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半婚主义 >

第97章

半婚主义-第97章

小说: 半婚主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梯门缓缓合上,余扬和郝助理的身影不见了。
  我泄掉撑在胸口的气,后退一步虚脱的靠在墙上。
  江泽双手插腰在电梯间里来回踱步,从他不停起伏的胸膛不难看出他正强忍怒气。
  这种情况任谁都会生气。
  自古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虽然我并不是江泽真正的妻,可余扬在他婚礼上让他颜面丢尽是铁打的事实。
  换做别人,刚才只怕会直接扬拳打上去。
  “对不起,我应该自己来。”
  我说过我不踏进展氏产业的,可北城六星级酒店只有这里,里德先生又不另约地方。
  谁能想到,会正巧遇到余扬。
  “把那句对不起收回去!”江泽咬牙。把手拍在我脑侧,“以后都不许再说。”
  我仰头,不解的看江泽。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是展寒阳他来招惹你,你有什么错,你又和我说什么对不起?”
  我抿唇,直视他。
  “算了,时间到了,正事要紧。”江泽一声长叹,拉着我往总统套房走,“展氏的公关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两个月来展寒阳没传出一点风流韵事,我还以为他离婚后转性了。”
  我神不守舍的跟在江泽身后,电梯里撑起来那点自信被余扬一句话毁的荡然无存。
  然后,和里德先生的见面被我搞的一塌糊涂。
  在拿自己的作品给里德先生看时,是倒着递过去的。这极其没有礼貌,还好里德先生并没介意。
  再后,里德先生对我的摄影作品给出一句评价,用很生硬的中文说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孩子,你的,作品,没有生气,和你的人一样。”

