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土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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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陈青松愈发地哭得厉害,眼泪婆娑地盯着贺均平看,一脸无辜。
“别打了别打了——”燕王世子从巷子里头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来,一看那地上的光景,顿时吓得不轻,也不管自己暴露不暴露了,举着袖子遮住脸急匆匆地冲出来打圆场,“松哥儿你怎么还哭了,丢人不丢人。不是你自己吹牛皮说本事最大么,这才过了几招,怎么就——”
他话未说完,终于瞅见了陈青松身上的伤痕,顿时愣住,半张着嘴好半天没合拢,过了半晌,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后怕道:“乖乖,这刀要是再往前半分,松哥儿你就被劈成两半了。”
陈青松嘴一撇,愈发地哭得凶了。
赵怀安与燕王世子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并不是太讲究什么上下尊卑,闻言气恼地瞪着燕王世子,也不问,就那么忿忿不平地盯着他看。燕王世子摸了摸鼻子,挺不好意思朝他们三人作了作揖,很是诚恳地道歉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他们仨都是我叫过来的,就想跟大家开个玩笑,没想到把大家给吓着了。”
说罢,他又朝贺均平竖起大拇指,一脸欣赏地道:“安哥儿,你们家这表弟可真不得了,松哥儿一向自吹自擂,说他是咱们王府里第一高手,没想到一遇着贺大少就露了原形。”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蹲□去查看陈青松的伤势,待确定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这才放下心来,又悄悄推了陈青松一把,小声道:“别哭了,赶紧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下,一会儿来了人,瞅见你这幅模样,传出去还不得把你笑话死。”
陈青松抽了抽鼻子,委委屈屈地把眼睛抹干,扁着嘴扶着燕王世子勉强站起身,怯怯地朝贺均平看了几眼,这才低下头来查看自己的伤势。果如世子爷所说,也就是架势看着吓人,那刀锋仅仅挑破了胸口和脖子上的一层皮,稍稍渗出些血丝来,瞧着吓人罢了。
他心里也晓得今儿是自己没理,委屈地朝世子爷看了一眼,哼了一声,拱手朝贺均平谢道:“多谢贺大少手下留情。”这年轻小子虽是个哭包,但也并非不讲道理,被贺均平划了这几刀,不仅没有大喊大叫地要冲过来报仇,反而客客气气地朝他道谢,倒也是难得。
贺均平也不傻,立刻笑着回道:“也是我太紧张了,下手总没分寸,伤到了陈公子。”
“什么公子长少爷短的这么见外,”燕王世子笑呵呵地欲将此事揭过,指着陈青松道:“这个爱哭包是我身边的侍卫,名字叫陈青松,我们平时都叫他松哥儿,均平你就唤他名字就好。至于这两位——”他又指着另外两个人道:“这是阿彭和宏哥儿。”
贺均平赶紧朝众人见礼,阿彭摸着后脑勺一脸后怕地看着贺均平,喃喃道:“均平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功夫,一刀刺胸,二刀封喉,这打法,真是——啧啧,太威风了。那你身上还带着刀呢?”他探头探脑地朝贺均平身上上下打量,一脸好奇。
贺均平指尖微动,手掌中寒光一闪而过,众人凝眉再看,只见他右手掌中赫然躺着一把两寸左右长短的匕首,那匕首并不似众人常见的匕首那般镶满了珠玉宝石,浑身黑黝黝的,看不出什么特别,但靠得近了,却依稀能感觉到刀身传来的森森寒气,显然这绝非是个玩意儿。
燕王世子立刻双眼放光,指着那匕首道:“均平从哪里寻来的这样的宝贝,这匕首浑身带着杀气,恐怕饮过不少血,”他伸出手指头想在那剑尖摸一把,眼看着就要碰到了,忽地又停住,转过头一脸严肃地问:“这个不会有出鞘见血的说法吧。”传说中的名剑都是凶器,但凡出鞘,必要见血,这把匕首寒气森森,不会也有这样的说法吧。
贺均平一脸和气地笑笑,无所谓地把匕首拿给燕王世子,道:“这只是我在益州的商行里淘来的,算不得什么名器。至于说饮血——”他咧开嘴一脸灿烂地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既然我不想挨刀,自然就得别人挨,世子爷您说是不是?”
