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家教]倘若相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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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像神色平静地说：“我相信。”在拉尔想要反驳之前，他推了推眼镜，说道：“或许可以暂定这是骸君的作为，因为昨天两点时也是库洛姆内脏消失的时间，而且这样一来为什么骸君能够提前知晓敌人的行动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10＋笹川有点明白又有点不太明白，“前面懂了，但是……沢田，你说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啊？”
　　见全场大部分人都挺茫然的模样，宗像觉得还是别太高估这些人的……智商。
　　他解释道：“骸君对Varia的指令是单方面下达的，没有双向联络说明他不愿意或者……不方便。他能够提前知晓敌人的动向并且告知Varia，说明他能够密切关注敌人作战人员安排，也就是说……他已经潜入敌营之中。考虑到与库洛姆对战的是本应身在意大利密鲁菲奥雷总部的敌方队长之一，骸君应该就是潜入敌方大本营，从那里把日本支部基地信息传出来。”
　　宗像的话说完，全场一片无声，除了呆视，他们什么都做不出来……
　　这么短的时间，究竟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五秒后，Reborn几乎是挤出一句，“别再用你的头脑鄙视别人的智商！”
　　宗像带着些许无奈说道：“我只是发表一下个人看法而已……而且还有件事。”他把自己面前显示器上的图像传到其他显示器上，“这个圆形仪器，我觉得有点问题。”
　　“这是这次作战的目标机器。”Reborn仔细看了看那个机器，却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问题……你是指什么？”
　　“啊呀，这可说不清呢。”宗像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感觉……这机器和我们来到十年后这件事有关。”
　　众人吃了一惊，再次看了看那机器。
　　“这次……不是分析所得了？”Reborn问道。
　　“是啊，这回就是感觉了……毁掉这东西就会发生很糟糕的事这样。”　宗像把眼前的图像放大，鼠标划过中心点圆形设置，停住，“虽然不想依赖直觉，但以防万一，在没有遇到非毁不可的情况时，请务必保全这个机器。”
　　就算归因于超直感，在这么严峻的形势下，拉尔还是不太认同他很模糊的说法，但Reborn的话让她不得不再次妥协。
　　Reborn看着那个至今都没有作过错误决断的人，说道：“纲……无论如何，我相信你的判断力。”
　　听见这似乎是一语双关的话，滑动的鼠标顿住了，宗像用完全不似假的谦虚语气说道：“呵，我只能尽量避免犯错。”
　　“错误的定义有时因人而异……偶尔任性一回也未尝不可。”Reborn丢下一头雾水的围观群众，直接跳落地面，“山本，去特训了，这回可就你最慢了。”
　　在他即将离开之前，宗像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任性的代价……我付不起。”
　　Reborn顿了一下，还是回头看去。
　　周围是被他们的对话弄迷糊了的人，而他……只是冷静地看着敌方资料，理智地分析着。
　　Reborn已经能预料到，一旦那一刻到来，他会是怎样的模样。
　　剑尖所指，决不动摇。
　　当众人在会议室里进行各种讨论的时候，周防就很无聊地在训练室里躺着。不是他非要躺在这，而是为了防止暴走破坏基地设施，他必须尽量待在宗像能够较快顾及到的地方。本来他应该跟着宗像一起去开会，但他……今天不想去了。
　　那些人的谈话他都不想插口，不仅是因为要费力压制自己，而且……他不想再亲自感受他们之间出现的分界线。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最开始受达摩克利斯之剑并不是在八年前，而是从一开始，它就在影响着他，二十四年来……从未断绝。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未来某一次使用力量时掉剑，运气好的话，距离够远……可以保全这一世的家人和部下。
　　还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突然遇到了那个可以解决这件事的人，永远理智而可靠，永远值得他信任与托付……可那个人却不愿意了。最后，那个人丢掉了他最不喜欢的口是心非，恳求他的努力。
　　他答应了，然后也努力了。但代价……他已经看到了。
　　与他同为王的那个人逐渐走进这个世界的局势中，并在为一个世界的未来尽心尽力规划布局——一个与王权者彻底不相干的世界的未来。而他不得不在王的世界里徘徊着，困扰着，如困兽一般，被划定在某个圈子里，只能疲倦地等待一个被强硬推迟的结局。
　　这个世界，如约定一般，不论是为了不再出现失去王的族人的悲剧，还是为了铭记令一个世界昔日的族人们，王的氏族都不会再出现了。
