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舞笙歌-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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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些不同的。”柳云裳不愿意让人给自己师妹同长歌门的武功画上等号，虽然都是用琴作为媒介兵器，但是其实两者之间还是有着不少的不同的。
其中最为凸显的一点便是，柳云裳所要得到的那卷武功乃是一卷曲谱——或者说是一份手札，讲述的是以音乐本身伤人，只要能够弹奏那曲子——更加准确的说是学会那种方法，便是一个完全没有内力可言的普通人也能够做到伤人于无形。而长歌门的武功虽然一样是用琴，但是他们伤人更多的是依靠本身内力弹奏琴弦的时候发出来的气劲，以及音波来实现这一点。
这便是根本上的不同。
其实还有很多方面，只是柳云裳不欲多说，不过是浅浅的同杨逸飞提了几句便罢了。
“那……柳姊是有那乐谱的消息了吗？”杨逸飞问道，“一飞愿与同往！”
柳云裳毫不客气的给他泼了冷水：“你出来多久了？”
杨逸飞瞬间卡壳了。
他忘了……这一次他是没有和师尊报备就自己跑出来了。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你若是现在回去长歌，青莲先生也许还会从轻处理，你还能够有机会去看看绛婷。若是同我一起去塞外——”柳云裳说道这里顿了顿，很满意的看到杨逸飞更认真了几分，“后果很严重。”
好奇宝宝杨逸飞发问：“有多严重？”
“大概是会把你丢在那里的这种吧。毕竟我也只是有一个大概的线索，具体的并不是很清楚。”柳云裳想了想，这样答道。“而且那等存放之地，想来也定然是机关重生危险重重。”
这句话当然是骗人的，要说具体的情况，这世界上没人比有系统当外挂的柳云裳更加清楚了。但是就是因为清楚，她才不愿意让杨逸飞跟着。
并非是不相信杨逸飞的人品，只是——
虽然最后的奖品是那样足够引起任何武者贪欲的绝世武功，但是中途的关卡也未免的多了一些。
如果要一起去的是叶英的话柳云裳肯定当场就同意了，毕竟他们的默契很好，联手的时候完全能够发挥出远超两人实力相加的力量，而且叶英本身的武功素质也很好，完全不用担心其他方面的问题。
但是杨逸飞……代入一下，柳云裳借用系统推演了好几次，都是杨逸飞在半途上壮烈的结果。
和叶英每一次都是成功通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杨逸飞是未来的长歌门门主，还是青莲剑仙李太白的亲传弟子，不管哪个身份都足够的贵重，他如果出事了——柳云裳还不想和长歌结下这等大仇。
再说了，杨逸飞出事的话，她那个还把杨逸飞当作人生知己的师妹岂不是得伤心死？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柳云裳都不可能让杨逸飞跟着过去。
也是幸好柳云裳的口才还算是不错，再加上比起同柳云裳一起去找秘籍，显然的还是赶紧的赶回去看自己的心上人的情况更加的能够对杨逸飞造成吸引，所以最后柳云裳成功的把杨逸飞支了回去顺便让他给自己报了一个平安借他的手给高绛婷带了一大堆的药和哄人开心的小玩意，然后一个人踏上了出塞的路。
孤身一人。
一人，一剑。
便已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总的来说妹子还是嫌弃杨逸飞的输出……
琴爹很吊没错，然而还是比不上默契max的好闺蜜呀
还有，端午节快乐么么哒
☆、心病
柳云裳自己跑去塞外给亲亲师妹找乐谱手札去了，杨逸飞则是一路风餐露宿的往回跑。
途中路过万花谷，杨逸飞将柳云裳托他带的东西尽数给了留在万花谷守着高绛婷的楚秀萧白胭然后匆匆的见了高绛婷一面，便强忍着不舍直往长歌门而去。
杨逸飞回去之后同李白报了个备处理了自己之前留下了的烂摊子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去了万花谷看望自己的心上人去了，其匆忙程度，很是让李白意味深长的摸了摸胡子。
真是个傻徒弟啊，这么一来你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还有什么意思？
之前的千里追杀还能够理解成对于挚友被害的愤怒和为挚友报仇，然而看你现在的表现，其他人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整个长歌门都知道你喜欢琴秀了啊！
杨逸飞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精力去思考太多。
极度的心焦让他做出了极其不理智的行为，从听说高绛婷出事奋而千里追杀康雪烛开始，一切就动乱了套。
赶路所需要的时间被尽量的压缩，这种行为所带的是精神的极度疲惫和体力的大量消耗，但是杨逸飞却并不打算休息。
看到她的时候，所有的心焦都不见了。
“绛婷，你看看我啊。”
面前形容憔悴神色枯槁仿佛了无生趣的女子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绛婷，你对我笑笑好不好？”
当看到高绛婷的时候，杨逸飞便知道，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绛婷，你说说话呀。”
流言要传便传吧，至多也只不过是他被笑上几句罢了，又怎么能够比得上安慰心上人来的要紧？
“绛婷，莫要这样了……”
