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躲越近 作者:奥利佛羊(潇湘书院12-06-26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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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章节字比较少,下一章节补回来,吼吼~)
☆、恶意漩涡
“乔,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曜转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他弯下腰准备穿上鞋回到对面去,我从沙发上猛的蹦了起来,等到他起身的时候,我扑上去紧紧地抱着他环抱着他。我踮着脚尖,把脸上的冰凉贴到了曜的脖子上,把今天所有的一切都驱逐出去。还好我还有曜,现在的他成了我的依靠,我的怀抱,我的全部。曜的气息让我安定,让我顿时充满了力量去接受未来的蜕变!
曜转过身来把我搂在怀里,我们拥抱了很久,曜在我耳畔轻轻说:“明天我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恩!”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曜却吃惊地抱起我的臂膀说:“小丫头,你是不是就等着我说出这句话呢?”
“你说呢?”我挑了一挑眉毛,曜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满眼星光。心里暖暖的。
“是是是,现在老虎不在山,还不是猴子称大王?”曜打趣道。
虽然我知道爸爸的离开是必然的,但是我仍很感激于曜和我这份感情的偶然,暂时离开了爸爸这把永恒的保护伞,但是,却意外收获了曜这样一个让我充满感激和爱慕的依靠。对于曜的感激渐渐化成了彼此的默契,还有每天有增无减的爱。曜,赋予我的感动,留给我的无限温柔随着爱日益增加……
插曲:我很用力地抱紧乔,用我的双手所能提供的稳固和温暖,给她的哪怕只是此刻的短暂的慰藉,我相信自己的怀抱可以弥补她心里的空缺,就像我失去父母的时候,我发现乔的确需要像我一样告别依靠告别懵懂,即使在那时我也很希望自己也可以拥有无论谁的一个拥抱一样,我可以为她隔绝危险隔绝她的不确定。她的脸冰凉,不,她的全身冰凉,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和心情像此刻一样冰凉,她的手轻轻贴在我的背上,没有分量却透着几丝迷惘和担心。
我和曜就这样正式进入了“同居”生活,我们只是吃住在一起,曜搬到了爸爸的房间睡,带着他的笔记本,他的唱片,他的电吉他,他的衣物搬进了这个熟悉无比的屋子。我们的生活依旧融洽只是比以前多了好几分的暧昧,晚上,曜的纤长手指总是在键盘上噼噼啪啪的飞跃,而我笔尖总是在作业本上唰唰唰的流畅。每当我偷瞄曜的时候他总是像是心电感应一般,四目相接。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做函数,做几何都变得十分有趣……
“亲爱的……”我装着像是隔着一座似的压低了声音有些害羞,“什么?我没听到!”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我的声音逐渐放大,慢慢踱着步子贼贼地走到曜的身边,曜在沙发上腾了个位置,拍了拍他身边的地方示意我坐下来,我倚在他的身边,挑起食指在他下巴口轻挑地划过一下,“怎么样,今天你自由自在的生活就结束了,你从今就归我管了,开心不?”
曜回答着一边伸出双臂:“那是相当的……?”他的话说道一半停了下来。“美!”我接上话说。
“不不不,”曜摇摇头嬉皮笑脸地说:“我是上了贼船了,从今起要吃那种煮的像粥的饭,烧的像药的汤!悔~!”
我掐住他的喉咙,立起身体把力量都放在膝盖上,“那就请大王你先受着!嘻嘻……”我在他身上碾来碾去,这个酷刑绝对奏效,曜马上笑着推着。闹完一阵子,我累得趴在了曜的胸前,耳边传来他有力地心跳,我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沉静了下来:“今天成绩单送到了,瑾的成绩还是在我之上……”
“小隐,你总是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圣瑞医学院不适合你,你要知道你是不可能像他一样的,你的心里是绝对不会选择和他走一样的路的,至少在无国界医生这件事上,你还没有释怀。还有,圣瑞的制度太严格了,你是不可能出来表演赚钱的。至延大学,或许对你是一个机会。”他洞悉了一切,深深藏于我内心的一切。
曜接着说:“说实话,你们老班这次对你去至延大学的比赛那么上心,不可能是一点私心都没有的。你看看这次至延大学的保送名额从原来的2个增加到你们学校有5个,你的获奖可能是一个不小的影响。我看你倒不如舍远取近,选择一下我们至延大学。相比较圣瑞大学来说,至延大学的学风虽称不上严谨,也算得上民主,它校内的管理可以和某些外国的教育体系相提并论,对你的发展也很有帮助,自主性更强。”
我点了点头,“哟,曜先生,何时成了你们至延的说客?”
