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记-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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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兵不血刃的夺下会稽郡!历史上是这样记载的:那么此战是只宜智取不宜力敌了!
项少龙心情豁然开朗,突地微笑望着项梁道:
“梁弟对我们攻夺会稽郡一战有何看法?”
项梁看着项少龙突地好整以暇,成竹在胸的镇定样子,心下疑惑,但口中却还是沉声道:
“吴乃天府之国,皆因其资源丰富,水陆交通便利,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故秦王派有十万精兵把守,我们若想强攻或围困它,皆是自毁灭亡之造。所以我看我们还是撤消进军吴中的计划,选择其它势力较弱的城池为第一步的进攻目标,这样我们取胜的把握大些,同时亦可提增我们的士气。待我们势力壮大以后,再去攻夺那些战略意义大些的城池。”
顶少龙闻言摇头道:
“此法是行不通的了。我们现在所有的将士都知道我们首战进取的吴中,此时若取消此计划,才真会影响我们的士气呢!何况我看中的就是吴中的富饶和战略意义。它北临长江,东接我们的塞外草原,南面则是可通往东城、彭城等重要的战略城池,西面更是可通咸阳,如此一个对我来说是可进可退的城池,放弃了岂不是太过可惜。”
王剪点头道:
“会稽郡确实是一个对我们将来的发展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城池。我们此战虽是不可强攻,但却可智取。兵法有云:不战而屈敌之兵,方为用兵之上策。此语之意即为以智克敌才是于我方最有利的方法。吴中富饶兵强,是为其利,但反之却可成为秦之大患。现今天下大乱,陈胜王势力如日中天,正步步逼进秦都咸阳,以致秦王朝诸多官僚,人人皆感自危。嘿,在此等情形下,我们如果对他们诱之以利,诈骗之反秦,必有许多人都会蠢蠢心动吧!”
项梁闻言茅塞顿开的大喜道:
“四哥言中之意是说,我们可以派人去游说会稽郡守殷通,使他叛秦?哈!此计果真是大妙之极也!”
顿了顿又向项少龙道:
“三哥,此事我看还是交由我去办吧!吴中原为我楚国之地,而我又为楚国名将之后,办事起来定会方便许多。”
项少龙迟疑道:
“但是由得梁弟孤身涉险,却教人怎么放心得下呢?”
项梁笑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三哥放心吧,我自会小心为是的。”
项少龙走到项梁身前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沉声道:
“好,就派梁弟去吴中诱说殷通!梁弟你一切自个珍重了!嗯,让羽儿跟你前去,一路好彼此有个照应吧!”
项少龙下这个决定是有目的的,因为历史上记载的就是由项梁、项羽叔侄一起联手杀死殷通,夺得会稽郡的,他决心赌他一把!成败就看此一举了!
项梁正待推辞掉项羽跟他一起去冒险,项少龙却己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的道:
“事情就这么办了!我们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项羽闻听得将由自己和伯父项梁一起去会稽郡打头阵,不得没有丝毫惧色,反高兴得在众人面前连翻了几个筋斗。
纪嫣然和乌廷芳诸女则是一脸凄然之色,秀目均都恨恨的瞪着项少龙,让得他只有背对着她们,目光不敢与之相触。
虞姬一张俏脸则是又是紧张、又是担心、又是兴奋,—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情深似海的看着项羽,似是在叫项羽可要多加保重自己。
项梁走到项少龙跟前,一语不发的二人紧紧的互握了一下对方的手,项梁激动而又显得兴奋的道:
“三哥,我们去了!”
项少龙面色凝重的道:
“一切随机应变,若事不成,但求自保,不可与敌硬拼。我会派人在城内接应你们的。”
项梁感受得出项少龙对自己的关心,语含感激而又沉着的点了点头道:
“放心吧,三哥!为了羽儿,我会小心行事的!咱们会稽郡见!”
