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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上原列传(女尊)-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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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还敢说满儿!”莫玲眼眶一红,“他还那么小,你就忍心——”
  “前妻不必忧心,我自会请名师教导满儿,断不会毁他前程。再说,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事不过三,您我夫妻缘分已尽。”语毕摇头,掌柜嘴角尽是轻嘲,“看来我钱家,又有一代单传了。”
  女人终是不舍,又开始讲述往日情份,絮絮叨叨,见钱杉殊无反应,最后也顾不得面子,跪在里长面前要求她主持公道,话中意思明确:便是真要离缘,也得拿钱家一半财产——这可是民法中明确规定的,虽然我记得是写在女子无故休夫的条款之下。
  “这事体究竟如何分解,老妇人实在是分辨不明,还请大人指点。”我正看得开心,里长大人突然拜了一礼,突然间还不知道她口中“大人”是我,足足愣了五六秒才开始挂黑线——好家伙,仗着刚才算是站在我这边,想要捞好处了?
  “里长大人,在下今日不过是来听案的,只好提些自己的看法,最后还是要您老人家定夺。”
  “那是那是,望大人指教。”
  无奈地把茶杯放在几上,我摆出些庄严模样,认真看了看婚书和契约,都做足了规矩,有媒有证,“里长大人,这两份文书,都是真实有效的吧?”
  “是、大人,签押的几位证人中不少是老妇人熟识,笔迹并非伪造。”
  “哦——”我看了一眼仍旧跪着的莫玲,“依照婚书记载,你当年是一十七岁,已然成年,对吧?”
  “是——”她抬起头来,眼中有几分疑惑。
  “观你气质,该是通晓文墨之人。”
  “是的,大人。”莫玲有了些得色,侃侃而谈,“小妇人本家虽无甚长财,却也算书香门第,当年是过了郡试的。”
  “既是如此,那你签约时必然晓得这条款内容——那,是否有人逼迫你订此盟约呢?”
  “这——”她顿时瞠目结舌,狠了狠心,最终还是说,“有——当年小妇人年纪尚轻,所以——”
  “确实?”我看向了里长大人,“大人不是说,这媒证里有熟识之人么?能否请来——”
  莫玲着急地打断了我的说话,“没——其实,其实是——”她面色一凉,有埋怨之意,“大人,按照我国法典,只有妻可休夫,没有夫能休妻一说,更何况家产——”
  “这四年,我钱杉并未亏待于你。”掌柜的文质彬彬在下一句突然变为略带讥诮,“或许是太好了,所以你才能在外养宅蓄宠——这一点你不敢否认吧?”
  别说否认,她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眼泪汪汪地看着大家,想也知道她老公虽然严厉,却没说假话。同情是有一点,我还不到爱心泛滥的程度,把两封文书交还到里长手上,“既然两份契约都不是假的,当事人又不曾遭受胁迫,您就按这上面写的处理好了。”
  那女子好容易才搞明白我的意思,扑上来揪住袍摆——呃,我很庆幸空梁他们没有因此暴露身份,“可是大人——自从始皇帝临朝,真的没有夫可休妻一说啊——”好好的声音哑了一半,怪可怜的。
  “法典上并未规定夫不能休妻,”我叹了口气——她大概是仗着女子在本国的地位,并不信丈夫真的会离弃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轨——也不能全怪她,社会风气如此,偏偏丈夫又是事业型的,终究还是不合适吧。“况且,你若喜爱他人,不也正好可以给那人一个名分么,缘分终究是不能强求的。”看她夫君,似乎也不是铁石心肠,我顺便也说了句好话,“钱杉掌柜,契约上虽写明女方若有过错,则不得分毫家产;她毕竟是满儿生身之母,恩义虽绝,血脉是断不了的,您不妨——”
