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记-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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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不禁被她满含辛酸的真情流露之语所感染着,黯然神伤的心情波动起异样的情绪来,抬着望着善柔夫人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心中一热,脱口热切的唤了声道:
“柔姨!”
善柔闻得这声发自项羽内心的真情呼唤,娇躯剧震,惊喜交加的忍不住上前一把紧抱住项羽的虎躯,哽咽的柔声唤道:
“羽儿!”
看着此等悲伤的感人之境,静站一旁的项梁心中也觉被一股异样的情绪激动着,眼觉不知何时也竞给湿润起来。
三人就这样在感情交流中静静的沉默着。
门外突地传来徐靖惶急的声音道:
“夫人!不好了!小姐的病情又复发了!”
三人闻言这时均是大惊。
善柔忙放开项羽,冲至门前推开房门,脸色煞白的道:
“你说什么?洁儿她……现地怎么样了?快……快带我去看她!”
善柔随着徐靖急步向邻近的厢房走去,项羽、项梁也是心情紧张虑急的忙跟上他们。
到了解秀洁房中,却见床前站着两个满面凄容的俏婢,床上的小美人儿脸色苍白,汗珠大颗大颗的从额上冒出,娇躯不停抽搐发颤,呻吟声凄厉之极,显是正在极度的痛苦之中。
善柔悲呼一声冲上床边,俯身抱住不断扭动的解秀洁,声音颤抖的道:
“洁儿!洁儿!你不要吓唬娘啊!娘若是没有了你,却是叫我怎么活啊!”
说着已是大声痛哭起来。
正因病发作痛苦不堪的解秀洁闻得母亲哭声,睁开了一双失神的美目,当她看到顶羽望着自己的含有某种复杂感情的目光,苍白的脸上突地显出一抹红潮来,呻吟声和抽搐的娇躯也均都停下,失神的美目也闪出几分神采。
善柔见状似明白过女儿这刻状态的缘由,微怔了—下后忽地转身朝项梁惶声道:
“项大夫,请你为洁儿再发功一次吧!她……”
话末说完已是泣不成声,目光楚楚怜人的望着项梁。
项梁此时对这善柔夫人真的是甚俱好感,因她方才对项羽说的一番话使他很受感动,闻言顿即上前为解秀洁把了一把脉后,脸色突地大变,语音沉重的道:
“夫人,治儿的病情似乎更加恶化了!想是我运发至她体内的玄意真气虽是打通了她滞固的五阴绝脉,但因她病情已是至得膏盲之境,所以反起到了负面作用。我的玄意真气阳刚之气触发她体内的阴寒之气,更加增剧了她的病情。”
善柔和项羽诸人闻言均是色变,善柔悲声叫道:
“那……项大夫!现在该怎么办呢?”
看着这善柔夫人现刻六神无主的凄样,项梁心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因为凭他的医术推断,解秀洁的病情已是恶化至让他无能为力的地步,说不定再过两二天这小美人就要香消玉损,目下唯一的就是再用玄意真气的阳刚之力,暂时抑制住小美人体内的阴寒之毒的扩散,如此或可减轻她现刻的痛苦,但……若救得她的性命已是不再能了,反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这自己该怎么说呢?项梁心中迟疑忧愁之极时,目光落在也是一脸惨容的项羽身上时,心念倏地一动,暗付道:
“羽儿己练成了‘玄意心法’的第四重,功力比我深厚许多,若是由他发功为这小美人治病,说不定他的至刚至阳的玄意真气可以逼出小美人体内的阴寒之毒呢!”
想到这里,项梁皱头紧锁的沉凝脸上忽地露出了一丝喜色,只让得善柔如在冰天雪地之中见着一盆炭火般,心神为随之大喜,以为项梁思付出了诊治女儿这五阴绝脉之症的方法。
只听得项梁沉声道:
“只好赌上一赌了!”
说完叫过傻愣愣的项羽道:
“羽儿,这次由你来发功为这小姑娘治病!记住,她的小命可全在你手里了!你可得凝心静气发动玄意真气,在她体内的五大阴脉里,直至通行无阻时才可收功!”
