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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典藏17个人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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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绝对是挑衅。

  他似乎对摧毁她的冷静自持的游戏相当热衷,玩了这么多年也玩不腻,从恶整、欺凌到强吻的下流手段都用过了,惹她哭、看她痛苦真的那么有趣吗?他为什么会这么恨她?

  「永远都不可能!」她不会爱他、更不可能被他引诱,达成他伤害她的目的。

  「因为我配不上气质出众的美丽校花吗?那为什么是阿慎?如果这就是你的眼光,那也不过尔尔。」她讥讽。

  她懒得跟这种人说太多,举步离开。

  再过去就是阿慎家了,眼尾余光督见他仍站再那里一动也不动,她没回头,开口说:「阿慎懂得自己在做什么,每一份每一秒,脚踏实地做者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你又在做什么?不要告诉我,这些就是你所认定的‘对’。环境不是沉沦堕落的借口,你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负责,遑论其他。将毁掉你人生的重担与罪咎丢给杨阿姨来担也太沉重,让自己的母亲落人口实,你连最基本的‘孝’字都不如阿慎。」

  「原来你喜欢的是那种会蹲再河边看小鱼往上游的人。」他低讽笑哼,真可惜蒋公作古好久了,不然她大小姐准是嫁伟人的命。「换句话说,如果我上进、我变好、有前途,你才有可能看上我,是吗?听起来似乎有点势利。」

  「你有病!」愤世嫉俗了他。

  不打算再为他偏激的想法浪费唇舌,她越过现任男友家门口,回到自己家中,这一次没再回头。

  下课时间,校门口三三两两人群逐渐散去。

  她读的是公立女校,离家有一段距离,平时她会搭公车往返,偶尔家人有空会来接他。她看了看表,昨天四哥说要顺路来接她,时间都过去半个小时了,拨了手机也没接,看来是又有突发状况了。

  她思考了会儿,决定步行到公车站。四哥如果赶得过来,再校门口没看见她就会去公车站找,这是他们兄妹的默契。

  经过学校附近的小巷口,听见巷口的打斗声,她蹷了蹷眉,快步而过。

  「马的!她是我的!你们谁敢动她试试看——」

  听起来就像是一起争风吃醋事件。

  这姓杨的一天不惹事就不痛快吗?指望他上进简直是痴人说梦。

  爱逞强的结果,是以一敌人七,身上多出挂彩。她眉心蹷得更深。这真的不关她的事,但她就是拿起握在手中的手机了——

  「喂,110吗?我要报案,有人聚众斗殴,这里是——」

  巷内的人听见了,咒骂了几句脏话,迅速做鸟兽散,瞬间只留下他,抵靠着墙缓缓滑坐地面,将脸埋在臂弯间。

  痛得站不起来了?活该!

  她绷着脸,缓步上前,才发现他肩膀一耸一耸地,竟然是在——笑?!

  「死性不改!」她气恼地转身欲走。

  「你在担心我吧?」他冷不防出声。她可以不管的,但是她管了。

  「你无聊!」懒得理会他。

  这会儿,他倒生龙活虎,跳起来快步追上她。

  「韵,你听我说,这次是——」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与我无关。」

  「你在生气?这叫什么?爱之深、责之切?」明明满脸青紫,却笑得清狂恣意。「快承认你爱我、关心我……」

  她真的很想朝那张狂妄得意的嘴脸揍下去。

  被他纠缠得烦了,她脚步一顿,冷冷回瞪他。「你最好不要再跟来。」

  别人还好讲话,今天是四哥来接她,她和四哥感情一向最亲,历年来他已经不晓得吃过四哥多少次拳头了,是打不怕吗?

