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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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耳当时递给自己那杯水一定有问题,自己喝了一觉睡到现在,府中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知道。
白逸羽当真将自己抛下了,可他那夜为何出现在自己屋里?那声“玖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萧玖璃正蹙眉沉思,白骏泽递上棉衣,“阿九,走吧!”
萧玖璃抬眼看着他,白骏泽一脸的诚意,她知道这位六皇子待她不是主子对属下那种宽容和赏识,而是真心当她是朋友。
可是,自己真的要跟他走么?面具人的命令怎么办?自己和妹妹的性命怎么办?
☆、85。085 我要去平州
最重要的是,萧玖璃隐隐觉得,白逸羽虐死徐栖桐没那么简单。或许在外人眼里,他一贯荒丨淫,可她却直觉此事与自己有关。
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他对自己真的冷酷无情么?一想到要离开白逸羽,自己便莫名的难过和不舍。既然如此,为何要离开?
心念一转,萧玖璃拿定了主意,她抬眼看着白骏泽,眼底清明,话语坚定,“殿下,多谢你的好意,可奴才不想离开,奴才想留下来。”
白骏泽的手僵在那里。
三人的眸光齐齐汇集到她身上,惊讶,迷惑,不解。
“留下作甚?七弟都走了,你跟我回府不好?”白骏泽当即变了脸,“你还没受够闲气?”
“奴才曾经在殿下面前立誓,要一直追随他,奴才不想食言而肥。”萧玖璃略带歉意。
“你是猪脑子?”白骏泽气得将棉衣摔到她身边,“是七弟嫌弃你、不要你,不是你背叛主子!”
“六弟,别急。”白尚儒拍拍白骏泽的肩膀,“阿九有他的想法,让他自己决定吧。”
“两位殿下一直对奴才青睐有加,奴才非常感激。在奴才看来,人生一世,应该重诺守信,否则不是大丈夫所为。从奴才进七皇子府那日,就把自己当作了这府中一员。”
“去金流途中,奴才受伤,一直得殿下照拂,奴才深受感动。若非奴才不懂分寸,招惹了那美朵拉公主,殿下又怎会恨铁不成钢呢?”
“奴才奉殿下为主子,自不敢轻易易主,若三心二意,实难委以重任。若奴才今日走了,怕是这一生再难抬头做人,还望两位殿下能够成全!”
萧玖璃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倒让白骏泽无法辩驳。白尚儒看向她的眼里更多了几分欣赏。
唐伯原本黯淡的双眸,也因她这番话,积聚起越来越多的光亮。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但是阿九,我希望你明白,在我心里,你不只是护卫,更是朋友!”半响,白骏泽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萧玖璃,“你好好养伤,我随时来看你!”
“六弟说的也是我的心里话!”白尚儒温润一笑,“我尊重你的选择,也理解你的决定。皇家护卫就该恪守忠诚,能被属下誓死追随,这也是我们的心愿。你留在府中帮唐伯吧,若有困难,来找我和六弟。”
“多谢两位殿下成全!”萧玖璃抱拳拱手,感激地看着兄弟二人在唐伯陪同下离去。
随后,她穿上棉衣,一瘸一拐来到人去园空的浮云轩。想起马耳他们临别时的言行和神态,萧玖璃心中说不出的伤感。
在园中坐了一阵,萧玖璃起身走出来,看看揽月轩的方向,心起起伏伏。
回到听雨轩,唐伯送了些活血化瘀的丹药来。
“让你费心了。”萧玖璃连声道谢。
“你尽快恢复,好帮着打理府中杂事。”唐伯轻叹一声,“其实,殿下走了,府里也没什么事……”
“唐伯,你为何没有随殿下去平州?”萧玖璃抬眼看着这位忠心的管家。
“殿下说府里要留个可信的人。”唐伯神情黯然,“我便替殿下守好这七皇子府吧!”
“唐伯,我伤好了想去平州。”萧玖璃没有隐瞒自己的决定,“我留在府中也没有什么意思,我想去殿下身边。”
“你……”唐伯一愣,脸上表情颇为复杂,“你真的要去?”
