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同人)[进击][艾利]你的荣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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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离开的第十三天，利威尔坐在那天艾伦坐的椅子上，看着熟悉的阳光，失声念出他的名字：艾伦。
　　艾伦离开的第十五天，利威尔已经烦躁得扁了周边所有的人，练习立体机动时用了平常两倍的瓦斯。
　　然后在艾伦离开的第一个月零三天，利威尔不厚道地撬开了艾伦的箱子。里面有一套备用的立体机动，还有……一件沾满血迹的衣服，那是调查兵团的制服。
　　利威尔觉得呼吸好像停滞了，前几天前，调查兵团就已经回来了。他的心中隐隐开始有些不安，他抚摸上那些干涸的血迹，想起了少年的声音。
　　等我回来……我一定回来。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了，利威尔等了三个月，把立体机动练得越来越熟练，那个箱子他翻了不下数十遍。他在那件衣服的胸前的袋子里，发现了一枚破碎的徽印，那是调查兵团的标志。
　　在艾伦离开的第四个月，利威尔反而平静下来了。只不过有时在梦里，看见那个笑得跟傻B似的的人在哭，没有声音的哭泣。就好像梦境的桥梁，联通了他的思绪。
　　在四月的最后一天晚上，他梦见还只是个少年的艾伦，站在他身边，苍绿的眼睛看着他，呼唤着他的名字，利威尔。
　　却如同触及到火焰，在他的面前消失了，极目之处，那把匕首刺入一件墨绿的披风，无风的梦境却在破碎，带来的气息吹起了披风。那时，利威尔看见，被血浸漫的刀刃上，血迹书写着少年的名字。
　　艾伦耶格尔
　　清醒后的利威尔直接翻身下床，他打开箱子，忍着洁癖，翻开那件衣服，在衣服里面的左下角，印着那个一模一样的名字：艾伦耶格尔
　　然后在艾伦离开后的第五月，埃尔文找到了他，以他的同伴为要挟，他加入了调查兵团。
　　“利威尔有想过加入调查兵团吗？”回忆里，艾伦这么说，他在那天晚上握紧了衣服，血迹沾染在他的手上。回答了迟来一年多的答案，“如果这是你所期许的话，艾伦。”
　　“那好吧，我加入调查兵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845年

　　第二十章　845年
　　利威尔蜷缩在沙发上，这个沙发是当初利威尔要求埃尔文搬来的，那个房子里艾伦买的沙发。利威尔把自己的头搁在膝盖里，肩膀小幅度地抖动，“艾伦…法兰还有伊莎贝尔，都是因为我。”然后他像一只溺死的盲鱼，深吸一口气，抿紧嘴，目光散漫着。
　　“呜…”毛茸茸的小家伙已经长成了大家伙，有些扎手的毛皮在利威尔手背上蹭来蹭去。“艾伦…”利威尔抚摸它的皮毛，看着有点蠢呆的“艾伦”，他低低地笑出了声，而“艾伦”不知所云的样子又一次取悦了他。
　　利威尔索性抱着“艾伦”，他想起了艾伦说过的话－－“为了活下去”，是的，他当初为了在地下街活下去时，他甚至杀过人，可那又怎样，人这种生物总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艾伦”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叹息一样的呼唤，最终飘散在空气里。他必须向前，哪怕是为了那一丝可能性，艾伦从未说过他是那里的人，但是西甘希纳区的耶格尔医生却很有名，但他也去看过，耶格尔家的孩子只有七，八岁。所以他抱着一丝希望，他要去墙外找艾伦，哪怕是尸体也好，他要找到他。
　　利威尔随便洗了把脸，拍拍“艾伦”，起身走向床边。他并没有告诉埃尔文关于艾伦的事，对外的解释也是那只在他身边的狗。但他又会在无人时想起那天的事，那束阳光，那把匕首，那双眼睛…如今他终于明白了那里面所包含的感情，壁外调查时，那些前辈们也是这样，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吞噬，而自己无能为力。
