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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半婚主义-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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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何丽都惊了下。我们竟然都没发现那里站着个人。在那多久了,听去我们多少话?
  酒吧里光线很暗,还打着晃灯,只能看清一个高大的身形。
  一直带着腕表的手伸过来,食指在吧台上敲了两敲,“不好意思,能给我杯酒吗?就你们的招牌,‘我们没错’。嗯,你们是没错。”
  声音醇厚性感,带着戏谑。
  何丽挑眉,抬手一抓头顶的灯,把灯光打了过去。
  男人向后一昂,倒没躲,光线正好打在他脸上。
  一张刚毅,棱角分明的脸。高挺鼻梁上的眼眸紧眯,一对浓墨画就一样的浓眉。
  嘴唇很薄。
  何丽说,嘴唇薄的男人很薄情。
  比如杨副总,比如余扬。所以她看上欧阳良,而且会有所行动的一方面原因是欧阳良的嘴唇不薄。
  西装革履,一副事业有成的样子。
  他抬手挡住脸,道,“why,我只是点杯酒。”
  状似不愤的语气,实则欠捧的笑脸。何丽把灯光移开,他睁开眼睛幽深的蓝。
  “嗨,”蓝眼睛伸过手来,“两位谜人的女士,我叫彼得。余,很高兴认识你们。”
  何丽傲慢的把一杯酒推过去,“你好,我们不高兴认识你。”
  “美丽的女士,我是来听故事的,我消费,我是上帝。你不能赶我走……”
  “我是老板,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我扶扶鼻上的大框黑边眼镜,笑看唇枪舌剑的两人几眼,拎起跳到吧台上的花色肥猫下场。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是表哥,哪个汉子不是汉子,撩撩喽。
  把不惧人的肥猫米吉扔到几个女孩围坐的桌子上,我道,“肥猫送财,吉米说你们的小啤它请了。”
  “哇~”
  桌上几个女孩欢呼起来,欢呼过后,其中一个抱住吉米,指着南墙对我道,“老板娘,那些照片真的都是你拍的啊?”
  我回头看过去,插腰笑了。“对啊,是不是很棒。”
  一墙的风景,正中间那幅是美国一号公路。公路尽头连着天,天边载着云。云的上方,电闪雷鸣。
  我精神稍好些后,学了半年的摄影。这墙上挂的,全是我自认能拿得出手的。
  “坐坐坐。”那女孩儿拉我坐下,“和我们讲讲。”
  “讲什么?”我笑着坐到她身边。
  “讲你们啊。”
  “我们啊。和你们讲,我很爱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给她生个孩子。所以,我要艳遇,”我竖起手指挡在唇前,小声笑道,“你们不要告诉她哦。我要给她个惊喜。”
  同桌的几个女孩愣住,须臾,同时大笑出声。
  “老板娘你太能开玩笑了!”
  “就是就是,我们都不信,哈哈!”
  我侧头,看一旁的电视。
  娱乐播报上,主持人声情并茂的讲述美宝国际副总裁展寒阳婚变,恐和其产女刚足三个月的妻子季琳桐离婚。如今,夫妻二人正在分居中。一年前备受瞩目的世纪婚礼,在不久后将以分道扬镳为结局。
  而促使两人婚变的,有媒体猜测是季寒阳的初恋女友韩晴插足,近半年来,两人接触频繁。不过此消息已经被韩晴的老公,也就是展寒阳的堂兄展明毅否认。他称他和妻子很相爱。而且,正准备响应政策生二胎。
  今日,季氏股票再跌两个点。有其旗下艺人纷纷提出解约,而展氏对此……
  吧台后,何丽用遥控器把频道切换到新闻联播,咬牙切齐的对我扬扬拳头。回手,拉住彼得。余的脖领,低吼,“我们是酒吧,谁让你切到娱乐的?”
  “酒吧看新闻联播?你在逗我玩儿?”