接着再跟他讲了一通如何运气逼毒之法,叫善柔扶正解秀洁的娇躯后,再让项羽脱了靴子,上得榻上,伸出手掌抵在解秀洁的纤掌上运功为她逼毒。此时不能让人打搅,又叫善柔叫来徐靖、莫为等一大高手为二人护法。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项羽脸上此时通红发亮,似若一块红玉,而解秀洁的头顶百会穴上冉冉冒升出一丝一缕阴寒青气,看得众人都为之大喜之余又是紧张不堪。
行功己至紧要关头,项羽脸上的红色渐渐消退而露出苍白之色,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顺着他的俊脸流下,看来他己运功至极限而渐至虚脱之景。项梁看得心头大惊,忙闪身至项羽背后伸出双掌抵在他背后,发功送至项羽体内。
善柔看得心神都快为之窒息,酥胸娇喘起伏不己,而就在这要命的时刻,门外突地传来徐靖的低声阻喝道:
“法王,小姐病情已经好转,不劳您老挂心,请回吧!”
原来金轮法王一直派人监视着善柔众人的动静,闻听得项羽正在为解秀洁治病,心声歹毒之意,当即率了一众人借探问解秀治病情为由,前来搅乱。闻听得徐靖之言,金轮法王故意发出一声哈哈大笑道:
“本法王特意来探望洁儿病情,怎可不见她一面呢?”
这阵大笑运了内力发出,使得项羽心神剧震,当即喷出一口鲜血,让项梁和善柔见了同时大惊。但项羽得伯父内力后继之助旋即又定下心神,竟还是强摧残余内力至解秀洁体内。
善柔此时心中惊怒交加,对那金轮法王的歹毒之心恨得咬牙切齿,但见着项羽惨变,又是关切之极,正焦虑万分时,门外已是传来打斗之声,显是金轮法王正欲强行进房。
善柔心下怒不可抑的正欲出门喝止金轮法王,房门却轰然大开,傲然长笑声中,金轮法王已是进得房内,使得善柔内心狂惊之下脱口惊叫道:
“你想干什么?”
言语间已是拔出长剑遥指金轮法王,想拼命也要护得三人。
金轮法王见了善柔惊惶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肌报复的快意,但脸上却还是假出诧异时惊色道:
“夫人这是干什么?如临大敌似的!我可是好意来探望洁儿病情啊!你……你怎可如此对我呢?”
说完又故意把身往后退了两步。
门外的徐靖、莫为等正与金轮法王的一众手下打斗着,善柔见状冷笑怒极的道:
“还说是来探望洁儿?那你带来一众手下干什么?哼!你……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回去时,我定会叫师父去向赵公公讨回这个公道!”
金轮法王这时却是毫无惧色,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候地冷然道:
“夫人不要总是拿国师来威胁我!哼,这什么项大夫、项小子二人根本就不是国师的门人,对不对?我现在怀疑是他们是陈胜派来吴中卧底的贼,要缉拿他们回去审查!皇上说过,对于这些反贼,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个,缉拿反贼是皇上派任给我的职责,夫人不会阻拦我吧?”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善柔闻言一阵心虚,强力抑制内心软弱,怒道:
“你……你这是公报私仇!洁儿和羽儿若是有得什么闪失,我定要找你拼命!”
金轮法王方才之言,本是在疑心之下斗胆的伪诈之语,想不到善柔果出被自己唬个正着,露出马脚来,见状心下大喜,狂态复发道:
“嘿嘿;夫人若是阻止我行办公事,那我就……不客气了!此事就是被皇上知道,我也没得什么责任!至于国师……他可也没得什么话说了!因为我可以说你跟反贼同流合污欲谋造反!”
