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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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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袁朗轻佻的摸着魏夫人的脸:“莫不是要把你嫁给我?”
“想得美!”魏夫人轻笑:“我的婚事是父王在世时钦赐的,王弟也没办法更改!不过他今天倒是说什么统治中原,还是中原人合适,他大概想让你做个官儿,治理云州!”
“哎呀呀,你还不了解我?若是问我云州这地界什么好吃,什么好喝,哪儿的美人多,我还说的上来,要是问正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你也知道,睿朝皇帝不允许我参与政治,我也干不了什么官儿啊!”袁朗声音中有些惶恐。
魏夫人急忙安抚:“看把你怕的,就是挂个虚名而已,王弟自然会派人帮你!”
“先不管这些,你明天先给我把府邸弄回来,我总要有个住的地方啊!”袁朗一副耍赖的样子。
魏夫人用手指点了一下袁朗的头:“我倒是有心不给你府邸,你就乖乖留我这里多好,可惜……”
“可惜什么?”
“过几天我要随王弟回望都,母妃想我了,这一去,没有半年回不来!”魏夫人遗憾的感叹,带着深深的不舍,用力抱住袁朗的脖子。
“啊?大汗刚攻克云州就要回去?不接着打了?”袁朗似乎很惊讶。
“巴达带一部分大军还在这里,不过暂时要休养生息!再说我母妃身体不好了,王弟最孝顺了,一定得回去照顾母妃才行!”
袁朗轻轻的嗯了一声,眼睛在黑暗中眯了起来。
鸡叫头遍的时候,马小帅觉得身边的高城动了一下,马上清醒过来,睁眼就看到高城迷迷糊糊的皱眉,慢慢睁开眼,看着马小帅发愣。马小帅眼泪都要下来了:“侯爷,你可醒了!”
“这是……”高城一动,肩部就疼的厉害:“嘶!”
“别动!”小帅急忙按住高城:“小心伤口!”
高城动了一下,发现伤口虽然还疼,可是明显没有原本的那种刺痛了:“你……找到大夫了?”
“说来话长!”马小帅给高城递过来一碗凉茶。
高城喝了一口,扭头看一边睡着的成才和许三多:“这是……?”
“这是他们的家,昨天就是他们救了我们!”马小帅慢慢将高城扶着坐起来,把最后半碗药在锅里热热,端过来:“侯爷,先把药喝了,一会儿再和您说昨天的事儿!”
高城皱着眉将药一口喝了,马小帅放心了,醒来就好了,不用一点一点的灌药,伤也好得快一些。放下碗,马小帅将昨天的事儿一点一点说给高城,高城昨天其实昏昏沉沉也记得一小部分,隐约记得有个男人给自己取断箭,听到袁朗的名字,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原来是他!
马小帅不记得,可是高城记得很清楚,袁朗说起来应该是自己的表哥,是母亲哥哥的儿子,不过被皇上驱出皇籍,终生禁于云州,自己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可是一来战事繁忙,二来皇帝有令,不允许地方官员和袁朗一支来往,所以一直都没见到这个人,没想到最后还是他救了自己。听马小帅的说法,这人也不是传言中那个不可救药的纨绔子弟,败家子。
忽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马小帅的讲述,许三多和成才也醒来了,都紧张的看着门,马小帅走到门边,压低声音问:“谁?”
“送药!”简单的两个字。
马小帅开门,进来的不是昨天送药的小厮,而是一个年轻的书生,书生进来看到高城坐在炕上,作了一揖:“在下吴哲!”然后将手里的一个小包袱放下,打开,里面有干粮和一些小瓶子。
吴哲走到高城身边:“我看看高侯爷的伤口!”
高城背对吴哲,马小帅慢慢解开布条,露出狰狞的伤口,吴哲皱皱眉,拿过一个瓶子,倒出一些液体,屋子里的人都闻到浓重的酒气,吴哲用干净的白布沾了酒,把伤口清理好,又把另一瓶子里的药粉倒上,用自己带来的白色药布包上:“伤口没问题了!侯爷能走动吗?王爷会尽快派人过来带你们进内城!”
