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刀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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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 容 简 介
第 一 章 红粉金刚
第 二 章 接引神功
第 三 章 唇枪舌剑
第 四 章 东佛绝学
第 五 章 红粉之约
第 六 章 天地四异
第 七 章 幽谷红楼
第 八 章 扑朔迷离
第 九 章 鬼蜮伎俩
第 十 章 魔教四童
第十一章 先声夺人
第十二章 百花分宫
第十三章 临阵倒戈
第十四章 同仇敌忾
第十五章 四象刀阵
第十六章 南宫门客
第十七章 闯关试技
第十八章 万丈豪情
第十九章 盲姬蛇女
第二十章 卖命杀手
第二十一章 纤手追魂
第二十二章 秘坛花宫
第二十三章 莫愁妖姬
第二十四章 作法自毙
第二十五章 意外之变
第二十六章 富贵山庄
第二十七章 魔女艳窟
第二十八章 市井藏龙
第二十九章 风尘三友
第三十章 志同道合
第三十一章 智闯虎穴
第三十二章 圣宫之秘
第三十三章 迷宫祭坛
第三十四章 毁碑脱困
第三十五章 风云际会
第三十六章 群魔乱舞
第三十七章 勾心斗角
第三十八章 剑影刀光
第三十九章 枭雄末路
第四十章 荡魔除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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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 容 简 介
二十年前,“东佛”凌无咎远赴西方,混入魔教,得窥圣碑魔典中的魔教十大绝学之秘,集正、邪之长,成为武林第一奇人,劫难逃情关,险丧于二魔姬之手,只身逃回中原,鉴于魔教的邪恶,为防微杜渐,阻止魔教侵入中华武林,“东佛”传十七大绝学于南宫世家少主南宫俊,监督魔教动向。
南宫俊游历途中,巧遇“三十六红粉金刚”与横行武林的“横江一窝蜂”约斗长兴楼,一念不平,南宫俊以“接引神功”技惊群豪,义助红粉金刚向“横江一窝蜂”讨取所劫赈灾镖银,由此,南宫俊卷入了百宝斋、百花宫和“三十六红粉金刚”三派势力的漩涡中。
南宫俊连破二处百花分宫,讨回了赈灾银,根据蛛丝马迹,查出了魔教的踪迹,冲破重重迷雾,抽丝剥茧,终于发现了魔教藏于百宝斋的魔教圣碑、祭坛,揭开了魔教分而合、合而分的秘密,使魔教勾结大内进军中原武林的阴谋破产,富贵山主正邪高手风云际会,道长魔消,南宫俊终以其绝世武功,万丈豪情,在东方倩、慕容婉等红粉知己和正义英侠同心协助下,大破魔教,把魔教逐出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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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红粉金刚
在北国飞扬的尘沙中,朔风劲冽,吹在人脸上有着如同针刺的感觉。也不过才中午过去没多久,天阴沉沉的有雪意,人蜷缩在马背上,尽量地缩小体积来抵御寒冷。
倒是奔跑的牲口身上冒着腾腾的水雾,鼻中呼出团团的白气,间或有人发出嘟嘟的喝声,那是为了催促因久驰而慢下来的马,赶着它追上前面的行列。
这是一队很长的行列,两匹马并行为一列,前后相距不到两丈,几乎是马头咬着马尾,接连有几十丈长。
马上的人几乎清一色穿着猩红色的斗篷,包住了头,猩红色的面罩挡住了大部分的脸,除了眼睛外,再也看不见更多的了。
每个人的肩上都背着明晃晃的大刀,没有刀鞘,雪亮的刀身被猩红的底子衬得特别耀眼,刀柄上飘着长长的红绸,形成了一支奇特的队伍。
时节已近年关,这条官道上的行人很多,络绎不绝,多半是赶着回家的。有的骑着牲口,有的挑着担子,更有的赶着骡车。
可是他们老远听见了蹄声,望见了尘雾中的红影后,竟自动纷纷地让路,屏息停在路的两边,空出中间的道路,当行列通过他们的面前时,他们都一个个低下了头,连望都不敢望一眼。
行列过去,有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可能为了好奇悄悄地溜了一眼,这时更为好奇地道:
“娘!怎么骑在马上的都是些大闺女跟小媳妇儿……”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母亲用手掩住了口,而且在他的小脑袋上击了一个爆栗,低声地骂道:“小杂种,你不要命了,就是你的眼睛尖,瞧得真!”