这话的意思是——
燕王世子立刻就领会了,余下的几个人也都领会了,再看向贺均平的眼神里立刻多了许多复杂的意思。赵怀琦捂着嘴眼泪蒙蒙,“平哥儿你在外头受苦了。”
陈青松斜着眼睛看他,受苦的明明是别人好不好!
几个人不打不相识,被贺均平教训了一通,反倒还亲近了不少。燕王世子也不瞒他们,索性老实交待道:“你们也晓得我那表妹的性子,也不晓得她买通了谁,抓住了我的小辫子,非要去向我母妃告状。没奈何我这才——”说到此处,他又一脸诚恳地再次朝贺均平拱手致歉,“均平千万莫要因为这事儿与我生分了。”
贺均平连忙笑道:“世子爷严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说起来还是我手上没轻没重地伤了松哥儿,该我道歉才是。”燕王世子年岁虽轻,却实实在在是个能人,单见他谈笑风生地与众人打得火热,又能纡尊降贵地朝他道歉,贺均平便知此人绝不能得罪,故言谈间很是小心。
至于那暗地里使坏的吴大小姐——贺均平倒是没怎么把她放在心里,不过是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顶了天了也只能怂恿着别人给他使绊子。碍着赵老爷的面子,这宜都上下真敢朝他下手的人不多,而今连燕王世子都与他交好,还有谁会那般没眼色地再来寻他的麻烦。
燕王世子很是豪爽,非邀了他们几个去酒楼吃饭。陈青松趁机让酒楼的伙计买了衣裳换了,众人一起在雅间边吃边喝,气氛很是和谐。
燕王世子不免向贺均平问起他这身武功的来历,贺均平笑道:“先前在京城的时候跟着家里请的师傅学过几年拳脚工夫,后来去了益州,跟着同安堂押货,难免遇着流民土匪,没少打架。打得多了,手脚就利索了。不过以往都是跟人拼命,真刀真枪地打打杀杀,下手很没分寸。”
赵怀安兄弟先前只晓得他曾在同安堂做事,却从未听说过还要与人打杀,这会儿听着已是吓白了脸。赵怀琦更是眼泪都快下来了,揪着贺均平的衣袖小声地道:“平哥儿你真不容易,好在终于回来了。”
贺均平却是一脸豁达,笑道:“也没什么,我倒是觉得这几年过得极好。若是好好地关在家里头,依着我以前的性子,恐怕都成纨绔了。”
燕王世子笑笑,很快又将话题转向别处。这几人年岁相当,家世也都不差,燕王世子也刻意结交,故气氛很是热烈。酒喝到兴头时,燕王世子忽然朝贺均平道:“均平而今可有打算?若是不嫌弃,不如来我府里。大家年岁相仿,性子也多爽直,均平武艺出众,到了府里,定有大展拳脚的时候。”
他这分明是在招揽人了。
赵怀安眸光微闪,悄悄朝贺均平踢了一脚,示意他赶紧答应。贺均平虽是他表弟,但贺家到底已经没落,而今只剩他一根独苗,便是赵老爷有心栽培,恐怕也不如在燕王世子身边当差。世子爷乃燕王正妃所出,素来机敏聪明,颇得燕王所喜,又早早地请封了世子,无论将来这天下如何,世子爷总归要继承大局,贺均平若是能得了他的信任,将来前途无量。
贺均平闻言却缓缓摇头,脸上泛起不自在的笑意,婉言谢绝道:“世子爷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而今我还有旁的事要处理,恐怕在宜都住不长久。待过两年尘埃落定,再到世子爷跟前效力。”
燕王世子虽被拒绝,倒也不气不恼,笑着问道:“均平这不是才到宜都么,怎么就急着要走?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赵怀安也急了,讶道:“平哥儿你浑说些什么?走什么走?去哪里?除了宜都你还能去哪里?你而今就姑姑一个亲人了,难不成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里不成?”刚刚说罢,他又忽地想起先前在茶楼里的对话,心中顿时一凛,暗道莫不是平哥儿误会赵氏与吴将军有私情,所以才怒而离开?
