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诱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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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放回床上,走出阳台将灯打开,这才发现她散落一地的衣物、绳索、囊袋,还有一只打火机及一小截疑似烧剩的熏香蕊心,他全扫进房里研究。
当他把衣服摊在灯光底下,发现那居然是日本忍者的装束!
这个年代还有人会把自己打扮成忍者?难不成她是哈日族?
司徒野不客气的倒出囊袋中的物品,发现琳琅满目奇怪的“装备”包括飞镖、毒针,还有一些完整的熏香,及一本小记事本,和一把租车公司的钥匙、一把五星级饭店钥匙。
他翻开记事本,其中以日文清楚地记录着各项暗器的用法及效果。
看来,这女孩是被自己的迷魂香给迷昏了。
精通英日语的司徒野快速地阅览,发现笔记本中的“任务日志”,接下来映入眼帘的记载可是令人震撼的!
任务代号:恶魔的诱惑。
目标:四方物。
天敌:冷血恶魔司徒野。
六月一日,我从天狼航运大厦一路跟踪司徒野的座车到淡水一幢豪宅,据观察他的保镳约有二十名,每晚顶楼的右侧车窗口灯都亮启,想必那就是恶魔的卧房……
六月二日,从淡水跟踪司徒野到一家餐厅,他和一位美女约会,我易容成东方老太婆,他没留意到我。
六月三日,他进入天狼酒店和人应酬,我易容成男性酒客,他也没发现我。
六月四日,他和某帮派大老在“丽池”谈判,我易容成服务生走过他身边,他也没发现我。
六月五日……
司徒野愈往下看,表情益发冷凝,这女孩居然天天跟踪他,且历时一星期!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什么又是“四方物”?
由这些证物看来,她绝非碧玉夫人派来的旗下美女,她是一个危险份子,跟踪、放火、潜进屋里,还想迷昏他,她所犯下的罪行,他绝不宽待。
她进得来,可出不去!
从她的记录看来,她会失忆七十二小时,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他有七十二小时可以调查她。
“大哥,火灭了,手下们已展开搜索,发现有辆可疑的红色出租车停在后院外,是监视器的死角。”房门外传来杰斯的禀告。
司徒野心下略知一二,他开了房门将女孩的车钥匙交给杰斯。“去试试这把钥匙,看看是否是那辆车的,还有,打通电话给碧玉夫人,说我临时有事,取消今晚的聚会。”
“是。”杰斯不敢多问,领命前去。
约莫十来分钟,杰斯前来报告。“大哥,正是那辆车的钥匙。”
“哦!”司徒野没有透露任何讯息,下了指令。“明天把车开还给租车公司,付钱结清;夜深了,叫兄弟们早点休息。”
“可是还没找到纵火嫌犯。”杰斯尽职地说。
“我知道是谁了。”
“是。”杰斯知道老大一向很“神”,佩服至极的退了下去。
关上门后,司徒野走进卧室,取了摊在桌上的饭店钥匙,离开卧房,将房门上锁,临走前,嘲讽的瞥了昏睡的雪白女孩一眼,唇边扯出一丝恶魔般冷凝的笑痕。
◇ ◇ ◇
岑寂的夜色下,司徒野亲自前往饭店,依钥匙上的房号进入顶级的住房。
他沈静的在房里绕了一圈,房内无人,唯有女性的香气氤氲;梳妆枱上摆满了女性化妆品,打开抽屉,诧异立刻浮上他深沈的双眼。
老天,这是什么?脸皮吗?
他取出那一张张几可乱真的假脸,有老有少约莫数十张。
她能跟踪他整个星期一直没被发现,全靠“变脸”,真是高竿。
司徒野放下那些假脸,推开衣柜,发现她的行头还不少,各色假发、变装用的衣服,还有一些高挂在内侧的家居服,取下一瞧,发现全是极有质感且高档的名牌货!
她究竟是谁?