小孩子莫名其妙地挨了打,虽然觉得很冤枉,但是看了大人的脸色,似乎自己犯了大错似的,也就不敢开口。
这时,靠边有辆大车,车帘垂下,赶车的是个老汉,也像其他的人一样垂下了头。
低垂的车帘忽然掀了起来,现出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脸色苍白,穿着很华贵,大概是哪家念书的阔少爷。
他掀开车帘,极目向前望,却只能看见一片扬起的尘影,已经看不见什么了,他好像很失望地问着赶车的老头儿:“老杨!敢情那过去的马上都是些女的?”
声音很细,很微弱,显得有气无力。
老头儿连忙道:“少爷,没有的事儿,您别听小孩子胡说。”
年轻人不信地道:“小孩子才不会胡说,他们看见什么就说什么,倒是大人的话靠不住呢!你看看这些人,一个个都吓白了脸,好像遇上什么凶神恶煞似的,难道那批骑马的女人都是土匪盗贼,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吗?”
他这番话不打紧,把旁边的人都吓着了,急急忙忙离开他的车子,惟恐会沾上什么霉气似的。
老头儿急得直搓手,不知怎么才好,年轻人却如同未觉,诧然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我出了疹子,会传染给他们似的,一个个全都躲开了,我三岁时已发过天花了。”
尽管这年轻人如此地解释,但是走避的人反而离开得更快,他急得撩开了车帘,跳了下来,一看先前说话的小孩子也被他母亲拉着急急地离去,他追上去,拉住那个小孩子问道:
“小弟弟,你看清楚了,那马上的人都是女的?”
小孩子的母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拨开他拉着小孩子的手,飞快地走了。
年轻人诧然地道:“这是怎么了,老杨!是不是我脸上长了什么怕人的东西?大家才怕见我?”
老头儿只有叹着气,道:“少爷,别闹了,快上车吧,老太太在家里等着呢!回去晚了,又要害她操心了。”
“不会的,她要我出来散散心,怕我在家里闷坏了。你忘记了,这次我不要出来,是她硬叫我跟你一起去收账的!”
“是啊!老太太心疼您,怕您在家里闷着了,要您出来散心,可是今天是说好回去的日子,老太太一定起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您忘了临走那一天,她还再三吩咐,要老奴好好地侍候少爷,事儿办完了,早点回去!”
年轻人好像记性特别好,而且有股死缠夹的毛病,笑嘻嘻地道:“您也别忘了,奶奶同样也说过,要是我兴致好,喜欢什么地方,就玩上两天也不打紧。”
老头儿真急了:“少爷,一路上过来,多少好玩的地方,我问您要不要歇下,您一个劲儿地摇头,情愿躲在屋子里睡觉,要不就关在车子里看书,这会儿在大路上风沙又大,您又有什么个好流连的呢!”
年轻人一直伸长了脖子,望着前方,这时候不用说那一队人马看不见,连躲在路旁的行人也都走得离他远远的了。
年轻人这才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地爬回车子里,口中嘀嘀咕咕道:“好,听你的,不在路上流连,咱们上路回去好不好,我的肚子饿了,上前面找家饭店打尖去!”
老头儿只要他不再问长问短,什么都可以依他,连忙说道:“成!成!再往前十来里就是彭城,咱们到了彭城就停下来,好好地吃上一顿!”
年轻人攀住了车帘,笑笑道:“这句话你最听得进了,我记得彭城有家叫老长兴的酒楼,卖酱驴肉最出名,外带最纯的二锅头,咱们就上那儿打尖去。”
老头儿大概对这个最感起劲,红红的酒糟鼻子上冒出了红光,等年轻人坐好,他立刻上了车辕,挥动鞭子,吆喝着那头大青健骡快步急奔。
骡子脚程好,车子好,要不了多久,他们已经追上那些先走的人,老头子一面挥鞭吆喝着,一面还喊着,道:“借光!借光!”