　　但艾伦的眼睛却更深刻，就好像遗迹里的石板，他把文字一笔一笔镌刻。有一个念头在利威尔心里徘徊，却让他疲惫，甚至有些恶心－－那个家伙，艾伦，究竟看见过多少同伴的死去？以至于，最后都麻木了。
　　当利威尔醒来时，已经黄昏了，他的嗓子干渴得说不出来话。随便倒了杯水，翻阅着他最为头痛的资料。当初他刚来到兵团时，埃尔文把他跟那些新兵一起训练，然后他忽然意识到，艾伦当时教他的方法真的他美妙－－实战。于是他光明正大地翘了课，但自从他打飞了追他回去上课的家伙后，就没人来了，于是他也乐得清闲，然而似乎是埃尔文看他整天闲着，于是带来了一堆文件。
　　利威尔当时就觉得，艾伦对埃尔文的评价是对的－－早晚用脑过度而掉光的秃驴！当然，艾伦当时没说“秃驴”。
　　再然后，当他已经是兵长时，他还没出现。如果艾伦还活着，他应该会来调查兵团找他，…如果艾伦，还活着。
　　845年，早上，兵长的房间。
　　嗯…他看看，104期的训练兵资料，翻翻。嗯…一个长得太过清秀的男性？哦，这里还有一个马脸。一个看起来就很让他不爽的女子，长得不错。还有一张白薯是怎么回事？！接下来，乖乖女，一看就是搞基的冰山妹子，还有一个…和尚？不过还算有几个正常的。
　　利威尔快速翻阅的手止住了，他垂下眼帘，艾伦61耶格尔。那个有着记忆中的，那个家伙同样名字的人。长得真像，该不会是他的同名的，失散兄弟吧。但照片中的少年明显稚气得多，眼中也没有那种实质的悲戚。
　　利威尔“啪”和上资料，你又在期望什么呢？那家伙，早就死了吧。
　　就好像一些琐碎的记忆飘散在空气中一样，沉淀了一年的记忆发出酒一般的醇香，没有忘记，反而更深刻，随着呼吸慢慢鲜活。利威尔还是老样子的缩在沙发上，“艾伦”在一旁拖着有些长的尾巴。
　　“艾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结论与寒冷

　　第二十一章结论与寒冷
　　由于845年巨人的忽然袭击，这次参军的人，格外地多，无论是因为巨人而没有家的人，还是为了给家中节约粮食的人，甚至一些只是为了不要加入“夺回战”的人。在巨大的数量的累积下，训练兵团的计划收兵已经有了104期。因为104期要到847年才开始训练，所以在这两年的时间里，那些未来的训练兵们在开垦荒地。
　　利威尔有些不耐烦今天的会议，所以导致了他一上午周身都缭绕着黑气压。韩吉那个家伙却一直在他的耳边聒噪，直到利威尔把TA，摔到了墙上。利威尔洗了不下三，四遍的手，才往房间走去。
　　打开房间后，一大团毛茸茸的东西蹿到他怀里，“艾伦，一边去。”利威尔摸摸它的毛皮，开始看文件，其实就是签个名字，当初艾伦还很执拗地要求他书写自己的名字，想不到居然派上了用场。
　　但利威尔最近总是有些走神，写着画着，他就想到了很多事情，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利威尔深吸一口气，对自己得出的结论有些不安。
　　他曾记吻你的足尖，这是忠诚。他曾经抱着你哭泣，那么轻柔的动作，好像拥抱一个世界。他曾经看着你，悲伤像细沙，从你的手里钻过。
　　然后，他说：不会背叛。然后，他…为你献上心脏。
　　那个敬礼，那些誓言，都是他加入调查兵团才知道的。从知道的那天开始，他从来没有对高层敬过礼，也从来没有像个半大的孩子一样说些不可能的话语。
　　利威尔吐出一口气，好像把他的思绪消散后，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冰冷，没有一丝缝隙。他摸摸身上的披风，那是艾伦的披风，有些长，但利威尔担心的是，会弄脏。那个立体机动被他放在书橱里，隔着玻璃，好像一件艺术品。那个立体机动的刀刃救过他一命，那个刀刃的材料不明，很坚硬，又很脆弱。但利威尔还是没告诉埃尔文关于艾伦的事。
　　他摸摸有些冷的手臂，往年的这个时候，艾伦会抓过自己的手臂，坐在沙发上，讲解一些很生涩的东西，那是必须要学的。然后自己的手臂会慢慢暖和，自己再走出门去，不再听。