  ☆、131 好饿啊

  里德先生同别人有约,和我说完那句话,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拿着自己最为满意的那几张作品一张张翻看。
  没有生气,没有生气……
  照片上蓝色的天,白色的云,绿色的树,多彩的花,渐渐没了颜色。
  灰的,每一张都是灰的。
  恍惚着出了酒店,我看着天上没有温度的太阳对紧跟在身后的江泽笑了,“……走吧。”
  本来想和江泽说声抱歉,这个机会是他花很大力气给我争取来的。事实证明,我配不上,他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可他不想听我说对不起,所以……
  走吧。
  江泽没有送我回医院,而是带我去吃饭。我胃口不好,喉咙里像是咔了什么东西,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他放下刀叉,抬起腕表看看时间,道,“吃完了?咱们去游乐园吧。你大学时很喜欢玩。”
  我对他挑挑嘴角,“江泽,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我不再是孩子……”
  “去玩的又不是孩子……”江泽电话叮当响起,他拿起来扫了眼,道,“我先接个电话。”
  他离开餐桌往外走,放在耳边叫了声妈。接下来的语气有些烦躁。
  我坐在餐桌前发呆,手攥着桌布一点点的揪。周围很嘈杂,我很安静。
  过了似乎很久又好像只是一会儿,一个服务生拿着托盘站在我身边。
  他左右看了两眼,微微倾下身子道,“你好,女士。这是您的结帐单。”
  我点头,对他笑笑,“好,我刷卡。”
  pos机上,我一连输了两次密码都是错的。我有些焦虑,明明是我自己设下的密码,而且用了好几年。怎么会错?
  第三次,我沉下气想了很久,才抖着食指按下。
  万幸,对了。
  我手心里全是冷汗,握着笔签回执单时一个劲的打滑。
  出了餐厅,我在来来往往的街上站了会儿。我觉得我忘了什么事,可我想不起来了。
  低头看看自己,大衣披在身上,手包拎在手里。卡、身份证、钥匙、都在,帐我结了没有逃单……
  瞄到包里的诊疗卡,我扬手打车回了医院。
  回到病床换上病号服,我心中踏实了些。刚在病床上坐稳,昨天那个小姑娘从门外溜了进来。
  她抱着束百合花,踮脚插到花瓶里。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对我笑道,“我们玩游戏好不好?”
  我点头,“玩什么?”
  小姑娘从包里拿出一叠扑克牌,拆开后,洗散,对我道,“两个人只能玩憋王或是小猫钓鱼,你会哪种?”
  “好像都会,你说吧。”
  “那就玩憋王,粘纸条哦。”小姑娘从包里拿出一把裁好的纸条,对我得意的笑,“我可厉害了。”
  我抬手捏捏她的小鼻子,学她的样子去笑,“小东西,你有备而来啊!”
  洗牌,分牌,抽牌……
  半个小时过去,我脸上贴满了小纸条。小姑娘也没好到哪去,粘了一下巴,和小老头一样。
  我们互看一眼笑做一团时,江泽气喘吁吁的跑进病房。看到我时长呼出一口气。从我包里翻出看,“昨天不是让你给充电?”他翻出充电器,插上。
  “我……”我看着江泽一愣,好一会反应过来,“对不起,我忘记了。”
  我不仅忘记给充电,我还把江泽忘在了餐厅。
  一拍额头,我下床,“江泽抱歉,我不是故意先走的,我……”
  “没事,是我不应该离开。”江泽阻止我下床,坐到床侧,对小姑娘道,“你们在玩什么?”
  小姑娘很礼貌的叫人,“叔叔好,我们在玩憋王。”
  “来,加我一个。”江泽把西服脱下搭到一旁,解开袖扣把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和你们说,我很厉害的。”
  我和小姑娘同时大笑,小姑娘刚刚也说她很厉害,可还是被贴成了小老头儿。
  余下的时间过的轻松愉快,我连耳朵上都贴满了。小姑娘成了络腮胡,江泽成了白眉大侠。
  过了探视时间,护士进来撵人。
  小姑娘恋恋不舍的离开后,我对江泽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我定了第二天的机票,再不出院我就回不了海市陪何丽过年了。
  “先等等,不急。”江泽道,“里德先生那里,我还想为你再争取一下。”
  我垂头,泄气。
  江泽拍拍我肩膀,“别叹气,有我呢。相信我。你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差。”
  “谢谢。”我撑起笑,对江泽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帮我的,江泽,你以为帮我做很多了。我觉得,里德先生不收我就不要强求了。等过了年,我补了户口本和你把离婚手续办了,我就回海市专心经营酒。”
  “该忘的不忘,不应该忘的总记不住……”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江泽摘掉眉毛上的纸条,又伸手摘我的,“你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点头,后仰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无所事事时,正在充电的突然响起。
  陌生号码,而且不像是国内的。
  我接起来,另一边竟然传出里德先生。
  里德先生确认是我后,张口道,“抱歉,我为我上午时所说的话而道歉,那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不绅士的事。”
  “没有关系的,您说的是事实,不用因为这个和我道歉的。”
  “不是,我,我心中很过意不去。”
  “没有关系,真的。”我笑了,“里德先生,您能打来电话我很高兴,可真的没有关系。”
  “你。原谅我了?”
  “我并没有怪您。”我照的不好,还不行人家说了?
  “太棒了!”里德先生笑出声来,道,“是这样的,我,我想……”
  他中文不好,让助理接过电话翻译,“是这样的,方女士,里德先生想在未来一年走遍中国。而他需要一位,嗯,中国本土的助理来协助他更好的融入进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说……”
  我屏息,捕捉这位普通话生硬的助理的每一个词句。
  “我的意思是,里德先生说,你可以做他的助理,协助他完成这次中国之旅吗?”那个助理诚恳的道,“请考虑下。”
  我喜出望外,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好一会儿,才问,“really?yousdistrue?”
  “当然!”助理高声笑道。一转语气,又道,“不过,这项工作会很累,需要很好的体力和状态,不知道你……”
  “ok。”我道,“ihavenoproblem;icandothejob。”
  “那。太好不过了。”助理回头道,“mr。reed;canyouhearme;shesaysshecan。”
  “她会英文,太棒了。”里德先生接过电话,对我道,“afterayear;ifyoucan;iwillbeyourteacher;andiwillpayyoursalary。”
  “ok,ok。”我道,“谢谢。真的很感谢。”
  里德先生说了他的行程和打算,还夸了我作品几句。
  最后的最后,我道,“里德先生,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呢?还有,我好奇,您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里德先生微微沉吟。道,“我太太,产后抑郁,离开了我。抱歉,在你一进到房间里,我就想起她。所以当时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imsorry。”
  他有些哽咽,又笑了,“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至于我怎么会有你电话,是我们共同的朋友给我的,他很关心你。孩子,苦难都是暂时的。你会幸福的,上帝保佑你。”
  “谢谢。”我激动的语无伦次,“真的非常感谢。”
  挂掉电话。我给江泽打过去,“谢谢,江泽,真的非常感觉你为我做的一切。”
  “什么感谢?”江泽语气突然变的紧张,“小冉,你在哪里?不要动,等我过来。”
  我笑出声来,因为我他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
  江泽挂断电话,我抱着翻号码,给我在美国的心理医师,蓝娜女士打了过去。
  健忘,自残,焦虑,情绪低沉……
  我要寻求帮忙。我要在两个月内恢复到理想状态,接下里德先生助理的工作。
  和蓝娜医师聊天时,我几次烦躁的把电话挂掉,又几次逼着自己拿起来。
  “亲爱的,你可以的。”蓝娜医师轻声道,“你能主动给我打电话就是进步。宝贝,你可以的。我现在看不到你。可我能明白你。”
  “我要怎么办?”我抓着头发,皱眉道,“我一无是处,还总给别人添麻烦。我以前总麻烦何丽,现在总麻烦他,我不想麻烦任何人的。蓝娜……我想独立,不依靠别人。”
  “他们帮你。是因为他们爱你。”蓝娜轻声道,“对于爱你的人来说,能帮到你是很开心的事,你不要觉得有压力。来,和我一起深呼吸。吸~呼~”
  我听着蓝娜的指示做动作,深吸,让空气充满胸膛。长呼,把心中郁闷全都呼出去。
  “宝贝,你很棒,再来。”蓝娜道,“再来三组,一起。”
  三组做完,她笑道。“是不是好很多?”
  知道她看不到,可我依旧点头,“是的。”
  “那还在等什么?我教过你的,”电话里,蓝娜拍手道,“meon;run。”
  我挂掉电话,换下病号服,顶着小雪到医院的花园里跑步。
  刚回国时我这习惯保持的很好,后来住进展家老宅停滞了。再后又一直感冒,就没再跑过。
  三圈,跑到我双腿抬不起来,我停下了。
  北城空气不好,呼出吸进的全是雾霾。可筋疲力尽的躺在雪地里大喘时,我还是笑了。
  抑郁?
  我会打败你的,一定。