倒是赵怀琦立刻猜到了关键,眨巴着眼看着贺均平嘿嘿地笑,朝赵怀安挥手道:“大哥你莫瞎想,我看呐,十有□平哥儿是放不下他在益州的那个小情人。你不晓得么,先前救了平哥儿的是一对兄妹,兄妹啊——”他故意把“妹”字的音拖得长长,面带促狭,满脸揶揄。
贺均平倒也不否认,微微地笑,脸上表情却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起来。
燕王世子顿时抚掌大笑,陈青松和阿彭几个也跟着起哄,高声道:“真看不出平哥儿还是个多情种子。”
“那姑娘定是生得千娇百媚,要不怎么能让平哥儿如此恋恋不忘。”
贺均平笑,一脸坦然地回道:“她自然好看,性子又……特别。”
“特别?”燕王世子几个都是经过人事的,一听这话立刻想歪了,相互挤了挤眼睛,笑嘻嘻地追问,“怎么个特别法儿?难不成……嘻嘻……”
贺均平皱眉看着他们,颇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才回道:“像松哥儿这样的,单挑五六七八个没有任何问题。动手特别利索,杀起人来就跟切萝卜似的。”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向往,仿佛恨不得自己也能学得那“切萝卜”的手段,眼睛亮晶晶的,闪得人心里头发憷。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无大纲星人真是无奈啊,节奏掌握不好,害得琸云今天没出场。我努力一把,下章一定把她和陆锋都拉出来转转。
话说,妹子们有没有看《爸爸去哪儿》,超可爱超萌啊,我都看了几遍了,笑得不行。看得都想要个宝宝了有没有^_^
第三十二回
三十二
琸云浑不知自己在宜都已经有了比母老虎还要凶狠的名声,她这会儿正忙着铺子里的生意;宋掌柜眼看着就要成亲了;新买的府邸也该布置起来,再加上益州又新换了刺史;宋掌柜忙里忙外,马不停蹄;琸云没奈何;只得暂时把铺子里的生意接下来。
“大东家这一成亲,马上就得轮到二东家了吧。”东城铺子里的邓掌柜弯着腰笑眯眯地与琸云开着玩笑,“小的听说东门上的盐商曹家有个闺女跟二东家年岁相仿,相貌也生得标致;对了,年初的时候二东家不是正好在咱们铺子里遇着她来着;您还有没有印象……”
今儿一进门,这邓掌柜就有些不大对劲,絮絮叨叨地跟她聊天,一会儿竟扯到了男女婚嫁的事上,而今又提及这曹家小姐,琸云不傻,哪里会猜不出他的意思,挑眉斜了他一眼,眸中水光涟涟,偏生又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威慑,直刺得邓掌柜一堵,立刻停了嘴。
一旁的柱子憨憨地笑,挠着后脑勺朝邓掌柜道:“我二弟年岁还小呢,不急着成亲。邓掌柜若是晓得哪家有好姑娘,说给我也是一样的。”
邓掌柜的笑容顿时凝在脸上,为难地看了琸云两眼,见她丝毫没往心里去,只得悻悻地就此罢手。他倒也不是看不上柱子,只是人曹家指名道姓地就想说给方家二公子,他怎么好乱点鸳鸯。
当然,邓掌柜也晓得,同安堂的二东家眼光不是一般的高,这么多年来,他何曾见过方二少对哪个姑娘另眼相看过。不过这也不奇怪,一个男人生成他那模样,满城上下甚至找不出个女人比他长得还好看的,怎么娶亲?要真娶个比不过他的,还不如整天对着镜子自己过呢。
倒是琸云听得柱子的话,不由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琢磨着是不是该给柱子说门亲事了。
匆匆地将东门铺子的账本仔细核对过后,琸云方领着柱子往家里走。
她们是三年前随着宋掌柜一起搬进益州城的,宋掌柜在城西的梅花胡同买了两个院子,一处自己住,一处给了柱子和琸云兄妹。因琸云她们那院子还要更大些,她便叫了小山他们四个也住了进来,一群年轻人倒也热闹。至于老家的那老妖婆,琸云另请了个粗壮利索的婆子在乡下伺候着,那老妖婆过着地主婆一般的日子,倒也没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就回去呀?”柱子有些不乐意,磨磨蹭蹭地跟在琸云后头,小声建议道:“小山和小桥去了鸿源,阿东跟叶子在宋掌柜那边帮忙,家里头冷冷清清的,多没意思。倒不如出去转转。这不是快到中秋了么,我听说东湖那边特别热闹,要不,咱们去那边瞧瞧?”