“嗯,不管殿下多讨厌我,我也应该去平州。”萧玖璃的语气非常肯定。
“你要是去,殿下想必很高兴吧。”唐伯说到这里,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多嘴,连忙起身,“不过,你还是先养好伤再说。到时候我来为你安排。”
“多谢唐伯。”萧玖璃拱手送他。
唐伯回到房里,拿出纸笔给白逸羽写信,却迟迟无法落笔。
想起某些事情,唐伯手中的笔轻颤。尤其是想起那日撞见白逸羽替萧玖璃抹药的场景,想起白逸羽在第一次招美人侍寝前要他去找的东西,唐伯的笔不禁抖得更厉害,纸上落下大大的墨点。
殿下,你是要成大事的人,明明对一切都淡定自若,偏偏一遇到这阿九,你就会大失分寸,更为他不惜虐死徐栖桐,彻底得罪徐相。这阿九对你而言,到底是祸是福?
犹豫再三,唐伯终究没有在信中写上萧玖璃要去平州。
此后,白尚儒和白骏泽几乎每日都会来看望萧玖璃,白骏泽还带来府上郎中为她看诊。在他们的关心下,萧玖璃身上的伤半月后彻底痊愈。
已是年节,七皇子府却格外冷清,府中上下没有半点欢声笑语。
除夕这夜,唐伯置办了年夜饭,府里的小厮坐在一起,丰盛的美食也难以扫去惨淡愁云。萧玖璃草草刨了几口饭,起身出了花厅,踩着落雪,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萧玖璃走到了揽月轩门口,看着漆黑冷清的园子,回想近一年来发生的种种,她心中也是无尽萧瑟。
守岁钟敲响的时候,寒风吹来,萧玖璃打了个冷战,惊觉自己已站着发了很久的呆,她缩了缩脖子,扬起头,任雪花落在脸上,凉凉化开。
再次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园子,萧玖璃吸了吸鼻子,袖了袖手,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此时,千里之外,平州城,白逸羽一人独坐。窗外大雪纷纷扬扬,屋内虽然烧着火盆,可他看上去依旧浑身冰寒之气。
桌上的菜肴几乎一口没动过,酒壶倒是空了几个。
白逸羽不时往口里倒上一杯酒,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攥在掌心里的一个香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守岁钟敲响的时候,他起身走到园子里,抽出长剑,伴着漫天雪花舞动起来。
马耳三人远远看着他,看着这没有一点喜庆的府邸,心中也倍感压抑,愁绪万千丈。
白逸羽舞累了,躺在地上,看着天上落雪,默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慢慢闭上了眼睛。
初三午后,白尚儒和白骏泽一身平民装束,带着萧玖璃从七皇子府的后门溜出去,径直骑马去了方山。
将马拴在山下,三人施展轻功掠上山顶。
此时的方山是雪的世界,山顶上压着厚厚的积雪,安静得出奇。
极目远眺,冬日的京城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肃穆,萧玖璃抿了抿唇角,只觉得自己的心境似乎也苍老了不少。
白骏泽突然抓起一把雪塞进她的脖子里,大笑着跑开。萧玖璃跳起来,捏了雪球投向逃跑的他。白尚儒笑着弯下腰,先捏了个雪球掷向白骏泽,接着又捏了个雪球掷向萧玖璃。
三人随即在山顶上打起雪仗,欢笑声洒向寂静的山谷,打破了冬日的沉闷。
闹够了,白骏泽提议去抓雪鸡,三人飞身来到一丛灌木前,一起卧在那雪地上,静静地等待猎物。
几只雪鸡偷偷摸摸溜了出来,瞧瞧四下无人,放心大胆地在雪地里觅食。三人对视一眼,簌地一跃而起,各自拔出长剑,对着雪鸡猛地刺了过去。
三个身影在空中同时轻盈地转身,每个人的剑上都挑着一只雪鸡。而白尚儒和萧玖璃的剑端还都刺着同一只。
“二皇兄,泽的身手的确不如你和阿九。不过,你们俩一起刺中这一只,分不出胜负啊!”白骏泽指着两人的剑,狡黠地笑着,“要不,你们干脆比一比,看谁抓得最多!”
“抓那么多作甚,我们三人也吃不完。”白尚儒笑着摇头,挑眉看着萧玖璃,“阿九,不如我们来比试剑法吧!”
“属下岂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萧玖璃摇头拒绝,“属下还是负责烤鸡吧!”
