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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致双生花开如荼·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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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它怎么能跟着我姓?我觉着静灵还要好听一些。”我汗颜道,这要是让天族那位三殿下得知此事,本神君该怎么在这天宫呆下去?本神君可没有意愿要成为一顶鲜亮鲜亮的绿帽子。
  可静初压根儿就不理我,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嬉笑道:“纪灵,纪灵,阿爹阿娘都等着呢,你要快些长大啊。”
  “死鱼,你不给静初说说给她这玩意儿的名目么?”元乐在一边不冷不热道。
  我确是忘了,连忙道:“哦,忘说了。前些日子我不是在凡间历劫么,错了你与三殿下订婚礼,今回算是补上,补上。”
  “是么。”静初的笑容霎时收敛了几分,将蓅忧草收回她的须弥境,起身,背过身去走开了几步,眼里寒光一闪,泠泠寒雪剑在手,款款回身过来,清冽寒光衬得一张面容偏的显出几分冷艳。
  “纪虞,你既封了神君,左右咱两还没有切磋过一场,今次来罢。”
  搞不清楚她在生什么气,不过嘛,我在人界历劫历得着实窝囊,手早就痒痒了。我如今神位与静初相当,这打起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升龙

  以前与静初的切磋,十有七次是以静初的剑架在我脖子上收场,另三次是我以幻术取胜。其实按理说,我历过上百回红尘劫她却只历过区区两回,我也不至于真的打不过她。确实是因为我的招式,除却幻术,就须得祭出流火来,多半都是暴戾的杀招,平日切磋,是断断不敢使用的。
  师父的教导,与仙庭大多数要求徒儿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师父们不同。他看准我们的资质,让我们精研,教我们孤注一掷,他说这个世界起手无回。
  不巧,他看出来的我的资质,总结起来八个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握住流火的时候我就是个杀神,大招一放,百里之内片甲不留。听起来霸道,可放在平日,我却只能乖得像个小绵羊。
  譬如现下,与静初切磋,我是不可能唤出流火的。
  静初站在天樱林里,手中的寒雪剑一挑,一股气流升腾而起,粉红色的花瓣被卷起,围绕着她旋转。她的长发翩飞,灿灿金色裙摆飘扬,果真像极了生就在九重天宫的神女。
  我抽出腰间的小刀,这把刀是在我两万岁上二师兄赠我的,是用他的那头坐骑夫诸褪下的角做成,二师兄诗意地给他命名为徊君刃。
  静初长剑一凛,飘忽过来,剑上寒光席卷着遍地落英,极为漂亮的一招开场。我将身一错,忽悠进一边的樱林。静初那招看似声势浩大,却居然分外灵活,卷地的落樱散开,唯余一人一剑倏然滑入樱林,追击过来,我只觉面前一片寒光袭人。
  剑逼面门,我用徊君在那剑尖一搭,借力从她头上越过,她收势不住,将前边的一棵九重天樱直接震断。待她回身攻来,我已唤出数道幻影,白衣幻影游走在夭夭灼灼的天樱林中,停于树梢、树后、树间,皆生的是我的样貌,散的是我的仙泽,我站在数个我自己中间,微笑着看着静初。
  自从我飞升神君之后,驾驭幻影越发得心应手,现在,若非师父那个级别的尊神出手,没有哪个神仙能一眼识破我的真身。
  静初闭目静止了一会儿,再环顾了一眼四周,微微皱眉,抬手挽了一个剑花,念一个诀,凭的卷起一阵龙卷大风,风中五彩巨鸟的影子渐渐凝聚,金裙的神女在风暴中心凝眸念诀,衣袂飘飘。