  ☆、132 姨姨,您脸红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每天都在和自己抗争。不停的在否定,极度否定,消沉,极度消沉中度过。
  自虐似的长跑让我体力一次次达到极限,每次都是再也迈不动一步才会停下。这种肉体上的痛苦刺激着我的感官,激烈着我用力去感知周围和世界,不让意志被消极心态磨灭打平,彻底坠入自我封闭状态。
  蓝娜虽然不在中国,却给我制定了详细的康复计划。每天都和我通电话,了解我的情况,鼓励我接下来要往怎样努力。
  放弃过,暴躁过,大吵大闹过,我租住房子里的东西在短短半个月时间换了三次……
  江泽一直赔在我身边,到了随叫随到的地步。只要我电话打过去,不管是凌晨夜里还是暴雪临门,他都会出现在我门前,牵着我的手告诉我,“没事,你可以的,加油。”
  一个月后,我终于再一次站了起来。又过了半个月,恢复到我刚刚从美国回来时的状态。
  可以笑的很灿烂。像个正常人一样和别人交流。
  “宝贝,你太棒了。”和蓝娜通电话时,她夸赞道,“就这样继续下去,你会完全康复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减少药量。”
  “减少?”
  我买了跑步机放在房间里,刚从上面下来。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我暴躁时会大把大把的多吃,已经对这种药产生了强烈的依赖。现在让我减少……
  “亲爱的,你可以的。你不知道你有多棒,”蓝娜笑道,“如果你觉得你办不到,我会让江先生协助你,我想他一定非常乐意。”
  “好吧好吧。”我举手投降。“你们是一边战线的我知道。”
  自从蓝娜知道我身边有个人可以协助她看着我,她和江泽的联系就频繁起来。
  病情聊完,我们开始闲聊时间。我的情况,蓝娜百分百了解,所以她总能找到切合我周身情况的话题来聊。
  “亲爱的,江先生不错,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不管是哪国的女人,都天生自带八卦属性。
  我沉默。
  “你现在在中国。你们的婚姻关系还没解除。如果你说ok,你们真的是少了很多麻烦。而且,他对你很了解。”
  “蓝娜,这种事不可以强求的。”
  “强求?难道你不爱他?why?他很优秀了。”
  “他是很优秀,可……”
  “你也很棒。”
  “蓝娜,他是我朋友,我已经麻烦他很多了。如果再用婚姻绑住他一生,我就太自私了。”
  这不是我棒不棒的问题,而是做为一个人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因为我需要一个人的关心,需要一个依靠,而死攥住江泽不放。
  “ok,看来你是真不考虑他了。”蓝娜略略一顿,道,“不过有些事,你身为当事人应该比我清楚。认真看一看,想一想,亲爱的,你懂我的意思。”
  我抿紧唇,用毛巾一寸寸擦脖子上的汗水。
  “好了,你出去转转吧,我要去叫醒我老公。”
  “天,”我看看墙上的挂钟,好笑道,“你那里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你先生居然睡下了。”
  中美时差十二个小时,蓝娜总是贴心的在白天给我打电话,不影响我睡眠。
  “就是啊,才八半睡什么睡,叫他起来‘运动运动’。”
  我愣下,反应过来,和电话另一面的蓝娜一起嘿嘿嘿的笑起来。
  挂掉电话后,笑没了,心中有些沉重。
  冲澡,吹干头发,我换身衣服出门。前一晚江泽约我去游乐园,带着那个小姑娘一起去玩。
  下楼时意外接到何丽的电话。
  我没回海市也没和她说我病情加重的事,只有在情况好时,才会给她打电话。
  这个时间是她往天睡觉的点,给我打电话来还真是,意外。
  “我要去旅游。”何丽声音带着一丝丝哑。张口便开门见山。
  “这么突然?”昨天打电话时她还没提,“时间怎样安排的,我现在定机票回去。”
  “和你有屁关系,定个屁的机票。”何丽道,“我又没说带你。”
  “真伤我心,酒吧总要有人看吧。”我治病在哪里都能治,回去还能顾着点酒吧。
  “酒吧我关了。”
  “关了?”
  “回来再开,我们又没打算在这上面挣钱,干吗让它拌住手脚?”何丽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声音很是疲惫,“我给你打电话就是通知你一声。好了,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