纪嫣然诸女正哀客满面的对着项羽千叮万嘱,叫他万事小心时,项梁己走到项羽身边沉声道:
“羽儿,咱们准备起程吧!”
顿了顿又朝纪嫣然诸女道:
“众位嫂子,你们放心吧!我项梁纵然是粉身粹骨,也会尽力保得羽儿周全的。”
纪嫣然紧握住项梁的左手道:
“那……羽儿可就全靠你照顾了!唉,他……他现在终究年纪还小,还只是个小孩子,许多事情都是不懂,你……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他!”
说到最后竟是双目通红,语音更是带着泣声。
项梁甚感手足无措时,还好,项少龙来过来拉开纪嫣然,帮他解围道:
“好了,项弟他自会照顾好羽儿的!何况羽儿也是不小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应该让他外出闯一闯的嘛!”
纪嫣然却是扑在项少龙的怀里,一双粉拳直击他宽厚的胸部悲声道:
“你就这么狠心!”
项羽这时走过去拉过纪嫣然语气轻柔的道:
“娘,你们不需要为我太过担心的了,我们这次次不是去打仗,只是去游说殷通而己,谈不拢就各走各的路拉倒喽!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项羽这几句幼稚的话让得纪嫣然“扑哧”一笑后又哀叹道:
“羽儿,你现在还不知人世险诈!唉,好吧,你去吧!好好保护项伯!”
项羽闻言高兴得扑进纪嫣然怀里亲了一口她后兴奋的道:
“谢谢娘!我一定不负所望!”
二人骑上骏马,挥手向众人告别,策骑绝尘而向草原天际深处飞驰而去。
看着二人从眼前逐渐消失的背影,纪嫣然等诸女的泪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项少龙则是不知自己心情到底是沉重还是兴奋。
唉,羽儿和项梁去吴中的命运到底是好还是坏呢?希望历史不会骗人!
项羽、项梁叔侄均都怀着兴奋和忐忑的心情日夜兼程的往吴中赶去。
进得中原境内后,却见到处都是一派招兵买马的景象,剑拔驽张的反秦气氛十分浓烈。
项梁看着眼前的人来兵往,老大感慨的对项羽道:
“这就是秦暴政导致的后果了!对于农民百姓来说,永远是希望能有——位英明的君主施仁政以兴天下的!物极必反!唉,若不是给继承了秦始皇赢政的残暴的胡亥在赵高、李斯等人的阴谋下篡位,让性格正直温和的太子抚苏来管治现今大下的话,就不会出现此等景象的了!或许这就叫作天意使然,要让秦王朝灭亡了吧!羽儿,今后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当要记住这历史的教训!”
项羽点头应“是”时,却突地听得耳际传来—声冷喝道:
“喂!你位二个人是干什么的?在这兵慌马乱的时候还骑着马到处闲逛?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哎,对了,不要挡往路!让我们先走吧!我们可有急事要赶去吴中呢!”
顶梁转头一看,却见一个管家打扮,身材也算魁梧的汉子脸色显得行色匆匆且有几分焦急,见项梁灼灼有神的目光向自己投来,不禁朝他嘿嘿一笑,有点尴尬的道:
“嘿:老兄,我们这里因为有病人,所以请借借光,让我们先行一下吧!嘿,方才心急下多有失礼望见谅了!”
说完在马上朝项梁微一拱手。
项梁见他脸色正色,言语间虽是起先有点不客气,却实是对自己二人一片关切的好意,当下心生好感,心念一动,对他报以微微一笑,边拱手道:
“不知兄台贵属何人生病,在下项梁,对医术略懂—二,或许可以帮得上一点忙呢!”
那汉子脸色一喜,正持发话,这时车队中间最为华丽的一辆马车中传出一声清脆说耳而又显急促的声音激动的道:
“徐靖,跟你说话的是一位大夫吗?快请他过来,让他看看治儿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唉,能控制—下病情也是好的!到了吴中,就可去请名医扁鹊先生的孙子扁兴来为洁儿治病了!”