嘴上虽然打趣着,可是,心里却浮起莫名的伤感,或许乔跃铭也早知道了我的心思,不然他怎么会一再强调要我无须勉强,只要尽力就好。
我有些不想面对这些选择,心烦,睡意朦胧,眼皮重重地耷拉到了一起,意识又漂移了出去,只是感到曜温柔地抱起我,抚摸着我的脸颊,温润的嘴唇亲吻着我,轻放在床上,门关上。
下半夜起来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曜的身体倚在椅背上,一只手撑在脑袋上,我走近他,他仿佛感觉到了我的气息,回过头来,露出略显疲惫的微笑,我的心里顿时溢满了苦涩,眼眶一热,有些想要流泪的冲动,我的手不自觉的搭在了他的肩上,力度均匀地按摩起来。我心里的苦涩似乎像是一杯溢满的水慢慢变成了水渗了出来只是变成了泪,划过脸颊,流了下来,我立刻转身跑进房间,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泪,彷徨而苦涩的泪。
为什么我们人要活得这么累,为什么我们的未来要面对这么多的选择……此刻,我想已经找到了方向,曜在哪里,我的方向就是哪里,至延,现在就是曜曾经的方向,而我就要朝着这个方向追逐。我还是等待着学校对我保送的最后宣判。
窗外微醺的天空,视线变得模糊了,我的目标却清晰了。谢谢曜,陪着我,让我勇敢地面对起未来的抉择!
原本以为自己非圣瑞大学不可,可是当成绩单真正拿到手的那一刹那间,我发现任何事都不是非它不可的,即使我下的决心有多么的大。随着成绩单寄到我手边的是至延大学的宣传资料。那片红枫林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眼球,一边是圣瑞大学厚厚的简介,一边是至延大学多彩的宣传资料。
我无奈地讲圣瑞大学的宣传资料一并扔进了垃圾桶里,脸上无比的嘲讽。奋斗了那么久,居然还是以失败告终。既然无法改变现状,那就只能改变自己的心情。寒假的序幕也随着保送名额花落瑾家的失败而开始……放假半个月了,我们大家似乎变得很忙很忙,曜工作的出版社也因为到了年底要出几期特刊而变得异常忙碌、Mike的学业接近尾声,以他的性格应该忙着备考、阿鬼越来越神出鬼没,他似乎很少和我联系,所以除了酒吧驻唱的时间,其他我都不多关心和过问。至于我,虽然圣瑞的保送名额失去了,但是还是把握着最后的机会为高考做着冲刺除了补习班就是老乔留下的临床医学的书籍,除了打鼓演出就是和瑾偶尔的见面聊天。
“快过年了吧!”我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着曜。
“对啊,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新年了!”曜发动了爸爸的轿车,自从老乔走了之后他就把钥匙留给了曜,曜会开着车上下班,或者就像现在送我去培训班。
车转了几个弯就到了补课的地点,我说:“曜,其实这么一点路我可以自己走来的啦,也不用麻烦你送我!”
“傻瓜,你是我女朋友,做你的车夫是我的荣幸!”一边把后座上的书包递给我,说:“好好上课!”
我点了点头。曜总是习惯性的揉了揉我的刘海,然后指了指他的脸颊,我自觉地轻啄一下,然后走进补习班。
今天的课总是让人纠结,我花费了很长时间做笔记,花费了更多的时间用来消化如此这类数学题,不知不觉又到了下课的时间,我的头有些痛,闭着眼睛,按着太阳穴揉着一遍又一遍。
打开手机,30个来自瑾的未接电话,事情大条了,有一种不想的预感向我席卷而来,瑾第一次打我这么多次电话,我打回去的时候是另外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乔,求求你,救救瑾啊,我们在你爸的那个医院,我们付不起医药费,呜呜……你快来!”
“嘟嘟嘟……”电话断了我慌张的叫了一辆出租车,找了个最近的银行把我卡里取了2万,火速赶到了医院。心里有些很慌张,瑾一向不缺钱,如果说付不起医药费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爸把她的账户冻结了。那么是什么事呢?脑子里突然闪过两个字:“出柜!”我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我捂着嘴,双手因为慌张紧紧地握在一起。
“师傅,麻烦你开快点!”
看到瑾的时候她的左脸有明显的掌印,她的右额的血迹早已干涸,木头的残骸留在了她的右小腿上,明显得肿了起来。我轻轻地沿着她的小腿观测着伤情,她吃痛地叫着,眼里的泪早已干涸,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失落。她骨折了。身旁没有任何人,那个打电话的女孩子也早已无影无踪。
“我什么都不问,你先进去处理身上的伤。”我焦急地说,我借了一个轮椅把瑾吃力地扶了上去。她整个人都软软地靠在墙边,像是失去了支点。她见到我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嘴紧紧的抿着,眼神中异常的空洞,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我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竟然颤抖了起来,当她被推进处理室的时候,我靠着墙整理着全部的思绪。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个没有了魂一般的瑾,带着绝望和未知的那份不安。我知道自己越是弄不清楚状况,就越是要保持冷静。
“瑾,你的问题不大,没有脑震荡,右下肢胫骨骨折,还有几处擦伤,目前有些发烧。我先去缴费,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尽量保持着镇定和从容。医生把检查报告和药方都给了我,我把瑾安排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看到她淡漠的脸庞,我鼻子酸酸的眼眶一热,快要流出来的泪被我死死地逼了回去。
我开始穿梭在医院大厅里,交完费,特地跑出去买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橙汁递给瑾。当我走到瑾的面前把东西交到她的手边的时候,她突然向我扑了过来,整个身体从轮椅上掉了下来,紧紧地抱着我,歇斯底里地在医院里大嚎了起来,我的心一如被她抓着的身体,拽得紧紧的。来不及反应,泪水已经悄无声息地流淌了下来,而我只是默默地流泪,想要坚强的给她一个怀抱,她的泪流到我的脖子凉凉的,一直冰凉得透到了我的心底,在我心底凝结成了脆弱的冰尖,冰冷刺骨。离开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医生让她留在留观室打消炎的点滴,临走的时候她跟我说的话让我刻骨铭心,干涸暗哑的声音里透着刻骨的孤寂和深刻的含义:“乔,你和曜一定要幸福!永远幸福!”
