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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上原列传(女尊)-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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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是小小的参领!”我习惯性地揪了他一下,“在这个家里,你就只是我的亲亲夫君,旁的都不重要。”
  轻快的笑声中,他将我举至空中,仰起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剑眉弯弯,平常那坚毅的眼眸竟有如额前玉髓,析出三分艳色,磁音略沉,如淀了五年的清酒,“绯儿,只要你心里一直有我,旁的——也不重要。”
  入得房中,桌上摆着两尊小小的金杯,镌着龙凤铭文;碰杯的瞬间,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险些倾倒了酒水,顿时面烫如火。裕杨看出我的不安,轻巧地接过了空杯,转到背后开始轻柔地按摩我的肩膀,“绯儿,这样是不是舒服些了?”
  其实也没号称的那么累啦——心里甜蜜仿佛要溢出来淹没这烛光,我从荷包里掏出戒指,装模作样地清咳两声,“裕杨?风曲,你愿意嫁我为夫,今生今世,执子之手,一起慢慢变老么?”
  “我愿意——”略烫的手指拨开我的长发,挑出颈边红绳,拆下了另一枚圆戒,套进了我的无名指。
  “裕杨啊——”我凝视了自己的左手一会儿才狡诈地偏过头去,“你还没问我愿不愿意呢。”
  “我知道绯儿是愿意的。”肩头被揉捏着,绷了许久的肌肉放松下来,舒适而又惬意——正是轻松畅快之时,他的大手突然离开,我别转身子,刚好看见一条玉带坠落至地,接着是那火红的嫁衣,最后只余一件里裤,袒露出的肌肤带着金色的光芒。“绯儿——”他引领着我的指尖划过那六块诱人的腹肌,覆上腰际的青色弓箭图案,“为我——染上只属于你的色彩吧——”
  ……言语可以令人幸福得颤抖,拥抱和亲吻会让人神智模糊,可那淡紫红的昂扬显露出本来面目时,我还是立即清醒,往后瑟缩了一下。“裕、裕杨啊,你能不能把它——”只一指点便羞羞移开手指,“变小一点?这好像不是正常尺寸啊——我不是说你不正常,只是——”
  “绯儿——”腰间一紧,可怜的我顿时腾挪不得,严谨正直的御林军参领大人唇边露出一丝邪笑,“你怎知那人才是正常尺寸?”
  “这个——那个,对于我来说是刚好啊,所以——”擦伤似的涩涩疼痛让我明智地闭上了嘴巴,痛痒之间的快感随之慢慢爬升,升至那高高的天边。
  “看,这不是都进去了吗?”裕杨在我耳边低喘,轻柔地继续活动,大概是不满意我的沉默,没多久就换了个姿势,改从后面进入,每一下冲刺都直直杵进那最敏感的地带,硬逼着我咬着牙还逸出声儿来……
  雨收云散,他从背后拥着我,一起看那纱帘后透进来的月光,一时了无睡意。裕杨的鼻尖轻磨着我的颈项,嘴里还像猫咪一般喃喃,丝毫不见适才的勇猛,“绯儿——好香——好软——”明里说好像我是蛋糕一样,暗里——不会是嫌我没练过武,长不出如他一样的好肌肉吧?
  正要回嘴,忽然听得几声猫叫,静静夜里,似乎有找不着伴侣的不满和烦躁。“看来,咱们得给小昭寻摸个伴儿了。”我稍微挪挪身子,找到个更舒服更贴合的位置。
  “小昭?——不是叫阿蝠么?”
