手中的氨茶碱片是0。1克的,但实际上,在案发现场桌底下找到的药片,则是0。2克规格的。而且都是新华制药的。”
  说到这里,陆雪才放下手中的报告,冲着坐着的单宇及其他几人说道,“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施恩军自己不想活了换了药的话,应该是有人换掉了他的救命药,导致他服用过量死亡。”
  这样的结果显然并不出乎意料,在队长单宇将一群人集中起来听尸检结果,大家心里早就有数了。只是谁都万万没想到,杀人的法子居然是换药。
  南城是个地级市,命案并不少见,流窜作案也有,直接上刀砍的杀人案也见过,可多少年都没出过这么一件换药杀人案,这应该算是有点智商的犯罪吧。这让大家略显得有些兴奋,陆雪话音一落,都纷纷议论起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关也向来是最积极的,陆雪话音一落,他就插嘴问道,“这两个规格药片是一样的吗?既然施恩军有犯病的时候多服用剂量的嫌疑,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为了加大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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