事情的过程让我觉得无奈而惋惜。瑾和那个女孩的事情还是被那个女孩子的父母发现了,她爸爸气得用拖把说要打断她的腿,瑾冲了上去,挨了一棍,拖把柄断了,她妈妈也像发疯似地拿高跟鞋砸她的脑袋,那个女孩害怕就逃跑了,不敢站出来,只好偷偷到了医院找到瑾之后,打电话向我求助。
难道同性之爱有错么?她们的爱并不是被社会上所有的人接受。我们只有用自己肤浅甚至是落后的眼光在看待她们。这样的行为让他们的爱举步为艰。
在我们眼里爱都是平等的。有时她们的爱才更单纯和深沉。有时她们的爱并不比我们付出的少,反而她们承受的有更多。多到让你无力承受。
有多少相爱的因为世俗而默默忍受着。或许她们可以因为爱承担起这种无形甚至是有行的压力。但又有多少les因为这种压力而变得心痛,带给他们的可能是社会的歧视而不是关注。是家长的辱骂而不是关心和理解。
爱是平等的,为什么她们的爱却要如此沉重?爱可以带来的本是快乐。哪怕是同性之间的。可是,就是因为爱她们才变得生活艰难。厌倦。疲惫。带给她们的只有没有结果不被接受,哪怕你有多爱,爱的多深。为什么你们要承受那么多?为什么你们的爱得到的仅仅只是你们圈子里的祝福呢?
这是社会的落后。是生活的无奈。是鄙夷。是唾弃。是无力承受的痛……黑暗的源泉处处在这之中涌动着。
腹部传来一阵阵痛,可能是饿的时间太久了,我扣紧衣扣在风里在夜里在雪里孤独的走着,身体异常的寒冷,我止不住的颤抖,牙不停地上下打着架。
直到回到家里,看到温馨的柔和灯光,客厅熟悉的身影。其实,我没有那么坚强,离开医院之后我一直在流泪,我替自己的朋友觉得不公平,那种想要帮助她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越发的觉得自己难受。
我打开门,曜习惯性地抬起头,看到我的身体止不住地在颤抖,“乔,你没事吧?”他被我吓得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我的身边,我的心仿佛变得比门外的雪还要柔软,曜看到了我错愕的表情,掸去我肩上残留的雪花,看到了我身上的血迹,立刻神情紧张了起来,对着我全身轻轻地观察了起来,我微微上前了一步走近他的怀里,“这血,不是我的,是瑾的。”曜脱去我的外套,双手抚摸着我冰凉的双颊,擦去我眼角的水,顺着泪痕温柔的抹去。他什么都没有说,紧紧地抱着我。
“曜,你不要放开好不好?以后我不说放手你都不松手,好不好?”
“我答应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瑾怎么了?”曜温柔地说,抱着我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很曜讲了一遍,越讲越不对劲,我松开曜的臂膀,急匆匆地说:“曜,我还是不放心瑾,我今天还是去医院陪她吧!”
“你去换件厚一点的衣服,准备点日用品,拿给她,我盛点汤给瑾,然后我送你去医院。”曜有条不紊地说。我点了点头。
“曜,我们会走到尽头吗?”我担心地问,我承认瑾的事对我的影响不小,“曜,瑾说我们要一直幸福下去,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吗?”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我会给你永远的幸福。”他十指紧扣我的双手,理了理我的衣领,把我送到了留观室门口,柔情的双眸给了我安定了力量。我深深地将曜的十指深陷到我的十指之间,牢牢地舍不得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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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那些黑色旋涡要来了……
☆、同性之爱怎么了?
医院的温度总是宜人的二十多度,瑾的样子让我的担忧又一次浮上心头。她保持着我离开时候的姿势,丝毫为改变。床旁桌上的三明治还是纹丝不动地摆在原处。我把曜送给瑾喝的汤放在床旁桌上,走到瑾的身边扶起她的身体,然后从背后环抱着她,靠在床上,整个人都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我环抱住她的腰,将额头慵懒地靠在她的肩上,瑾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背,她手心的温度始终比我暖一些。
“亲爱的,你总是亲昵的叫我乔宝贝。说实话,你才是我这几年得到的最大的宝贝。你的冷静、你的胸怀、你的理解一切的一切只要想到你嘴角就能微微上翘。因为只有和你抬杠的时候,才是最放松也是最愉快的。和你在一起我不需要避重就轻,什么心事都能敞开。那种毫无禁忌的随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