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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嫌疑犯a-衣冠禽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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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他自己为了加大药效,换的大剂量的氨茶碱片。”
  关也的话让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显然大家都认同有这种猜测。
  “样子是一样的,规格不同而已。”陆雪回答,“而且,这是处方药,没有医生医嘱,他不可能买得到。”
  那就是他杀无疑了,屋子里讨论声更大了起来,乱腾腾的,单宇也不在意,他转头去看关也。
  这小子坐在靠墙的一角,穿着件挺利索的皮夹克,与这群裹着羽绒服不修边幅的大老爷们有些格格不入。张戈坐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这小子一边嘴巴上应着,一边低头划拉着本子,应该是记录尸检报告的结果,一脸认真地样子。
  想也知道,这小子下午这么晚回来,肯定是在外面找线索去了,这是将线索汇总。
  单宇不由叹口气,总觉得孩子是好孩子,也能干,就是太不要命了,可说真的,刑警队里,不都是这样吗?只是想到他爸爸和他哥,单宇觉得不落忍。
  单宇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队里对此也有了共识,自然要贯彻到底。他扬声道,“关也,施恩军的社会关系摸查的怎么样了?”
  关也猛地将脑袋从本子上抬起头,二十三岁的青年眼睛里都冒着光,一边是不可置信,一边是窃喜。
  屋子里都静了。
  人人一脸诧异地看着单宇,面上写着都是,“说好不让他插手的”。
  单宇无视了这些目光,冲着愣了的关也再次问道,“你中午不是去查了吗?说说看,给大家点参考。”
  “哦哦,好!”关也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了,这可是来了这小半年,单宇第一次让他参与,他的手都是微颤的,“是这样的,我今天乔装去了施恩军家,想去探探情况,发现在姐夫异常死亡之后,廖眉的弟弟廖永竟然露了一面就走了。”
  “这就要从施恩军的社会关系说起,”关也翻了翻本子说道,“先说施恩军这人,他不是本地人,二十年前大学毕业分配到南城中学,那时候叫机械二厂附属中学任教,在这里娶妻生子。他的父母兄弟都在千里之外的X省,他老婆廖眉是在一家企业当经理,经常出差。儿子已经上高中了,上的是住宿高中。”
  “此外,施恩军的夫妻关系一般。廖眉是当地人,他爸爸曾经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长,已经去世九年了。据说当年施恩军以不到三十的岁数登上南中的校长宝座,他的岳父出力不少。真实情况目前没有考证,但可以确定的是,廖眉家里人对施恩军总是高高在上,据邻居反映,他俩总是吵架,廖眉曾经说过,没有我,你算个屁的话。这个话不是一个人听到过。”
  “廖眉有一弟廖永,混的不太好。弟弟工作时,他爸爸已经去世,没有进学校,而是一直在外面打工,这些年不上不下,开了个小卖部,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娶老婆。”
  “最重要的是,廖眉三年前曾经瞒着施恩军将家里的二十万块积蓄偷偷借给了她弟弟,而这些钱是施恩军存给儿子的教育基金,原本是想供他出国,结果等着要用的时候,发现钱不见了。两个人打的人尽皆知,廖眉还去过医院,施恩军放话说要离婚,廖眉的弟弟曾经指着施恩军的鼻子说,要弄死他。”
  关也合上本子,“施恩军在本地除了廖家人没有亲属,廖永也是廖眉唯一的近亲,在姐夫去世的关头,廖永匆匆露面就离开,十分不合情理,我于是跟去了廖永的小卖部,发现大门紧闭,旁边的商户说,昨天就没开门,一直没见他人。单队,我觉得此人大有嫌疑,我们可以从他入手。”
  关也说完,就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脸急需表扬的模样看着单宇。他自觉自己这趟处理的不错,就算单宇再挑剔,也不能说出点什么。
  没想到单宇眉头都没动,挺淡漠地冲他说,“哦,知道了,你出去吧。”
  关也顿时愣了,张戈他们也是一脸的不忍。关也着急的说,“这就结束了,你们不是还跟学校里调查了一番,应该一起讨论讨论啊,那毕竟是案发现场。”
  “是要讨论,”单宇说,“不过这跟你没关系,关也你还记得进队的时候答应我什么吗?只做后勤,张戈那个抢劫杀人案的案宗你弄好了吗?后天就要用了,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不要因为你个人的私欲影响大家的进度,出去!”
