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戏后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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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弄清楚再行动嘛。我哪里有偷听?这不是光明正大的站这看你们小俩口吵架嘛?别乱冤枉人,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
“够了!”
楚星寒一声低喝,薛天心不服气的昂首瞪向他,纤纤玉指指着我颤动个不停。
“就是因为她!自从她来了以后你和哥哥都变了好多,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才学没才学,我都怕她的血会把我变成跟她一样的笨蛋!”
“喂!”
好端端的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士可杀不可辱,你说我啥都行,就是不许说我笨!
“你有脸蛋有身材有才学也不许这么说我!我、我要不是看在顾逸和楚星寒的份上才不要救你!!!要没我,你早成一具枯骨了,还在这对我指手画脚!”
“江小渔,你算哪棵葱敢这样说我!”薛天心气的直跺脚,见楚星寒在我面前不言不语顿时涨红了脸冲我吼,“我死!我才不要你这笨女人救!”
“你去啊,”我双手叉腰,扭头不理她的威胁,“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能上吊的梁。你觉得哪根房梁看的顺眼就解下腰带上吊变长舌女鬼去吧。”
“哼,你想我死我偏不死!”薛天心丢了鞭子,朝我走近几步,“活该哥哥不喜欢你,嘴巴这么坏!一看就是没教养!也是,从妓…院——”
“薛天心!你给我住嘴!”
这一声怒喝惊呆了屋内所有人。
楚星寒将手中鞭子用力砸在地上,握住我的手腕转身大步离开了绒心殿。幼清看了薛天心一眼也赶紧跟了上来,只剩下她一人如雕像般站在屋内呆呆的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
阳光从纵横交错的枝桠中洒下,铺展一路柔和的碎金。兔斯基和胡子鸡依旧为了一片菜叶你叨我咬,互相追逐个不停。
幼清找了个借口把我和楚星寒单独留在了后院。我看着心事重重的楚星寒,决定还是不开口说话为妙。
“为什么不说话?”
我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翻黄历啊?说话不行,不说话也不行……
“啊?说话啊、嗯、说话。那个楚星寒,你看兔斯基和胡子鸡在一起久了是不是有点夫妻相?”
“……”楚星寒低头斜眼看着只到他胸口的我,微微挑起了眉毛,“鸡和兔子能做夫妻?”
“能!怎么不能,水稻都能杂交,鸡兔乱…搞弄不好也能生个杂种……”
越说越不对劲了。
楚星寒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玛瑙般黑亮的眸里有笑意慢慢升起。
“傻丫头……”
他将我轻揽进怀,微凉的唇温柔贴上我的眉心。胸腔中不安跳动的心在这个吻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楚星寒。”
“嗯?”
我不是故意想破坏这个美好平静的时刻,只是……
“兔斯基在你脚上撒尿了……”
“什么?!”楚星寒一把推开我,看见湿了的鞋和脚下的地板顿时怒发冲冠,抓住兔斯基的耳朵将它拎到了面前,“该死的,你敢在本太子脚上撒尿!”
兔斯基一对红红的眼睛看着他,滴溜溜直转。
“还敢看!小心把你煮成红烧兔子肉!”
“喂!”一听楚星寒威胁兔斯基我立马就不高兴了,“你干嘛这么凶嘛,兔斯基还小,它怎么会知道该去哪里撒尿啊?”
“你说的轻松,它又不尿在你脚上!”
“它跟我好,当然不舍得!”
“行啊,那胡子鸡跟本太子亲近,我让它往你脚上也撒泡尿!”
“不行!这鞋子可是幼清亲手做给我的!”
“我说行就行!”
“不行!>;_<;!”
“江小渔你给我站住!不许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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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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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顾逸
我把楚星寒最心爱的玉扳指不小心砸成了两半。他此刻顶着一张火冒三丈的脸,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向我兴师问罪。
“这可是先帝赐给我的玉扳指,你一句不小心就完了?”
“那我也不知道它质量这么差,一摔就——”见楚星寒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作势要揍我,我赶忙抱起桌上的花瓶护在胸口,狗腿的笑了起来,“要不,你骂我两句?”
“我——”
见楚星寒开口要骂我,我立刻接口道:“善良的你张不开嘴!”
“……”
“要不要不,你打我两下解气吧?”
“你——”
他还真就两步跨到我面前捏住了我的脸,我龇牙咧嘴的吐出了下面的话:“仁慈的你下不去手!”
“……哼!”
楚星寒双眼冒火的瞪了我老久,不甘心的松了手拂袖摔门而去。我朝门旁的幼清吐舌头露出胜利的笑容,她满脸无奈的看着我。
“你就是一女地…痞!弄坏了人家的宝贝还强词夺理,让人家有气没处撒。”
“我以为皇宫里的东西都是百分百质量保证的嘛。谁知道这么不耐摔,一下就裂成了两半。”
“行啦,你都有理。那现在咋办?”
“什么咋办?”
“你弄坏了不赔点什么给殿下作为补偿啊?”