司徒野打开她的行李箱,内侧有个上锁的小夹层,他摸索,里头似乎有本长方形的小册子,他取出小刀割裂,一本护照及旅行支票掉了下来。
他沈着地打开来──雪儿。布莱克,出生地英国。斗大的照片证明正是那女孩本人,看得出她可能是个中英混血儿。
看来她没有同伙,而是单枪匹马,够大胆。
但是谁派她来的?无论是谁派来,她是注定回不去了。
他将她的物品全扫进行李箱中,替她向饭店check out,终结她一切的行动,决计要扣留她,好好地加以惩罚。
她必须付出招惹恶魔的代价!阴鸷的笑意在司徒野深邃的黑眸中扩散。
第二章
雪儿伸了伸纤腰,舒服地在床上转了个圈,长腿一横──
奇怪,她碰到了什么,床上为何会有如此“硬物”?
她以脚趾触碰那“硬物”,好像是两条腿,矫健、结实、充满活力……属于男性!
她惊诧地睁开眼睛,侧过眼一瞧,发现身畔躺卧着一个英俊出奇的男子,他身上除了腹肌下那层薄薄的被单外,竟是一丝不挂!
她怔怔地瞥着他经过阳光洗礼的古铜色肌肤、矫健肌肉,感到脸颊一阵躁热;而他似乎是被她“吵醒”了,微睁着眼瞥着她,幽暗且略带嘲弄的眼波扫过她的胸波。
“早安,老婆。”司徒野唇边扯出一抹淡笑。
雪儿低下眼睫一瞧,这才发现并不是只有他一丝不挂,她自己也是,而且她正和他覆盖着同一条被单!
“你……是谁?怎么叫我老婆?”雪儿赫然起身抢过大半的被单,遮掩住自己裸露的身子。
“还有谁能叫你老婆。”这声低沈的轻斥好像在嘲笑她说的是废话。
“我不记得我嫁人了……”雪儿拚命地想,她竟然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她喃喃念着,抱头苦思。
“你叫……雪儿。”司徒野沈声说,她遗忘了一切的模样令他得意,这表示游戏即将开始。
他漫不经心的抬起手轻抚她天使般细致的小脸。“你又发病了吗?”
“我?”雪儿怔怔地看着司徒野,不知自己曾患过什么病。
“你患了失忆症,常想不起自己是谁。”司徒野盯着她那双茫然却美丽如星的紫色眼眸,耐性地说。
“是吗?”雪儿欲哭无泪地问。
“唉!”司徒野叹了口气,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床上,掳进怀中,轻揉她的头发,嗅着她淡淡的发香,继续愚弄她。“我希望这次你一定要记住,你老公叫司徒野,你叫雪儿,我不希望天天解释。”
“喔!原来我天天都这么问吗?”雪儿面红耳赤的缩在他怀里,虽然他的怀抱令她感到陌生,传来的体温令她感到心悸,可是他的语气好温柔,教她难以拒绝。
“嗯。”司徒野笃定地应道,大手顺着她丝滑的背游移到臀上,将她动人的幽园推向自己的昂然,捉弄中带着强烈的暗示。
“不!”雪儿惊羞地拒绝,急欲逃出他的胸怀,但他并没有放开她,魔鬼般诱人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回。“忘了我们有多恩爱吗?”
她不是忘了,而是根本没有记忆。
“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他低喃,垂下眼睫掩去眼中的嘲弄。
雪儿无言地瞥着他“受伤”的模样,于心不忍,但她左思右想,脑海始终空白。
“对不起。”她感到抱歉,也许她是个不尽责的妻子,常惹得他伤心;她怯怯地倚偎着他,小脸枕在他的臂弯中,有些不知所措。
司徒野强忍着笑意,她像只温驯的猫儿,令他颇感有趣。在她“忘了我是谁”的这七十二小时内,她将自食恶果,他绝不错过愚弄她的机会。
“饿了吗,宝贝?”他问。
“有点。”雪儿点头。
“你等着。”司徒野放开她,下床走向对讲机立刻吩咐管家。“送两人份的早餐进房里来,别忘了草莓酱。”他记得她昨晚失忆前说过那是她的最爱。
雪儿坐起身,以被单掩住自己的胸口,心悸地望着他全裸的男性体魄,悄然脸红,直到他转过身来,她赶紧收回视线,眼光不敢随意瞟看。
“怎么了?不敢看自己的老公?”司徒野遥望着她,打趣地问。
“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嫁给你的?”雪儿低着头嗫嚅地问。
什么时候?这女人问题还不少,但他可懒得回答。“你自己想吧!”他佞笑,走进浴室梳洗。
雪儿心想自己一定又“刺伤”他了,她圈着被单下床想向他道歉,但当她双足一落地,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跌坐在床沿,靠在柱上喘息!