  单宇的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关也那张白皙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红,他抬头环绕了一圈,大家都在看着他,这让这个不过二十三岁的男孩子更觉得窘迫,甚至,鼻头有种酸酸的感觉。
  他转头就往外冲。可这个孩子的自制力太强了,急走了两步,他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耷拉的肩膀也挺直了起来,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甚至轻轻地开了门,又转头轻轻的合上,最后关门的瞬间,他甚至强忍着,梗着脖子说,“我会做好的,你不用凶,我一定是要当刑警的。”
  门啪嗒关上,屋子里一片静,大家脸上都是不忍,单宇却忍不住脸色缓和起来,这小子随了他爸和他哥,不但能干还倔,一模一样的。
  张戈见他脸色缓和,忍不住鸣不平,“单队……”
  单宇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见过关翼怎么死的。”
  林汉民捂着脑袋,不敢置信地将手拿了下来,上面是一手的血,大片刺目的红让他整个人都疯狂起来,伸手去抓赵小梨,“死丫头,你敢打我!”
  赵小梨抱着书包仓皇地向外跑,她的书包里,是中午偷偷塞进去的红砖,为的是怕胡萍下午再找过来,却没想到先在林汉民身上用了。
  赵小梨不过一个女子,林汉民却是常年下重力的男人。不过片刻,她就被林汉民扯住了衣服,顺便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地向地上磕去。
  此时正是上班上学的点,路上人并不少,赵小梨忍不住大喊,“救命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O(∩_∩)O~

  ☆、5【修】

  林汉民怕是没想到赵小梨这么泼辣,院子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一起住了几十年的街坊邻居,谁不认识谁呀!
  他睡师惠是因为师惠自甘堕落,这院子里,睡过师惠的男人能占一半,剩下一半八成也占过便宜,他又没老婆,谁管得着?要骂,那群老婆子们也是骂师惠不要脸!
  可赵小梨不一样,院子里人人都知道,这丫头跟她妈不是一路人,从小学习好,懂礼貌,当年中考就考上了一中,要不是南中免了学费和书本费,还承诺一个月给她五百块生活费,赵小梨是不会窝在南中的。
  院子里谁不说,赵小梨将来是要有出息的,师惠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生出个这样的闺女!
  若是让人听见赵小梨这样喊,他压根就不占理。
  想到这里,林汉民干脆上前捂住了赵小梨的口鼻,扯着她往楼东头走——那边挨着墙,是一条夹道,一般没人从那儿走,赵小梨就算是喊破嗓子,也没人听见。
  林汉民五大三粗,赵小梨不过八十斤重,如何抵抗得了?不过瞬息之间,人就已经被带离了楼道口,甩到了夹道的地上。
  幸亏是冬天,赵小梨穿得又厚,可即便这样,半片身子砸在水泥地上的痛感,还是让赵小梨发出一声低呼。可也就这一声,她几乎立刻向后退,靠在了墙上,找了一个支撑点。同时一般盯着林汉民,一边试图站起来。
  因为怕楼上的坏小子偷袭,这条夹道她不怎么走,但大体还是知道的。夹道通向前后两栋楼,若是夏天里,会有不少人在楼下打牌打麻将,她只要高声喊就能听见。可如今是冬日,谁会在外面呆着?加上楼上的供暖都停了,很多人干脆拿着塑料布糊上了窗户,她就算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就算是听见,他们嫌冷也不会出来看看。
  她不由暗暗后悔,应该晚点出来。
  可当赵小梨抬头对上林汉民的眼睛,她便知道今天的运气已经不是一般的差了。那家伙的眼睛,此时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一脸的淫/邪,就算什么都没说,赵小梨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林汉民可不是盯着她一天两天了。
  果不其然,“小梨!”这个男人叫着她的名字,往前又迈了一步,他的双手甚至忍不住地搓动起来,就像是等着要吃顿美味大餐。
  赵小梨往边上靠了靠,“林汉民,你知道我今天是谁送回来的吗?”