那叫徐靖的汉子恭敬的成了声“是”后,兴奋而又严肃的朝己策马转身向自己等行来的项梁道:
“原来是项大夫,在下多有失敬!”
顿了顿又道:
“我家夫人有请项大夫上马车去为我家小姐诊治一下,看看她到底患的是什么病,若是先生能治的话,在下等自是感激不尽,必会重谢先生的。”
项梁对医术本也是确算得上略通一二,因他出身将门之后,楚国末被灭时家中自是有得条件让他能读得各类名家经典、兵法,同时亦有收藏有诸多的医学名著,他也偶而翻阅一下,现刻想不到果也能派上点用场。项梁闻言从马背上跃下,叫项羽为他看好马匹后,随了那徐靖往那辆华丽的马车行去。
进了车内,项梁感觉眼前豁然一亮。
原来这马车内不但宽敞明亮,布置得华丽整洁,且还有一个让人泛起惊艳感觉的俏丽夫人。却见她穿着一身素白地淡黄凤纹的贵妇服装,高云鬓,淡素蛾眉,充满着清雅诱人的风情,俏丽中带着贵气的动人气质。一张秀丽的俏脸上微微流露出几许淡淡的哀愁,让人感觉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柔弱美姿。
在马车的右侧有一张红木做的卧榻,榻上睡着一个同是俏丽无比的少女,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瑶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年龄绝不会超过十五,乌黑的秀发意态慵懒的散落枕上被上,衬托得她露出被外的玉脸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但是她那俏脸上的苍白,朱唇的青紫却是明显的显出此睡美人儿是在重病之中,让人不自觉的生出几许沉沉的怜爱之心。
那秀丽高贵的夫人檀口轻启的缓缓道:
“先生就是项大夫了吧,妄身善柔还请先生能够妙手回春,救得我女儿秀洁,此生定当对此大恩大德铭记在心。”
说完从榻沿上站起,娇躯微微躬下,朝项梁拂了拂。
项梁并非如项少龙般风流之人,惊异片刻就己定下心来,还以一礼后坐到榻前,伸出大中食三指按在床上病美人陇脉寸关处,将《玄意心法》运至第二重,发出的真气自丹田提至腹中、再经太阴肺经运到大拇指少济穴中送出。在病美人身上的经脉运行了一周天,发觉美女的足太阴脾经和足少阴肾经均都阴滞不畅,似有一股极为阴寒之气使两经内的血液凝固起来。
看来此女从小就阴经失调,患的是五明绝脉之症,据医典上说此五阴绝脉患者绝计不能活过二十岁,且目前还没有什么药物可治。
唉,如此的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女却患有此等绝症,才见天正是不长眼睛。
项梁长长的叹了—口气,面色凝重而又哀伤的轻声道:
“夫人,令千金所患的是——种叫作五阴绝脉的疑难绝症,在下……。”
夫人闻听得项梁能诊断出爱女患的是什么病,当即大喜,愁容微展道:
“洁儿自小就阴经失调,诸多大夫诊断确是为阴脉有毛病,听先生能知此症为何名,定是有得解救之法了?”
项梁摇头叹道:
“这个……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请夫人另请高明吧!唉,据在下所知,此病天下间尚还无人能治,夫人……”
项梁的话还没说完,那夫人却已是玉容惨变,形态凶神恶煞,大改以前的贵妇斯文之态,秀日圆瞪项梁,冲着他吼道:
“你的医术不高明,就胡乱下什么定断!你……给我滚!”
项梁虽是被骂,但却并不感气恼,反能深切的体会出夫人爱女之心切,因他也曾尝过病失侄儿项羽的悲痛,当下安慰道:
“夫人,你还是多多保重自己吧!在下告辞!”
说完就下得车去,迎面碰上徐靖看着自己的森寒冷脸。
那夫人刚说了声:
“你滚啊!”
突地又惊喜的道:
“啊!洁儿,你醒了!”