“六弟从小贪玩,宫里的鸟都快被他抓来烤光了,他的手艺早就炉火纯青。来之前他便说了今日这雪鸡他来烤,我们等着大饱口福便是。”白尚儒一改往日的温润如玉,略带淘气地将那几只雪鸡往白骏泽面前一扔,拉过萧玖璃就走。
萧玖璃无法再拒绝。
这一交手,萧玖璃才知道,白尚儒身手的确不错,比起白逸羽怕是也差不了多少。
她意外的是,白尚儒和她过招时没有半点藏私,毫无保留地呈现出他最好的剑招,一招一式尽显精髓奥妙。
萧玖璃来自护卫营,自然知道,护卫营出来的人纵然有高低之分,武功路数都差不多,而且熟知彼此的套路,只有跟了不同的主子,随主子每日习武,武功的差别才会越来越大。
萧玖璃并非白尚儒的人,他的武学不对她隐瞒,那便是对她绝对的信任,这让她很是动容。只是,一想到他是左妃之子,萧玖璃心中又有些黯然。
剑锋相撞,嗡鸣不断。
白尚儒抬眼看着萧玖璃手中的鸳鸯剑,唇角勾出一丝温润的笑意,“这是七弟母妃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给了你,可见当初也极看重你。阿九,你既然选择留在七弟身边,就设法消除他对你的误会吧!”
☆、86。086 七皇子失踪
“嗯。”萧玖璃重重点头,鸳鸯剑舞得愈加出神入化。
两人比得投入,白骏泽则收拾出雪鸡,一边烤一边漫不经心看他们过招。当两人收剑停下来,山顶已是香飘四溢。
白骏泽一抬手,烤好的雪鸡飞到两人手中,他又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壶二十年的桃花酿,三个人轮流喝着,只觉得世间美味不过如此。
萧玖璃酒量小,没喝多少就有些晕了,她躺在雪地上摆成一个大字,大口扯着手里的烤鸡肉,看着呼出的白气在眼前晕开,心底暖暖的只想傻笑。
小七离开一年多了,她第一次如此惬意,如此放松。
她眯着眼睛,看着一旁的兄弟俩,一个如青竹般温润,一个如松柏般挺拔,即使在这荒寂的雪地里,也依然清俊高贵,无比美好。
渐渐地,那两个人影变成了若干个,重重叠叠,分不清谁是谁。萧玖璃摇摇头,竭力想看清楚,却觉得人影越来越多。
末了,那兄弟二人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抓着半醉的萧玖璃就往山腰飞去。萧玖璃还没回过神,就被他们带到了半山腰的皇家御用温泉。
“阿九,此处温泉是京城最好的,今儿个没有外人,你好好泡泡,醒醒酒。”白骏泽说完,将萧玖璃扔进一个单间,自己和白尚儒笑着去了隔壁的浴池。
泉水很热,整个浴池里氤氲着一层白色的雾气,萧玖璃屈膝抱腿坐在水中,脑子里晃过白逸羽的脸,想起和他在温泉中的那一幕,脸上笑意尽失,只觉得某种说不出的疼从心尖一点点漫开,酒意也化作泪水一颗颗低落下来。
回府已是深夜,萧玖璃鬼使神差地去到了揽月轩。
夜色中,她悄无声息地走进空无一人的园子,站在角落里,歪着头半眯着眼,看向紫金藤下空荡荡的躺椅,恍惚中竟看见白逸羽躺在上面。
萧玖璃晃晃脑袋,揉揉眼睛再看,哪里有人影?她正暗暗嘲笑自己,突然听到屋里传来细微的声响,抬眼一看,竟有一道微弱的光亮闪过。
萧玖璃心神一醒,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蹲在那墙角听着屋里的动静。
“可有发现?”
“太黑,奴儿看不到啊,要不换颗大点的夜明珠?”
“你是想把这府中的人都引来?”
“刚才不是都吹了迷烟么,那个什么阿九又不在府中,怕什么?”
“愚蠢!我们是来找宝贝的,不是来找事的。”
“别拧,奴儿好疼!”
“平时你不是很喜欢?!”