  “谁管你!”林汉民继续往前,“小梨,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看你高中能减免学费,大学就不行了吧。我一个人,没老婆没孩子,你说挣得那些钱都干什么啊,你要是愿意,我都给你!”
  “你从了我,我给你出学费,给你买好看的衣服,给你买手机,买电脑,你同学不都有吗?我都给你买!”
  “小梨!”
  他边说边扑过来,巨大的身躯就像是一座山压过来,赵小梨慌忙往一边退,躲避着林汉民,声音里已经带着恐惧,发了颤:“我不要!你别过来!”她干脆转头往外跑,急急地说,“今天是警察送我回来的,很多人都看见了,那是我好朋友,我要是有事,他会找你算账的。”
  “呸!”没碰到半根毫毛的林汉民吐了一口,不屑地说,“什么警察会跟你做朋友!抓你妈吗?”他一抓未中,干脆又扑了上来,“小梨,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他妈的,一个□□的女儿,装什么清纯!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赵小梨,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那里插着一柄铅笔刀。
  “杀……杀人啦!”他喊。
  ——————————————————————
  从会议室出来,不过走了三步,关也的肩膀就塌了下去。
  警队的人都在办公室里,外面就赵明明闲的没事,瞧见他忍不住就说,“怎么样?又被赶出来了吧!跟你说了别白费功夫了,单队那可是一言九鼎的人,他就说了不准你参与,怎么可能食言?”
  赵明明一向啰嗦,跟张戈并称警队双簧,关也此时心情不好,一点也不想理她。
  关也直接回了自己的位置,将笔记本摊开,准备分析现有的线索。他就不信,如果自己不放弃,如果自己破了案,单宇能一直压着他。
  赵明明凑了上来,伸手递出来一块巧克力,“喂,不是没吃饭吧。先垫垫肚子吧,否则阿姨知道是要担心的。”
  关也的确饿了,也不客气,伸手就接过来,还要,“一块不够,有面包吗?”
  “有有有!”听见关也理会自己,赵明明立刻兴奋起来,端着咖啡杯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跑,“我还买了士力架,你等会儿,给你拿。”
  等着她走了,关也耳边才算安静下来,他忍不住抬头去看会议室的位置,那边的会议还在开着,里面的人影影绰绰,有余音传出来,可偏偏他竖起耳朵听,又什么都听不清楚,关也想要偷偷靠过去,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只是一站起来,就瞧见赵明明笑眯眯的看着他。
  关也摸着鼻子,自己又坐了下来。“我以为你舍不得了呢!这么久!”
  赵明明将面包和零食放在他桌子上,跟他唠嗑,“想听就说呀,干嘛还掩饰。不过关也,我觉得你真没必要,不是冲在第一线才算英雄的,难不成后勤就是白干活?再说,还有阿姨呢!你总要为她考虑考虑。”
  赵明明口中的阿姨就是关也的妈,提到他妈,关也的表情柔和了一点,“我妈是很辛苦的。”赵明明一瞧有门,还想再接再厉,就听见关也的手机响了。
  两个人离着不远,赵明明顺便往手机上看了看,一个固定电话。
  “谁呀!”她问。
  关也没回答,接了电话也问了声,“哪位?”但他瞬间就变了颜色,“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放下电话,他就将笔记本往包里一塞,顺便收罗了面包和零食,冲着赵明明说了声谢谢,人就跑了。
  赵明明还想问问,“到底什么事啊?”关也就给她留了个背影。
  关也到了机械厂派出所的时候,不过刚刚过去二十分钟。他一进去,就有相熟的警察小周冲他挥手,“哎,关也,这儿呢!”
