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小姐,谁妻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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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雅歌不胜其烦,索性不理。
“娘子,山路崎岖,可要与我共乘一匹?放心,我乃天下间最正直的女子!”
继续沉默。
“娘子,还记得这条路吗?这是我们爱的见证,想娘子你那时英姿飒爽,倾国倾城,美得民不聊生,民怨沸腾。”
横她一眼。
“额,对不起”背偏题了。再偷瞧一眼黄白兄弟备好的小纸条,继续厚颜无耻:“娘子,为了与你相配,我特选我坐下骏马,你猜猜它叫什么名?”
恍若未闻。
“娘子,它叫玉露,是匹良家母马,与你的金凤真是天生一对,绝配!金风玉露一相逢,它们将来的崽儿就叫一相逢!”
“金凤亦是良家母马。”
“是,是吗?这样也甚好甚好!”擦擦汗!
见她装不下去,木雅歌玩味看她:“两头母马也能匹配?”
“通常,不可能吧~”段小楼宛若深思熟虑一般后回答道。
又不是人,女子与女子是可以相爱相恋,可这马儿就难说了。不过,像她和她娘子这样非常人的坐骑,说不定就有可能!
木雅歌却因这话神色黯然下去,低声喃喃:“不可能吗?”或许,因找个契机告诉这贼子,她心心念的小鸭哥哥是个女儿身吧!
可心,为何有些不应当的不适之感呢?
☆、第22章
段小楼仰望夕阳,圆大金灿的宛如刚出锅的美滋滋煎蛋黄,与往日无样。
“哎~”一声哀叹起,段小楼愁苦不解,可为何娘子却是异样的对她若即若离呢?
昨夜
“老大,你这几天这么如火献媚,我想嫂子定是害了羞,羞于见你呢!”阿黄道
“老大,不如你在嫂子的被窝子脱光光守株待兔得了,反正你得迟早都是嫂子的人,这般献身证明你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魂,你还怕嫂子躲你吗?”阿白贼兮兮笑道
羞的段小楼一拳劈的他口吐白沫。
回忆昨夜两个狗头军师的话,她脸上又霎时烧烫,捧着脸颊扭腰羞然,那不堪如目的娇羞模样,让路过她身旁的仆役骇然避之。
只是想到娘子对她的爱理不理,颊上高温骤时凉了下来,颓然垂首。
段小楼兀自盘腿而坐,一手托腮,一手指尖敲打这膝盖,在细心思量着。难不成真要如那两拖油瓶的说的那般,要天雷地火发生点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她的好娘子才敢直面与她?
额···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段小楼甩自己一个巴掌,暗骂自己下流。无论如何,她不喜欢娘子对她的疏远之感,她要亲近她家娘子。
思及至此,段小楼匆匆朝木雅歌所在的书房去了。
柳府书房中,木雅歌看似神色专注的查阅着柳家米行近一年来的盈利,实则不敢抬头对上书房外那双分外炙热又幽怨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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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栏探出半个头的段小楼两眼发亮,指了指自己:“你,你是在叫我吗?”
木雅歌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房里房外除了她两还有别人吗?
“我,我···”
“如何?”
“我···”
“若你无事,我便回房休息了。”见她欲言又止,木雅歌起身,朝外走去。
“你受累了,该回去休息。”段小楼一脸赞同,紧随其后,直至走到寝房前也未停步,木雅歌无奈转身看她:“你究竟有何话与我说。”
以前那张时不时就竖眉瞪眼的脸现在整日一副羞赧扭捏样,天大的变化着实让她接受不了。
段小楼咬着下唇,羞红脸,欲抬脸望她而又不敢,木雅歌没耐性看她娇羞小模样,再则天知道段小楼这一‘病状’要持续多久。
只是刚一推门,段小楼便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广袖,急然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小鸭哥哥了。”话口出,心中轻松霎时轻松不少。
木雅歌怔然片刻,转而一想,能让山贼对她转变态度也怕亦只有这一件事了吧。
虽当时留下贼子是为了解气开解自己,可害人情殇这事她木雅歌是不削与做,因她殇过,知晓心涩酸苦守天明是怎么个难捱滋味。
亦想过要告之真相,可每每话到唇边,又生生卡了回去。
无奈之下,唯有避之。
段小楼两眼睁得大大盈满期待,可木雅歌将圆睁的眼误以为是质问与愤恨,暗叹一口气,推门而进,段小楼随入,木雅歌回身望她,略微愧然:“既你已知晓,那也无法变更的事,我并非诚心要欺瞒与你,只是时日隔得太久,又是儿时之事,我会尽量弥补你,说吧,你想要我如何补偿与你。”
这话问的段小楼两眼眨巴,茫然道:“什么你要如何补偿与我?”