吴哲将一个装水的小囊袋交给马小帅:“这是药,还是一次半碗。我先走了!”说完就离开了。
高城呆呆坐在炕上,直觉袁朗在云州的根似乎有些深,这个书生不同寻常,眼光明锐,走路无声,显然是会武的。这样的人是一个纨绔子弟能驱使的吗?更何况,他叫袁朗“王爷”,袁朗可是被褫夺皇籍的人,怎么说也不应该叫“王爷”了吧!
与此同时,袁朗正站在原来的侯爷府,如今贺鞘大汗临时府邸大厅的地上,额头都是汗水,早没了平时风流倜傥的俊俏,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一边的魏夫人,魏夫人坐在一边心疼的说:“王弟,他胆子小着呢,不和你们这些骑马打江山的粗人一样!”
呼其图嗯了一声,鹰隼般的目光依然落在袁朗身上,看着他的双腿在石青色杭绸直裰下哆嗦,额头的汗水一颗一颗的沁出来,顺着两鬓往下流,他想擦又不敢动的样子,终于收回目光,用生硬的汉语说:“王爷请坐!”
袁朗腿一哆嗦,差点儿跪下,声音有些打颤的说:“回大汗,我,草民已经被驱出皇籍,不敢当……”
“没什么不敢当!”呼其图淡淡的说:“你身上流着袁家的血,和睿朝皇帝同出一脉,自然就是王爷!坐吧!”
“谢,谢大汗!”袁朗斜签着坐下,趁呼其图喝茶的时候,小心的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呼其图放下茶杯,他急忙坐直。不过一举一动都落在呼其图眼里,只有自己听得见的轻蔑冷哼一声。
魏夫人安抚的拍拍袁朗的腿,袁朗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呼其图放下茶碗,语气依然客气:“其实请王爷前来,是有事相商!”
袁朗又要站起来,呼其图摆手:“就坐下说吧!”
袁朗躬身,慢慢坐下。
呼其图接着说:“我和图兰要暂回望都,巴达对云州又不是很熟悉,所以想让王爷屈尊暂管云州,可好?”
“暂管云州?”袁朗有些疑惑的重复这几个字,忽然醒悟,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大汗,我,草民不行,别人不知道,魏……”袁朗看了魏夫人一眼,忽然改口:“图兰公主知道,我没当过官儿,什么都不懂……”
“你不用懂!”呼其图有些不满,吩咐身边的人:“让巴达过来!”
袁朗看着魏夫人,眼神可怜巴巴。魏夫人有些不忍心,低声安慰他:“你别担心,该干嘛就干嘛,一切都有巴达呢,多听他的就行了!”
不一会儿,巴达走进来,跪下给呼其图行礼。呼其图指着袁朗说:“他以后是云州府尹,你协助他保卫云州!明白吗?”
巴达明白,这本来就是昨天大汗和他商量好的。
“你们下去吧!”呼其图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袁朗急忙拉了魏夫人一角一下:“我的府邸……”
“哦!”魏夫人终于想起来了,转身说:“王弟,袁朗的府邸驻兵了?”
呼其图皱皱眉,淡淡的说:“巴达,袁府尹仍住原处,尽快清理出来!”
“是!”巴达大踏步出去,袁朗小心翼翼的跟在魏夫人身后告退。
袁朗走进自己的府邸,看到管家袁句正带着下人们收拾院落,前段时间府邸被贺鞘人占领的时候,他们都被关押在后院的经堂,今天才放出来。
看见袁朗回来,袁句急忙走过来:“爷,你可回来了!”
“嗯!”袁朗扫了一眼院子,淡淡的说:“一会儿送酒菜到我房中……”忽然压低声音:“派个机灵的到图兰公主那儿盯着!”
