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也有家-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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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艾棉说:“我忘了。”
“你刚回来去洗澡吧。”
纪艾棉站起身说:“好。”
“你今天出去的时候不是穿着外套吗,晚上气温下降你怎么还脱了?”
纪艾棉今天穿的外套,是早晨夏姨特地拿给她穿的,所以很快被夏姨注意到。
纪艾棉这时才忽然想起来,她把她的外套落在那间房间的地上了。
那间房……
不能要了。
纪艾棉走进浴室,脱衣服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她戴在手腕上的手链不见了,纪艾棉很少戴首饰,那条手链是今年她生日纪院士送她的生日礼物,她戴了好久,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看来也不能要了。
纪艾棉洗好澡躺在床上,关上灯,眼前都是那个叫Sira的嘴唇离开湛以泽的嘴,手从湛以泽的胸前抽出的画面,纪艾棉辗转反侧睡不着,最后她只有爬起来抱着枕头去找南月末。
已经睡下的南月末看着红着眼睛出现在她房门口的纪艾棉,她问:“怎么了,艾棉?”
“月末,我睡不着!”
“做恶梦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在床上的南月末马上让出一个人的位置让纪艾棉躺上来。
纪艾棉把枕头放好,躺上去,南月末给她盖好被子。
纪艾棉在枕头上摇了两下头:“没事,以后就会什么事都没有了。”
看她的样子肯定是有事,但南月末看纪艾棉一副并不想说的样子,也不再多问,像以往一样让纪艾棉抱着她的胳膊入睡。
这一晚南月末没有做恶梦,纪艾棉却是一晚上睡不安稳。
纪艾棉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心里一直砰砰像敲鼓一样跳个不停,忐忑不安,她感觉自己是做了坏事的。
她丢下酒醉昏迷的湛以泽不管,已经是错,允许那个陌生女生留在那里……好像非常非常错……做过了之后才觉得不妥。
漫漫折磨她的长夜过去,纪艾棉到早晨才迷迷糊糊入睡,她睡着了就做起恶梦。
梦里湛以泽苍白着脸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纪艾棉面对他凶狠的目光严重结巴,她在梦里解释:我不想跟你继续玩了,这一次就算是所有事情终结……
她刚说完,湛以泽就双手过来掐她的脖子,大喊我杀了你!纪艾棉快被掐死了,不能呼吸,她拼尽力气喊着,夏姨,月末,爸爸,一边努力喊着一边快要哭出来。
南月末焦急地推醒了躺在床上挣扎的纪艾棉。
纪艾棉醒来看到眼前南月末放大的脸,她连忙坐起,抱住南月末胆战心惊:“月末,月末,刚才好可怕!”
南月末不停轻拍她的后背:“你做噩梦了,醒来就没事了,别怕,我在。”
纪艾棉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幸好是个梦。可是她心里还是十分忐忑不安,她甚至开始后悔昨天的行为。
惊吓过后已经是该去上班起床的时间,可是纪艾棉几乎一晚上没睡,困得头昏脑涨。夏姨看起床的纪艾棉因为睡眠不足脸色很差,很担心她。
“艾棉,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纪艾棉困得双眼呆滞,早餐都吃不下:“现在就是想睡觉而已。”
“呃……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请假?”夏姨就是这么惯着她,知道她仅仅是发困精神不济,还会纵容她不去上班。
纪艾棉心里装着事情即使困也睡不安稳,搞不好睡着了又做噩梦,她决定还是去上班清醒清醒。
昨天晚上……酒店……他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纪艾棉背着包出门去公交站,走了一段路不想坐公交,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坐上去之后她就用手拍拍脑袋,别想了,反正事已至此,应该开心的是以后跟湛以泽的恩怨一笔勾销,她不会再想着报复他们,以后不再和湛以泽有任何瓜葛。她要好好做好实习工作,然后帮助爸爸做好慈善机构,和月末一起好好生活。这才是她之后要全心投入的事情,想到这里纪艾棉用手指把嘴角提起,做一个笑脸,她困到脸都僵硬了。
枫叶酒店,321房间,酒店的白色大床上,湛以泽在被子下面蠕动了一下,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睛才发现睡在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好像酒店?湛以泽想要起来却感觉头很痛,他按了一下额头坐起身,这才发现他竟然躶体□□。他没有裸睡的习惯,更不可能在陌生的地方裸睡。
他有洁癖。
湛以泽瞬间完全清醒,他扫了几眼室内就确定这是酒店,可他为什么在酒店里?