善柔被金轮法王这一番话气得玉脸铁青,可又十分担心着解秀洁和项羽二人,正自心急如焚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时,项羽突地又是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倒去。
这一下吓得惊怒中的善柔和已是脸色苍白的项梁亡魂大冒。项梁一把抱过已是昏迷不醒的项羽,声音发颤的道:
“羽儿,你醒醒啊!”
而善柔则是冲至床边扶起面色红润的解秀洁。惊喜的道:
“洁儿,你的病是否感觉好些了?”。解秀洁“嘤咛”一声睁开秀目,见着母亲,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的反问她道:
“羽哥哥呢?方才我听到他的惨叫之声,似乎看到他满身是血,他……他怎么样了?”
说着满脸惶急之色。
项羽这时也呻吟一声醒了过来,解秀洁闻声望去,见着项羽果真浑身是血,一张本是红润的脸煞是苍白,虎目中也是失神无光,芳心剧震,脱开善柔手臂猛的一把抱住项羽火热惊惶的凄叫了声:
“哥哥!”
又是轻泣起来。
项羽见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舒心的笑意。
自己果然不负所望打通了“妹妹”的五阴绝脉,逼出了她体内的阴寒之毒,只不过自己……
项羽感觉自身的内脏痛得犹如万针同刺般,刚才金轮法王的一阵猛然大笑使得他真气走岔,反震自己心脉,已是受得重伤。
金轮法王冷冷的在一旁看作自己的“杰作”。
哈!这年青的高手受了重伤,自己要擒获他已是容易多了!抓住他之后自己随便给他加个罪名折磨而死,那善柔夫人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而国师追究起此事来,自己也可推脱一干二净。他妈的,真是痛快之极!
金轮法王心下想来,当即走了上前去对善柔拎冷道:
“夫人,这两个疑犯在下想带走了,你不会有异义吧?”,
说完又叫进了早就停手的自己的一众手下,叫他们准备擒拿起项梁、项羽二人,似是根本没当善柔还旁边似的。
项梁这时虎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瞪扑克金轮法王众人,冷森森的道:
“看来老子要大开杀戒了!”
说着已是缓缓拔出了腰间佩剑,正待挺身向自己围近的众敌反动攻击时,善柔却突止住了他道:
“项大夫且慢!此事不用你们插手!我善柔今天倒要看看这他妈的老家伙怎么敢拿我们?”
说完手中己自革襄里掏出了一面虎头金牌高举过头喝道:
“现有皇上御赐的金牌在此,见牌如见驾?”
金轮法王见得善柔手中令牌,心神大骇,当即双膝一跪躬身俯地颤声道:
“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手下的一众武士见状,既刻也跪了下来,恭声高呼“万岁”。
善柔待得众人站起来后冷冷的对金轮法王道:
“法王是否还要缉拿项大夫叔侄二人呢?”
金轮法王想不到善柔有此“奇兵”相助,虽是气得咬牙切齿,但对这违抗“皇上”令牌之命的欺君之罪却还是不敢扛,闻言道:
“奴才岂敢违抗皇上令牌之命!夫人,属下告退了!”。
善柔却是冷喝道:
“慢着!每人给我自己撑嘴十下才可走开!”
金轮法王听了目中凶光一闪却旋即收敛,心下恼怒已极的迅速自掌了十记嘴巴以后,冷哼一声不顾手下随从夺门而出。
持得金轮法王那帮人退下后,善柔的整个人也象虚脱了似的顿刻疲软下来,步覆踉跄的走到项羽身前,柔声问道:
“羽儿,你现大怎么样了?”
项羽闻言强打起几分精神笑道:
“柔姨,我没得多大碍的了!只是暂时虚力而己。”
项梁责声:
“什么暂时虚力啊?你的内腑已经受了严重的震伤了!小子,到这刻还要充英雄好汉!已经没得美人对你垂青啦!”
说完朝解秀洁望了两眼,似是在说道:
“你的小美人儿老婆已经变成小美人妹妹了,还泡谁啊?”
项羽明白他话中之意,脸上一红道:
“伯伯,你也顾些羽儿的面子,不要抖我的底嘛!”