  我摸摸鼻子,回头对那几个小姑娘道,“我说的是真的。”
  我想艳遇是真的,想生个孩子也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
  何丽,会为我高兴的。

  ☆、112 方小冉,好久不见。

  我和那几个女孩说的话当天晚上就传到了何丽耳朵里。
  凌晨三点半,空旷无人的马路上,何丽缓缓开着车,拍着方向盘放声大笑。
  “小冉,你不是在说真的吧?”
  我点头,发稍打在脸侧,有点疼。身上全是汗,搭在肩膀上的白色毛巾已经被汗浸透。
  “说话!”何丽按笛。
  我放慢脚步,看车子里的何丽,郑重的道,“对。”
  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龄是…30岁,我还有两个月满29。想在30岁生日前生下一个健康宝贝……
  算一算,时间还满紧的。
  再不怀,就晚了。
  放松四肢在路灯下静走一会,我向何丽要来发箍把半湿的头发扰在脑后,再次跑动起来。
  慢跑,十分有效的解压方式。
  在美国治疗时医生建议我每天慢跑四十分钟,调理身心。
  这一点我坚持的非常好,回国后也保持下来。就是跑的有点多,每次都是一个小时打底。何丽陪我几天就不跑了,她说怕跑着跑着脸会掉下来。
  这理由,强悍到我无法反驳!
  一个小时时间到,何丽停下车让我坐上去。把一瓶水砸在我怀里,骂道,“我这么爱你你竟然要给别人生孩子!方小冉你个碧池。”
  我对她竖中指,“你他妈又不能跟我生,你行你来,我躺好等着。”
  何丽扬手给了我一巴掌,打我的胳膊通红。
  张狂的红跑轰鸣着划破夜空。车速转瞬飙到一百二。转过一个红绿灯,她严肃的道,“你认真的?他知道会杀了你。”
  车窗外,美宝国际的标志性建筑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中一闪而过。
  我沉下心,道,“方小冉已经死了。”
  “ok,ok!”何丽吹了个口哨,扭头对我抛了个媚眼,“想要个什么样的汉子?我儿子必须得长个标志的脸蛋才行。我和你讲,脸上挨刀太jb痛,我可不想我儿子受这罪。”
  “就不行是闺女?”
  “龙凤龙凤!我一直想要个儿子。小冉我和你讲,我闺女儿子必须皮肤白皙。脸蛋动人。头发必须是黑的!国外待太久,我现在看到黄毛就想吐。”
  夜风吹散我身上的热气,带来丝丝凉意。我看着何丽笑出声来,“还要大眼睛双眼皮是吗?”
  “这是标配!还用提吗?基因必须好,要有脑子,还有……”
  一个小时后,我魇在恶梦之中。那个能看到夜空的房间里,余扬把我桎梏在怀里,在我耳边不停说话。
  方小冉,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方小冉,你会生孩子,可必须是我的。
  叫老公,说你爱我。
  把眼睛睁开!
  我心一颤,瞬间清醒,睁开眼睛大声道,“老公,我爱你,我爱你。”
  窗外,天已大亮。室内明亮,阳台上的秋兰随风摇曳。
  我怔了会,耳边声音渐渐远去。意识落回到现实,我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抓着薄被的手越攥越紧。
  回国后,我梦越来越多,多到有时我以为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多到我睁开眼看到余扬的话一点也不会惊讶。
  缓了会儿,我长松一口气坐起来,在心中和自己对话。
  忘了吧。
  余扬已经在三个月前放弃找你了,不然展老爷子不会同意你回国,明晃晃的走在大街上。
  忘了吧。
  你现在是展冉。你爱摄影爱旅游,性格开朗为人善良,你和最爱的人经营着一间小酒吧。
  收拾好心情,我洗漱做饭叫何丽起床。
  酒吧下午四点开门,五点左右开始上人,七点半达到高峰。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二点,过了零点人就少了。
  我们客源还算不错,每天结算都小有盈余。
  表哥欧阳良一直没出现过,彼得。余倒是成了这里的常客。每次来了往吧台一扎,那双蓝汪汪的眼睛在看向何丽时满是挑逗。说话倒是很有分寸,还挺风趣。
  在等待表哥欧阳良自动上门的无聊日子里。何丽把视线转移到来玩的男性酒客身上,以皇帝选妃子的标准来给我选艳遇目标。
  观察半个月后,她终于忍不住和我吐槽,“我以前觉得老杨真特么丑,也就是对我好点,不然我早绿了他。现在一比我才发现,老杨那样的算不错了。你看看来玩这些屌货,脸没长到位不说,还想空手套妹子。怎么着,脐下三寸能盘腰啊?”