  狂风扑面而来。
  静初居然用了五攸诀。借来了精卫先灵的力量。
  常人见这等声势估计都当先退守入定,见机行事,却不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师父常说,天道度衡,没有谁能占尽天意,也没有谁会将之尽失,一切皆有因果,劫缘终将悉数轮回。强大的招式都有禁制,声势越是浩大的招式越是有弱点。
  我唤起狱焰,冲进风暴中间。另外数道幻影也跟将进去,同我一模一样。不过他们个个都是我本体的十分之一修为,进入风中没多久便被撕碎。
  进入风眼,静初双眸猛地睁开来,风暴消散,提剑就直刺我面门。我不避不让,突刺过去,她的长剑已到我眉心,她却忽然转身。我一笑,不出所料。
  小小切磋,静初断断不会祭出五攸诀的,不过虚张声势而已,迫我入风破诀。但若我不入,待她凝好诀那我不唤流火的话也只得认输了。若我入了,便可逼出我的本体,破掉我的幻术。然而在狂风散去的刹那,我又可唤出幻影,静初在关键时刻转身,是认定了我的本体却是在她身后,正面的这个,才是幻影。我曾经这样胜过她,她心有余悸。说到底,我们两个,就是太熟了。
  我赌她会这样判断,她果真如是,回过身去,确然又有一个纪虞。她横剑过去,与那纪虞交换一招便感不对,想要回头,却已晚了。
  我的徊君刃已指她背心,正欲回收,切磋告一段落。静初的身影却蓦地一闪。
  “纪虞!”一旁跟来的元乐大喊一声,我握着徊君刃的手一震,徊君脱手而出。我一个闪身退出两丈。
  却见静初正被一人拥在怀中,那人长剑在手,身长玉立,眉目端肃,正是九重天上的三殿下,皇舒玄。
  只听他冷然道:“纪虞神君,此地为九重天天樱林,神君此番作为,对我天族三王妃的,又是个什么道理?”
  我拱手赔罪:“纪虞过火,不辨何时何地,冒犯了三王妃,却给殿下、王妃赔个不是。”
  皇舒玄道:“单单只赔个不是?神君将将,可是险些伤了我的王妃。”
  “纪虞不会伤害静初的。他们这样切磋玩闹了上万年,也是三殿下并不了解的。”元乐在一边冷冷抢白。这个奇腓腓,虽平日与我毫不对付,但在栖梓山的脸面下,立场向来是摆得颇为端正,栖梓山的门庭,始终一致对外。
  静初也道:“是我要与纪虞切磋的,你莫为难他。”
  皇舒玄低头看她,一下将她打横抱起,叹道:“打架打得这样窝囊,你也好意思说。”转身离去,期间停了一次,丢下一句:“明日午时,升龙台候着神君,切磋切磋,不伤和气,也不碍事。天族的脸,需得天族的人找回来。”
  元乐捡起掉落一边的徊君丢给我,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元乐,你说明天这一场架,我该怎么打?”我跟上他,与他并肩走着。
  “该怎么打怎么打呗,难不成咱们还怕他天族怎的。”元乐毫不在意。
  七千年前,我曾与北海蛟族的小皇子打过一架,那一架打得颇为惨烈,那小皇子将我打得头破血流,我一激动,失手就斩了他的手臂。于是当晚被吓得不敢回去师父那里,躲在后山上三天三夜,生怕北海蛟族找上师父讨说法。三天后,师父并着元乐在后山找到我,师父告诉我说:“以后打架,除了静初以及羁狂姊姊那一双孩儿悠着点打,其余的,该怎么打怎么打,打架哪有不打坏的?打坏了师父给你罩着。”
  后来元乐告诉我,那北海蛟族是找上门来过,师父热情地接待。那一行人在北栅殿呆了三炷香,也不知怎的,气势汹汹而来,神情呆滞而去,也不知道是听了师父怎样如雷贯耳的道理。
  元乐他最后总结:“管他龙族还是凤族,这四海八荒,似乎并没有师尊罩不住的。他在乎的,只是我们不要给栖梓山丢脸。”
  “打赢还是打输?”我再问。
  元乐奇怪地看我一眼,不过他是知晓我与北海蛟族小皇子那件事的,也知晓我不会是心血来潮担心得罪天族。他估计摸不清我的路数,便试探道:“打输怎的?打赢又怎的?”
