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盗贼自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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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却不等普拉斯说完；就挥舞着手中的剑迎了上去：〃你回…来…了？？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吗？非法入侵竟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伯爵大人；不要太小气了！就当接济一个贫困无依的可怜少年；不行吗？反正你家那么有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从男孩一脸轻松的表情来看；他根本就没有把对方的攻击当一回事。
〃贫困无依的可怜少年？是卑鄙无耻的可恶小偷吧！〃普拉斯口中的伯爵大人一脚踢在那一堆〃垃圾〃上：〃安德；你每次每次半夜潜入我的房间也就算了；但麻烦你不要把我家当成窝藏脏物的据点；行吗？〃
〃只是寄放而已。没了这些；我会被饿死的。〃普拉斯；或者说是安德眨着星星眼；很〃可爱〃的趴在〃垃圾堆〃上面：〃我连藏这些宝贝的房子都没有啊。伯爵大人；难道你忍心见到无家可归的少年在寒冷的天气里活活冻死吗？〃
〃我记得现在好像是夏天。而且；只要你不做这该死的小偷；不；只要你不往我家累积脏物。我养你！我可以养你一辈子！行了吗？〃为什么自己会招惹上这样的家伙！伯爵痛苦的看着眼前的〃垃圾〃以及上面的〃垃圾制造商〃；如果被人知道城里最近几起大型偷盗案件的元凶就藏匿在自己家里；那么连父王；不；父亲大人也救不了他了吧！
但可恶的小偷却很干脆的拒绝了他的提议：〃不要！我的自尊不容许我被人包养；而且还是被男人包养！〃
〃谁会包养你这种东西！我只是想把负担减到最轻程度而已。〃少年精致的五官扭曲了起来：〃还是；你打算一直这么骚扰我？〃
见伯爵面目狰狞的越走越近；安德慌张的大叫起来：〃那个；我不是刚刚接了一个任务吗？那个任务一定可以使我成功的升级成盗贼。那时；我一定自己花钱建一个大大的豪华住宅；写上‘盗贼安德。普拉斯之家‘；就再也不会麻烦你了。〃
〃盗贼安德。普拉斯之家〃？这家伙真有当盗贼的觉悟吗？哪有盗贼大咧咧的通告自己窝点的？算了；只要跟这个笨蛋脱离关系；他的未来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只不过。。。。。。伯爵冷冷的问：〃安德；我记得你的任务是捕捉火精灵吧！但；你刚刚干嘛不抓住他？〃
〃她？冰？〃安德愣了一下：〃冰是火精灵？〃
〃我不知道冰是谁；但刚刚那的确是火精灵没错。〃伯爵望了一眼常年驻扎在自己家的米虫；问道：〃难道；你又恋爱了？〃
〃什么‘又‘；本人的爱情可是非常纯洁而且专一的！你到底想暗示什么？那件事是误会！误会！是因为你那张脸造成的误会！〃安德嚷嚷道。
〃我的脸？你有资格这么说吗？连变声都没有的小鬼有这么说的资格吗？先不说我现在比你高多少；〃少年阴阴的摸着自己漂亮的脸蛋：〃我们不妨上街比一比谁比较受女孩子的欢迎吧！〃
〃我才不做这种孩子气的事情！〃安德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实则嫉妒的偷瞄了一眼对方；冷笑道：〃发育过早的家伙最后肯定。。。。。。哇！你犯规；不许用剑砍我。〃
〃谁砍你！我只是收起我的剑而已。对了；你到底认识不认识那个火精灵？〃
〃。。。。。。是冰的话；就认识。怎么了？〃
〃你不觉得他们体型相差太大了？〃伯爵从〃垃圾〃中捡出一个包裹；抖开来；赫然是一张类似人类孩童的红色精灵皮肤：〃你要是拿这个去交差；一定马上被抓起来。〃
〃你别拿着那个乱晃好不好；真恶心；会做恶梦的。〃安德弹到了一边；厌恶的看着伯爵手中的东西：〃再说了；我怎么可能采取欺骗的手段；之所以偷这个出来；纯粹是因为听说只有它可以防御火精灵的火焰罢了。当然；我也没好心到用完了送回去；它最后可以成为我新房子的一笔资金。〃
〃是吗？那你先带我去见冰。〃
〃为什么？〃
〃因为我要警告他别把我房间里有这堆‘垃圾‘的事说出去。〃另外帮你把他抓起来。伯爵暗中想道；只不过听见我要找‘冰‘就这么紧张；最后怎么可能完成任务。一定会像上次一样失败；我可不想和你这个无赖胡闹下去了。