他的控制技术很好,牲口也听话,几乎人畜成了一体,有一点点的隙缝,他们就擦着挤了进去,虽是弯弯扭扭地找着路走,却没有碰到一个人。
有时候,因为擦得太近了,把走路的人吓了一跳,他们开口要骂人时,忽然看见年轻人在车帘中露出脸来,点着头,和善地笑着,而且也认出这正是先前那个爱说话发问的年轻人,立刻就不开口了。
对那一列红色的骑士们,他们是因为畏惧,不敢开口谈论,对这车子上的年轻人,他们却好像怕沾了霉气,也不愿意多搭理,就这么让车子滑过了。
彭城县城在望,老头子的车子赶得更起劲了,不仅是为了能好好地吃喝一顿,也为了彭城老长兴酒楼的彭掌柜是他几十年的老朋友,可以好好地聊聊,叙叙旧,但最重要的是他避过了一场麻烦。
他知道车上的那位少爷的脾气,假如知道了那一队骑士的身份后,很可能会问长问短,然后接下去会闹出什么样的事儿来,那就谁都无法预料了。
虽然他东家在江湖上的身份与地位,不在乎闹点小麻烦,但是他也记得老夫人在出门前,一再地叮嘱吩咐,要他千万留神照顾着点儿,千万别让那少爷惹事,并且老夫人的话也使他感到不安……
“老杨!你也在江湖上打过滚的,我可一直拿你当自己人,虽然你自己客气,要以下人自居,但是我绝没有那个意思,这两天俊儿的叔叔们要回家,好像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看来很紧急似的,所以我不让俊儿在家,要他跟你出去转转,可千万别让他再惹上麻烦,我们家就是这么一条根了,我不想让他再在江湖里闯,所以连武功都没叫他认真地练。老杨!我这份心意,你是明白的。”
老杨的确明白,因为他自己就是在江湖上打过滚,吃过亏的人,要不是老主人伸手拉了一把,他不但要赔上自己的老命,还可能要连累了一大串的人……
才想到这儿,他忽然脸色一变,神情先是怔了怔,接着急急地加鞭,想把车子快赶过去。
可是已经迟了,那年轻人已经拍着车帘叫道:“老杨你走过头了,老长兴不就是在街头上吗?”
老杨当然知道老长兴在街头上,可是他不敢停下,因为他也瞧见了他的老朋友,那个胖胖的掌柜,站在门口向他直翻眼,却没打招呼。
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江湖了,用不着言语就知道那里面有麻烦,叫他远避着点儿。
老杨在赶车疾行时,一面在心里嘀咕着,一面也在念佛,希望老天爷帮忙,车上那位少爷没注意到这一点。
可是后面这一敲,他知道老天爷并没有太帮忙,那个讨厌鬼还是发现了,不但发现,而且还掀起了车帘,正准备往下跳,老杨只得急急勒住骡子,使车子停下,回头笑道:“少爷,我忽然忘了,今儿个是腊月十五,是我吃素的日子,不能动荤酒。”
年轻人跳下来笑笑道:“这倒是的,我忘了你是信菩萨的,这可万万不能冒渎的,像我们初一那天出的门,你就大吃大喝了一顿,要不是菩萨保佑,你哪有这么好的口福,几十岁的人了,还能啃下两只肥烧鸡!”