  我道:“那三殿下也不是好相与的。打输嘛,我就用徊君玩玩好了。这打赢嘛,就少不得需要流火……就是不晓得,那升龙台,是结实不结实。”
  元乐本体为上古神兽腓腓,掌握伸曲变化,对文字图画也颇为感兴趣,一万八千年来饱览群书,前些日子才编了一部《山海经》遗落凡间,活脱脱是一部移动的仙庭魔域百科全书,颇为有用。
  这部百科全书捉摸了一会儿,开口道:“当年天族孜敛帝君与九尾狐族慕煌帝君在升龙台大战一场之后结拜,五百回合回回惊天,也不见升龙台崩毁。打到后来升龙台受创严重,自招来紫色祥云护体,是为紫气东来。是以,纪虞,我瞅着,那升龙台,你是怎么也打不坏的,不必担心。”
  我放心了。
  所以翌日这一场架,我打得很畅快。
  这天一早,我洗漱干净清清爽爽出了在天族临时落脚的夫麟园,揪出还在被窝里打盹儿的元乐,一路步行到了升龙台。不出所料,那升龙台已聚集了许多观众,以防本神君不到,传出笑话去。
  皇舒玄一袭明黄长衣,手持鎏金剑独立高台,一头墨发随风翩舞。天族皇子面目出众,升龙台上端立真如九天战神。是以我能理解他在用剑指着我鼻子眉眼一往而深地说出“神君,舒玄等你好久了”之后,那台下一众女子尖叫的由来了。
  别误会,那眉眼之所以一往而深,自当是对静初的。
  彼时,静初正站在台边,面目平静地仰望着台上。
  旁观台上天君正襟危坐,一派威严姿态,开口就是:“纪虞神君,小儿莽撞,还请担待。此番切磋,权当交流,不论结果如何,都请坦然接受。”我却怎么看怎么色厉内茬。我估摸着,昨晚,那天君一家估计也就“到底这一架能不能打,是赢还是输”这个问题进行了艰苦卓绝的辩论,也不知结论如何。
  中天龙族,乃是仙庭最会打架的一族,风火雷霆驾驭自如,我以徊君与他周旋了百招,却真是有些吃力,在一团雷电袭来的时候,唤了流火出来,狱焰一起,雷霆俱灭。
  他收了术法,之后就是纯粹力与力的硬撼。流火与我以狱焰立约,在我手中不过区区两斤,实际却重逾万斤,最适合的就是肉搏。皇舒玄的鎏金剑轻薄灵活,尽量避免与流火的接触,我哪里肯给他机会,步步紧逼,将他逼到台角,迫他与我刀刃相接硬拼,他一面咬牙与我硬憾,一面全力抵挡不时席卷过去的狱焰。
  流火已祭出,我若再不胜,才是对不住栖梓的声名。
  三寸……两寸……一寸……
  他将要被逼下升龙台了。我聚精会神。
  哪知背心却一阵剧痛,像是十支利戟捆在一块儿一起灌入了我的后背,之后再一波能量震开。
  我整个眼前一黑,五脏六腑俱被烧焦一般,神识就要出窍。双手一脱力,流火也握不住,皇舒玄的鎏金剑一错位,直接刺入我的肩膀。
  “——纪虞!!!”
  也不知道是谁在叫,我听不清,只奋力在灵魂出窍之前回过身去瞧清楚,到底是谁,能在九重天升龙台,在对战双方背后放冷箭。
  我转过身,看到的是一张与皇舒玄五分相像的脸孔,及一双混杂着惊悸、绝望、疯狂的,泣血的眼睛。
  那人撕心裂肺地问着:“你怎么在这里?你应该已经死了!你怎么、你怎么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还活着?你在三万年前就该死了啊……璧青。”
  

☆、千树

  在意识中我是被谁抱住了,熟悉的、宿命般的气味包围了我。黑暗中一直有人在叫我,我听不清他叫的是什么,总之是在叫我。
  我感觉一会儿掉进伏魔峰下的烈焰里,一会儿走过咆哮谷底的玄冰洞,一会儿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似的,一会儿又浑身发抖。一会儿仿佛回到人间的那些劫数里,凡人肉身,刀光剑影,痛彻心扉。
  真的好疼啊。
  但我知道,一直有人拉着我的手。是谁呢?拉得那么那么紧,死死地箍着、粘着,融合着。我有点害怕,决绝的爱恨从那只手上传递过来,在黑暗中我也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
  放开我……
  那手却拉得更紧,像蛇一样盘附过来将我抱住了,接着是窒息。我想叫,嘴却被堵住了一样叫不出来,我被谁死死地拥抱着,身体持续着疼痛和冷热,冰窟火海冰窟火海……
  然后我死了,我想。
  一片如火如荼的花海在黑暗中铺展开来,天幕昏黄。
  一身红衣的人影立在花海中,一头墨发倾泻。他在花海中央唱着一支安静的歌。
  不受控制的,我走近。
  “你来啦。”他轻轻地说,看着天。
  然后他缓缓转过身,神情悲哀地瞅着我道:“可是你还不该现在来。”
  薄唇,挺鼻梁,血红的眼睛,左眼下,一朵血红的花朵夭夭灼灼。
  “你总会醒来,但不该是现在。”他说。
  我已经傻了。
  那张脸……
  竟然就是我自己!