  “呃——前些天我给他改名字了,以后就叫小昭。”堂堂都已经露面了,我当然要顺应一下天意嘛。
  次日起身,我们仨就去给收拾东西准备回根据地的姑母请安,顺便听听老人家的教诲。家主大人那骨节突出的手拉着我,是怎么瞅怎么都喜欢,可对他们俩,却不像丈母娘看女婿,生生提了一大堆训诫:说这个虽然我们赤馀不像别家,男子嫁人之后得辞去公职,一心相妻教女,却也不能因公忘家,只顾自己事业;说那个知道你是富家公子,可该学的还是得学,管家理家,不好叫他人看笑话。
  我是有心申辩申辩的,可一来怕姑母嫌我罗嗦,要我振妻纲;二来也是看他们都是早有准备,从容不迫,所以等长辈走了之后才将昨晚对浅华所言重申了一遍——婚姻虽然要求相互磨合忍让,可绝对不是抹杀个性,不然就真成为爱情坟墓、人生坟墓了。
  用过中午饭,裕杨说要回义父家一趟,我就带上浅华直接去了景宴楼:凡是号称来参加比赛的,都能在登记之后得到三块牌子,在一二层自由组队比赛,输一次交出一块牌子;拿到九块牌子的人即可进入三层,此时采取淘汰制,每局前两名入围,直到决出最后的胜负。我们赶到现场时发现气氛是如火如荼,连事先宣称技艺不精只会来看热闹的竹君也开始与人鏖战,她和莹此刻的神情动作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在一旁坐着的亦岚和小秦也极端相似,都是一会儿看看战局,一会儿聚精会神地一遍一遍数着筹码。
  慕家的人加上我在三楼悠闲地喝茶,等着高手闯关上来,不多久,莹毫无悬念地首先晋级;接着是虽然有些冒进,胜在已经在我这儿受过严酷训练的竹君;然后连着来了两位面纱男,一青一白,站在一块儿像小葱拌豆腐(我抽空描了一眼低头饮茶的浅华——同样的颜色,果然还是穿在他身上最合衬呢)……日头西沉之际,最后一名选手终于在限时内赶到,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是用了轻功飘上来的,我转头偷笑时还被狠狠瞪了一眼。
  经过两局艰苦卓绝的战斗,熟人里的竹君安苑还有我的小表弟光荣出局,拿了八折金卡到一旁休息,只剩下莹、小乌龟同学和两位深藏不露的蒙面者开始惊天动地的最后一局。这时与宁凑到我身边,神神秘秘地来了一句,“姐,那个遮住脸的好像就是上次帮我们抓小偷的那个!”
  “哪个哪个?”这俩都像他上次形容那种弱不经风的主儿。
  “应该是瘦的那个吧,上次他也是蒙着面的,没有说出身份来。”瘦的——是那青衣,髻边围一顶小帘,插一只通透清亮的翠玉簪,如柔柔细细的江南烟雨;再看那白的,圆顶大斗笠上垂下黄金等重的霞影纱,一袭重织手绣的宫锦长袍——都不是寻常人物啊。
  白衣发觉我的端详,朝这边点了点头,那一刻方才恍然大悟,跳着从椅中站起,从倚云那要了些东西,只等棋局结束好去叙旧……哪知这一局竟下了将近两个时辰,而且是小乌龟和莹自动认输的两人和局!
  比赛结果终于有了分晓,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赶紧为各大选手送上美酒佳肴以及丰厚奖品;除了以前准备的,还有我特地加上的两瓶顶级珍珠粉,功效是内服祛病养颜,外用消疤美容。
  容王子只略略饮了两杯酒就告辞而去,那青衣少年却施施然解下了围帘,露出细巧的眉眼,持杯向我敬了一敬,“言铭尚未谢过大人上次的回护之情,昨日又因体弱不适错过观礼,此次一并赔罪了。”
  “你——蔡公子不必客气。”武举那天记起他是年前听我讲塞外故事时眼睛闪光的蔡家兄弟之一,又听左相说他吹不得风,所以特意止了止周围的风息,没想到竟会被察觉。“公子救我幼弟之谊,在下也不曾谢,真是惭愧——与宁,还不上前道谢。”
  他赶紧朝弯下腰的表弟回了一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再说言铭也着实佩服林公子的性子,人心不古,肯为他人仗义者实属凤毛麟角,在下不过是羡其胆色,略助绵力罢了。”
  原来是替别人顶了个大青眼回来哪——想起自己的抓贼经历,我且不去追究那小子的语焉不详,再次对救人者表示了感谢。言铭饮不得酒,只用了些浅茶淡菜,谈兴却是不减,知识渊博文采斐然,不愧是大家子弟。
  “想当年哪,言铭与祥亲王殿下几乎是同时降生的,先皇跟当时的母相大人曾有言,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亲家。”小乌龟大叹一声,“可惜天不遂人愿,这门亲事未能如约,先皇就赐了一个铭字给我这弟弟,以表亲近。”拍了拍旁边那人的肩头,“他可是心思玲珑,六艺俱精,若不是身子骨稍微弱了些,过两年也是个状元!”