“是!”袁句躬身退下。




第14章 (四)
袁朗慢吞吞的走进自己房间,已经收拾的和平时一样,不过东西都换上新的,看来这两天有人在这里住过,袁句派人把旧的都扔了。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袁朗坐在桌边自斟自饮,不一会儿就喝的有些晕乎,哼哼唧唧的唱着一些坊间艳曲,看上去倒是得意得很,而且有越唱越开心的趋势。
房顶上黑影一闪,那个偷听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的人终于悄无声息的离开,袁朗嘴角翘翘,抬眼翻了房顶一眼,嘴里哼着唱曲,走到一面墙前,劲力过处,墙上开了一道窄窄的门,门那边一个和袁朗身材相仿的男孩对着袁朗作揖,然后两人调换,那个男孩接着哼哼唧唧的哼唱,袁朗却走进暗道,暗门无声的阖上。
暗道直通后屋经堂,袁朗走进经堂,就看到铁路坐在一边的蒲团上看书,于是也盘膝坐在另一个蒲团上:“最近让师父悬心了!”
“嗯,你打算如何安排高城?”铁路知道袁朗喜欢绕圈子,若是听他说,打上五百个哈哈也说不到正点上。
“哈,我救人也就罢了,还要当奶妈不成?”袁朗淡淡的,仿佛高城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就算不看你姑姑安庆公主的面子,他的将才你也看得中吧!不然当时干嘛死乞白赖非要救他,这回又装模作样!”铁路翻他一眼,有些恨这个小狐狸言不由衷,自己却无可奈何:“你明明看中他的将才了吧!”
袁朗轻轻一笑:“我不是怕师父觉得惹了麻烦嘛!”
“哼!”铁路眉头微微皱起:“江南那边传来消息,申帝已经公告天下,高将军和长公主双双殁了!”
袁朗一愣:“申帝这招卸磨杀驴使得太顺手了点儿吧!这样的话,如果有人真的看到高将军和长公主,定然以欺君之罪将他们押送回去,他们真的难逃一死!”
“我已派人彻查,不日就会有消息,如果申帝此计得逞,你和高城……就是袁家最后的血脉了!”铁路说的意味深长。
袁朗冷笑:“袁徊和袁宸轩难道不是袁家的血脉了吗?”
“那你是打算留他们一条生路?”
袁朗歪着头似乎还仔细想了想,忽然轻轻的笑:“也罢!我这府中还不缺那口吃的,看在……嗯……高城还算是将才,把他接过来!不过……”袁朗微微皱眉:“他的性子,怕是会给我惹麻烦啊!”
“你还怕麻烦?”铁路嗤之以鼻,不过很快正色道:“鹰符拿到了吗?”
袁朗从怀里掏出两片乌木鹰符,合在一起:“手到擒来!”
“我已通知甄楮集合兵力,悄然东移,骑兵可能在一个月内到达寰州,取下寰州便可从南面接应!”
袁朗的手指轻叩手中的鹰符,眯着眼睛若有所思,良久说:“大师兄带兵我放心!不过如今幽州空洞,守城士兵不足三千,若是直取幽州……”
“朗儿,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贺鞘,我们借着贺鞘占了云州,之后借着抗击贺鞘攻占寰州,应州和云州,名正言顺,如果将兵力放到幽州,一来战线拉的太长,于我等不利,二来,幽州太守史今足智多谋又惯会带兵,恐怕一时攻取不下,延误大事!”铁路皱眉道。
袁朗不甘心的低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事有轻重缓急!朗儿,急功近利不可取!你从十几岁开始培植势力,结交权贵,甚至流连花场,如今切不可功亏一篑!”铁路厉声呵斥。
袁朗急忙站起来:“师父说的是,是我急躁了!”
铁路也站起来,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还年轻,能忍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如果不是幽州太守史今和蓟州太守伍六一,我倒是也会选择从幽州下手!”
“那也是两员虎将,若能收入麾下……罢了,这个以后再说!”袁朗将鹰符放到铁路手上:“师父,那传国玉玺难道真的在前贺鞘王的墓中?别是请君入瓮的陷阱吧?”
“这个你放心!我已查明,让何洛亲自带人去找,不过你要负责把他们送出城!”
“师父放心,我定然会把二师兄安全送出城!”袁朗行礼:“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马健一定等急了!今晚图兰说要过来!”
“嗯!去吧!”
袁朗原路返回,房间里已经静悄悄的,马健安静的躺在床上,看到袁朗回来,一对眼睛似笑非笑,用唇语说:“我都快躺不住了!正要去找你!刚才袁管家来报,图兰公主出府,向这边来了!”