他是那么的喜欢高绛婷啊，喜欢的连心口都在发疼。
他将那个姑娘藏在心里那么多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珍惜的如珠如宝，便是再喜欢，也不敢冒犯分毫，只觉得能够这样看着便已经是最大的玫红。
可是现在这个姑娘却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
杨逸飞有些颓然的对着高绛婷伸出了手，即便是知道此事于自己无关，但是对于自己没能够保护好心上人的嫌弃却是一波波的冒了上来。
以至于他竟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虚虚的握住了高绛婷的双手，而自从双手被解离之后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不理会任何人，极度的抗拒与人有任何亲密接触——更不要说是让人如此的靠近自己那双只余下白骨的双手的高绛婷，却是并没有反抗。
连一丝丝的推开杨逸飞放意思都没有，更不要说是高声斥责，或者是直接用内力将他弹开来。
杨逸飞对着高绛婷说了半天的话，最后说的嘴巴都干了，还是没有得到半点的回应。
唯一的收获就是发现高绛婷并不抗拒他的靠近。
“这种成果已经很好了。”高绛婷换药的时候，来给裴元打下手的楼尘这样对着杨逸飞说道，“琴秀排斥不少人的靠近，细细数来，现在能够靠近琴秀而不被排斥的只有楚秀同燕秀两位而已，即便是大师兄，也是因为楚秀在旁才被允许的。杨公子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很大的成功了。”
杨逸飞问道：“绛婷这样……怎么样才能够恢复呢？”
对于这个问题，楼尘也给不出什么好的答案。她只能够摇头，道：“手上的伤并不是最严重的问题，万花谷有药王前辈坐镇，杨公子也带来了柳姊姊找来的灵药，是而琴秀双手虽然严重，却也并非是无法医治，只是日后定然会有一些后遗症而已。琴秀最为严重的，乃是心病。”
杨逸飞急忙问道：“怎样才能够治好绛婷？”
楼尘无奈：“心病，自然只能够用心药医。”
只是现在，哪来的心药呢？
高绛婷的心病谁都知道，却又谁都不知道。
说她如此是因为自己的双手被解离此后无法再弹琴了，但是这个伤也不是治不好，只是还会留下一些后遗症罢了。说她如此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康雪烛对于她的施暴——这要怎么办呢？
以牙还牙这种事情已经做过了呀。
杨逸飞一回来便对高绛婷说了康雪烛的手被柳云裳一掌震碎了骨头这辈子可能都恢复不了之前的那种能够雕刻出精巧细微的雕像的程度了，可是高绛婷完全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木愣愣的，目光空洞，不说一句话。
杨逸飞想了半天都没能够想出来高绛婷的心病到底是什么，连给高绛婷换药的裴元什么时候出来的都没有发现。
一直到楼尘喊了声大师兄，杨逸飞才反应过来，喊了声裴先生。
裴元并不在意杨逸飞的失礼，毕竟是人之常情。
这清俊的万花医者看了看杨逸飞，在杨逸飞觉得他要说些什么医理上的问题的时候，却只是道：“白胭还在里面，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白胭，也许能够知道的多一些。”
杨逸飞对于裴元将楚秀萧白胭唤作白胭一事并不奇怪，毕竟药王大弟子活人不医同七秀坊楚秀的关系就像是七秀坊坊主七秀叶芷青对于纯阳静虚首徒洛风的痴心不改一样，早就是江湖上公开的秘密，杨逸飞自然知晓。
他只是奇怪为什么裴元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个。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什么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了，能够更多的了解高绛婷现在的问题，他求之不得。
被询问的萧白胭微微一怔，随后轻声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杨公子，劳烦你……为绛婷弹奏一会儿吧。”
“你们的关系最好，从前也经常一起合奏弹琴，现在，麻烦你为绛婷她弹奏一会儿吧。”
为绛婷……弹琴？
杨逸飞有点茫然的看着萧白胭，在女子的眼中看到了肯定。
于是他便进了内室。
高绛婷依旧是他之前看到的样子，不哭不闹，让吃饭就吃饭让换牙就换药，安静乖巧的很。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目光空洞，容颜秀丽，肌肤苍白如雪，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做工精美的陶瓷娃娃。
美则美矣，只是没有半分的生气。
杨逸飞伸出了手去，停在了里高绛婷的脸颊半寸的位置。
然后他说：“绛婷，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全程没有柳姑娘的一张……
不要急，妹子下一张就出来了
☆、自责
就像是从前一样。
我给你弹琴，你来听。
手拨冰弦，琴声幽幽，意境高雅——然而杨逸飞的心却是越来越沉。
绛婷，给我一个回应啊。
他这样想着，然后他便当真的看到了高绛婷的回应。
一行清泪顺着女子苍白的脸颊悄然落下。
杨逸飞瞬间就乱了阵脚，他急急的停了拨弄琴弦，从琴桌后面走出来便想要去触碰高绛婷的脸颊，只是又在离高绛婷还有几步的时候住了脚步，只是仓惶的看着高绛婷，注视着那苍白而麻木的女子无声的落泪。