她是怎么了?难道除了患有失忆症,她还体弱多病吗?
蓦然一声魔幻低沈的嗓音自浴室里传出。“进来。”
她四下看了看,房里没有别人,她“老公”唤的必定是她,但她却举步艰难,除了头疼的原因之外,她竟害怕也害羞去面对他,可他是她至亲的人,不是吗?
“我头晕。”她虚弱地对他说,令她讶然的是他居然很快地回到她身边,单膝跪地的握住她的手,沈柔地询问:“怎么又头晕了?”
她怯怯地瞅着他关怀的黑眸,发现他的发梢及身上都湿淋淋的,似乎是淋浴到一半,不过幸好他腰际围着浴巾,这令她松了口气却也令她很感动。
司徒野从她那双清灵的眼窥出她的心思,再度发动“攻击”。“你需要泡个冷水浴。”他轻轻扯开她身上的被单,迳自抱起她走进浴室,上了两级台阶,将她放进豪华的圆型按摩浴池里。
雪儿完全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她环顾这陌生的浴室,浴池别致的挑高设计,可以窥见浴室的全貌,地板及墙壁皆以亮洁的花冈石砌成,淋浴间在内侧,对面有套卫浴设备,右隅还有座以玻璃隔间的植栽造景,阳光从造景上方迤逦而下,十分唯美,靠玻璃隔间前有坐椅和电话,整体看来极为奢华又舒适。
“好些了吗?”司徒野问。
雪儿无法开口回答,只愣愣地看着他扯下浴巾,长腿跨进浴池里来;他高大的身子几乎将浴池占去了大半,而她只好往旁边蜷缩。
老天,这是冷水吗?为何她感觉好热,额头还淌下汗来。
“需要这么怕我吗?你以前总是倚偎着我。”司徒野自若地靠着浴池边。
雪儿苦笑,踌躇之间突然望见他手指上有道蓝色光芒,在日光的映射下,那光芒更耀眼。
“这是什么?”雪儿好奇地靠过去一探究竟。
“戒指。”
“好奇特的戒指,是方形的呢,是结婚戒指吗?”雪儿深受那清澈无瑕的蓝光吸引。
“嗯。”他随意地回答,其实这蓝钻戒指是他远在法国的名模女友蒂法尼送的生日礼物,不过是付他的钱;他们在法国参观珠宝展时买下的,买下后他才发现这戒指确实有奇特之处,不过蒂法尼并不知情,而他之所以戴在中指,和婚姻全然无关,只因大小正好合适罢了。
“那我的呢?”雪儿伸出纤纤十指,理所当然地问他。
司徒野怔了三秒,突然被问住了。“帮你收起来了。”
“你一定是怕我失忆会弄丢是吗?”雪儿轻抚他手指上的那只蓝钻。
“聪明。”司徒野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拉着她紧靠着自己,双手圈住她。
“我的戒指和你的一模一样吗?”雪儿红着脸靠在他的胸膛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当然,只是小一点点,想看看吗?”他顺应她,将“剧情发展下去。
“想。”雪儿点头,充满期待,因为她也忘心了自己的婚戒是何模样了。
司徒野将方形钻戒从中指取下,仔细地拆开连结在钻石与银戒之间一个微小的锁片,以锁片轻刨银戒圈内侧,另一只方形钻戒就现形了。
“哇!”雪儿惊呼。
“这只骨董戒指很奇特,看来只有一个,其实是一双,两颗钻石紧紧相连,小戒指就嵌在大戒指的内侧,像花的蕊心一样,而且可调整指环的大小,来吧,我替你戴上。”司徒野执起她的右手,当真要往她的中指套进去。
雪儿猛然收回手!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神经质地拒绝,只好替自己找理由。“不,我会弄丢。”
她希望他不会介意她唐突的举动,可是由他暗沈的眼色看来,他相当介意。“别生气。”
“我生气了吗?”司徒野冷笑,放开她,收起戒指,戴回自己手上。
雪儿也不知为何,见到戒指回到他手指上,她居然感到严重的失落,是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抗拒吗?或者其它因素?