木雅歌心生虚,语气低软,不敢看她:“我骗与你之事,说吧,你想要我如何偿你?”
“我,我又不是来问罪与你,为何要你偿?”
木雅歌闻言双眸惊然看她,愣然语塞。
段小楼不客气的坐在她的身旁,挠挠头,偷瞟一眼对面长的好看的人,转而咬唇含笑,一脸羞然,低头兀自开口说着更让木雅歌难以理解的话:“其实,我已知晓你的心意,你也不必装作在冷冷冰冰待我。”既然娘子放不下小姐尊严倾情相诉,那她厚着脸皮戳破也未尝不可啊!
木雅歌险些哑然,满色不解:“这话从而说起?”
段小楼绞着十指,脸颊绯红,字字娇羞的从口中抿出,更让木雅歌不明所以:“我心知你心,怎会负你相思意。”
木雅歌那份歉意顿时消弭无踪,反生恶寒,犹豫半响才徐徐问道:“你坦然接受我是女子之事?”
点点头:“有何奇怪?”她从小就瞧见她的两个漂亮娘恩恩爱爱,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木雅歌半觉好笑半是称奇,这大晋到底有多少女子不忌讳这事?
不及她开口,段小楼红着脸,赧然掩嘴一笑,看的木雅歌更是深深恶寒:“我这几天都想寻问你一个问题?”
木雅歌此刻着实受不了她这等模样,不留痕迹将坐下的红木圆凳微微拉远一些,才放心道:“你有何话直说便是,无须遮遮掩掩。”
娘子你能在直接点吗?这么羞人的事怎么能毫无情调的问出呢?
要前戏!必须要前戏!
“在我说之前,你我先喝下一杯解仇茶,将我们之前的不好之时统统一笔勾销。”段小楼故找托词,心中临时盘算一启妙计。起身斟茶,为空落的茶杯斟的圆满,扬起一张自以为是如沐浴春风之笑走向木雅歌,可这偏偏看的木雅歌警钟长鸣,悄然警惕她。
果不然,段小楼在距木雅歌一步之遥时,倏忽脚下一软,掩住胸口,两眼一闭,娇弱的叫一声:“啊~我弱柳迎风,纤腰难立,要倒在你怀中。”
段小楼算计,这一倒,应是她不堪重负华丽的倒在娘子的胸怀中,顺水推舟的含情脉脉难舍难分。
结果···
“砰”
“哎呦~”段小楼捂住磕在凳沿上作的死疼的额头,含泪愕然的看着已退后几步的立身的娘子,嘴角下跨,呜呜咽咽:“娘子,你···”
若是换了平常,木雅歌必回接住这‘意外’,可偏偏这贼子故作矫情,本来就警然待贼子,现在还说什么‘我弱柳迎风,纤腰难立’这么不害臊的话,瞬时便远离她几步。
见她眼角含泪,木雅歌定知这一磕不轻,又心生悔意,疾步上前扶她坐好,恨她一眼:“问你话好生回着便是,编排这些可笑伎俩作何用意?”
佛开她额前刘海,一块淤青赫然闯入木雅歌眼前,心中一紧泛着疼,木雅歌忍不住一声怒喝:“看你作的伎俩,好好的额头让你破了这么大块皮!”