杨逸飞觉得自己的心口又开始了一抽一抽的疼。
绛婷，你不要哭。
绛婷，你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就像是我们曾经约定好的那样。
绛婷，你看看我啊，至少，不要这样了啊。
他有很多的话想说，但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能够说出口。
那么多的真心，那么多的期盼，最后杨逸飞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情，也只不过是虚虚的握住了高绛婷的手。
杨逸飞一直都觉得，心意是能够传达的。
比如说现在，高绛婷没有继续落泪了。
只是，除了这个，他的心上人便依旧是之前木木呆呆的样子，不哭不笑，不说不闹，说什么便做什么，像是木头美人一般。
一直到柳云裳赶来。
名冠天下的霜秀容色绝丽依旧，衣着也十分整齐得体，鬓发精致，只是神色之中的那种疲惫和倦意却是怎么也掩不去的。
从塞外到万花谷，中间还去了危险不知的琴师墓，却只花了四五天的时间便回来了。
——说实话，杨逸飞一直都觉得柳云裳很厉害没错，但是他真的没想到柳云裳能够回来的这么快。
这么长的路，就算是像他之前一样夜以继日一刻不停的赶路也要四天的时间吧？柳云裳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闯进那个从来没有人知道具体的位置还据说很危险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的琴师墓里还拿到了东西的？
不过现在这个并不是重点，杨逸飞见到柳云裳的第一个反应便是——
“柳姊你快来看看绛婷！”
“绛婷怎么了？”柳云裳一路都忙着急匆匆赶路，对于高绛婷的情况并不算是十分了解，被这么一喊，当即便显出了几分疑惑来。
“绛婷——”萧白胭神色哀婉，声音宛如叹息，“师妹，你去看看绛婷罢。绛婷是你一手带大的，从小便最听你的话，你去说说，也许绛婷能听进去。”
柳云裳的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却发现他们的神色都是出奇的统一。
那种样子……就好像，她是唯一的希望一样。
“绛婷到底怎么了？”柳云裳沉声问道，“小七，你说！”
被点名的小姑娘只是摇头：“师姐，你进去看看四师姐吧，我……没办法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柳云裳也不想再问下去了。
匆匆把自己一路上收集的一些大概会对高绛婷的情况有所作用的药材给了萧白胭托她交给裴元，柳云裳便挑帘进了内室。
然后她便知道为什么萧白胭几人会是那种神色了。
她的师妹……原来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呀。
柳云裳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在看到已经消瘦的变了样子，原本动人的明眸也变得麻木空洞的高绛婷的时候，突然便在心中开始后悔。
她不应该让王遗风将康雪烛带走的。
废了他的右手又如何呢？她本是应当将康雪烛待到师妹的面前来的。
只是这个时候说这些都晚了。
柳云裳弯腰，因为长时间紧握剑柄而被磨出了细细伤口的手轻柔的覆上了高绛婷苍白消瘦的脸颊，声音温柔的宛如叹息。
柳云裳同高绛婷说了一些事情，有她们小时候的一些趣事，也有过去高绛婷曾经欢喜过的那些。提过了康雪烛的下场，也说了师姐妹——哦当然还有杨逸飞对她的担心和关怀，还说了许许多多的承诺，以及她为高绛婷取来的东西。
“师妹，你不能一直的逃避下去啊，那些事情，你总是要面对的。”
不论是你所恐惧着的梦魇，还是那些痛苦你总是要面对的。
“师妹，醒过来。”她说，“师姐在这里。”
所以不要害怕。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都过去了，康雪烛已经不能再伤害你了。
我的师妹啊……
柳云裳珍惜的触碰着倚靠在自己怀中的高绛婷的脸颊，最后停在了她的肩上。
许是被鲜血的气味所刺激，又可能是因为真正到了时候，也或者是因为柳云裳帮着高绛婷走完了最后一步，总之，在柳云裳说出这句话之后，高绛婷终于有了反应。
纤长柔软的眼睫轻轻的震颤了一下，仿佛蝴蝶扇动了翅膀。
于是，原本仿佛死物一般的木头美人活了过来。
“师姐……”
这一声喊得极轻，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还带着一点扭曲的沙哑。
高绛婷这时候正靠着柳云裳的肩膀，柳云裳只有低下头才能够看到高绛婷的神色。
只是她们当了那么久的师姐妹呀，柳云裳便是不去看，也能够知道自己所疼惜的师妹如今是何表情。
所以她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我在。”
“师姐，你说为什么，康雪烛要这样对我呢？”高绛婷的声音很好听，只是这时候却是空木木的，带着一股子的僵硬麻木的意味。
她像是在询问，只是这话问的并不是柳云裳，而是她自己。
为什么我从来与人为善却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同康雪烛非亲非故更没有仇怨，我将他视为同道好友，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作为无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