〃我帮你去说不就。。。。。。别动你的剑！我带你去还不行吗？不过；我只在酒吧碰到过她；所以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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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斯。我记着你了！〃
〃我可没打算记住你们。〃
有本事你们干嘛直接去找伯爵报复；要找上我？安德拖着一个大包从巷子里窜了出来；临离开前还向后方那几个被他扒的连底裤都没有了的倒霉鬼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利落的跃上了旁边一栋房屋的屋顶；打开了大包：
〃裤子；衣服。。。这些混蛋出来都不带钱的吗？枉费我那么辛苦；这里竟然总共也不过五；六个银币！〃
都怪那个笨蛋伯爵！上次没找到冰；他却先跟人打起来了；搞得留下那么一个烂摊子。不过。。。冰上哪里去了？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她了。最初遇见冰的时候；冰好像说她在找她的恋人吧！难道她的恋人就是。。。。。。
想到那张精灵皮；安德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衣物。即使嘴上自诩为可以把所有仁义道德放在一边的小人；但无论如何他还是不能接受那种暴行的存在。
〃普拉斯。。。。。。〃
低低的叫唤声打断了安德的思绪；他惊讶的抬起眼睛；看见冰站住烟囱的阴影里；火色的瞳眸暗淡无光。
〃你。。。果然是火精灵。。。〃安德呐呐的打量着冰暗红色的冒着火焰的皮肤；即使如此这位火精灵依然拥有令人迷醉的美丽。可是；人类对她的伙伴干了那种事；她已经不会原谅人类了吧！更何况自己还对她说过那种话。。。。。。又；不；是初恋失败了呢！安德苦笑着问：〃你有。。。什么事吗？〃
知道我是火精灵；态度明显变冷淡了。。。冰也苦笑了起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想见见烟。她在你那里吧！〃
〃。。。。。。〃烟？果然；那精灵皮果然是她恋人的吗？安德一时之间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但冰显然误会了安德的沉默；他忙补充说：〃我并不是想带走她。。。我只是。。。想见见她。。。〃
〃可是；你曾经说你要找你的恋人；把他带回故乡的。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不在了；所有。。。因为烟的事；我们的村落最终还是被人类发现了。。。。。。〃冰痛苦的回忆着幸存同伴传送过来的信息：〃。。。所以即使回去也无所谓了。。。普拉斯；让我见见烟吧！那之后；我帮你完成任务。〃
〃好啊！〃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把那〃东西〃还给冰好了。恋人惨死后；是灭族之恨；同样身为人类；真的觉得是一种耻辱。。。等一下：〃帮我完成任务？冰你不会想。。。？〃
〃那么；明天晚上；就这里好了；我们再见面吧！〃
冰没有回答安德的问题；准备顺着对面的屋顶离开。安德慌忙的想追上去；却一脚踩在了衣物上；然后稀里哗啦的摔了下去。
要是行为没有那么脱线的话；安德可以说是一个漂亮的孩子吧！冰浅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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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大；记得以前每当自己坐在这种月亮底下时；烟总是会说：
〃这种月亮很好看么？〃
烟？她怎么会？冰讶然回头；果然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只不过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往日像红色纱巾一般环绕在周围的火焰；走起路来更有点像在飘荡。
骗人；精灵一族是不会变成幽灵的！可是。。。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我不想见到你。连帮我报仇都做不到的家伙；我不想见。〃