　　如今也是冬天了，这是艾伦离开的第一个冬天，他已经离开了一年七个月零十二天。这也是利威尔得出那个结论的第一天，利威尔的结论就是：利威尔恐怕爱上艾伦·耶格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训练兵

　　第二十二章训练兵
　　“艾伦，起床了，今天可是要学立体机动啊！”是阿明的声音，怎么可能，阿明不是在训练兵团吗！？淡金色的头发，答案在他的耳边厮磨，“阿…明？”
　　“艾伦，你是睡糊涂了吗？”他童年的好友触碰他的额头，温热的皮肤，担心的话语，如果这是梦的话…太真实了。“喂喂！艾伦你怎么啦？你不是昨晚很激动吗？”阿明嘟囔着“立体机动，立体机动什么的。”艾伦回过头来，翻身下床，这些动作他做了数十年。“阿明，抱歉，让你担心了。”就算是梦，那又如何啊。
　　当阿明走了后，艾伦才意识到﹣﹣学立体机动！他是一觉睡到了训练兵时期？啊，不对啊？艾伦哭丧着脸，猛挠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会感到疼痛，不是梦。不是…梦？那么他回来了，回…来了？他被偷袭了，再然后，他回到了这里，也就是说，他死了，同上次一样，但他又活了。
　　那么已经是848年了！他当初离开利威尔是844年！他原来已经离开了四年啊…利威尔现在怎么样了，但，多半已经忘了自己吧。艾伦摇了摇头，这个不可能，嗯，绝对不可能。忘了又怎样，大不了重来一遍！
　　艾伦按住自己一直在混乱的脑袋，往训练场走去﹣﹣早饭什么的，没有他早习惯了！而且也来不及了。
　　他刚去时，路上遇到了基斯教官，于是很“和谐”地与基斯聊天，一起走向训练场。所以艾伦同学机智地没有迟到。但当他走向队伍时，旁边的人都沸腾起来了，“艾伦，你居然跟那个基斯走在一起，你胆子太大了。”，还有三笠一直揪着自己的衣领，不断地问“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期间夹杂着让的怒号。
　　基斯咳了两声，瞬间安静下来，于是他扫过眼前的训练兵，开始讲解立体机动的使用标准。先是绑皮带，训练兵们各自领到了将会陪伴自己三年的立体机动，然后开始绑皮带。场面一阵混乱，有一些人没听，有一些人听不懂。艾伦没听，他早就会绑了，三笠在学霸阿明的帮助下也会了。
　　“喂，艾伦，不会的话，求我啊。”让在一旁嬉笑着。“我看见了，是马尔科帮你的。”让的表情凝固了，“那又怎样，至少比你不绑的好！”艾伦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他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怨念，于是他拉紧皮带。一收一拉间，优雅得像艺术品，在一群人的围观下，绑好了皮带，动作娴熟得好像绑了几十年。
　　这次不止让，那些人都震惊了，这真的是那个“赶着送死”的家伙吗？艾伦冲让轻蔑地笑笑，他才不承认自己只是想欺负他，还有那么真的真的只有一丝丝的炫耀。
　　“你…你，别得意得太早！还有实际操作呢！”让胡乱地下战书，艾伦阴森森地笑了。因为是训练兵，所以训练场地在森林，很低矮的森林，就艾伦的话来说﹣﹣摔下去，连骨头都不会折断。而且如果掉下去，还有枝桠拖住你，死不了。
　　艾伦检查着装置，一旁的三笠担忧着，阿明也说着，艾伦都应下了。“放心吧，不会受伤的。”笑容灿烂地反光！阿明突然觉得艾伦变了好多，难道真的睡糊涂了！？
　　基斯交代了注意事项后，让训练兵们一个一个地出列，用立体机动爬树，看时间最少的是谁。大半人都已经考核完了，目前女生那边最快的是三笠，用了86秒，男生是贝特，用了97秒。艾伦再一次感叹﹣﹣三笠的战斗力果然爆表阿，训练兵就这么厉害！
　　轮到让时，让盯着艾伦，简直想把他看穿，艾伦隐晦地勾起幅度，在他面前，抓住了三笠的手，让觉得这个家伙是故意的！一定是！而三笠高兴于艾伦拉住了她的手，说她好厉害。让踢踢脚下的石子，“刷”的一声打开了立体机动，还不忘冲艾伦笑，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艾伦无奈地耸耸肩，看着让以89秒刷新了纪录。本来轮不到艾伦的，但是周边群众一直推搡着他，基斯看见了他“艾伦61耶格尔”“是！”艾伦敬礼，“你去！”艾伦认命地吐吐舌头，慢慢晃到那棵树下，目光瞬然凌厉，动作干净利落。