  「我有事跟你说——」

  「我不想听,请离我远一点。」

  「我——」声音打住。

  留意到他目光落在她身后,神色微变,她正欲转头察看究竟,耳边便传来他转冷的音律。「我想,我懂你不让我跟的原因了。」

  难怪她不想听,是跟她无关没错……

  什么?她不解地回眸,瞧见阿慎朝他们走来,再回头,他这回竟没再纠缠,安静地离开。

  「杨——」有一度,声音几乎冲出喉间。

  喊他做什么?她也不懂。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瞬间心房揪紧,为什么?

  这原本就是她的目的啊,为了摆脱他的纠缠,阿慎二话不说帮了忙,那为什么……没有想像中的如释重负?

  温暖厚实的掌心搭上她肩膀,她回眸,是阿慎一贯温淡的微笑。

  「你四哥走不开,我刚好要到市区,顺路来接你。」

  她点头,坐上他的机车后座,淑女地轻压裙摆,一手环在他腰间平衡重心。

  「四哥又惹事了?」

  阿慎轻笑。「你也觉得他没出息、没药救了?」女友家的家法,似乎专宠于她四哥。

  「才不会。」四哥很好。她不管别人怎么想,在她眼里,四哥比谁都好。

  「其实我觉得,阿辰和你四哥有几分相似,他们都不坏,你能理解你四哥,为什么——」

  「阿慎!」她轻声打断。「能不能不要提那个人?」

  他在停红灯时,回头凝视她。「我只是觉得,他或许不像你以为的,只是存心以欺凌你为乐,万一——我只是假设,如果他是真心想追求你呢?你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阿慎,你答应我,我们之间的约定,永远不要告诉第三个人,拜托!」她抵死都不愿让那个人知道真相。

  ……这个意思,应该就是「不考虑」吧?

  答应当她的男朋友,其实只是挡箭牌,让那个人死心,摆脱被纠缠的困扰。韵韵很了解阿辰,就算告知父母,也不见得约束得了他的行为,毕竟连他母亲都管不动他。可是一旦她爱上别人,等于是回敬他一记又狠又准的回马枪,傲气如他,必然不屑再去纠缠别人的女朋友。

  她其实也是倔性子的人。

  「好,我答应你,永远不让第三个人知道真相。」保住她的骄傲于尊严,也替她挡去不想要的纠缠困扰。

  往后的每一年,他始终守着对她的承诺,不曾打破。

  北上求学的念头,已经存在她心里很久,除此之外,真的要彻底避开那个人,也或许只要离开吧!
        意料之外的是,在那之前,却先接到他离去的消息。

  由父母口中听闻时,她怔楞者,竟反应不过来。

  「怎么?摆脱这个煞星,高兴到说不出话来?」四哥打趣地说。

  是高兴吗?那————胸口怎么会揪了一下,闷闷的?

  听说,他私生子的身分终于被扶正了,可是那么骄傲的他,怎么会接受生父迟来的关注?即使那是多显赫的家世,但他是那么现实的人吗?

  那天,他说有事要跟她说,就是要讲这个吧?那他希望她有什么反应?

  她会想走,他当然也可以,那……应该也是一样的意思吧?多年以来,她对他造成的屈辱也没少过,想摆脱的人,不是只有她……

  他离去的那一晚,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待再房中一整夜,等她察觉时,湿润的眼眶已经阻止不了往下掉的两颗清泪。

  她甚至不懂自己为什么哭。

  国中三年级时,被他恶意夺走初吻,她都倔强地忍着不哭,不教他称心如意。

  一次又一次,无论他如何捉弄挑惹,她都可以不为所动地看待他的幼稚行止,不曾示弱过,为什么这一次……

  直到多年以后,无意间谈及此事,大哥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对她说:「慢慢成熟懂事后,再用男人的角度回去看以前的事情,才渐渐领会,阿辰当时应该是喜欢你的。」

  「为什么?」她不懂,喜欢,为什么要以欺凌来表达?如此迂回。

  「男人的骄傲啊!你太优秀,他没有相同的条件,除非能够先掌控你的感情,否则怎么敢大刺刺地将真心奉上?有些男人的爱情,是摆在征服欲的后头。」

  「自尊这么重要吗?」要是真有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还会顾虑那么多旁枝末节?她真的不懂男人的心态。

  她想,是他不够爱她吧!

