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王孙(现代虐文HE,腹黑,强攻强受,有LJ)作者:泗段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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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杜霖:“才从公司回来,你给我煮碗面吧。”
杜霖喝了两口热咖啡,当真起身去给苏锦煮了碗面,把冰箱里能放的好东西全放了进去,然后端到苏锦面前。苏锦对着热气腾腾的爱心面舒展笑颜,给了杜霖一个奖励的吻,然后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好了,吃完了。”苏锦起身准备把碗放进厨房,顺口问杜霖还要不要加咖啡。杜霖摇了摇头,示意苏锦先不要走。
“苏锦,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苏锦依言坐下,扯出张纸巾擦嘴。
“我们需要谈谈。”杜霖神情郑重。苏锦察觉出一些异常的端倪,慢慢将擦过手的纸放到茶几上。“关于什么?”
“关于我们。我是说,我们的关系。”杜霖想了想说。
“我们的关系有什么问题 ?”
“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
“。。。。。”
苏锦有些怔愣,像冷不防听到个噩耗,才从疲倦里的缓过来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他抿了抿唇,看着杜霖笑问道:“你厌了?”
“不是。”杜霖本能地否认,想要找一个清楚有力的理由出来。“只是我们继续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我不想再耽误你。”
“why;’cause i’m a gay?”苏锦的声调因为失望和伤心不自觉地提高。
“no ,because i don’t——”杜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想太直接地出口伤人,“you’re not my cup of tea。”
苏锦没再说话,双手盖住眼睛静默了两秒钟,然后才抬起头来,轻笑一声道:“好吧 。”
“对不起,如果我说话太伤人你不要介意。”杜霖心里缓了口气,语气平和诚恳地补充。苏锦摇了摇头,起身进了衣柜间。没多久提了个行李箱出来,刚脱下没多久的外套也重新穿到了身上。他拎着箱子,对杜霖道:“ 那我走了。”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我只是想先跟你谈谈,并不是要现在赶你走。”杜霖错愕地说,隐隐觉得苏锦是在赌气。
“我们既然已经没关系了,不走还留下来做什么,讨过夜费吗?”苏锦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往门口走去。杜霖原本还准备了一番理性地说辞想要平和地结束两个人的关系,这时不知为什么就有些莫名地烦躁。他顺手捡起茶几上的钥匙赶上前拦住苏锦:“不用了,你留下,等找到房子再搬。这段时间我先回家住。”
“多谢,不过不用了,不是我的房子我住不惯。”苏锦冷冷地说。
杜霖为难地抚了抚额头,抓起苏锦的手把钥匙塞到他手里:“那这套房子留给你,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可以吗?”
“你还真给我过夜费啊?可惜我不想卖。”苏锦把钥匙扔回给他,执意要走人。杜霖被他的无理取闹惹火了,皱眉道:“苏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合则来不合则散,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乖乖地听你安排好让你良心好过点,不好意思,我现在自顾不暇,帮不了你什么?”
“是我要问你想怎样才对,你能不能冷静点,我现在不是要跟你吵架,你赌气有什么用?”
“好,我冷静。你说,为什么无端端地要分手,因为我是男人,玩玩可以认真就不行?还是我做了什么罪无可恕的事让你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就说要分手,为什么我们不会有结果,不能还是你根本不想?”
“你差点害死我朋友,要我怎么给你机会?”杜霖忍无可忍地道。
“你朋友谋杀了我妹妹!”苏锦终于忍不住爆发似地吼道。
房间里突然陷入一片沉寂,杜霖惊愕地看着苏锦:“贾嘉,是你妹妹?”
“算了,我不想谈这个,既然你认为你身边的任何人都重要过我,那我再留下去也没意思,麻烦让开。”苏锦避开他的目光,语消沉却坚定。杜霖不能控制地让开路,眼睁睁地看着他拎着行李一步步走远。
杜霖关上房门,脑子乱成了一团,现在是冬天,外面天寒地冻,苏锦因为工作已经累了一整天,他居然让精疲力竭的苏锦在这样寒冷的深夜无处可去。他焦躁地来回走动,脑子里两种声音对峙抗争着。最后还是忍不住拉开门追了出去,但苏锦的车子已经不在停车场,杜霖发动引擎追了出去,一边试图去拨苏锦的电话,对面传来的是单调的呼叫音,他不断重播着,一边驾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四处寻找,就是没看到苏锦的车影。电话没人接,人又找不到,外面开始下毛毛细雨。满城的霓虹灯在寒雨里也闪烁得很清冷,杜霖觉得苏锦也许又回了原来那间酒店客房,于是打电话给黑泽孝。半个小时后对方回过来,说黑泽集团旗下的所有酒店都没有苏锦入住的纪录。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eric 又不是小孩子,我想不会出什么事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这样找下去也无济于事,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不管他现在去了哪里,明天总要去上班的,到时候找起来不是要容易得多吗?”黑泽孝的声音像一包清凉剂,让杜霖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他叹了口气,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听从对方的建议转了回去。到家才看到苏锦的手机静静躺在客厅的茶几上,跟本一开始就被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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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敲得震天响的时候程学礼正站在客厅的阳台上吹口风琴,急促而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缅怀旧日的伤感情绪。老仆人荣伯赶在程学礼行动之前从房间钻了出来,一边戴上老花镜一边走到门边。
“都这个时候了,会是谁啊。”荣伯一只眼睛凑近猫眼去看,发现门外站着个浑身湿淋淋的年轻人,一手还拎着口大箱子。他看这人面生,顿时起了警惕心,把门拉开条缝,探头问道:“请问您找谁?”