  酒吧刚开门,没人,何丽话说的比平时更没遮拦。
  不巧。正好彼得。余进来,还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只见这中英混血儿本来就板着的俊脸猛然一绷,那双蓝眸往深紧了紧。
  脸皮厚的和城墙一样的何丽,万年不遇的红了脸。不等彼得。余说话,一杯水涮的下就泼了过去,“滚。谁让你进来的!”
  顺着那道水光看下去,我才发现彼得。余今天穿的特别正式。
  一身黑色的纯手工意大利西服,雪白的衬衫,喉结下打着带钻领结。西服口袋里,是纯白色方巾叠成的兜饰。
  何丽这一泼,他这身行头从上到下全毁。
  彼得。余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简直是乌云盖顶!他看着何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何丽眼中闪过心虚,嘴上却不饶人。她把酒杯往吧台上一墩,扬眉道,“不就一身衣裳?多少钱,你陪你。”
  说完,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啪”的甩了出去,“二十万,赔你这身皮够不够?”
  “哈。”彼得。余气笑了,抬手摸摸鼻子道,“既然你有心赔,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来,和我走。”他对何丽摆手。
  “干吗?”何丽直接拒绝,“我不去,你拿了钱自己买去。”
  彼得。余两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把何丽薅出吧台就往外拽,“伊兰女士。你想赔我东西要有点诚意。钱都出了,还差和我走一趟了?你不会怕了吧?”
  “谁说我怕了,我就是不想去!”何丽平时是张狂,可她那点打猫收拾狗的力道在彼得。余的面前不值一提!
  眼见彼得。余拖着何丽往酒吧外面走,我连忙喊道,“那个……那谁!”我从来没叫过何丽的假名伊兰,一时间,竟然硬生生噎住了。
  “等等,我也去!”
  把擦杯子的抹布甩在吧台上,我让经理看店,脱下围裙追了上去。
  杨副总这个人是畜生,可他惯着何丽是真的。想从何丽嘴里听到一句服软认输的话。真是难于上青天。
  而那个彼得。余,今天一进酒吧脸色就不太好,听怕是来之前心里就窝着不痛快。
  我跑出酒吧大门时,彼得。余的车已经驶入车流。我连忙拦出租车,让司机追了上去。
  二十分钟后,彼得。余的车驶到了一家高级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出租车进不去,我下车后狂打何丽。
  调酒师接通说何丽没带后,我深吸一口气进到商场里面。
  彼得。余的西服是意大利出品,他既然带何丽来这里,就是说这里有针对上流社会的意大利高端服饰店,我直接去那里等着就好了。
  站在服务台前扫了眼指示牌,我坐上直通三楼的手扶梯。
  七夕将近。商场里装扮的很有节日气氛,天井中间挂了牛郎织女,喜鹊云桥。就是商品太过高端,商场里人并不多。
  我左手扶着扶梯,随着电梯上移看牛郎织女的海报。直到视角变动不利于欣赏,我才收回视线看向电梯前方。
  一眼,呼吸顿住,后背针扎一样刺痛。
  正前方向下行的手扶梯上,下来一行人,余扬赫然站在其中。郝助理提着文件包站在余扬身后,一个一脸谄媚的人站在余扬身侧,头微偏。似在说些什么。
  余扬的视线和我对视,双眸似深不见底的幽潭。
  我想跑,脚却生根了一样扎在电梯上。我想移开视线,视线却像和他的粘住了一样,扯不开分毫。
  一秒,二秒,三秒。
  我上行,他下行,我们隔着扶梯间摆放的七夕玫瑰擦肩而过。
  我强装镇定和他错开目光,手心出了一层薄汗。离他近的左肩膀像是赤祼在空气中,一片凉意。
  这凉意,带着酥麻的小刺渐渐爬遍全身……
  “……展总。您笑了。”那个一直说个不停的人像发现奇迹一样捧笑道,“传言您不苟言笑,看来是假的。”