  他更看重的,是征服,宁可因此任爱情流逝——
 
       【10、棋逢敌手特别篇】

  聊天,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像是最高记录三秒钟就能树立一个敌人的梁问忻,他常常就觉得自己明明没说什么,有人就中箭倒地了。
  像是连自己老婆都嫌弃贱骨头的关梓齐,他常常觉得人生无趣,高处不胜寒。
  聊天,朕的是一门学问啊!重点在于,你得揪对人。
  于是,就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这两个人的频率突然对上了,一路从MSN聊进LINE的年代。
  齐家治国:刚去哪?上个厕所回来就不见了?
  梁:枕边人召唤,刚刚上演一场近身肉搏,战时方休。
  梁问忻随意喇赛个两句,男人嘴炮是家常便饭。
  齐家治国:说得真像一回事。
  梁:做口碑的,不怕你打听。只是战况不小心激烈了些,把床单弄脏,花了点时间收拾。
  齐家治国:……
  梁:点点点是?羡慕嫉妒恨?
  齐家治国:喔,突然想到上次跟你那口子的对话。截一段给你看。
  有容乃大:我觉得啊,网络这东西很微妙,透过几条光线的传递,表现出来的不见得是原来的自己。有些人能言善道,现实生活中可能口拙木讷;网路上是热情的踢光型男,实际上可能是无趣的古板宅男……网路是一种现实所无法达成的想象与满足,所表现出的互补作用。
  齐家治国:所以有容乃大是?
  有容乃大:臭四哥,你走开!
  ……
  梁:……
  杯自己的枕边人莫名暗算,还能说什么?
  最蠢的是,她还顺道杯自己挖的坑埋掉,关梓齐一句话就把她KO了。
  齐家治国:点点点是?满足想象与互补?
  梁:本人例外,现实网路表里如一。小孩好歹生两个了,数据会说话。
  齐家治国:所以刚刚是?
  梁:容容叫我帮女儿换尿布。
  关梓齐在另一头大笑。
  果然是近身肉搏、战况激烈。
  梁:明明有在避孕,都会不小心弄出两条人命来。我其实比较想请教,看时辰办事是什么心情?
  冷不防地,倒打一靶。
  有一段时间,曹品婕求孕心切,勤看妇产科,打排卵针、算周期、量体温……什么都来,情绪起伏之大,那阵子真是整死关梓齐了。
  顺利受孕后,才杯偶尔拿出来亏他几句。
  齐家治国:你不知道根据中国人的传统,入厝都是要看时辰的,有时还得焚香沐浴,哪像某人,随时随地说来就来。
  另一段突然静默了一阵。
  不会吧?这样就没电了?今天似乎有点弱。
  关梓齐打了个「???」过去,确认对方是否还活着。
  梁:我只是在思考,海蟑螂也需要讲究时辰入厝吗?
  也对。这人根本连「合约」都没签,直接就占地为王了。
  于是有一阵子,两人见了面,都是一声「嗨,良民」、「咦,海蟑螂」来打招呼,旁人问起,他们有志一同都用:「没什么,男人的低级话题」来带过。
  关梓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弄懂他们在说什么,并且抗议————
  「所以我是法拍屋还是废墟鬼屋?怎么说也应该是优质豪宅好不好!」
  梁某人仅仅一个眼神,外加三个字,便惹毛佳人————
  「豪在哪?」
  砰!房门当着他的面甩上。
  「你今天给我睡地板!」