湛以泽马上回想昨晚的事情,他昨晚应该是喝醉了?昨晚带着纪艾棉去dagger酒吧为何湘庆祝她的成人礼……
对,纪艾棉,他最后应该是和纪艾棉在一起。
但现在酒店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纪艾棉,之后发生什么事,湛以泽完全不记得。床边就放着他的衣服,他需要穿上衣服。
湛以泽侧身伸手去拿内裤,他不禁皱眉,他为什么连内裤都脱了?到底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他感到床上有什么硬物硌到他,他手伸进被子在腿下的床单上摸了摸,掏出了一样东西,湛以泽看到硌到他腿的是一条细小的女式手链。
这个手链……有些眼熟……
他记得他昨晚拉纪艾棉的手,好像看到过她的手腕上戴着手链。
湛以泽盯着这条女式手链看,向下的余光忽然瞄到他的颈边锁骨处竟然有吻痕。
湛以泽忽然之间有些慌乱,他裸体,还有吻痕……难道昨天晚上他跟人上床了?可是他什么都不记得!
湛以泽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手掌里一直攥着那条手链。他拿起手机拨打纪艾棉的电话,然而一直不通。
纪艾棉这次真的把卡2的手机卡丢掉了。
湛以泽不停拨打纪艾棉的手机,这时候,他忽然发现房间地板上躺着一件衣服,湛以泽马上走过去拿起来。这件衣服……湛以泽可以确定它就是纪艾棉昨晚穿的衣服。湛以泽手里拿着纪艾棉的衣服,情不自禁手抓紧了衣服,昨晚他好像和人发生了关系,而这个人好像就是……
纪艾棉来到办公室,她在办公桌上趴着休息了一会儿,后来感觉有点晕她想去买点甜食和冷饮。纪艾棉迷迷糊糊下楼,然后出了大楼。在门口她就看到有个人从远处走过来。
高高的个子,大长腿,剪裁得体又时尚的服装,一张既帅又美的脸,好看到犀利。看清楚人,纪艾棉即刻清醒转身朝大楼后撒腿开跑。
他这么快找来了!!!
看她跑,湛以泽立即追了上去。
看到湛以泽追人,园区里的安保马上跟了上去。
纪艾棉拼命向前跑,转头去看,湛以泽追在她后面不远处。她再跑一段路,转头,发现湛以泽还追在后面。她一直跑,湛以泽一直追在后面,直到纪艾棉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下来,再也跑不动一步了。
两人隔一段距离,纪艾棉转身面对着湛以泽,看到湛以泽向她走过来,她就向后退。
逃跑让纪艾棉剧烈喘息着,她心里害怕着,她预想的是湛以泽会打她。
两人一进一退。
纪艾棉觉得既然湛以泽找来肯定是记起昨晚她在,是找她算账的,既然他来算账,她再跑也躲不了,还是面对吧。
纪艾棉想到这里停了下来。
湛以泽也微微喘着,但他走近纪艾棉就慢慢调整好了呼吸。
他望着纪艾棉,纪艾棉不敢跟他的眼睛对视,一直左看右看。直到湛以泽的手心里垂下一条手链,纪艾棉看到轻轻“啊”了一声,这不是她昨晚丢的手链吗?原来被他捡到了?
湛以泽看到她的反应,唇角笑容漾开了一刻。
“这是你的手链吗?”