琸云一点凑热闹的心思都没有,却不想扫了柱子的兴,想了想,便应道:“那行,我们去东湖,正好在那边吃了晚饭再回来。”她们请来做饭的厨娘手艺不怎么样,琸云每次在家里吃饭总没什么胃口。故能在外头吃都尽量在外头吃。
柱子闻言立刻欢喜起来,赶紧牵了马引着她一起往东湖方向走。
柱子说快到中秋,其实还离得远得很,而今不过七月下旬,也就是早晚凉爽些,大中午的时候太阳依旧毒辣,烤得人浑身流油。
今儿不晓得是什么日子,湖边游人格外地多,摩肩接踵,寸步难行。琸云和柱子骑着马,愈发不好走,索性在路边寻了个摊子把马匹寄存在那里,二人轻装上阵,占着手脚灵便的便宜,在人群中飞快地穿梭。
二人好不容易走到渡口边,柱子高声招呼着要要租条船去湖上游玩,不想问了一圈,却是一条船也没租到。
“都有人订了,”柱子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叉着腰无奈地道:“也不晓得今儿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湖边虽然也热闹,却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
因琸云相貌出众,身边一直有人盯着他们瞧,闻言立刻有人笑着接话道:“两位公子想来平日里不大出门,竟不晓得今日东湖的盛事。”那年轻人压低了嗓门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道:“今日咱们益州三大青楼选花魁,满城的人都出来看热闹,湖上的游船早早就被订完了,哪能等到现在。”
琸云眉头一簇,今儿就是七月二十九了么?
她忽然觉得好像做梦似的,上辈子的她正是在这一日闻名益州,经此一役,满城上下谁不晓得小红楼的嫣姐儿舞技了得,尤其是最后的一支剑舞,妩媚艳丽,风华绝代。却不知这一次的花魁大赛没了嫣姐儿,是否还一如既往地精彩纷呈,让人念念不忘呢?
“三大青楼?”柱子从不曾涉足这些地方,闻言立刻瞪大了眼,一副乡下土包子的模样,“哪……哪三大青楼?”
那年轻人不晓得柱子与琸云究竟是何关系,心中虽对柱子很是鄙夷,面上却不露半分,正欲解释,一旁的琸云忽地插话道:“小红楼、杏花楼和妍华轩。杏花楼的叠翠擅歌乐,人美歌甜,姿色无双,妍华轩的云梦擅抚琴,清丽雅致,秀美大方,至于小红楼么——”她轻轻摇头,“我却是不清楚了。”
“小红楼的晚碧,”那年轻人的眼睛闪闪发光,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迷醉的神色,“晚碧身段婀娜,妩媚动人,一支胡旋舞艳冠益州。”
琸云“扑哧——”一笑,终是没有作声。那年轻人见琸云如此反应,顿时有些不服气,急道:“莫非小兄弟以为,整个益州还有谁的舞技能比得过晚碧不成?”
琸云连连摇头,止住笑回道:“在下并无它意,兄台勿怪。不过是在想今日谁能胜出罢了。”她不欲与此人再多纠缠,朝柱子使了个眼色,二人正欲离开,柱子忽地眼睛一亮,指着湖中的一艘游船道:“二弟二弟,你快看,那船里是不是刘二少?”
琸云循声望去,果然瞧见刘二少站在湖中一艘豪华游船的船舷上看风景。柱子立刻高兴起来,也懒得跟琸云商量了,扯着嗓子朝船上大声喊:“喂,刘二少爷,这里——我是柱子啊——”
他嗓门实在是大,引得周围游客纷纷侧目,柱子却是半点不觉得尴尬,依旧大喊大叫,直到船上的刘二少终于听到动静,微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尔后示意船夫将游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