“程学礼住这里吗?”对方开口就直截了当的问。荣伯转头看了看自家少爷,有些疑惑地问道:“请问您是?”
“荣伯,苏先生是我朋友,让他进来吧。”程学礼听出苏锦的声音,在对方开口之前将人放了进来,但对于苏锦怎么会大半夜一副离家出走的样子到自己家来也觉得不解。苏锦不同他卖关子,放下箱子就直接了当地问道:“ 我从杜霖那里搬出来了,你能不能收留我几日? ”
“怎么这么突然?”程学礼难掩意外的神情。
“说来话长。”
“没有关系,你就在这里住下吧,反正这屋子我一个人住也大了点,你不嫌弃的话我正求之不得有个伴。”程学礼不再追问,神态恢复一惯的温雅淡然。“这里还有间空置的客房,待会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了。我想你需要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等苏锦洗完澡换好睡衣出来,荣伯已经又去睡了,红木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苏锦洗完澡糟糕的心情有所好转,对程学礼投以感激的笑容。“你不问我为什么有酒店不住偏要来找你?”
程学礼笑了笑:“ 你要住在这里,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谈,时间不早了,我想你也该累了。喝完这杯茶早点休息吧,有事可以明天再说。”
“我还从没见过被人无端打扰了还这么体贴的主人,果然是非同一般啊。”苏锦意味深长地说。程学礼大概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却也没觉得不自在,一副泰然受之宠辱不惊的气度。苏锦比不过他的涵养,只好喝了茶乖乖地去睡觉。
苏锦是个不认床的人,虽然这一夜过得很糟糕,但一觉醒来人精神了许多,吃完荣伯准备的早餐之后把自己打理得体面干练的又去上班了。到公司的时候他的助理已经开始工作了,在办公室门口叫住他说:“杜总监好像有什么事要找您,现在正在您办公室里。”
苏锦定了定推门走进去,幻想会看到一个憔悴焦虑双眼发红的杜霖忧心地坐在办公室里盼着他出现。事实是杜霖看起来比他还要体面沉稳,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态度不急不慢地翻着报纸,听到开门声才收起报纸站起身来。
这样神清气爽目光湛然的杜霖让苏锦爱得心花怒放,又恨得牙痒痒。“杜总监气色不错啊。”
“勉强,你看起来也比我想像中好,找到住处了吗?”杜霖走近了问。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还不至于真的路宿街头。”苏锦挑衅地笑了笑说。“杜总监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昨晚你把手机落下了。”杜霖把苏锦的手机递还给他。苏锦低头看他伸到面前的手,再看他一副毫不动容的神情,越看越觉得心寒,抓住杜霖的手低头就狠狠咬下去。
“啊——”杜霖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算是感受了苏锦的牙尖嘴利,不过他宁愿苏锦这样把怨气都发泄出来,于是坚持忍耐。好在苏锦没打算真的咬下他一块肉来,在手上留下两排血色的牙印之后镇定了很多,劈手夺过自己的手机就准备送客。
“谢谢。没什么事你请吧,我要开始工作了。”
“我真怀疑你前任是不是被你咬死的。”杜霖疼痛难当,有一走了之的冲动,但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掏出自己公寓的钥匙塞到苏锦手里:“这段时间房子不好找,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不用急着搬出来,我今晚回去收拾点东西,暂时先搬回家住。等你安顿好了再通知我。”
苏锦本来想继续刻薄地回绝,但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那好吧,谢了。”
“不客气,以后你自己保重。”
“放心,我不会为了你自杀的。”
杜霖和平分手的计划最终没能实现,再着刻骨的伤痛脸色灰败地走了。苏锦把玩着那串钥匙,心想至少他可以先保住留有两个人共同生活记忆的地方,然后再把人抓回来。
034 红裙
天光未亮,浓雾就开始四处弥漫。苏锦饶着七拐八弯的老城墙转了一圈又一圈,却总也转不出那条破旧的巷子。他很着急,没来由地焦躁心慌,好像身后跟着头怪兽,不,那个总是飘荡在身后不远处的不是怪兽,而是幽灵,凄厉,充满怨气的幽灵。苏锦惊慌地回头,只看见它在浓雾中异常鲜明的血红色纱裙,无头无尾,只得一袭裙子飘在空中,死不罢休地缠着他,怎样都摆脱不掉。
“也许等天亮就好了。”苏锦想,脚下仍然在不停地逃窜。“可是天怎么总也不亮呢?”他在湿冷灰蒙的浓雾里越来越绝望,那条刺眼的红群还跟在身后,像人血干了之后凝出的形状。
闹钟刺耳的叫声惊散了梦魇,苏锦如释重负地睁开眼,第一个念头是没有杜霖在身边压阵,妖魔鬼怪入梦的频率又变高了。他叹了口气,慢慢伸手摸过闹钟看了看时间:清晨八点。
“苏先生醒了,要喝水吗?”荣伯正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看见苏锦顺便问了一句。苏锦习惯喝咖啡,但程学礼是个怪物,只喝矿泉水喝酒。苏锦寄人篱下不好诸多要求,只好改了习惯跟着喝水。他点头,一边跟着荣伯往客厅走一边问道:“荣伯,昨天闹钟是你帮我调的?”