此时纪艾棉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不小心掉了……”
湛以泽这时伸手捉住了她的一只手腕,然后把手链戴在了纪艾棉的手上,仔细扣好。
纪艾棉一时愣住,不能理解湛以泽的行为,所以呆愣地任由他摆布。
湛以泽一直握着她的手腕,她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怒气,反而很奇怪,他好像掩饰不住的开心,眼梢有笑都在跳跃一样。
纪艾棉越发担心,他要干嘛?
“你是不是还掉了一件衣服?”
他直直望着她问。
原来这个他也知道。
“我……我离开得有点匆忙……”
纪艾棉看到湛以泽的笑容忽然全部展露出来,他笑起来看上去特别□□又特别好看,这是纪艾棉第一次看他毫无遮掩的笑容。
纪艾棉有点被蛊惑。
湛以泽微笑着注视着纪艾棉,然后忽然倾身拉紧纪艾棉的手一下把她拥进了怀里,然后紧紧地抱住。
他真的紧紧地抱着纪艾棉,纪艾棉甚至瞬间有点呼吸不上,她懵掉了,更错愕于湛以泽的举动。
他最轻也应该会打她吧,这是什么情况?
“湛以泽,你……”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湛以泽抱着她,她的耳边传来了这句话。
“负责……”
纪艾棉不由睁大眼睛,她立即去推湛以泽,“你放开我。”
然而湛以泽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
“你现在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纪艾棉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挣脱不开他,他用力抱着她的姿势也让她说话困难。
“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好难受。”
纪艾棉半张脸都被埋在他的左肩上,湛以泽听她这么说,稍稍松开她,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梭巡着纪艾棉的脸,他喃喃:“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不太好?”
纪艾棉有气无力:“我很困,昨天晚上几乎没睡。”
“……是么。”
纪艾棉看到湛以泽又露出笑容来,有点得意的笑容,而且耳朵开始发红。
纪艾棉不忍细想。
“我昨晚一直没让你睡吗?我喝醉了,记得不是很清楚。”湛以泽满是忍不住开心的笑颜。
“不是太清楚……”纪艾棉重复着,他一点记忆都没有?还是有一点呢?
纪艾棉试探着着问:“昨晚的事情你记得吗,记得一点吗?还是一点都不记得?”
湛以泽对于昨晚酒醉后的记忆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他看得出纪艾棉是希望他记得的,这种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一定会很失望。
“我当然记得。”湛以泽斩钉截铁。
“你真的记得?”
湛以泽又强硬地把纪艾棉搂在怀里,好似发誓道:“我以后一定会记得很清楚很清楚。”
头被迫埋在湛以泽怀里的纪艾棉脸色跟吃了黄莲一样,她感觉她好像作了个大死。
湛以泽送纪艾棉回家,让她回家睡觉。司机开车,湛以泽和纪艾棉坐在后座,湛以泽一直牵着纪艾棉的手,纪艾棉因为紧张,手出了不少汗,但是湛以泽还是握着。
纪艾棉想擦擦手心的汗,往出抽了抽手,湛以泽疑惑地看着她。
“你没发觉手上都是汗吗?”
她没有想到湛以泽对她说:“在到你家之前我不想松开。”
“为什么啊?”纪艾棉真是一脸的发苦,“出了汗你不觉得脏吗,你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症吗?”
湛以泽却反问道:“你觉得现在我对你还会有洁癖症?”
“现在……现在就不同了?”