〃你希望我为你报仇吗？可杀了你的人类已经因为拥有你的。。。而被同类杀了。〃
〃那就杀了其他的人类！别忘了我们一族的皮肤可是会再生的；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脱一层皮肤而死？那些人类却硬是令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死的有多么惨吗？让人类这种贪婪的生物生存下去；迟早会伤害到其他同伴！再说；我们的族人也是被人类所害。。。。。。〃
〃所以；你留下气息；令我找过来？〃
〃。。。当然！冰；替我报仇吧！杀了所有人类；这样我会好受一些。。。。。。〃
〃可你认为为了仇恨活下去的我还有什么意义吗？普拉斯。〃
〃总比死去要好。。。。。啊？还是被发现了吗？那个混蛋伯爵竟然还说和本人生前一模一样。。。。。。〃烟；不；安德忿忿的说；然后偷瞄了一眼正望着自己微笑的火精灵；呐呐的说：〃冰；难道你不恨吗？那些家伙对你们做了那种事情。。。还是你怕弄脏你的手。〃
〃可报了仇又怎么样；让别的什么人开始哭泣？也许烟真的希望我为她报仇吧！但我做不到；我无法憎恨人类；尤其是在知道还有你这样的人类存在的时候。所以；我只能选择陪伴着烟；我的生存意义已经跟着她一起消失了。〃
〃可活着不是更好吗？我现在也没有什么生存意义；但以后可能会找到的；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安德急忙说。
〃。。。谢谢你。。。不过；可能来不及了。〃冰依然微笑着；但他的肩膀却喷出鲜红的血液来；在空中化成了无数的火星。
〃你的伤？不会又是那个浑蛋城主。。。。。。！我去找他算帐！！〃
安德愤怒的转过身；准备冲去城主府。但他的肩膀却被一双温暖的手臂勾住了：
〃不用了。。。安德。。。如果你要我的皮肤的话。。。最好。。。抓紧时间。。。不久我就会烧得连灰都不留下了。。。。。。。〃
〃别；别胡说八道了。。。你还有救的！对不对？！〃
冰的声音却愈加虚弱：〃不。。。我们火精灵死的时候才会燃烧出金色的火焰；也只有这种火焰会把我们据称是可以防御一切火焰的皮肤烧掉。。。看；已经燃烧起来了。。。。。。〃
〃不。。。〃安德扭过头；看着身后火精灵；碧色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别哭。。。我很高兴可以遇见你的。。。普拉斯。。。〃火精灵微笑着：〃但如果你动作不快一点的话。。。我会连你身上烟的皮一起烧掉的。。。〃
〃谁要这种东西！〃安德沙哑的吼叫着；一点也不介意对方冒出的是可以把火精灵自己焚烧干净的火焰；他那样坚定的站在那里；似乎希望火精灵把他一起烧化似的。
〃是吗？那就让我把烟一起带走好了。。。这样他也可以得到净化了。。。对了。。。可以用烟剩下的皮制作出和烟一模一样的面具。。。是那位药师大人的杰作吧！代我谢谢他。。。令我可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到。。。。。。〃
〃我不是给你说过别在我面前提你的恋人的吗？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在这个时候；安德忽然希望自己可以快点长大；至少可以长高至抱住冰的程度；而非现在这样被人搂着：〃所以我不要你死！〃
〃。。。。。。谢谢你。。。普拉斯。。。。。。说起来；这是你的姓吧。。。最后。。。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
安德刚想报出名字；嘴却被火精灵的唇堵住了。
最后的吻吗？我一点也不想要；我想你活下来啊！安德痛苦的闭上眼睛；而冰则在这个吻中完全化成了金色如阳光一般的火焰；把所有属于火之精灵族的一切带往了他将去的世界；连着带走的还有少年心中的阴罹。
因为冰至死都相信人类；所以我会学着去相信人类的。但是；我决不原谅；将来我决不会再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喜欢的人；不；是我所有的同伴这样死去；决不！安德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当安德再次睁开眼睛之时；除了精灵曾经穿过的衣物；已经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证明冰的存在；但安德却毫不犹豫的把这些也点燃了。
〃去吧！和你们的主人一起。。。。。。这是什么？〃