“啊?”荣伯愣了楞,然后反应过来。“我就说我明明替少爷定了闹钟,一定是放错到您房间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苏锦在餐桌旁坐下,看了已经用完早餐的程学礼一眼,“今天不是周六吗,还要加班?”
“不是,早上空气好,我准备去钓鱼。”程学礼说。
“好兴致,一个人去?”苏锦接过荣伯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问。
“嗯,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程学礼问。苏锦思考了一秒,他现在失恋,既然不能大睡一场补充怨气,出去散散心也不错。虽然是跟程学礼一起去。
从程学礼住的地方驾车20分钟就是海港。程学礼这个主人很周到,特地替苏锦多准备了一副鱼竿,但苏锦是为了散心来的,也没有他那样宁静淡泊的性子,在码头坐了一个多小时一无所获,顿时兴致全失。穷级无聊之下就看海景,看完了海景转头去看程学礼。程学礼正专心垂钓,没察觉苏锦的视线侵扰,于是他更肆无忌惮起来,一边打量对方一边在心里评头论足:蓝衬衫,黑长裤,袖口随意地卷到进手肘的位置,露出手腕上样式中规中矩的手表,再配上那副斯文得毫无特色得眼镜,怎么看怎么普通。
苏锦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敌不过这么一个普通的男人,还是个性取向完全正常的普通男人。他在程学礼的书房看到过他同死去妻子的合照,照片上两个人的笑容一个含蓄一个典雅,和谐得带了妖气,总觉得不够真实。虽然这样想,但旁人的闲事苏锦无心关怀,更不会多嘴去问。
倒是程学礼这个做主人得体贴周到,时不时地还嘘寒问暖,开导他几句。可惜苏锦是个执着成魔的人,程学礼那番随缘适意的论调完全不对他的性子。他执着惯了,也要强惯了,若非如此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所以苏锦明白自己同程学礼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非但成不了朋友,连对手都成不了。他住在程学礼这里自然也不是为他跟他发展友谊,只不过是打算就近监管而已,杜霖有本事为了这个男人嫌弃他,他就有本事叫杜霖那点心思变成梦幻泡影,自己绝了念头。
苏锦这边心里正盘算得发狠,那边程学礼得电话就应景地响起来。是杜霖邀他过去看上次拍的照片顺便吃午饭,程学礼有些犹豫,目光瞟到神色散漫的苏锦,最后还是找借口推了杜霖的邀约。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几次,杜霖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疑心是自己表现得太突兀,怕对方被吓到,因此不再贸然开口。再到后来等他知道苏锦一直住在程学礼那儿时,忍不住皱眉思索,竟然品出了些异样的味道来。于是他开始犹豫是不是该私下找苏锦谈一谈。
正好玉宁这几天情况好转,人一清醒过来后忽然说要见苏锦,杜霖代他打了电话给苏锦,打完后自己也没走。出去喝了杯咖啡又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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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两手空空地走进医院,对于玉家三少爷大难不死又醒转过来的新闻他本身已经够觉得遗憾了,想不到对方还有胆邀他见面。苏锦日理万机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和精力对玉宁再下一次手,自然也不打算理会他。但打电话来邀约的是杜霖,苏锦想了想,还是卖了他这个面子。
玉宁衣衫整齐地端坐在沙发上,似乎专为了等苏锦来。推开门走进来的苏锦看了他一眼,开口就不客气:“怎么,玉少爷觉得自己吉人天相自己躲起来高兴还不够,还要招我这个闲人来看看你是怎么大难不死还能逃脱法律制裁吗?”
玉宁抬头看他,神色平静如常,一扫了往昔冲动浮躁的性子。“苏锦,我既然敢叫你来,就不怕你再下一次手。”
苏锦冷笑一声,挑眉看着他:你还当真以为福音城是你的地盘我奈何不了你。玉宁你最好少来招惹我,否则下一次能不能这么幸运就难说了。“
玉宁没被他谈笑间隐隐浮现的冷厉气压煞住,依旧保持了自己沉稳的口吻:“怎么会,我知道你一向够狠,无论是对仇人还是对亲人。”
“你什么意思?“苏锦微眯了眼问。
”你不是处心积虑想让贾嘉沉冤得雪吗?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她堕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