  那年中秋,关梓齐夫妻一同回去过节,清晨,梁问忻出房门,伸伸懒腰,对客厅喝粥配酱瓜的某人,顺口打招呼:「早啊,良民,今天吃素啊————喔,对了,今天十五,我忘了你是看时辰的。」
  其实也没特别要引战的意思,只是那张三秒树立一个敌人的嘴,就算无意也会不小心害人中箭。
  刚刚好,他那副「酒足饭饱」、上衣扣两颗的浪荡死德性,就朕的很不小心一箭射入关梓齐心窝了。
  最好胸口的齿痕有办法自己咬得到!
  关梓齐凉凉回敬:「早安,海蟑螂,又吃霸王餐?」顿了顿,补上一句:「虽说是菜色不美的隔夜菜。」
  「四哥,别以为我听不懂喔。」关梓容由厨房冒出来。所以她现在,又从法拍屋,变成隔夜剩菜了吗?
  就你急着对号入座。
  梁问忻投了记不苟同的眼神,捞来枕边人安抚。「乖,别理他。」
  咦?这人今天难得善良耶。关梓容正想表达感动————
  「隔夜菜也是我自己吃剩的,你好歹曾经饭香味美过,我会认命嗑光————」
  一掌往他后脑勺巴去。「你饿死最好。」
  就算剩菜,也是有菜格的,哼!
  关梓齐支着下颚,凉凉看戏。
  「你很乐?」想也知道,某人是在抓个垫背的。
  「一个人睡客厅太孤单。」
  梁问忻坐到他旁边,加入喝粥吃素的行列。「你怎么惹毛她的?」
  「也没什么,不过就一句————感恩师姐,我佛慈悲。」
  大概是从看新闻时,曹品婕突然聊起,这人是她学长,以前追她追得很勤。现在,人家是当红政客。
  接着,又说她当初其实有认真考虑过那个人。
  这可是她先挑衅的。他当下懒懒回了句:「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别涂炭生灵了。」
  「呵,你在吃醋。」
  「您未免自我感觉太良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没在一起,会怎样?」
  然后那句话,就彻底惹毛她了。
  啧,女人结婚以后,果然脾气愈差,以前忍耐度明明没有这么低的。
  于是隔天,她问他是否反省过时,他都还在思考,是「师姐」?还是那句「我佛慈悲」惹毛她?或者两者皆有?她对年龄之忌讳与敏感度,不下于狮子头上拔鬃毛。
  最后,被她认定他恶习难改,死不吃错,懿旨颁下,今晚罚睡客厅。
  本以为好歹抓个伴,夜晚的客厅不会太冷清,谁知————
  瓜子嗑到一半,关梓容就拎着外套寻来。
  「怎么还不睡?要聊明天再聊拉。」挽着手进房的某人,完全将早上撂下的豪语忘光光。
  「外套先穿着,你手好凉。」
  任人摆布的梁问忻,张手将她揽近。「那你抱牢些。」
  关梓容笑笑地,张臂将他抱牢牢。
  一直以来,她都在这么做啊,将他抱牢牢,身体暖着,心也暖着。
  他倾身,贴在她颊侧,低语:「剩菜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
  重点是,他的菜。
  重点是,他会吃一辈子。
  望着那对相依相偎回房的爱情鸟,关梓齐低哝:「没道义。」
  认命地抖开被子。唉,谁教他没有一个会选择性失忆的老婆,律师大人记性好得跟鬼似的,把说过的话记得跟六法全书一样牢————
  枕头忽然杯抽走,仰头,看见他家太座默默转身回房。
  所以是————连枕头也不给他的意思吗?
  「数到三,再不进来我锁门了。」曹品婕脚步一顿,补上这句。
  不过是说说气话而已,谁叫他嘴贱!要是被爸妈看到,像话吗?他兄弟们也都在,多少得顾一下他的面子。
  更别说入秋了,入夜会冷,平时在家里偶尔斗斗气是生活情趣,哪会真如此不知分寸?
  这时候,识相的最好什么都不要说,踩着台阶下去就对了。
  好吧,其实他家律师大人偶尔也会选择性失忆的。

   【作者小语】
 
  许多读者好奇,梁问忻加上关梓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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