  “不苟言笑?这话我太太不喜欢听,她不喜欢我皱眉。”
  “展总和展夫人真是伉俪情深……展夫人也回海市了?不知展夫人什么时候有空,我太太一直……”
  “她不善交际,也不喜欢人多的场合。”
  “哈哈,展总开玩笑,谁不知道展夫人在娘家时是女中英豪?”那人打两声哈哈,给自己挽尊,“一定是令千金还小,所以……”
  手扶梯到头,我僵着腿迈下去。差点绊摔。握紧栏杆下意识的向下看,见到达一楼的那行人已经大步离开。
  我靠墙,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我以为,他会不顾一切的伸手抓过来;我以为,他会在到达楼下后马上折回;我以为,他会说方小冉你再也逃不掉了!
  可没有,他就这么走了。
  我看向一侧,我的倒影在店家玻璃窗上映出。
  一头长发在去美国时剪成了现在的垂肩短发,以前的斜刘海修成齐眉的齐刘海。身上穿着一件宽松肥大,下襟垂到膝上的淡蓝色休闲衫。鼻梁上戴着一副几乎遮住半张脸的黑边大框眼镜。
  一幅文艺女青年的装扮,全然没有那个混迹职场,一身精练方小冉的影子。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浅笑出声。
  余扬,可能是没认出来我。
  心中一松,我眉飞色舞的回了酒吧。直到瞄见何丽的,我才惊醒我把何丽忘了。
  可这个时候,我还上哪找何丽去!
  何丽在酒吧打洋前被彼得。余送回来,身上穿着一身小礼服,还化了淡妆。
  彼得。余没进来,在门口就走了。
  我横眼过去时,何丽拿出一瓶维c灌到喉咙里。灌下半瓶,她说她被彼得。余抓去当女伴参加商业酒会了。
  她花瓶一样跟着转了一晚上,彼得。余又把她送回来了。
  一顿,何丽看着我道,“小冉,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嗯?” 妙——阁:半婚主义
  我看她眼中带着春色,道,“好消息。”
  “我看到表哥了!”何丽对我扬眉,道,“他请我跳舞了。哇靠靠,我这心脏噗通噗通的,我……”
  “坏消息是你扑上去了?”我甩她一巴掌,狂笑,“你还能矜持点吗?”
  “怎么可能!”何丽掐回来,道,“那么多上流人士,我怎么可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嗯哼,如果没人,比这不要脸的也干的出来,是吗?”我哼哼两声,道,“坏消息是什么,说出来让我知道知道你有多丢人!”
  何丽脸上的笑没了,她扭过头看我,神情在闪光灯下异常的严肃。
  “我在酒会上碰到姓展那杂碎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方小冉,好久不见。”

  ☆、113 我不能像只老鼠一样躲一辈子

  我心咯噔一下停跳了,后脑有些发凉。
  余扬认出我来了。
  怎么办?
  把抹布放进冰箱,酒杯扣进微波炉,盘子插进刀架……
  何丽握住我发抖的手,道,“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小冉,我们马上出国,我们……”
  我脚下发飘,被她拉着就往吧台外面去。
  几步,我停下,把手抽了出来。深吸一口气。我摇头,坚定的道,“何丽,我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有愧对于他余扬的地方吗?我上不容天下不容地吗?
  凭什么,因为他看到我了,认出我了我就要放弃刚刚起步的酒吧和何丽刚有眉目的幸福一走了之?
  “你疯了!”何丽扬起我紧握成拳的左手,道,“你明明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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