  “大人把我钱某看成什么人了。”毕竟是生意场里的人,善于察言观色,他眼角一低,语气甚为和蔼,“虽已不存夫妻之情,这道义还是要讲,钱某必不使其空身出门。莫玲这四年助我理家,那别院算是钱家送你的,首饰衣物并你屋内陈设也可一并拿走,反正,也不会有人用着那些。”
  “那就这样吧!”里长大人急忙拍板,“钱莫婚事,就此了结,婚书由老身拿去注销——钱掌柜,您应下的条件——”
  “里长大可放心,钱某无论在何地都是一诺千金的。”稻香居的主人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向我长施一礼,“赤馀大人,多谢您今日仗义执言,在下才——”
  “你是绯璃?赤馀?”莫玲突然抬起头来,通红的眼中狠意横生,“你害了她还不够,连我也——”
  “大胆狂徒!竟敢直呼大人名讳!”挽夜虽然好脾气,发起火来却是不让须眉,声势惊人。
  我忍住打哈欠的冲动,轻轻巧巧答了一句:“今日之前,我并不认识你,更不明白你说的‘她’是谁。”
  “别装了!我自问与你无怨无仇,只是那时给潇潇帮了几句腔,没想你心胸如此狭窄,竟然连那种小事都念念不忘!你——你迟早遭报——”
  啪,好清脆的拍击声,听起来像是谁折断了一根鲜嫩的黄瓜——能做出这种联想的我似乎是饿了——钱掌柜轻松地扇了前妻一巴掌,再施施请罪,真是给足了我面子。
  “不管堂下何人争执,我给里长大人的建议都是一样。”果然是物以类聚,一个个都这么招人烦,言尽于此,我告别了里长大人和几个旁听的前辈,带上家小进车,沿河慢慢绕回家去,浅浅的不快在爽爽的风中消散无踪。看着挽夜细致而淡定的面孔,我曾想问一句,她是否觉得我没替女性同胞说话有失女子风范,最后想想还是作罢,按她的风格,想必会说,大人决定的事情挽夜绝无异议吧。
  闻着是粟米羹,仔细看却有些五颜六色的颗粒,尝一尝有山珍海鲜之味;晶莹透薄的粉皮裹着中心的馅料,做成憨态可掬的各色小动物,别致得叫人不忍下箸;这一道清蒸鲫鱼我是叫得出菜名的,只是鱼身上还匀匀撒着芝麻大小的红色细碎,吃起来酸酸甜甜,独特诱人……
  添了两碗饭我才满意地叫出声来:“没想到啊没想到!赵婶子家是不是刚刚得着高人指点啊,怎么一下子整出这么多佳肴,难道中华厨艺学校在这边也有分院?”一下班就能吃到这么美好的饭菜,好幸福啊。
  “中华厨艺学校是何处所浅华不曾听说,不过这些并非赵厨所制。”看他的模样,明显没我这么满意,看来我得考虑从天鲜借个厨师过来。
  “哦,那是谁?”我犹豫了两下,决定不盛第三碗,养生之道我还是懂一点点DI。
  “正是不才在下。”厅外忽然闪进一个人来,鹅黄锦袍飞银花,宽额方腭,浓眉亮眼,丝毫不是想象中高级厨师应有的敦敦实面包脸模样。“大人,稻香居的菜,应该还合您的口味吧?”
  “稻香居?”我眨了眨眼睛,“你不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吧?”肯定是带了他们家的绝门配方,现在来求庇护!啊啊,稻香居虽然算是竞争对手,可要我做那种事情,还是有些手软——
  那人呵呵一笑,“大人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前日在下——”
  “钱掌柜——”我觉得耳朵有些发烫,这美食当前就不认人的习惯果然是改不了!“原来掌柜的手艺如此高超,在下佩服。”
  “钱某别的不通,只有这祖传厨艺是丢不得的——若是大人不弃,在下以后可以常为大人献艺。”
  我赶紧行了个礼,“既是如此,绯璃以后一定时常携眷造访稻香居。”
  钱杉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我话中深意,又是一揖首,“当日得大人相助方得解脱旧缚,往后大人造访敝店,统统算是我请客,还请莫要推托。”
  “不过是据实据理,钱掌柜不用如此厚待。”话音未落,浅华就嗖的一下不见踪影,照理说这客人是他招待进来的,好歹也得留着继续应酬应酬,可人自己要走我也留不住——何况这两天我们每天几乎不说十句以上的话,关系一直僵在当中,只希望那医馆的地址定下来之后,能让不用整天憋在家中的他开心一些。
  察觉到诡谲的气氛,被请到正厅之后客人也沉默了片刻,任那茶香先氲出些滋味儿方才缓缓开口。“看来,在下来得不是时候。——贤君他不会误会吧?”