她为自己莫名的感觉伤神。
“先生,早餐送到了。”浴室门外传来仆役的声音。
“送进来。”司徒野面无表情地下令,雪儿却是满脸惊讶。
“是。”门被推开了,一名仆役入内,走上台阶,将盛着丰富早餐的银托盘放在浴池边缘的平台上。
雪儿小脸烘热,猛往水里缩,只露出自己的眼睛在水面上,深怕被人看见自己的裸露;幸好,那名仆人始终低垂着头,且目不转睛,很快地退了下去。
“这里不适合潜水。”司徒野唇上挂着嘲笑,取来一杯清茶,迳自喝了一口。
雪儿缓缓“浮”出水面,嘟着唇瞪他。“以后你别叫仆人把早餐送进浴室来,这多不好意思!”
他向来都是和女友在浴室里共享早餐的。“会吗?”司徒野略带邪气的眸子紧盯着雪儿红通通的脸,发现她不只美丽还挺可爱的,和昨晚的狂放行径相较,今天的她显得很矜持,这也许是她真实性情的一部分,却也促使他更加乐于愚弄她。
“你最爱的草莓酱要加在吐司上吗?”司徒野放下杯子,取了一片吐司问。
“不,我一向都是整罐拿来吃的。”雪儿回答得极为自然,伸手取过草莓酱罐子,打开来,发现有一颗颗的草莓果实,开心得不得了,淘气地用食指挖了一点放到嘴里,那甜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来,令她欲罢不能;然而她并不知这句话,已引来了司徒野深沈的眼色。
“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吗?”他试探地问。
雪儿边享受边耸肩,甜笑着说:“没有啊!”
司徒野多疑的盯着她,怀疑她根本完全是“正常”的,那些忍者装、迷魂香、假脸、记事本……只是在故布疑阵!
也许她不过是在故弄玄虚,企图使他相信她真的在七十二小时内失去记忆,这样一来她很容易就能达成“目的”了;根据方才她回答的那句话,情况很有可能如此。
“你不会也想吃一颗吧?”雪儿正好挖到一整颗草莓,但她可舍不得分享给他,像个贪吃的孩子似的,赶忙放到自己嘴里。
忽地,司徒野身子一翻,激起水花,极不客气地揪住她的双肩,审判的眸光射向她那双会演戏的生动眼眸。
雪儿被他突然转变的阴鸷眼神吓呆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抱着草莓罐子,不明所以地瞅着他可怕的眸光,就连含在嘴里的草莓也不敢吞咽。
好半晌,司徒野都没有开口,只用足以令道上兄弟冒冷汗的犀利眼色研究她,两道极具杀伤力的光束像是可以看透世间所有的真伪,可是他却在她清澈无邪的眼波中看见泪影。
“我做错了什么?”雪儿感到很委屈。
司徒野邪佞的一笑,阴怒之火迅速从他眼中退去,挑情地对她低语。“我要吃你嘴里的。”
他冷冷的吻捕捉住她惊吓过度的小嘴,性感的舌缠住她的,掠夺过她口中甜蜜的草莓,攥紧她柔软无比的身子,发现她在颤抖,像只惊慌的小动物般瑟缩着。
坦白说,他并未从她眼中看出任何矫情,不过,他只是暂时的放过她,最好别让他看出任何破绽,等他查到她的底细,可有她好看。
“需要那么凶吗?”就为了这一颗大草莓,而小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