袁朗点头,和马健换了位置,马健走回暗道,袁朗解了外衣躺在床上。
图兰公主是直接走进卧室的,袁朗睡意朦胧的光着脚站在榻前,看到她进来揉揉眼睛,露出惊喜的神情,伸手要过去,却好像想起什么,弯腰鞠躬:“草民……呃……属下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
图兰公主仍穿着汉服,腰间环佩叮当,嗤的笑了一声,快步走过去拉住袁朗的胳膊:“你我还用做这虚礼?”
袁朗抬头笑的一脸乖巧:“我也知道我们之间不应有虚礼,不过是讨你笑一笑!”
图兰呵呵的笑了。
灯光如豆,袁朗半靠在床上,图兰公主窝在他怀里,纤纤玉指在他心窝处画圈圈:“明天我就要和王弟一同回大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也知道你风流之名在外,倒不会要你等我,可是你心里得给我留个地方!”
“公主说的哪儿的话?公主对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忘记公主!”袁朗说的信誓旦旦,这种话他一年不说十次也会说个八次。
图兰嘟着嘴娇嗔:“怎么开口公主,闭口公主的?听得我发冷呢!”
袁朗眼珠转转:“我从前是不知道公主的身份,唐突的叫了公主的闺名,如今……不合适吧!”
“从前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我的汉名是来了关内后改的,什么闺名不闺名的,我们那里没那么多规矩的!”
“呃……毓卿?毓儿?”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高城,马小帅,许三多和成才在破房子窝着,喝了药的高城还靠坐在破烂的炕上,围着一堆破烂的被褥,马小帅在地上来回绕圈子:“不是说带人接咱们进内城吗?怎么还没动静?”
高城被他晃的眼晕,忍不住低声叫他:“你安静会儿不行?绕来绕去的,绕的我头晕!”
“呀,侯爷你头晕?是不是伤口有问题了?我就说那小白脸不像好东西,我就说那破书生也不是好东西……”马小帅扑过来检查高城的伤,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
成才机灵,去外面探听消息去了,许三多坐在屋门口的一张小凳子上,听着马小帅骂人,忽然小声说:“我觉得他们不是坏人……”
“你看谁是坏人?”马小帅不屑,这两天他也看出来这个许三多的单纯了,忍不住翻他:“说不定你看贺鞘人都是不得已来攻城的……”
“才不是!”许三多瘪着嘴说:“贺鞘是侵略,他看上我们关内的富庶,他们想抢走我们汉人的东西!”
“呦——”马小帅看看高城没事儿,转身跟许三多打嘴仗:“你啥时候想明白的,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脑子?我以为里面都是豆花儿呢!”
许三多伸手拍开马小帅摸他头发的手:“我是听袁公子说的!”
“小白脸?”马小帅惊讶:“他说的?他啥时候说的?我咋没听见?”
“你当然没听见,他是在醉霄楼的时候说的,不过不是和我,是和醉霄楼的花魁说的!”许三多很诚实。
“你咋听见了?你偷窥他们?”马小帅挤兑许三多。
许三多脸一红:“不,不是,我送酒进去的时候听到的……”
马小帅刚要说话,高城忽然脸色一变,摆了一下手:“嘘,有人……”




第15章 (五)
马小帅迅速把钢刀举起来,许三多也猫着腰蹲在门后,手里举着那个原来坐在屁股底下的小凳子。
“砰砰……”有人敲门。
既然敲门,就肯定不是成才回来了,屋里的三个人不言语。
“高侯爷!”有人低唤。
高城递了个眼色,许三多咽口唾沫:“谁?你你找错地方了,我们是普通百姓,不是什么侯爷!”
“我是袁朗派来的,带侯爷进内城!”来人声音压得很低。
高城犹豫了一下,对马小帅点头,马小帅躲在门后,示意许三多开门高城手里捏着被窝里藏着的柴刀,手心发潮。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道人模样的人,身材高大,面容平静,他扫了一眼高城,把一个东西拿出来:“这个,是袁朗给我的信物!”
许三多接过来递给高城,高城认出是自己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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