段小楼一缩脖子,弱声小泣,满目委屈:“我够疼了,你还骂我。”
木雅歌见她这模样,更是气结,想要开骂,却又下不了口,只觉心中一口气憋的慌,有气无处宣泄。唯有起身,朝外一喊:“果姨,拿些铁打的药来。”
回身入坐,又见段小楼一手拨开刘海,下唇凸突,使劲的向上吹着凉气,这滑稽的模样又顿然让木雅歌觉得一阵好笑。
“我嘴吹木了~”段小楼两眼无辜,可怜之极
木雅歌本欲冷眼旁观,可一对上段小楼泛红湿润眼角,心里没来由一软,拍打开她手,佛开她的刘海,斥责道:“活该!”
只是,这两字中责怪之意远远不及木雅歌未察觉的嗔怪之意。
段小楼直觉一阵阵淡雅清新的凉意轻扑这额上那片火辣辣,不免心神一荡的凝视对面专注给她呼呼的人,段小楼只见自家娘子秀美绝伦美胜白玉,星眼如波,眸光中竟是似水温柔与无尽怜惜,当前光景,好似幻象,心中高兴的很!
忍不住要赞扬她的亲亲好娘子,不禁摇头晃脑,似模似样的轻吟一首词来:“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吾无间然矣。”
木雅放下手,挑眉看她,‘哟’了一声:“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段郎不仅能给菜命出好名儿,还能背出这等词来?”
段小楼搓搓鼻,嘿嘿一笑,神情极为憨厚惹人爱,从怀中摸出一本手抄本来:“这全是阿黄阿白给我写下来的让我背的,他们说姑娘们都喜欢听这么话。”
木雅歌接过一看,书中竟是俘获女子之心溢美言辞,双眸一眯,极为危险:“不知段郎想用在多少姑娘身前,成效又如何呢?”
段小楼一把执起木雅歌的手,笃定笑然:“成效相当好!我的好娘子很是喜欢!”
“你···”
木雅歌被她坦然的弄猝然脸上一热,只感胸臆中的跳动异常快越,心蓦然的生出几分莫名的欢喜与甜蜜,片刻间还眷恋上被手心握住的温热感觉,亦不敢在对视段小楼眸中的分明的灼热。
段小楼见她双颊绯红犹如烧霞,也是一片窃喜,她伺机执高木雅歌双手,双眸坚定深情满满,准备好接上她不成功的前戏,彻底的向娘子表明心意,好恩恩爱爱到白首!
“娘子,我···”
“你想作何?”木雅歌偏头,不敢看她,心跳如鼓。
“我···”
“小姐,你要的铁打药送来了,快让我看看你伤了那里!”芸姨很不合时宜的慌忙闯入,映入眼中的便是木雅歌收手的惊慌与段小楼快溢出眼的幽怨!
☆、第23章
见她两这样;果姨猜想自己必定撞破什么好事,歉意一笑将盛有跌打药放在桌上;匆匆掩上房门而去。
段小楼不放心的疾步上前查检房门是否紧闭安然;碎碎的叽咕两句果姨破坏大号气氛后阖紧门栓;准备回身继续方才表白心意,却惊见木雅歌立身与她身后;螓首微垂,隐约还见脸上淡淡红晕;她还未话语;又听木雅歌急然出声道:“药让人给你送来了,自己去对着铜镜上药。你,你走开,我要回书房做账了。”
木雅歌暗恼自己因方才贼子双眸深情凝望,心莫名的剧烈跳动而不敢与这贼子对视,更恨自己平日间不可置疑的命令的口气此刻说的是那般娇软无力,当真是着了魔!
此刻若似暧昧气氛决不能久留,须得即时离开,可刚一提步,就见段小楼的黑靴横向一跨,拦了她的去向,木雅歌诧然抬头更见段小楼双手横展,满目焦急:“娘子,我话还未说,你就要离开了,这哪能成,你好歹让我想问你的想要告诉你的说完才是啊。”段小楼未察觉她的异样,乍听她的娘子就要匆忙离开,哪能同意。
“府中大小事务···”
“府中大小事务比得上我吗?我可是你的心上人啊~”
木雅歌怔愣定眼看她!