湛以泽闻言又自顾自地露出笑颜,不说话,手也不松开。
纪艾棉不知如何是好,明显湛以泽误以为昨晚和他发生关系的是她,他好像完全不记得那个陌生的长腿美女。那她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告诉他了,他会怎么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尤其知道她当时在场,在他酒醉昏迷的时候还主动让那个女人留了下来。他知道之后会做什么?看他现在的状态,纪艾棉预想得到可能会很恐怖。
可如果她不告诉他实情,那他会一直误以为和他发生关系的是她。如果干脆说就不是她,该告诉他是谁?纪艾棉一时不知所措,简直头疼得要命。
车终于开到了纪艾棉家,湛以泽这才松开纪艾棉的手,纪艾棉连忙找纸巾擦手,衣服兜里没找到纸巾她想赶紧先下车为妙。结果她转身去开车门,湛以泽却拉住她给了她几张湿纸巾,就在纪艾棉快速擦手的手,湛以泽对着她的嘴唇就轻啄了一下。
纪艾棉快崩溃了,和你睡过的人真的不是我,你不要这么含情脉脉好吗!!
纪艾棉心想我到底要不要说出真相啊!!
“你交女朋友都是这样的吗?”纪艾棉极度的纠结写了满脸。
湛以泽一瞬不瞬注视着她,“怎么样?我记得我好像说过,我没交过女朋友,在认识你之前。”
“真的?”纪艾棉从来就没信过,没有交过女朋友?那这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跟女人上床?天啊,那事情更无法解决了。
纪艾棉发现湛以泽沉默了,似乎在想着什么。
纪艾棉趁机想赶紧下车,结果湛以泽再次拽住了她。
湛以泽俯过身,手按在她身后的车门上,幽黑的眼眸直视着她:“我不管你什么情况,你都是我的,以后必须是我的,你明白吗?”
我是人,又不是物,怎么可能是你的。纪艾棉这样想着,面对湛以泽凝视她的黑眸却一句话说不出来。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认真啊,纪艾棉有点被震到。
☆、有目的的休假
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
“那我可以把他占有一夜吗?”
“我可以,是吗?”
那个漂亮性感的长腿美女又出现在纪艾棉的梦中,开合着艳美丰润的红唇,声音那样蛊惑。纪艾棉在梦里忘记自己怎么回答的,反正最后一定是在湛以泽大喊“我杀了你”的喊声中惊醒的。
做一次这样的梦,纪艾棉就心虚一次,尤其湛以泽从误认为那晚那个女人是她之后真是对她黏的不行,越是这样纪艾棉越发感觉有些愧疚。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只能是放置的状态。
湛以泽的家中,湛以泽穿着休闲的白色运动衫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旅游画册,关津阳问:“你最近打算去旅游?”
湛以泽“嗯”了一声,然后再无回答,专心致志地翻看画册。关津阳觉得很失落很无趣,他发现最近湛以泽很少搭理他了,而且经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色红润,动不动忽然发笑,完全不关心周围人干什么。虽然湛以泽平时也不怎么关心他人,但没有到如此熟视无睹的程度。
关津阳嘟嚷着:“最近旬也是忙得要死,就我一个人很无聊。”
湛以泽这才抬头看他:“我不是人吗?”
“你还能看见我啊?”
因为纪艾棉,他确实有些忽略了朋友。
湛以泽思忖片刻道:“我这个周末打算去别墅休假,你去不去?旬如果公司不忙,叫他一起。”
关津阳立刻高兴起来,他和湛以泽还有言旬几乎是从幼儿园起就在一起,他最享受三人在一起的时光了。
“要不要我准备什么?”关津阳主动请缨。
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湛以泽却拒绝了:“我都准备好了,这次不需要你做什么,直接过去就可以。”
关津阳还不知道,这天和他一起过去的还有他最讨厌的人。而这个关津阳最讨厌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周末的行程已经被定了。
纪艾棉家的院子里有个小花园,春天时洒了花种,现在都已经开花。南月末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坐在这个小花园里侍弄这些花,给它们浇水,捉虫。纪艾棉是没有这个耐心的,不过她吃零食的时候喜欢坐在花园旁看南月末忙碌,用来打发时间。
纪艾棉咔擦咔擦嚼着薯片:“月末,你下周二就可以正式进入华云了,那个音乐总监老师说,到时候会对你进行一系列的培训,声乐,形体,舞蹈,听说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