项梁闻言果见那少女睁开了一双无神的秀目,望着那贵夫人,苍白的脸上不知何故显上了些许红润之色,轻低的叫了声道:
“妈!”
随后又不语了,不经意的瞧了陌生的项梁一眼。
徐靖这时也是露喜色,正待让过项梁上前去慰安那夫人,夫人却突地转头起身冲上前一把拉住项梁道:
“项大夫,治儿被你搭脉诊断一番,就已苏醒过来,你定有得什么高明的手段不愿使出来。妄身求求你了。救救我洁儿吧!无论多少价钱我都愿付给你!”
项梁这时心中一动,暗付道:
“难道《玄意心法》所发出的至刚至阳之气可以克制少女体内经脉中的阴寒之气?如此的话,看来倒是可试试看,能不能救得这可爱的少女!”
心下想来,脸上神色一缓,扶起又向自己行礼的责夫人,沉声道:
“在下真的是没有把握治好令千金的病,不过我方才想到了一个以阳逼阴的方法,或许可以治得此症,但还是没有绝对的信心,只可以试它一试!”
夫人大喜道:
“不管先生能不能治得好洁儿的病,只要你尽力了,卖身也还是对你感激不尽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先生说得以阳逼阴,是否是用至阳至刚的药给洁儿服用,以化解她体力的阴寒之气?若是此法,是没得什么用的。这么多年来,妾妄身想过许多方法和请过许多名医为洁儿治病,可都是功效不大。对于这以阳克阴之药物治疗也己试过,可还是不见什么起色。方才我见先生为洁儿搭脉时,似乎送入了一股真气自她体力,以致使得治儿醒来。不知先生所说以阳逼阴,是否是用至刚至阳的真气逼出洁儿体内的阴寒之气呢?”
项梁大诧道:
“原来夫人不但也精晓医术,且还懂得武功啊!在下倒是多有眼拙了。”
夫人俏脸微微一红道:
“嘿,久病成良医嘛!为了洁儿之病,这么多年来四处奔走,寻访名医,久之也便略通点医理了。至于武功,先夫也曾是习武之人,因此也可看得出一二,看书却是一窍不道,倒教先生见笑了。”
顿了顿又道:
“对了,先生还未说出你所说的以阳逼阴为得何解呢?”
项梁笑道:
“这个正如夫人所说,此五阴绝脉之症,乃是与生俱有的,药物治疗治标不治本,多之反成为害。五阴为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足少阴贤经,足太阴脾经和足顾肝经,五阴绝脉就是五阴中的经络血气与任督二脉中的所有穴位中的血液因经路血液中阴寒之气太甚,以致流畅不接,时间久之经血积淀不流,也就会倒之患者死亡。阳克阴,阳刚之气运入患都者此五阴经脉中,使得寒气释和,经血便畅,但要彻底打通逼出天生的寒阴之气却是非常之难。在下的玄意真气虽可克制令爱体内寒气,但也不能一朝—夕就把她治好,或许还会失败。再加上在下出有要事在身,所以现在只能略尽微力,暂时克制一下令爱的病情不致扩散。至于要治愈她,夫人还是到得吴中后,去请神医扁鹊之孙扁兴为她治疗吧!”
夫人闻言却是欣喜的道:
“先生有事要办,无妨先行去得,但却请留下先生所居之处,好让妾身日后寻之,登门拜访再次求医。”
项梁间言却是不知以对,因为自己等的居住之所乃是当世隐居之地,不得随便说与外人知晓,何况自己等正要起兵反秦呢?如此—来,居所之地更是不能让外人知了,免得坏了大事。
唉,自己可也正是自惹麻烦上身!因对这管家徐靖心生好感,闻听得他方有病人,心生侧隐之心,毛遂自荐的说什么自己懂得医术,这刻可是给弄得下不了台啦!
心下想来,当下嘴上诺诺道:
“这个……这个……唉,在下叔侄二人所居之家已因战乱毁去,这刻是想去大泽乡一带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