  “没什么了不得的,清者自清。”这两天我在起草重要文件,不曾着意哄他,再加上那闷性子——唉,真是有些灰心了。“钱掌柜此次来访,莫非是上次之事还有些——”
  “婚书已销,在下是来道谢的,而且——”他略略低了低头,“上次那妇人竟诋毁大人清誉,小民——”
  人生在世,怎么可能一个人都不得罪,这一点我是想得挺明白的。“都是我自己的因果,钱掌柜不必放在心上。——您的孩子是叫满儿吧,现在可好?”一般来说,小名儿不是取得贱些才好养活的么,满字,似乎有些过盛了。
  “他与母亲并不怎么亲近,一切尚好。”若果真这么轻松,倒是好事。“钱某是生意人,当初图的本来就只是后继血脉;四年夫妻,不敢说毫无情意,却也生不出什么依恋爱慕——”大厨叹了一声,“大人虽然不说,想必也是和他人一样,嫌我立约过苛的。其实我也不过是想护着钱家基业。倘若她不是私设外宅又刻意隐瞒,我也不是容不下——毕竟已经有了满儿。只是妄图混淆血统这一条,别说我不答应,就是钱家列祖列宗也答应不得。”
  ……送客之后,我左右乱想了好一阵子,完全打消了当初对那女性同胞的一点点同情之心:且不说立约与否,吃钱家的用钱家的,和别人怀了孩子还想当成钱家孩子养活,这也太美了吧——不过,他怎么断定那不是自己的孩子?想到慕家和赤馀家关于后嗣的那个约定,我心里有了个猜测:莫非浅华是在等我和裕杨先有孩子?可也不用冷淡成这样吧,简直比刚见面时更古怪,那时候至少还能一起开开玩笑……
  “大人,裕平君大人今晚要在宫中轮值。”蓝菱打扰我时本人正在对比恐龙灭绝的四个可能性因素——人得时常时常回忆过去,要不然老得走不动的时候会无聊的。
  “我知道啊。”每五天要熬一夜还要在营里睡一夜,这个规矩得一直持续到他的官儿升到三品以上,我清楚得不得了,你怎么倒来提醒我了。
  “蓝菱想问问大人去不去慕平君那里,我们好提前送锁元茶过去。”
  “啥?什么茶?”我用整对眼白去鄙视她,“送补药的话不是招人误会么!你还想不想带你的夫君进——”
  “大人!”蓝菱嗔了我一眼,提高了脆生生的嗓门儿,“是锁、元、茶!”说完之后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凑到我耳边来,“就是男子饮下之后三日内不能让女子受孕的汤药——当然,您要是愿意停也不妨事,不过家主大人的意思是最好先要裕平君的子嗣,毕竟——蓝菱就不说了。”
  “那——前几日裕杨喝了没有?”
  “当然啦,没有大人首肯我们怎么敢自作主张停药。”
  也不早说,害我吃了两次苦药——虽然是丸子,而且烨还说有美容效果,毕竟也是药啊。“浅华那边暂时就不用了,以后有需要我会告诉你的——至于裕杨——照旧吧,我短期内不想要孩子。”
  “大人是不打算——还是——”她那满含暧昧的颤音真是找打。
  “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捏捏她尖翘的小鼻子,“给我回去仔细想想人与宇宙的关系,想不明白不准睡觉。”
  丢下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蓝菱,我跑去找浅华叙旧,他正捧着一本线装书,桌上还有一摞,专心致志的程度可与高考那时相比——不不,甚至是略胜一筹,我那时候,可做不到旁若无人、一心一意。瞥一眼那书名——千金医志——难道和千金良方一样,是妇科医书?