“殿下,真的疼,唔……”
萧玖璃惊出一身冷汗,屋里的竟是白明宣和那个戏子小奴儿,他们怎么来了?这两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悄悄溜进白逸羽的内室,还在里面调丨情。
接下来的声音不堪入耳,萧玖璃有些听不下去,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日白逸羽醉吻自己的一幕,只觉得浑身发烫,嘴唇上像燃起一团火。她蹲在那里捂着唇,面红耳赤。
屋内两人很快消停下来,白明宣嗓音暗哑,“回去再收拾你!”
“今晚你不用陪皇子妃?”小奴儿这话明显有些酸。
“你若再废话,我就去陪她!”
“哼,就知道你是说来哄人开心的!”
“找到宝贝,我天天陪你!”
萧玖璃越听越疑惑,他们到底在找什么?是什么东西竟引得白明宣亲自前来?
“殿下,你看!”小奴儿似乎翻出了什么。
“白逸羽果然有问题。”
“他居然用这玩意儿?还这么大!”小奴儿话里充满嫌弃,“那些女人该不是被这男丨根捅死的吧?他弄死她们是怕自己的秘密被泄露出去?”
“早说他中看不中用!难怪仵作验尸只说他没有泄元,我看他根本就是不行!府里管家也是太监,分明是同病相怜!”
“我们要不要将此物呈给皇上?”
“蠢!仅是此物能说明什么?他可以辩称是闺房乐趣,这东西本就是助情之物。”
“真是想不到,堂堂七皇子竟然不能人道!”
“怎么,你同情他?还是,对他余情未了?”
“殿下又瞎说,奴儿只心悦殿下。”
“你不是心悦我,你是心悦……”
“殿下真坏!”
“我要是不坏,你会喜欢?”
“只要是殿下,奴儿都喜欢。殿下英明神武,无人能及。”
“你这嘴巴越来越甜了,都吃了啥?”
“吃了啥殿下会不知道?”小奴儿笑得猥丨琐。
“等下回去让你吃个够!”白明宣笑得放丨浪。
“还找么?”
“不用找了。那宝贝若真是有,一定也被他带在身边。今夜能发现他这个大秘密,你我应该回去好好庆祝一番!”
“那这个?”
“放回去,若以后他再害人,此物可是最好的罪证!”
紧接着,两人跳窗离去。
萧玖璃缓缓从墙角站了起来,心里诡异的感觉更甚。
男丨根?不能人道?这是真的么?
可是,那日白逸羽将她揽在怀里拥吻的时候,她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炙热和变化,他分明是个正常的少年。难道,他有什么隐疾?
萧玖璃心事重重地回到听雨轩,还没来得及掌灯,一粒石子投到窗棂上,她连忙走了出去。
树冠上,面具人审视着萧玖璃,眸光里隐隐带着几分嘲笑,“真是出乎本座的意料,那白尚儒和白骏泽对你竟也有几分好感。你尚是男儿身,便已让几位皇子倾心,若你恢复了女儿身,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萧玖璃一滞,“玖璃不敢。玖璃谨记主子吩咐,只跟随七皇子!”
“算你清醒!”面具人轻哼一声,“你有何打算?”
“玖璃即日就出发,赶往平州。”
“如此甚好!你此行务必赢回他的信任!”面具人冷冷一笑,“你迷了那么多人,不会唯独拿不下白逸羽吧?”
“玖璃定会尽力!”萧玖璃低声请求,“玖璃行前能见见玖瑶么?”
“休想!先做好本座交待的事情!”面具人说完,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在唐伯的安排下,萧玖璃悄悄离开了京城。临行前,她甚至没有向白尚儒和白骏泽道别。
正是年节,官道上的行人不多,萧玖璃一路疾驰,只用了十日便赶到平州。
她抵达的时候已是戌时,城门即将关闭。远远地便看见城门处守卫森严,大队官兵举着火把站在那里,过往行人都在排队等候检查,气氛颇为严肃。
萧玖璃下马上前,只听得身旁的百姓在低声议论。
“七皇子还没有消息?”
“都两日了,听说还是下落不明!”
“哼,这位皇子成日流连风月场所,每次必点伶人作陪,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见了,却弄得整个平州城不得安宁。”
“谁说不是呢,元宵花灯也没了,真是心烦!”
“我也听说七皇子脾气古怪,府里一个丫鬟没有,皇上和那些大臣送他的美人,包括新娶的侧妃都被他给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