最后没有被烧掉的是冰从集市上买来的原本再普通不过的一把匕首；但现在因为接受过了火精灵生命火焰洗礼；已经变成了不可能被任何火焰烧掉的火焰匕首。
〃这是你曾经存在的证明吗？冰。。。〃
在冰冷的月色下；绿眸的少年把火色的匕首放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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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本该在这里结束；但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作者；我认为最后还应该交代一下三个月以后的某个谈话记录。
这个谈话还是在冷冷清清的月光下面；还是小城里某栋房屋的屋顶上；说话的还是两个人。只不过取代火精灵的是一个金发金眼的美少年；而那日的绿眸男孩也在这两个月里奇迹般的长高了一大截。
〃安德；你会不会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毒药；他可能不会受那么重的伤。。。〃美少年的眼里满是歉意。
〃不会！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N遍了。都怪那个浑蛋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发过决不再杀人的誓言的话；我决不会放过他！〃
〃是吗？〃但你这两个月好像把人家家里偷的连一粒灰尘也不剩下了吧！
〃不过；任务没完成；我可能还要打搅你一阵子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金发少年冷笑道：〃随便！以后你的赃物想怎么放就怎么放。明天我们的城主大人就会变成原城主大人了。你偷来的赃物里有重要证据！只要那个笨蛋被抓；我再找一个听话的傀儡；本伯爵就成了这里最有权的贵族；在这里没人管得了我了。〃
〃真的？〃
〃真的！〃看你以后还能给我添什么麻烦！
〃伯爵~~你果然是一个好人…〃
〃别靠过来！我才不是因为看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才做的。只是因为我自己想做。。。〃
〃如果城里所有条子都听你使唤的话；那么；我就可以想偷谁就偷谁了？〃绿眸少年没有理会伯爵；反而笑得像一朵花一样；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世界：〃我早就看那些笨蛋勇者不爽了；现在我完全可以把他们变成本人的活动钱袋。。。〃
〃你；你非给我找麻烦吗？〃活动钱袋？这里可是著名的〃革命根据地〃；大英雄的故乡；如果来这里的勇者大规模被偷的话；我的名誉！还是趁早把这个〃罪恶起源〃消灭的计较好！伯爵咬牙切齿的想到；但注意到安德身边的酒瓶时；他终于还只是叹息着：〃安德。。。你可以停止喝闷酒了吧！你已经喝了两个月了。〃
〃啊？这个？不会喝酒的小鬼没资格说话。酒是大人才会喝的好…东西！〃
〃有什么好神气的；明天我就弄一箱你这辈子都不机会喝到的好酒来；喝给你看！〃
〃哦？是吗？〃
〃当然！〃这个混蛋。。。。。。看着安德得意的脸；伯爵深吸了两口气后；阴笑了起来：〃对了；安德；你不觉得冰太高了点；而他的那个恋人的体型似乎又太小了点吗？〃
〃恋爱是没有距离的。而且冰不高；才一米七几；我以后一定会比她高的。。。可惜；初恋果然注定要失败的呢！〃
关于会长高的这种没有由来的自信是从哪来的？伯爵不怀好意的说：〃可对于精灵来说；一米七以上只有雄性精灵才可以长到啊！尤其是火精灵一族；他们完全是根据体型来区别性别的。说起来；两个月以前；你的体型完全是火精灵中雌性的体型。〃
〃你。。。你在胡说什么。。。冰不可能是。。。。。。〃我怎么可能犯同样的错误；而且这次还接了吻。可是；冰的手臂真的好象有点结实的过头了。
看着安德的表情开始动摇起来；伯爵冷笑着丢出了杀手锏：〃是吗？那我最后以一个药师的身份告诉你；那个烟；以她的皮肤；我可以保证她是雌性体；至于你的冰；到底是同X恋；还是。。。。。。呵呵；亲爱的；你慢慢喝；我不打搅了。〃
月色如水；在这样的月光下；坐着一个石化状态的绿眸少年。
第六部 魔武大赛 第一章 初见欧阳＋意外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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