“他都说是先帝赏赐之物了,我能拿什么赔?”
幼清听完哑口无言,哀怨的瞪我一眼仿佛我是某种没心没肺的动物。看着手中变成两半的幽绿玉扳指,我凑到幼清耳边低声道:
“要不,我偷溜进先帝皇陵再去偷点什么陪葬品赔给楚星寒——唔!”
还没说完嘴就被幼清用手捂了个严实:“你不要命啊你!这种话也敢拿来乱说!”
“#¥&;%¥……¥!”挣扎半天总算逃脱出幼清的魔爪,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朝书房门跑去,“就是真让我去盗皇陵我也不去,天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万一遇鬼没命的可是我!”
刚跨出书房我就和一个高大的男子撞了个满怀。摸着脑袋抬头,顾逸面无表情的脸深深映入我的眼帘之中。
“臣不知太子妃娘娘在书房,冲撞了娘娘请降罪。”
语气中没有丝毫歉意,冰冰冷冷一如万年寒冰。
我怔怔的看着顾逸,心就那样无法控制的痛了起来。我有多久没见到了,这张日思夜想的脸。
他瘦了。憔悴了。乌青的眼圈和眼中的血丝看的我心疼。
手于袖下用力紧握成拳,将我对顾逸的感情也束缚在内。他的世界,我已没有权利再进入。
“幼清,我们走。”
与顾逸擦身而过那刻,夏日的风悄悄拂过发梢,为我带去眼角的泪珠。
结束了。
一切早该结束了。
是我傻,执迷不悟在这份不该有的感情里迷失了自己。
幼清在旁拉了拉我的手,我递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后大步朝月棠宫走去。
面包会有的。爱情会有的。
不就是个镇南大将军吗?我现在还是太子之妻呢,将来就是坐上琉枫国至尊后位的女人,干嘛还要苦苦陷于对顾逸的爱恋之中?
他以为他是谁啊?
“呵呵……呵呵呵……”
我捂嘴轻笑,心却隐隐作痛。
美人鸡?美人计!
夜风徐徐。我揣着个小竹篮猫腰溜进了月棠宫的篱笆隔出的院子里,悄悄靠近了胡子鸡的鸡窝……
“你这么晚来这做什么?”
“妈呀!”楚星寒不知何时跟在我的身后,双手环胸挑眉俯视着我,“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我这小心肝可受不起惊吓!”
“你篮子里是什么?”
“没、没什么呀。”
我把竹篮子往身后藏了藏,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楚星寒两眼微眯,朝我发出无声的警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招了吧……
将竹篮子小心翼翼的递到楚星寒手中,他瞥我一眼掀开了盖在竹篮子上的蓝布。
一只黄色的小母鸡在竹篮子里动来动去,突然见着了光亮便“咕咕咕”兴奋的叫了起来。
“你买小母鸡做什么?”
“美人计。”
“什么?”
“美人鸡!我说的是美人鸡!你瞧这鸡长的多美啊,跟胡子鸡肯定配。”
我一边辩解一边假意抚着小母鸡的绒毛作慈母状。楚星寒将小母鸡轻轻从竹篮子里抓起,弯腰将她放进了鸡窝。
胡子鸡还没睡,一见小母鸡的到来激动的喔喔喔个没完。我心中窃喜,以后有母鸡陪在身边,看你还有没有那个闲情欺负我的兔斯基,和她抢菜叶吃!
“难得啊,我的爱妃竟然会关心起胡子鸡的终生大事。”
“爱妃……”我鄙视的看向楚星寒,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病啊?这么恶心的词也说的出口?”
“怎么了,帝院深宫之中,谁不是这么喊自己的妃子?”
“此言差矣,”跟我拽文言文,别以为我没学过,想当年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咱也是背的那叫一个滚瓜烂熟,“爱妃爱妃,意为心爱的妃子。不爱何来爱妃之称?”
“你怎么知道本太子不爱你?”
“你看看你那张脸,我爱薛天心五个大字就在脸上用超大号字写着呢,还用我想吗?”
“你在吃心儿的醋?”
“我不爱吃酸的。”
走到兔窝边确定兔斯基一切安好后我准备回房间去,楚星寒蓦然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他怀中,那双眸竟比天上的璀璨星河还要亮,看的我微微失了神。
“那你喜欢什么味道?”
“我——唔!”
唇被封,我瞪着眼睛看着楚星寒,他狡黠的冲我眨眨眼后离开了我的唇。
“喂,你别以为我初吻给了你,你就有权利不经过我允许亲我!”
“你这张嘴除了我,也没别的男人能亲了。你别后悔。”
“切,瞧你小人得志那样。谁说没别人亲过,欧晨槿和顾逸就——”
楚星寒眼眸中的光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看不见底的暗沉。我尴尬的避开他的目光,心想这下可玩完了,怎么把欧晨槿和顾逸亲过我的事情给捅出来了。那些不都是意外嘛,又不是我自愿的。
等等,好像顾逸是自愿的。
也不对,他们都是在我没防备的情况下亲我的,我不反抗不代表我是自愿的啊。
“江小渔。”
楚星寒在头顶幽幽开了口,我瞄了他一眼赶紧把头低了下去。看在我救他宝贝的薛天心的份上,不会太为难我吧?