  既然他那么认真,我也不好找上去说话,到外间找他的童儿要了颗备用的荧火珠来研究——这东西作为光源是比蜡烛稳定,可红黄之光再怎么也比不上以前的日光灯,用多了伤眼睛。跟浴室顶上那些白天能吸收光线,晚上发射微弱荧光的夜光宝珠不同,这种珠子原料相对低廉,一颗大概卖到半贯,却需要术力者经常充能,偶尔也有亮度特别高的在市面上叫卖,价格要用十位数以上的金钱来衡量。家里用的照明珠似乎都是挽夜在调度,比起一般人家来色泽与亮光已经是难得,只是这里没有眼镜,一定要好好保护眼睛(再说了,听凭浅华变成近视?我还做不出那种破坏艺术品的事情)。
  我捏紧火珠,慢慢将术力注入其中,看着指缝露出的光芒从橙色慢慢转金,金黄又渐渐变淡,差一点点就要变成白光了——突然听到喀嚓一声,吓得赶紧把东西甩到地上,火珠竟裂成数瓣,莹莹之光盈满全屋。这时眼前噌地一下多出个人影跪伏在地,声中竟带哽咽:“大人的术法真是神妙无双,不枉老儿苦寻多年,终于——终于——”
  “赶快起来赶快起来。”我后怕地蹭蹭自己的手心——幸亏没爆炸,要不然这能吃饭能拿刀的右手就算是废了,顾不得出来看热闹的浅华是何反应,赶紧捡了地上的碎珠溜出去找挽夜商量,问问看这边有没有消费者保护协会。
  她一开始也吓了一大跳,强调说绝对没买水货的同时,更拿出两个新的让我继续试验。以防万一,我这次只用了一个手指,输送时稍微有些慢,可惜这两颗珠子都没撑过去,在完全变白之前呱唧碎裂。一时生气,我让挽夜拿个御赐金如意把碎片都捶成粉末,再接着灌输,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再找几个小琉璃瓶装上莹洁白粉,就完全搞定了。
  “教主大人——”身旁只有知情者,空梁忙不迭地用了他最喜欢的那个称呼,眼中有剑芒一般的精光,“这个,是什么秘密武器么?”
  “日光灯啊,当然是照明用的。”我揉揉有些发酸的双眼,“呃——做起来挺累人的,没必要当成闪光弹用,效果应该不如生石灰。”递到乐于当石像的那人手上,“给你,应该比刚才用的那个好。”
  “——嗯,谢谢。”满怀期待想看见他的笑容,这相敬如冰的态度实在是教人窝火,我忍不住语气就冲了些,“我说,你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然一点对我么!”既然别人都已识趣的躲开,也就不用太顾及什么风度。“如果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打死我也不会——”跺跺脚直接冲出了屋子,不由得心下愤愤:从今往后我再不会放低姿态,你爱怎么别扭就怎么别扭,老子不奉陪了。
  虽然尚不到那传统花节,粼粼碧水上已然盛开各种小灯,蜡油外罩着各色明纸,让那色彩更加鲜活;采下不久的新鲜槐花铺上亭中石桌,拥着几碟小菜,四溢清香。穿上泡泡袖的白色蓬蓬裙,再烫出些微的波浪,手拿一把羽扇,每个女孩都有的公主梦想就在今晚实现了;看看在我要求之下连身裙外系着围兜、站得端端正正的两位“侍女”,啊啊,谁说上原人不会玩Cosplay我就跟他急!——看见这般打扮,好不容易才下班回来的裕杨差点儿一脚踩空掉进湖里,亏我还行了个自己觉得蛮标准的屈膝礼。
  拉着他坐好,我把那两位女孩遣下去自己玩儿,开始拼命推销自己做的饭菜:鸡蛋羹,加了些香菇丁儿、火腿丁儿;宫保鸡丁有些老,不过调味儿还算凑合;槐花饺子虽然不是我擀的皮,至少馅儿是属于我的作品;最后是熬了两个时辰的排骨炖冬瓜——叫人帮忙看火总不能算作弊吧?
  他尝了两口,还没来得及评论我就赶紧用扇子遮住那嘴,“说好不好之前,请把我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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