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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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们了!”织田信长用难得的亲切语调说到,随即又转向了德川家康。“多谢德川殿下了,谢谢你把这只猴子给我带了回来!”
“信长公过誉了,在下愧不敢当!”德川家康还是那种谦谦君子的样子。“这次阻击朝仓多亏了羽柴大人和各位部将的奋勇作战,在下只是略尽绵力而已!也是信长公大军神武,一举粉碎了浅井长政的拦截,这才能使我们安然脱险。据说此次与浅井之战进行得惊心动魄,我家康对于诸位的武勇是仰慕的很啊!”说到这里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扫了我一眼。
“哈、哈、哈……”织田信长爽朗的大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我织田信长决不会亏待有功之臣,在此我宣布:晋升诸星清氏和羽柴秀吉为我织田家的家老!”
情况发展和我的预计差不多,不久朝廷就派出万小路惟房和广桥兼胜出面调解。朝仓军退回越前,织田信长也回师岐埠。进入美浓国界后各附庸势力逐渐散去,可还没进岐埠城,织田信长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第二卷 纷乱的近畿 72、虎之“善”意
距离岐埠还有一天路程的鹰前岭下,扎着织田信长的大营。虽然德川家康、松永久秀等人都已经离开,但织田本家的众将还都在,军队也有两万四千左右。
织田信长此刻正坐在营中白色布曼围成的幕府里,似乎有些心神不定,侍大将身份以上的家臣分两侧坐在他面前通往“府门”的路边。大家实际上都有些心绪不宁,等候着一位让人感到“别扭”的客人。
其实仅就这位客人本身而言,既不丑陋更非粗鲁,甚至可以说是相貌儒雅礼仪完美,因为三枝堪解由守友本来就是个有名的外交人士。在织田家刚刚经历了这场重大“波折”后还没回到家,武田信玄就派他不辞辛苦的匆匆赶了过来,这其中的含义就颇为耐人寻味了!
从理论上讲织田和武田两家的领地相连,但东山道的路途并不好走,如果走骏河、远江、三河一线的东海道又颇为绕远。织田家讨伐朝仓义景可谓大肆铺排了一番,那时武田家没有作出任何表示。如今浅井反叛还不到20天,武田信玄的“慰问”就到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什么呢?
“武田家使者,三枝堪解由守友大人到!”随着值日守备官的一声通报,三枝守友从外面走了进来。
“外臣三枝守友晋见织田弹正忠殿下,并替鄙上信玄公问候殿下安好!”他虽然在战国史上并不算闻名的外交达人,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吃得这行饭,场面上的礼数无可挑剔。
“感谢信玄公的好意,三枝大人请坐!”织田信长满面春风的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看到三枝守友坐好后关切的问:“信玄公可否一切安好?”
“有劳弹正忠殿下动问,武田家一切顺达!”三枝守友礼貌的欠了欠身。“鄙上听说弹正忠殿下近来在越前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知详情如何以至甚为挂念!”
“想不到信玄公也听说了这件事……”织田信长态度显得异常豁达。“一切正如您所说,只是一些‘小麻烦’而已!朝仓义景忤逆朝廷,浅井长政背信弃义,他们不过都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实在不值得信玄公如此的关注。即便是区区在下,真要想消灭他们也是易如反掌!只是天皇陛下下达了御旨,为了朝廷的安定我这才不得不暂且退兵。请只管放心,他们的好日子没几天了!”说到这里,折扇在他的手里断为了两截。
“弹正忠殿下能为天下计而放弃私怨,实在令在下感佩至深!这种胸襟抱负,放眼天下又能有几人!不过……”三枝守友在欣慰之余不禁又露出了一丝忧色。“三好刚退朝仓又起,朝廷处境还真是令人堪忧啊!虽然弹正忠殿下英明神武;织田家众位豪杰智勇双全,但毕竟身处逆境又担负着保卫朝廷和幕府的重责大任!在下来时鄙上一再叮嘱,弹正忠殿下但有所命,武田家上下……”
“堪解由大人可能是来得匆忙,还没有听说……”织田信长打断了三枝守友的好意,笑吟吟的说道:“对付这些蟊贼织田家的力量绰绰有余!自从护送义昭殿下上洛重振幕府以来,接连击破六角、三好等奸党;北畠具教妄行不轨如今已被拘禁;朝仓义景不尊幕府也已就教;浅井长政虽然阴险的暗施偷袭,可日前一战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手下重臣三田村秀俊等尽皆授首!再说还有德川三河守等忠义之士襄助,就不必麻烦武田家的长胜之师了!”