　　王的感应……也已经没用了吧。
　　一向自豪自己体温，但这时，周防居然感觉心是冰凉的。
　　宗像如往常一般进训练场时，周防似乎已经睡得很熟了，连他站到旁边赤色圣域都毫无反应。
　　他默默凝视着他脸上始终挥散不去的倦怠和压抑，毫无目的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去训练。
　　适应了新手套的输出状态，宗像这次要进行的训练是有关他两种力量的融合使用。自从继承以后，他的两种力量就能快速切换，并且所持有的两个武器都能使用两种力量。
　　他已经确切肯定，Vongola指环绝不是一般的家族传承物，否则不可能影响到他作为青之王的力量。连带着，他又不可避免想起列恩的存在。诞生的金属环能够化作使用青之力的天狼星……怎么可能只用一个记忆形状变色龙来解释。或者说，根本上不普通的该是以一个小婴儿外貌出现的Reborn本人。
　　非七的三次方射线、死亡的「Arcobaleno」、深受射线影响却没有死亡的拉尔、被迫出现在这里的他、十年火箭筒时空隧道里的违和感、指环里改变他存在的继承……
　　已经有太多的事要解决了！更别说现在……
　　他蓦地闭上眼，又稳稳地睁开。
　　……到此为止吧。
　　宗像左手戴上手套，右手拔出天狼星，尝试一边放出大空火焰，一边释放青之力，稳定之后再切换左右方向。
　　很顺利，看来两种力量可以实现非融合性共存……但他的最终目的不仅仅是这样。
　　——无论为了何种目的，他都需要它们的融合性共存。
　　他把天狼星收入鞘中，右手戴上手套。
　　第一次尝试，他必须选择使用最灵活的右手。
　　凝神注目手套上燃起的金红色大空火焰，渐渐在一个较小的范围内控制其保持不变，然后将游离在身体内准备就绪的青之力释放，一点点叠加在大空火焰上……
　　些许发丝一般细柔的蓝光环绕着大空火焰，沿着它们的燃烧方向一点一点攀升，能得感觉得到力量稳定而缓慢地增强了，他慢慢地加大青之力的输出……
　　突然，紊乱的力量在体内肆意冲撞，以右手为起点迅速蔓延到全身各处。他迅速把力量控制在不外泄的程度上，如果不是王权者特有的强悍体质作支撑，他恐怕立刻就会被暴｜乱的力量绞得内出血。
　　啊……看来没那么简单了。宗像不太意外地想着，把力量失控时就熄了火焰的手放在平整的墙壁上。
　　待体内两种力量稳定了之后，他重新开始尝试。
　　他已经打算为此耗尽这五天了。
　　于是，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周防时不时就能感觉到身后或者若有若无或者忽强忽弱的青之力，他有时会忍不住纳闷宗像究竟在干什么，但又想……反正和他没什么关系。
　　空旷的训练场内，激荡空气的金红与微蓝交杂出现，在墙壁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持续不断的力量冲撞与剧烈震荡没有消磨宗像的信心与耐心，而时大时小的爆破声与撞击声也终究没有让周防产生翻身一探究竟的意思。
　　无论是平静坚定还是倦怠不耐……这是他们，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各自拥有的无比明确的坚持。他们的坚持曾经彼此僵持抵触，谁都不为所动，直到最后一刻，胜负都不甚明了。而如今，无形之中它们又在同一个战场彼此冲突交战，可是这一次，这场伤人伤己艰难无比的持久战，究竟谁胜谁负……
　　连所谓的命运，都无法主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看出来了吧？尊哥吃了个好大好大的醋……
　　暴｜乱都要和谐啊……


☆、第四十二章

　　突袭开始前的倒数第二天，10＋云雀找了过来。
　　对于10＋云雀沉寂一段时间后又突然想和他打一场的举动，宗像稍微有点意外。不过Reborn解释说，这是通过实战来了解他的特训情况，毕竟自继承以后宗像就是一直是自己在训练了。
　　除了新来的10＋笹川，与那天相同的围观群众都闻风赶来，因为这次应该就是实打实的战斗了。
　　经过几天练习，宗像对两种力量融合的掌控有很大进展，也需要在实战中检验成果。X手套和天狼星对两种力量的融合方式不同，一般情况下，他还是会选择X手套。
　　一开战，10＋云雀还是拿出浮萍拐准备开肉搏。宗像也不犹豫，直接点燃大空火焰，奉陪战前热身。
　　和上次结果有点差别的是，10＋云雀这次明显挂了更多的彩。
　　虽然还是不喜欢使用拳套，但宗像对X手套与以前相比的力量输出程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近十分钟后，10＋云雀丢了拐子，兴奋地放出他另一个常用的匣武器，云针鼠小卷。
　　云针球浮在半空中，云属性的增值让它们不断增加、不断膨胀。宗像的零地点突破和上次一样跟不上增值的速度，很快他就被数量大小都不简单的云针球包围了。
　　见这一幕，拉尔不屑又气愤地说：“不是早就试过了吗？没用的！……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但这回，不论Reborn还是狱寺和山本都没有出现紧张或担忧的表情，反而很轻松地等着宗像的下一步动作。所以只能说……拉尔你还是没弄清这个Vongola第十代的强悍程度啊！
　　比较让他们意外的是宗像脱离包围圈的方式……
　　直接把云针球一拳砸爆什么的，真的不是砸某人的头砸太多习惯成自然了吗？……
