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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重生之嫡子心计-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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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若飞停止了挣扎,被人听到挨打是一方面,要是看到那红肿老高的屁股,那太丢人了。
  淡绿透明的药膏涂了一层,容靖泽帮着他把亵裤重新穿好。
  “喝点水。”容靖泽将人拉起来,就算屁股打肿了,其实也不碍事,都是习武的人,摔断胳膊腿儿的时候都有,何况这点小伤。
  殷若飞低着头坐在厚软的被子上,一碗熬成了淡黄色的蜂蜜梨水递到了他的嘴边。
  “还不张嘴?”这梨水熬得味浓,温凉正好入口,殷若飞肿着眼睛接过来,慢慢喝下。
  “还敢闹脾气?”接过碗放到一边,容靖泽看了依然低着头不肯看他的殷若飞一眼,心里又火了起来。“抬头!”
  殷若飞倔起来,也是够瞧,任凭容靖泽怎么说,就是没反应,也不吭声,甚至动都不动一下。
  “你……”容靖泽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今天我就和你说个清楚。其他人都给本王退到五百步外。”
  容靖泽难得没有用本王来自称,而且语气沉重,倒是让殷若飞诧异地抬起了头。这一抬头,才看到容靖泽两个眼圈也是红红的,倒似是他刚才大哭了一场。
  容靖泽没理会殷若飞吃惊的表情,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你今年不是十三岁。”
  “……”殷若飞看着对方,不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容靖泽忽然不想说了。他们之间,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若是小飞知道他前世惨死,是因为他没及时赶到,会不会恨他?
  对小飞犹如大山一般沉重的仇恨,对来他说却是轻而易举。师兄不愿意难为他,只是默默守护着小飞,而他明明有能力将小飞接到身边照顾,却因为一时嫉妒他和师兄的关系,而疏忽了潜在的危机,最终小飞惨死,师兄郁郁而终。
  重生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是也让他欣喜若狂,师兄犹如亲生父兄,他不愿意他难过,是以重生一开始,他就盘算着将人弄到身边。
  长了不敢说,至少浩劫来临之前,他能保他平安的。
  只是这小孩也同他一样重生而来。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报恩,他不想理会,他只想实现前生的诺言。
  只是小飞实在是漂亮,越是相处久了,越是被他吸引。那漂亮不是指皮相,而是指骨子里的清冽。
  他努力地去染黑他,让他像他一样毒辣,以便浩劫来临之时,他有能力活下去。但是他发现对方是染不黑的,即便越来越奸诈狡猾,却依然是那般可爱。
  他可以面不改色的杀人用刑,凌迟掉那些反王爪牙,但是他不愿意小飞也接触这一切。一些表面的刑具可以让他使用,那些真正血腥的,却被他下意识的掩藏了起来。
  之前他并不明白这种情绪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过比殷若飞痴长五岁,前世小飞惨死的时候,不过十七八岁,而他也就比他多活了几年而已。
  这种感情他不懂,小飞更不懂,可是这七天的分别,让他顿时领悟到了什么。
  那撕心裂肺的怀念,寝食不安的担心,融到了骨血里的疼爱,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心。到了这时他总算是明白了之前在容钟明的话,他确确实实地是喜欢上小飞了。
  托容钟明的福,他顿悟了。这是他没抽死容钟明的原因,看在皇兄和他点醒他的面上,放过他这一次。
  只是他懂了,小飞却依然不懂。前世没有资格去爱,这世年纪太小,还没接触到爱。不过没关系,有他在,他会一点点教他。
  想到这里容靖泽笑了,殷若飞傻呆呆看着对方:这眼泪还没干,怎么又笑了?而且……到底要说什么啊!