今日本就因为贼子作态,木雅歌惊觉自己变的奇怪非常,对于段小楼的话,经方才之事,她多少能猜晓道此人要说些何事,她怯怕难以招架,便想找些理由躲过一劫,却不想段小楼这直快响亮的一句话让她即可噤若寒蝉,呆若木鸡!
半响后···
“你,你刚才说什么?”怕听差了,木雅歌赶紧追问
“府中大小事务比得上我吗?”
“问的是后一句!”
“我可是你的心上人啊~”
此刻清楚了,木雅歌倒吸一口凉气,十八载来若星明眸初次睁的犹若铜铃般大小,心态更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了。
段小楼见她的娘子眉目盈满愕然,才觉自己心直口快的戳破娘子久藏于心的心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低头的绞着手指头,含笑羞然慢声道:“其实,你的心意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你的逃避来掩饰你倾心于我的这个事实,我会很大大方方的接受你的心意~”
“慢着,”木雅歌实在是听不下去,急促果决打断她的话,惑然看着眼前道着她压根就没懂的话,片刻后,惊魂未定的迟疑复问一句:“我倾心,你!?”
段小楼乖巧诚实点点头:“是啊,你自己说的啊!”
“我何时说过?”
“就是你让果姨给我送黄金糕那夜啊,你说的你的心中良人长的面容俊秀,性子温润如玉,还是谦谦君子啊,这句句都在委婉说我啊。”段小楼脸上布满欢喜娇羞的笑容道完,又连忙摆手解释:“我不是过意偷听你们说话,只是那夜实在是太凑巧了,一不小心就听见娘子你蕴藏许久的女儿心声。”
木雅歌被她的话又惊出一个生生的目瞪口呆。
段小楼笑然咬着下唇,鼓足勇气,伸手勾着木雅歌的纤细小指:“娘子,今后咱两就好好的过日子,虽说小时候我们约定是你娶我,不过现在咱们谁去谁嫁都一样。”说完,就勾着小指打算牵着她的娘子回坐,好好计划将来的美好小生活,谁知,身后臂膀一直,未拉动身后之人,转身一看,段小楼见木雅歌脚下若生了根般一动不动,不免奇唤一声:“娘子?”
木雅歌定眼看她,讷讷一问:“你是性子温润如玉,更是谦谦君子?”
段小楼打理所当然狠狠点头:“我非常温润如玉,非常谦谦君子!”
这样一个性子风风火火,急躁专横的人是如何不可思议的断言自己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啊?木雅歌讶然望她。
这般难以置信的孤芳自赏程度当真非常人所能及。
段小楼见她今日三番四次的呆滞看她,不由的玩心一启,靠近轻声笑了笑:“娘子莫不是觉得我太好了,才会这样看我看的发呆。也是,只有这样的我才能配的上我的娘子。”
“我说的人不是你。”在她自吹自擂之时,木雅歌遽然出声,凉的段小楼笑脸一滞。
片刻后,段小楼懵然一笑:“不是我?”误以为自己嘚瑟过头,引的娘子不悦,继而晃了晃扣着的小指,赔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说过火了~”
木雅歌抽出手来,双眸凝视她许久,认真道:“我说的真不是你。”
见她神色郑重不似说谎,愕的段小楼措手不及,不敢相信摇首道:“怎会不是我?难不成你说的是别人,喜欢别人啊?”
这一问反而问的木雅歌神色一僵,显然被说中心事,更是清晰的落在段小楼炯炯眼中,顿时,段小楼心下冰凉更觉得委屈之极,原来她的小鸭妹妹喜欢的是别人!一股酸楚之敢袭上心头,化作涩然晶莹泪珠涌上眼眶。木雅歌不想坚韧的贼子居然红了眼眶,心下一乱,慌忙上前用手捻着天蓝宽袖替她拭泪,却终于是来不及,段小楼已是‘哇哇’哭响。
她脆响的哭声让木雅歌心烦意乱又焦心不已,本想喝令她不准哭,可又不忍,只好像是哄小孩般,软软的哄着:“别哭别哭,待会让人给你作你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