  这家伙,难道是想把人推销给似乎对自己还余情未了的莹?若说条件是很不错,性格温和多才多艺,就算身子弱了些也还能趁年轻补回来,我们家浅华可不就是那样;虽然样貌和莹不是一个档次,好歹也是清秀佳人,加上那浓浓的书卷气息,很容易惹人亲近。不过——我说,你不是趁我不在跟裕杨走得很近么?怎么这么算计他的好朋友啊!
  “乖乖儿子啊——”正对乌龟同学不满中,倚云——不,是倚云母亲大人突然对浅华动起了手脚,“你怎么老低着头,都不看璃璃啊;怎么,我的好媳妇儿昨晚气着你了?”
  “昨天——睡晚了。”他淡淡的一句引起母亲的娇笑,顺便还打了我一下下,
  “我说璃璃啊,不是早跟你说过别太折腾我们家浅华的么,你看你!”倚云飞过来一个媚眼儿,得意地笑道,“幸好我的乖儿子身子骨好,经得起——”说完了还赶忙向大家道歉,“这里都是自己人,各位可别怪我嘴儿快呢。”
  我早就垂头避开姐妹兄弟们的目光了,只是终究敌不过好奇,想看看他的反应,所以偷偷往旁边溜了一眼——只见他正襟危坐,目中似乎只有那碟内的两筷子清蒸鳜鱼,无奈暗暗叹了口气——我好像,越来越不懂你了呢?或者,我根本就没懂过?
  文良冲进内堂之时,我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空梁教无香和承前扎马步:前者有些舞蹈基础,稍一指点就似模似样;后者胜在吃苦耐劳,听话好学;看到他们的进步,我也很开心,偶尔更学着比划比划,权当做广播体操锻炼身体。
  大概是因为跑得急了些,文良花了一刻多钟才让我明白他哥哥文英究竟出了什么事:话说那少年是订了亲的,当初被姐夫赶出门之后也曾去那家求助,结果亲家不但不帮,还甩了信物出来要退婚。如今文英有了出息,会试入围,虽说是末等取入,也谋了个小小驿丞,算是国家公务员了;许是看在一碗皇粮的份儿上,那一家重提旧事,找到姐夫说项,硬要逼人结亲,文英执意不肯,现下已经被拖到里长那里去了。
  既是书院之人,当然要胳膊肘儿往内拐,我换上外出的常服,带着挽夜出门去,没忘记顺手捧上本民法恶补恶补——再怎么说也不好光明正大地以权谋私,还是引经据典的好……里长大人是位肤色有些黑黄、身子有些富态的中年妇女,虽然没见过面,仍是热情地给我拉了个大靠椅在一边儿旁听,自个儿往中堂一坐就开始问案。情况跟文良阐述的一样,关键就在于原告咬定这婚姻大事该由长辈做主,文英的姐夫既已应承结亲并再次收下聘礼,这过去的瓜葛就不作数了。而被告虽然坚拒婚事,却被那长幼之道囿着,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充当一下状师的角色请求发言,“俗话说,长兄如父,这是没错的。可惜,这文楚当年死后,未亡人文氏即将幼弟赶出家门,声称至此恩断义绝,便是说从今往后再无牵挂。如今文氏又欲以姐夫的身份来替妻弟缔结婚约,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徒增笑柄。”
  说话间那文氏开始大叫冤枉,说自己当时是家道中落,不好耽误弟弟前途,才遣其出外求学,且本人自那以后未曾改嫁,一心在家悼念亡妻——既然尚是文家之人,就能替弟弟做主,言语之间还隐含着别人不该管他家中事务的意思。
  “家道中落——还能穿金戴银?”虽然款式什么不咋的,好歹也是值钱物事,“挽夜,你帮我算算,他这身行头值多少钱?”挽夜应了一声,细细数来,从头到脚,至少也值七八个银钱——足够平常人家好几月的家用了,就算是给里长大人面子,穿了最好的衣服——也着实说不过去。