善柔听了又是关切又是气恼的笑骂道:
“你这小子可确实是象透了你那死鬼父亲项少龙!死到临头还是嘴硬的要充英雄!”
项羽闻得善柔说起父亲,心下一阵神伤魂断。
唉,老爹,你们是否出得塞外了呢?羽儿现在好需要你的帮助啊!若是有你在身边,羽儿和善柔阿姨他们也就不用受那金轮法王的鸟气了!
项羽正黯然的想着父亲项少龙,解秀洁突地娇声道:
“娘,那可一定得想法治好羽哥哥的病啊!他可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若是他有得什么意外,女儿也不会独活了!”
项羽和善柔闻言都是心神猛地一震。
项羽暗付道:
“傻妹子心性怎么也象她娘一样有时如此急烈啊?不过她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切。”
如此想来,项羽心下又喜又忧,一只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只愣愣的望着解秀洁。
善柔却是想道:
“想不到这妮子对羽儿用情竟是如此之深!他日找着少龙,定要教他促成此段姻缘,成全这对郎才女貌的壁人。”
心下想来,当下细细再次打量了一番项羽和女儿的娇羞之态,真是越看越高兴,忽地一阵银铃脆笑道:
“洁儿,你放心吧!你羽哥哥啊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解秀洁见得母亲的诡异目光,俏脸一红,扑进善柔怀中撒娇道:
“娘,人取笑人家!我不跟你说了嘛!”
说完却又俯在善柔耳边低声道:
“娘,羽哥哥真的没事吗?他……他是否是我亲哥哥?”
善柔想不到这鬼丫头却也如此机灵,从自己目光中就也给猜度出项羽可能不是她亲哥哥,闻言当下也俯在女儿耳际低语道:
“不是啦!我先前如此说来只是在骗你情哥哥他们,获取他们信任为你疗病的。嘿,你这鬼丫头是不是真欢上你的羽哥哥啦?若是的话,娘可以……”
解秀洁未待善柔的话说完已是惊呼出声道:
“女儿不来了嘛!”
话音刚刚出口,当即发觉自己失态,旋又躲进善柔怀中,一张俏脸烧得通红,芳心却是怦怦直跳的暗喜不己。
善柔微微一笑,扶正娇羞不堪的女儿后又道:
“对了洁儿,你现在感觉五阴经脉中是否还有残余的阴寒毒气?”
解秀洁稍定了一下心神,目光偷瞟过项羽后,音若黄莺出谷般清脆的答道:
“我现在感觉全身血液都暖烘烘的畅行无阻,并且体内还有一股灼热的真气在流动着呢!”
善柔舒缓了一口气后走向项羽道:
“羽儿,洁儿的病劳费你大耗真力!对了,你的伤势现在不宜过分劳心力,我看你们去吴中要办的事,不如交由柔姨去替你们办吧!”
项羽、项梁闻言面面相觑。
自己等意欲反秦的事却教他们怎么能向善柔说出呢?倘是说了,那境况可……
不过善柔这话却也提醒了二人自己来吴中的目的,不禁心神又都为之一紧。
唉,何时才能到得吴中实施自己的计划呢?
善柔见了二人神情,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脸色大变的失口惊叫道:
“你们真的是陈胜王派来吴中卧底?”
说话怔怔的看着项梁、项羽叔侄二人,让人一时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项梁、项羽二人听得善柔这声惊呼,心神也都同时一震。项梁苦笑的冷冷道:
“夫人既已猜出我们的来历,不知会把我们怎么样呢?”
解秀洁已是悄脸苍白,慌乱不知所以的望着项羽,旋又一脸哀求之色的望向母亲善柔。
气氛顿时给凝结僵化起来。
沉默良久,善柔突地娟然一笑道:
“我不管你们将来吴中做些什么,我只知道我一定会帮着你们。好了,我们不谈这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好吗?不过在羽儿伤势未好之前,我希望你们不要离开,无论如何我也要持羽儿伤势全愈之后,再放你们去做你们想做的事。”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