  “怎么样了?赵小梨呢!”关也连忙问。
  “那儿呢!坐着呢!”小周透过窗户指了指,关也就瞧见里面一个特别孤单的身影,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即便没有任何人看她,她的脊背都是挺的直直的,特别的显眼。
  人没事,关也就松了口气。
  这表情显然瞧进了小周的眼里,诧异的问,“怎么,你还真认识她呢!”小周有些欲言又止地说,“这丫头跟你不该有交集啊,你怎么认识的?她说让你来保释,我还不信呢!”
  “破案认识的。”关也并不想多说,“到底怎么回事,她在电话里说捅了人,人怎么了?”
  “那个倒是没事。”小周略有深意地说,“捅的是他家的邻居林汉民,这个赵小梨他爸早就去世了,跟着他妈住在机械厂的宿舍里,他妈没工作,林汉民是他妈的姘头之一,常年付钱的那种。这不是赵小梨长大了,林汉民看上她了,赵小梨不从,先用书包打了林汉民,林汉民就将赵小梨扯到了巷子里,结果被赵小梨捅了。”
  “人没事,一共就捅进去半公分,林汉民是自己吓坏了。我们已经调解过了,赵小梨毕竟是正当防卫,林汉民也怕打官司,已经自认倒霉了。因为赵小梨没满十八岁,这不是要叫家长或者老师把她领走吗?结果她就说了你的名字。”
  “就这么放走了?”关也皱着眉头,“那是强/暴未成年少女!你们就这么办案的。”
  小周叹口气,“你当我们不想。赵小梨衣服整齐,身上没什么伤,没有目击证人,两个人都供述林汉民压根没近身,扑过来就被捅了。再说两个人说法不一,赵小梨说林汉民想要强、奸她,林汉民却说是师惠欠钱不还,她家就赵小梨讲理,去跟她要,结果赵小梨不想还钱,捅的他。我们都查了,师惠的确欠钱,还欠不少,都是肉/偿,林汉民口碑却不错,这种环境下,你说怎么办?”
  小周跟他熟,忍不住嘟囔,“你可小心点,这丫头不简单,身上又是砖块又是刀子的,再说,她有妈有老师,她叫你什么意思?”
  关也哪里想到那个白白弱弱的赵小梨,居然生存在这样的环境里,又想到中午遇见她被欺负,倒是有些理解她。那样的妈和那样的同学,八成是不想被他们知道吧。
  “我有分寸,”关也大步往里走,“人我带走了。”
  屋子里赵小梨冷冷的坐在那里,淡漠地看着周边的人和物,
  “走吧!”关也双手插着裤兜,站在了赵小梨的面前。男人高大的身材,让赵小梨必须昂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自然,这样的动作,也将赵小梨的那张脸,完全暴露在关也的视线下。
  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委屈而崩溃的哭泣,也没有因为他来了激动的流泪。
  无论是中午她被欺负的时候,还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的脸上没有半滴泪水。
  这仿佛是个铁做的女孩子。
  “走吧!”关也又重复了一句,然后不等赵小梨回应,扭头大步往外走去,赵小梨站了起来,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直到走出了派出所,关也才停下来,“这才四点多,你去学校和回家都不是点,要不去我车上待会吧,省得解释。”
  赵小梨没有吭声,关也忍不住回头问她,“你不会说话了?你去哪儿?”
  他听见赵小梨说,“他们都不信我。”
  那声音特别小,冷冷地,硬硬的,明明没有哭泣,没有哀求,没有诉苦,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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