“既然弹正忠殿下有如此威武之师,我想信玄公也尽可放心了……”三枝守友频频点头之下脸上暗暗闪过一丝怒色。“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多事了!只是甲、信都是一些山野荒僻之地,所出所产和浓、尾及近畿实在无法相比,虽然如此我也不好空手而来,既然织田家众位都是盖世英豪,这次的礼物想来也是物尽其用了!拉进来!”最后一句话是对营门外喊的。
随着他的话音,四个大汉从外面吱吱拗拗的从外面推进来一辆平板大车,上面放着一个一丈见方的大箱子,只是因为上面蒙着青布曼所以看不清内容。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隐隐听见里面似乎还有些动静,应该是个活物。三枝守友作了个手势,推车的大汉唰的揭开布曼,盖着的不是箱子而是个大铁笼,里面关着一匹马。
铁笼的栏杆根根都有拇指粗细,但是上面伤痕累累,不少处都已经弯曲了,一匹灰色的高头大马静静的站在其中。论身材这匹马的高度已经超过了前田庆次的那匹“松风”,比那些虾夷马也仅是略矮一点而已,线条舒展筋肉虬结,可以说是集合了“松风”与“黄金”的全部优点。身上的毛色是白地上由黑色杂毛形成了灰色的暗花图案,只是颈鬃、尾鬃和四条腿膝部以下却呈现出油亮的墨黑色,最为奇特的是它的两只眼睛,那是罕见的血红色。可能是突然见到光亮和这么多人,它的情绪一下子有些激动,前蹄一抬踢在了面前的铁栏上,呲愣愣溅起了一溜火星。
“嘶~~~!”不少人都暗吸了一口凉气,也明白了铁栏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了。
三枝守友现出了一缕得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是北信浓山中的一匹野马,其名‘梦魇’,是那里方圆百里的马王!每逢春秋之际便率马群下山毁坏庄稼,当地豪族对其毫无办法。为免百姓受其骚扰,鄙上派遣军队进行围剿,在死了七个人后终于将其擒获。这等烈马应该归属名将才算不屈,所以鄙上命我将其带来献给弹正忠殿下,织田家自然有可以降服之人!”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叫板’吗!”所有人都闪过这个念头。
以织田信长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认“栽”,他极力在家臣们中寻找着,可得到的却都是回避的目光。“你!去试试看!”他终于看到了我身后跃跃欲试的新八郎。
“你悠着点,不行别硬来!”既然织田信长已经发了话我也无法阻拦,只好用低低的声音提醒到。
“请先等一下!”新八郎正要下场三枝守友却突然拦住了他。“这匹马的性格暴烈,可别伤着别人!”他有些轻蔑的看着新八郎的娃娃脸。
“不劳担心!”新八郎回了他一句走出幕府,抬头四望在营几角看见了几十辆大车。这是行军时载运辎重的,有几辆上面还放着一些粮袋。他来到那些大车边上,伸左手一抓最外边一辆的车辕,右手一托车底,“嗨!”的一声就把大车举了起来,走回铁笼边放下,就这么一辆辆的举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大圈“屏障”,也不管上面有没有东西。
“傻孩子!推过来不就行了!”我在心里暗自摇头。
“啊!”三枝守友的眼珠子险些掉了下来。
“呼哧!”铁笼的门被打开“梦魇”缓步走了出来,打了个响鼻后紧紧盯住了面前这个胆大妄为者。新八郎也没有性急,只是不停观察着对手。“梦魇”终于等得不耐烦了,首先发动了进攻,不过居然不是踢而是……咬!
“这TM还是马吗?”我更加为新八郎担心起来。
新八郎滴溜溜身形一转躲过了攻击,一伸右臂居然把马头挟在了腋下。“梦魇”显然没有想到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唏溜溜一声嘶叫抬腿就向新八郎踢了过去。由于看不见所以就失了准头,新八郎很容易就躲过了这一蹄。
新八郎两腿微曲逐渐把马头向着地面压了下去,“梦魇”则是咴咴叫着努力抗争。因为头部的位置越来越低,前蹄再也抬不起来,一人一马陷入了相持角力的状况。人和马的六条腿虽然依旧牢牢的扎在地上,但都在不停的微微颤抖,不久我注意到新八郎的脸憋得越来越红。
“嘿!”新八郎突然一展身形向上跃起,“梦魇”因为骤失压力也把头扬得老高。新八郎借着马力一个翻身骑上了马背,双手紧紧的抓住马鬃,把身体平平的贴了上去。
“梦魇”真的暴怒了,它不能容忍有人如此的践踏自己的尊严!它时而高高跃起,时而撂着蹶子,时而就地打滚,可不管怎么样折腾,新八郎就像一贴膏药一样牢牢的贴在它的背上。就这样足足过了40分钟,它可能是有些累了,频率逐渐慢了下来。
新八郎渐渐仰起了身,松开了原本紧抓着马鬃的右手,“砰!”的一拳打在马的后胯上。随着这声闷雷般的声音,“梦魇”的身体明显的一晃。“砰、砰、砰……”拳起拳落,“梦魇”的身体越晃越利害,不但再也无法蹦跃就连站着也显得困难,终于四腿一软跪了下来。这匹来自信浓群山中的王者,终于低下了它高傲的头颅。
“回禀大殿,末将幸不辱命!”新八郎回到了织田信长的面前,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你辛苦啦!干得不错!”织田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匹马就赏赐给你了,过去谢谢三枝大人的好意!”