老杨一下子怔住了,这是他随口诌出的一个理由,其实他信佛拜佛是有的,也不过在闲时佛前烧一炷香,念两句阿弥陀佛而已,茹素吃斋是从来也没有的事,随口抓了这个题目,他还很得意,以为这下子一定能搪塞过去了。
因为老太太是很虔诚的信士,对这种事一向很认真,而这位少爷自小儿就跟着老太太,虽然不像老太太那么虔诚,但是早晚一炷香,倒是挺恭敬的,哪知道自己一开口,说了十五忘了初一,偏又叫他给逮住了。
年轻人瞧他张口结舌的窘相,笑笑又道:“何况你吃素,我又没吃素,你不吃肉,我可要吃肉,刚才老长兴的掌柜彭胖子在门口对你直飞眼儿,人家可是你的老朋友,这么热心欢迎你,你倒端上架子,理都不理他……”
敢情这小伙子瞧得清清楚楚的,老杨心里直叫苦,口中却不知怎么说才好,看见年轻人转身向老长兴走去,老杨更是着急了,连忙叫道:“少爷去不得!”
小伙子站住脚,道:“哦!又是为什么?”
老杨结结巴巴,到最后,将心一横,干脆实话实说:“少爷!刚才彭胖子在门口我看见了,我也不是什么吃素,因为老彭直向我打眼色不要我们前去!”
“哦!他不开口,就是眨眨眼,你就知道什么了!”
“是的,少爷!老彭跟我有几十年的交情了!”
“这我知道,当年你们在一块儿开过双义镖局,好像还挺有名气,到现在提起徐州金刀侠杨公直跟彭城双鞭将彭奇,老一辈的人都还记得。”
杨公直叹口气道:“这些陈年旧事,提起来都丢人,您看看我这样子,还像什么金刀侠!”
年轻人笑了起来:“的确不太像,你跟老彭应该把名号换一换才对,他可成了金刀侠了,整天操刀切驴肉,你呢!一根鞭子赶骡子,一根鞭子打你自己,不折不扣的是位双鞭将了,我说的可对?”
杨公直的脸色微微一变,毕竟是成了名的江湖人,难以忍受这种当面的奚落。
但是,年轻人像是看了他的心,他还没开口,年轻人已抢先说道:“老杨!也许我不该说这种话,可是你自己看看,咱们家里连奶奶在内,没人对你不客气,我的那些叔叔们,见到你还是恭恭敬敬地叫你一声老爷子或是前辈,是你自己硬要把自己憋得那股儿窝囊劲儿……”
杨公直再度一叹,道:“少爷!我也不是妄自菲薄,实在是对江湖上的事儿寒了心。”
“这么说话,你是在江湖上栽过跟头?”
“岂止是栽跟头,差点连老命也送了,还得赔上老彭的一条命,跟他家里大大小小十来口儿,幸亏老主人及时义伸援手,才算没叫我抱憾终身而死不瞑目。”
年轻人点点头,同情地道:“说的也是,可是你到底还是比我爷爷强,他在江湖上闯了一辈子,结果不但赔上他自己的一条命,还连带赔上了他的儿子、他的媳妇儿、他的两个女儿跟好几个徒弟……”
杨公直忙道:“我怎么能跟老主人比,老主人侠义名满天下,为了揭发毒龙教阴谋,倾南宫世家以全力跟毒龙尊者周旋,最后虽然被他们用诡计所乘,但是他仍然负伤力拼,搏杀了邪道第一高手毒龙尊者,被天下武林人共尊侠中之圣,在凤阳的家到现在仍然被尊为天下第一家,那五个字是九大门派、三宫六堡以及江南十三世家合议共赠的,武林中谁不尊敬!”
年轻人淡淡地道:“那五个字也是我爷爷、我爹娘,还有两位姑娘以及几位叔叔用命换来的!”
老杨怔了怔才道:“是的,少爷!正因为那代价太大,所以南宫世家才不想继续再付代价了。”
年轻人淡淡地说道:“所以你才一再地阻止我惹事生非,是怕我行为不端,有亏了南宫世家的盛名。”
“不!不!那怎么会呢?少爷自幼就在老夫人的严格管教之下,谁不夸一声佳子弟,敬老恤贫,仁慈心肠……”
“那就是我的名字取错了,我不该叫南宫俊!”
“这个名字还是老主人起的,叫起来挺响亮的,少爷认为哪儿不妥当了?”
“名字没什么不妥当,而且因为这是老人所命,我也不能再换个姓,不做南宫世家的子弟。”
“南宫世家的子弟,到处都受人尊重,少爷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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