　　12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震惊

　　死一般的安静，真的可以这么说，艾伦收下立体机动，从高空坠落，再在临地一两米处，猛地收线，这样让下来的时间缩到最短，但对于刚学习立体机动的训练兵来说，太危险了。艾伦站在树下，活动着疲惫的身体，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训练兵时期的身体差到可以。不会使用力量保护自己，不会隐瞒自己的情绪，不会安静地思索。艾伦提步向队伍走去。
　　让在艾伦走过的那一瞬间，肌肉都绷紧了，那个家伙现在身上的气息有些让人不安。本来让都做好准备，艾伦会嘲笑自己，但艾伦只是走过他，一脸不解和思索。让表示，这样安静的艾伦反而更可怕。
　　“艾伦，你……刚才……”阿明有些难以置信，艾伦居然那么快！艾伦摆了摆手，示意阿明不要担心。“艾伦，没有哪里伤到吧。”三笠很担心。“恩，三笠，没事的，什么问题也没有。”艾伦摸摸三笠的手，传递着他的温度，以前也是这样，只要这样三笠就会安静下来。
　　“艾伦耶格尔！”基斯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是！”艾伦觉得好像事情有些闹大了。“解释一下吧，这是怎么会事，你只是一个训练兵！”艾伦出列，直视基斯“就我个人而言的话……”他的声音有些微弱，他顿了顿“我认为……这是天赋！”后面的话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是嘛，天赋，那么有这种天赋的你要去哪个兵团呢？”底下的训练兵们开始喧嚣了，过问训练兵志愿这种事是不允许啊。“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基斯的声音开始有些变小，但艾伦明白身为上任团长的基斯想要哪个答案。
　　艾伦微微闭上眼，似乎是在思索，他突然转过身，对背对这基斯，“啪”他向下面的训练兵敬礼，而下面的训练兵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我要加入调查兵团。”声音很轻，却掀起波澜。
　　“我，艾伦耶格尔，要加入调查兵团。”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利剑，带着破风声看向下面，像在蔑视什么渺小之物。“我不能忍受那些家伙吞噬我的同胞，即使是死，死在墙外也比在牢笼中活好。”
　　“有人问过我，为什么渴求自由。”艾伦只一眼就扫过大家的声音，他抚上心口，半阖着眼帘，“因为我诞生于这世上啊……”
　　“艾伦……”阿明看着那个艾伦，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他了，这样的艾伦像光一样，太温和，让人想要触碰；太刺眼，挖掘内心的悲痛。又是一种无法触及之物温暖了别人，消失在空气里。
　　艾伦，圣者。像是诞生就背负的诅咒，也许只有死亡才是解脱。
　　阿明有些害怕了。
　　“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拥有能力的人反而离开，居然把砍杀居然的力量用在人类身上，为什么啊！”艾伦的情绪有些失控，可他自己又无比清醒，就好像身体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的情感漫溢到了外面。“回答啊，你们原因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你们原因看着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