　　十年前的人表示，在武力上压制里世界最强者什么的，这可真不是说着玩的……
　　十年后的人表示，这忒凶残的货果真不是十年前那个软软糯糯的白兔子，说他是高武力值的黑兔子都严重超标了有木有！！！
　　10＋笹川瞪着眼睛，十几秒后才有言语能力，“沢田……还真是厉害……”
　　拉尔……默默数了数十几秒内究竟爆了几颗云针球，默默把她之前的话吞回肚子里。
　　看见他们各种惊、呆、傻……被各种惊吓呆愣N多次的Reborn圆满地笑了。
　　半分钟后，10＋云雀黑着脸收回了云针鼠……再不收回他的匣武器就彻底被毁了！
　　宗像扫了眼那一片残骸，也觉得自己似乎太暴力了点……不过之前他都只能摧残训练场的墙壁和空气，所以没想到包裹着青之力的高纯度大空火焰用在实战中居然这么的……凶残。
　　可他还没有为他强大的新招式愉悦多久，心……就一点一点寒了下来。
　　他定定的看着某个方向，只允许自己……软弱三秒钟。
　　“……Reborn，”宗像不快不慢地脱下手套，不快不慢地向那边走去，“让强尼二密切关注基地上空，一旦有……不该有的东西出现，所有人立刻撤离基地。”
　　这话是对Reborn说的，但全场都被彻底惊住了。无论是他话中的内容，镇静而显得越发凝重的神情，还是他毫不客气的命令式口气。
　　而Reborn……竟然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但他一回神就立刻问道：“……已经撑不住了？”
　　“我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宗像的脚步稳而定，笔直地走向那个已经在他心中出现了太多次的方向。
　　“首领——！！”狱寺、山本同时用说是惊慌失措至极都不为过的声音大喊。
　　在首领战后，他们就慢慢知道，并不是王就一定能杀死王，当势均力敌的两王对战，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一人被杀、一人掉剑……根本活不下来。
　　宗像没有看他们，冷静依旧的声音却让他们霎时都安静下来，“山本君负责人员召集，狱寺君……关闭场内所有灯光和监控设备。在它们没出现之前，若我未离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训练场。”
　　山本强压慌乱，努力镇定地回应着，“一定办到！”
　　狱寺死死攥紧拳，勉强用坚定压过自己的声音中难抑的哭腔，“首领……绝对办到！”
　　看着他们之间陡然严肃紧张起来又悲痛万分的气氛。拉尔既吃惊又困惑，“这……这是怎么了？！”
　　“没时间解释了！”Reborn用很快的语速说道，几乎听不出这其中的情感，“无论是谁，马上离开训练场！……我们去监控室！”说着，他已经跳到碧洋琪怀中，碧洋琪抱紧他，什么都没问，就率先离开了。
　　山本看了看已经放出蓝色火焰压制住赤色火焰的首领，一咬牙就跟着跑了出去。
　　等到人员都走光了，狱寺站在门口，看见赤色蓝色交杂着几乎充斥了全场，竟觉得手有点使不上劲。他颤抖着，艰难地把门关紧，上锁。
　　他抵着门，想起首领在他们面前永远的冷静从容，和在那人面前毫不遮掩的真实自我，忍不住红了眼圈。
　　首领……
　　他一边死命压下自己返身的冲动，一边闷头向监控室跑去。
　　求您……别——！！
　　宗像一直把最小的力量最大化来压制身下的人，被赤之力在身上弄了点伤也没有顾及。因为他要尽量在不召唤出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情况下，完成之后要做的事。
　　那件事他想了很久，从他在这个世界见到周防开始就一直在想。那时还有个问题未解决，而且也还没到必须的程度，他就没有考虑采用。而现在……
　　所有条件都已经满足了。
　　灯光突然全灭了。宗像很耐心地再等了一会儿，给了充足的时间让监控设备全部被关掉。他并不担心会出什么纰漏，因为狱寺对于上次无意提到的事十分懊悔。当时只觉得他的冲动性格真应该好好调教一下，现在又无比庆幸他一头热血的高度忠诚了。
　　——因为这次无论如何，对他的命令他都会贯彻到底。
　　那么，准备工作完成了。
　　赤色圣域覆盖着周防的身体，在青色圣域的压制下还不断用力想往外扩张。
　　沙发已经变成破坏成一层平平的软垫……非常合适。
　　隔着两层圣域、一层衣物，宗像伏在周防的胸膛上，慢慢增大圣域力量，确保对方的圣域不会妨碍他接下来的举动。
　　然后他半直起身来，开始用很快的速度扒身下的人的衣服。如果这一幕被周防看到绝对又会被嘲迫不及待什么的……但这回他真的赶时间。
　　扒了外套，他只犹豫了半秒，内短袖就变成了碎片。皮带断个口就直接抽，裤子还好……因为比较松。
　　他自己的衬衫是单排扣型的，这是绝对他两辈子第一次……一口气全扯掉了。裤子……同上。
　　等到彻底裸｜呈相见的时候，他也不由得有点小紧张，不过看见身下人已经被无法控制的力量冲击得完全迷失神智，无意识地任由赤之力泛滥的模样，紧张都化入凝重和……悲伤里了……
　　宗像把头埋在周防炙热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曾经觉得这气息和毒气没什么区别……现在也是。
　　——会让他丧失理智、不得不上瘾、永远都戒不掉的毒气。
　　他摸着周防滚烫的脸颊，从下往上看着那棱角分明的下颚弧度，然后又低下头，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