  文氏面色不好,又狡言说是亲家送的,我一听火就大了,也不跟他客气,“当年文楚身故之后留下的点心铺子,听说你是租出去了,里长大人这里,当是留着记录,靠那租金,足可供养你与幼弟生活无忧,何来家用无继之说!你抛弃妻弟,当时文英念及旧情不曾告你;如今还在这儿强订婚约、更巧言惑众,如此不义之人纯属民间败类。再说刘家,嫌贫爱富,毁盟订盟只在利益之间。里长大人,望您明察此事,莫要坏了里中纯朴民风。” 略略行了个礼,我使劲儿盯着她看,看她讲不讲道义。
  这里长也是爽快,三下五去二就解决了问题,说这文氏与刘家纯属刁滑之徒,见文英有了些出息就想趁机牟利,直接驳回了他们的不合理要求,顺便正式分了个家,从此以后,无论户籍情义都断得干净。原本我还想帮他们兄弟要回那点心铺子的所有权,只是文英文良都很硬气,如今确实能靠自己生活,就没有多事。
  心里以为这事儿一了就可以回去抱着小昭喝下午茶,可今天不知道是啥日子,还没等我和里长互相客气完,从门口鼓鼓囊囊又挤进来一批说理的:领头的是个应该没比我大上多少的妇人,姿容尚可,打扮也有些品味,就是钗环过时了些——哪有人现在还带着战时发行的限量首饰啊,早就改成拟真版了,比如我手背上这只蜘蛛,纯黑海珠为身,黄金长腿纤毫分明,是让人又爱又恨的类型——那女子呈上婚书之后就开始侃侃而谈,显然口才了得。
  我是第一次见识到离婚案件,好奇地观望观望当然是正常反应,没想到越听越有趣:男女地位的决定性因素在里面,上原更重视的是男子的贞洁,通常情况下从一而终是社会为他们注定的选择;可现在,却是那位夫君先提出离缘——嗯嗯,看上去就像是领先时代潮流的人物——橙色为底的儒袍穿在他身上很是不俗——请大家注意,是稍不留神就会变老土的橙色——神情洒脱间还带着精干,三十上下年纪,有一种小女生特别喜欢的成熟成功男人之魅力。听得旁人的窃窃私语,我才知道他是稻香居的掌柜——敢情穿成这样是出来作广告的,橙色不就是他们酒家的主打色彩嘛。
  稻掌柜不慌不忙,双手奉上一张契约,并请求里长大声宣读,我是靠得近的,没等那洪钟传来就大略扫完全文,内心对他的敬仰之情真是如黄河之水天上来!这掌柜实属奇男子也,竟能让入赘的妻子婚前就签下条约,立誓不再纳侧,也不得在外拈花惹草,否则自己有权立即解除婚约,且该女子分割不得半点家产——以往那些入赘的大多照惯例允诺虚侧室三年或五年,严厉一些的说好产女前不得纳侧,免得泄了财——如他这般,史所罕见!
  原告引的是民法通则,说这契约过于苛刻,她当时年纪尚小,被那夫家给蒙蔽了;被告仗的自然是那契约——我要的是纯正血统,你想要乱我传承,只好扫地出门。一时之间里长大人是左右为难——从这踌躇里我就看出她算个好官,不然肯定是偏袒被告的:谁叫他有钱呢,稻香居可是三大名楼之一,丝毫不次于炎都老牌景宴楼和倚云的天鲜酒家,我不常去是因为之前的绯璃喜欢景宴,而我又在刚到的时候被培养出习惯罢了。
  “钱杉!”唇枪舌剑之间那女子突然爆出一声大吼,生生把我的小心肝吓得剧振,更降低了我对她的好感度。“你我夫妻四年,若不是你忙于生意冷落我,何至闹到今日这种地步。”
  掌柜微笑颔首,风度翩翩,“莫玲吾之前妻,你我结亲之时便知我以兴荣稻香居为毕生志愿,何苦这般自寻没趣。再说为夫也并非雄风不振之人,家中满儿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你还敢说满儿!”莫玲眼眶一红,“他还那么小,你就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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