  “你该回去了。”他又说。
  然后花海开始瓦解,沧海桑田,眨眼之间。
  我睁眼之后,感觉不过是小睡了一觉似的。
  “死鱼你醒啦!”视线里平白冒出一张巨大的脸,差点又将我吓回去。只听他悠悠道:“都说祸害遗万年,我就说你这个如此大的祸害怎么可能死得了。”
  我环顾了一眼四周,四壁富丽堂皇,九天锦缎飘飘,问了两个分外奇葩的问题:“这是哪里?我还活着?”
  “哦,这儿是九重天上太极殿。如你所见,我在这里,且动一动你的脑子,容易想明白就算这三界都翻一个番儿,我也不大可能为你殉情,所以,这样想来,你果然还活着。”
  我很想起来抽他两个嘴巴,试了一试却动不了,直咬牙切齿道:“你好好说话能死么?”
  他瞥我一眼,望远道:“原来却是你已经明白了这个中原委,那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不说话也死不了。”
  我与他对视半响,我败了:“是我不好,你说你说。”
  听元乐说,我这一睡,已经睡了足足两月,天樱林的樱花都已经谢了。
  还说当日,我正与天族三皇子皇舒玄切磋武艺来着,正将要胜,却突然背后中招,血流满地。因的那升龙台材质是初天来的玲珑玉,资质上好,顺滑温润,最大的特点是质地均匀,结构精巧。我的伤口实在太大,血落下去便在玲珑玉上均匀铺开一层,染红了整方玉台,视觉效果可谓震撼。而出手之人,却竟是天族的二皇子,皇沨虔。
  当时全场哑然无声,连天君都吓傻了。听皇沨虔鬼吼了一通之后,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说到天族二皇子皇沨虔,真可谓是一番传奇。然而这番传奇的重点并不在于英雄出生是是如何天降异象金龙翱翔天赋卓绝……传奇之所以传奇,往往在于结局的悲剧。皇沨虔天纵奇才,帝王将相,天君本都拟好旨意要传位给他了,这天才却在七万岁的那个年头上,也就是三万年前的煌水之战后,一夕之间,疯了。
  仙庭扼腕,只叹天妒英才。
  皇沨虔这一疯,却疯得相对很省事,不哭不闹不上吊,大多数时间都呆在他的沨月阁里,安安静静的,也不惹事。这一晃三万年,众人几乎都将他忘记了,却不想,他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对我来的这一下,又让他一时间成了目光焦点,也真是不错的。
  当时他手握沨羽戟凝聚毕生仙力将我捅个对穿,是人人都没有想到的,但他确实做了。在场众人反应过来,尖叫的尖叫,晕血的晕血,一时群魔乱舞。
  瞬间,却见皇沨虔直直跌了出去,双臂齐断,血流如注,双手还留在他的沨羽戟上,他的沨羽戟还穿在我身上。全场又寂静了。
  一个人突兀出现在升龙台上,轻描淡写地斩了皇沨虔的双手,轻描淡写地甩去剑锋上的血,然后将我抱住。
  听到这里,我便在心中猜测这个如此牛逼的人物是哪个,元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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