“你跟他们何时——”
“口误口误,我没有和他们……”楚星寒犀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瞪着我,我咽了口口水放弃狡辩,“跟欧晨槿在山洞里,跟顾逸在、在月棠宫。”
环在腰间的力道霎时又重了好几分:“自愿的?”
“不是啊,绝对不是自愿的!我打不过他们嘛!突然的,就一次!”
我解释的语无伦次,事实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紧张楚星寒的盘问,更好笑的是我还担心他会因此生气不理我。
头顶再没传来任何话语,这刻他的沉默让我非常合理的归到暴风雨前的宁静一类。试图从他臂弯里逃走,却换得更加用力的禁锢。
不知过了多久,我站的两腿酸麻,眼睛也开始有些模糊起来。脑袋摇摇晃晃的靠在楚星寒的怀中,实在撑不下去的我就这样睡了过去。
“该死的江小渔!本太子还在生气你竟然敢给我睡着!!!”
芙雪的突然出现
日子就这样如无波古井般过了下去。
薛天心的毒已经解尽,楚星寒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赖在我的月棠宫,对我进行非人的身心双重折磨。(请各位思想CJ的童鞋们请勿往歪处想…V…)
已是七月初,盛夏的风吹来燥热的气息,我汗流浃背的挥着手中纱扇坐在门廊下听蝉鸣声不断。
这没空调没风扇的古代跟桑拿房似的,蒸的人一周能瘦好多斤,比什么减肥药都管用。荷花池里的荷花开的正盛,我没事就和幼清摘了几朵荷花戴在头上扮村姑扭秧歌,时常把楚星寒逗的捧腹大笑,差点没摔进池子里去。
这天傍晚,皇后的贴身宫女突然来到月棠宫。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楚星寒正跟我一起在篱笆小园里喂兔斯基和胡子鸡夫妇,头抬也未抬的扔出一句:“何事?”
“皇后娘娘请太子妃前去华云殿。”
“都快用晚膳了,怎么这么突然叫我过去?”
“奴婢不知。”
“好吧,”我将手中的最后一片菜叶放在兔斯基脚边,起身理了理衣裳跟着宫女准备离开,“楚星寒,一会你先吃吧。”
“不用,我同你一起去。”
他将竹篮子递给一旁的幼清,嘱咐了她几句后便跟着我一起来了华云殿。
华云殿布置的十分典雅,别致中显出贵气十足。皇后坐在中厅上首,身后两个宫女替她摇着扇驱热赶蚊。
“儿臣(臣媳)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身吧,”皇后伸手虚扶,并让我们俩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太子妃,最近身体可还好?”
进宫以来的这段时间,为了防止我替薛天心解毒的事外泄,楚星寒总是对外说我身体不适,并把月棠宫布置的冷冷清清免人起疑,直到这一段薛天心毒解去才又将月棠宫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样子。
“托皇后的福,臣媳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本宫与皇上可是一直盼着您能为太子诞下一子半女呢。”
“咳!咳咳咳!”
听到皇后这漫不经心说出口的话可把我吓的三魂没了两魂半,竟被口水给呛的咳嗽起来。
楚星寒微微皱起眉,抬手抚着我的背替我顺气:“没事吧?要不要喝口水?”
我连连摆手,屁股朝椅子另一头挪了挪避开楚星寒。他沉下了眼色的眸瞬息恢复平静,幽幽的看向别处。
“太子妃,还骗着本宫说身子好了!咳成这样,可把本宫的心都咳疼了!”皇后面色不改的说着话,我却愈发心惊肉跳起来,“本宫这里有些丹药,太子妃试试看,或许对你的病有效。”
“谢皇后的心意,月棠宫里已有很多药材,皇后还是——”
“怎么?”皇后将手中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震的两旁的宫女太监全都吓的低了头看脚尖,“太子可是觉得本宫会拿这些丹药害太子妃?”
“不!儿臣绝无此意!多谢皇后!”
“嗯,那就好。既然太子妃身子不舒服,那就回月棠宫歇着吧。”
“是,儿臣告退。”
“臣媳先行离开了。”
我朝皇后微微福了身,转身就在心里破口大骂,这皇后耍人还是怎么滴?不知道皇宫很大,月棠宫离华云殿很远哪?我这千里迢迢屁颠屁颠赶过来,没说两句话又把我给打发走了!
敢情她不用挪屁股,可苦了我这两条腿啊。
“芙雪,你送太子妃娘娘回月棠宫。”
“奴婢遵命,皇后娘娘。”
平地起惊雷,我看到芙雪带着一同往常那妖媚的笑款步朝我和楚星寒走来时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她活着!她还活着!她从凤仪阁那场大火里死里逃生了!
“娘娘,请这边走。”
我朝后踉跄退了几步,幸亏楚星寒在身侧将我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