“末将谢过三枝堪解由大人!”新八郎又来到三枝守友面前抱拳施礼。
“好……果然英雄出于少年!”三枝守友的笑容有些苦涩。“不知这位是……”
“哦!他叫诸星清彦……”织田信长回答得好像很随意。“……是那边那个诸星清氏的新进家臣而已!”
“是这样……”三枝守友的面颊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
第二卷 纷乱的近畿 73、归来
“终于回来了!”进入若江城时我的心中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欢呼。在这动乱的时代,即便是再声势显赫的人也说不准何时会发生不测(今川义元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我不是个非常自信的人,只有在自己的“老窝”里才能多少安心些。
“恭迎主公归来!”长野业正带着一众留守的家臣迎了上来。
“老师您辛苦了!”我跳下马背扶住了他正要下拜的身子,又扬首对跟在他身后的众人说:“各位殚精竭虑为我诸星清氏守住大本营,在这里感谢了!”
“主公说得那里话!三好已经五劳七伤、畠山更加没有这个胆量,若江城如今可说是安如泰山了!倒是主公……”长野业正满怀激动的说道:“大障垰、十步町,主公武勇名扬天下,重甲骑兵的强大令诸侯侧目,诸星家的兴旺发达指日可待了!”他的双眼里噙满了泪花,满脸的皱纹也舒展了许多。
“今后还要靠众位多多辅助!”我的心里也很感动,这位老人对我的期望甚至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家族。
“主公离城日久,应该先回去见见夫人和少主,其他的事情慢慢再说吧!”简单的会面仪式结束后长野业正体谅的说到。
“也好!”我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但身为主君总不能一句话不说就扔下家臣自己溜掉。“回来的人先休息一下,晚上所有家臣再开个会!”
“是!”家臣们齐声答应。
“对了!主公……”长野业正又想起了一件事。“有一个人已经等了些日子,希望在您方便时能够见他一面,我个人认为最好是私下的!”
“私下的?”我闻言一愣,长野业正很少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个人我认识吗?”
“应该不认识,但您可能听说过!”长野业正搔着花白的头顶想了一下。“当年我隐居时,来看我并提起您的就是他……”
一个时辰之后我来到了评定室里,若大的房间里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相对而坐。
这是一个约有四十五、六岁的中年汉子,身材高挑(以日本人的标准1。60米就算高了)而面目焦黄,一副农民式的粗眉大眼,口鼻之间还生了几颗乡间劳力者常见的黑痣,仅就外貌来看他完全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这真的就是他的本来面目吗?”我现在也很难相信眼见为实这句话了。
“在下加藤段藏拜见诸星兵部丞大人!”说到这里他伏身于地深施一礼,这个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飞加藤”。
“加藤先生不必多礼,我对您可是久仰大名了!现在我又娶了莺,论起来您也应该算是我的长辈……”我的态度很是尊敬,虽然以敬重他本领的成份居多,但关于莺的那番话也不能算做作。在无论中日的古代,侧室的地位都比正妻低得多,日本战国时期家督的侧室多是为了巩固关系而纳的家臣女儿,所以一般也不必对老丈人如何如何,但此时加藤段藏还不是我的家臣,所以必要的礼数还是应该有的。“先生见过他们兄妹了吗?”我故意晚一些见他,就是想让他们先沟通一下。
“已经见过了,正想对您表示感谢!”不知是不是因为一直不得志的关系,加藤段藏一上来就把自己摆在了矮一截的位置上。“当年在下为一点虚妄的痴念远走关东,把故人的儿女托付大人,此恩此德,有生之年没齿不忘!”
“先生这话就说错了!”我连连摇头说到。“……这些年是光成他们对我多有助力,不然我也未必会有今日!倒是先生您……”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道:“早听说先生胸襟广博志向高远,不知这几年的游历中可有什么有趣的见闻吗?”
“唉……”未曾开口他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年一直郁郁不得志总以为是未遇明主,以至每每叹息生不逢时怨恨天下无识马的伯乐!殊不知……”痛苦的神色开始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我一向自以为本领高强,但没想到缺乏见识有眼无珠的正是我自己!上杉谦信、武田信玄空负英雄之名,却……却……”
“当年我给先生写下的胡言乱语,真的用到了吗?”我明知故问到。
“不错,一切果如大人当年所言……”加藤段藏的脸变得有些扭曲。“我接到大人的信后初时只以为是个玩笑,但对大人能够预见到我最为仰慕的是上杉谦信和武田信玄也深感吃惊!”
“这其实也没什么……”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上杉与武田被天下人分别称为天下第一和战国至强,我本人也是神往已久。”
“但能对我的目的一语中的也是令人惊叹,所以在见到长野大人时就顺便提了起来……”
“我一直不知道,居然就是您向长野老师推荐我的,你们居然这么熟!”我一直就觉得奇怪,那时候我可是个毫不引人注目的小人物。
“是的!”他点了点头。“在我还在学习的时候就曾随师父替山内上杉家工作过,那时受到过长野大人的很多照顾!我原来也只是想劝他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我还要为这件事多谢您呢!”我笑着说到。“对了,后来的情形怎样?”
“和您原先估计的差不多……”加藤段藏苦笑了一下。“我在春日山城下耍了几个小小的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