  容靖泽自己笑完了,伸手把殷若飞推倒,“好好趴着睡觉,一会儿起来吃饭!”仔细帮对方掖好被子后,容靖泽亲自去了厨房。
  他自然是不会做饭,但是他会吃,也喜欢吃,吩咐众人选最好的食材,最好的米粮,精心做了一顿大餐。
  有王爷在一旁监视,众人这饭做的是战战兢兢,虽然味道超长发挥了,但是这心里的负担也重。等饭菜做好,王爷离开,众人无不瘫软在地。
  这要是天天如此,日子可没法过了!
  哭了一通,自然是困倦的,哪怕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也阻挡不了殷若飞的困劲儿。
  迷迷糊糊中,就觉得自己好似腾云驾雾了,脚底下根本什么都踩不到,人却忽忽悠悠的往前走。
  殷若飞半梦半醒的,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忽然任督二脉打通,功力大增,能够白日飞升了。
  等睁开眼,他才发现他是被人抱着走的。如今他的年纪,他的身高,都已经是半大小子了,再过两年都能说亲娶媳妇的了,谁会抱着他?
  “吃饭。”
  听到声音,殷若飞才知道被厚厚被子挡住的人是容靖泽,此时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菜肴,而给他准备的椅子更是铺上了厚厚的垫子和毛皮。厚厚软软的坐上去,就算屁股肿成这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裹着的被子并没有拿下,这个中厅虽然也暖和,却比不了卧室,容靖泽抱他过来,自然也没有让他解开被子的打算。
  勉强伸出两只手,殷若飞端起了饭碗。
  桌上摆着十几道菜,大致扫了一眼,竟然大都是他爱吃的,殷若飞忍不住看了容靖泽一眼,这是变相的道歉么?
  依着殷若飞此刻裹着被子的样子,能端着碗举起筷子吃饭就不易了,想要夹菜那是难上加难。他连鞋子都没有,整个人在椅子上盘成一团,只能咬着筷子无声控诉。
  “想吃哪个,告诉我。”容靖泽语气是说不出的温柔,好脾气的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殷若飞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最中间的那盆菜。
  容靖泽看了一眼,却装作不懂,“哪个?水芹?”
  殷若飞瘪瘪嘴,撇过了头。这些菜虽然大多都是他爱吃的,但是也有几盘是他从来都不肯吃的,这水芹就是其中一道。
  他们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容靖泽哪里会不知道他不爱吃什么,这么说纯粹是为了难为他。
  容靖泽笑着夹了一筷子牛肉,送到了殷若飞碗里。“逗逗你就生气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这牛肉是用秘制酱料炖烧的,颜色红亮,汤汁浓稠,肉炖的软烂入口即化,整个味道都已经渗透到了肉块最里面。
  可是平时还真是很难吃到。
  临朝重农,这耕牛很少宰杀,若是无故杀掉耕牛官府是要问罪的。
  王府里虽然不怕人兴师问罪,但是也买不到牛肉,府里宰杀的一般都是鸡鸭羊肉,猪肉也是常吃的,就这牛肉最少。今天为了殷若飞,容靖泽特意下令宰了一头牛好好做了几道菜。
  刚刚殷若飞进来时候,就闻到牛肉的味道了,心底早就雀跃不止了,这时候牛肉到了碗里,真的就只剩下埋头大吃了。
  他吃一块,容靖泽就夹一筷子,炖牛肉、炒牛肉丝、烩牛肉片……
  酒足饭饱后,容靖泽抱着打着小饱嗝的殷若飞回了卧室。想想白天刚刚给他擦洗过,倒也算是干干净净,容靖泽直接把人扒了个精光。
  “干嘛!”殷若飞捂着身体,满脸通红。
  “终于肯说话了?”容靖泽板着脸道,“从今天开始,你就睡我房里,给我暖被子!”


☆、99·暖床人

  暖床人
  “我要回自己院子。”殷若飞浑身不着寸缕;脸红得都要滴下血来了;“你不能欺负我!”
  “欺负你?”容靖泽哼哼地笑着;“不听话;就不让出门了;捆在床上天天打!”
  殷若飞眼圈红了红;看到容靖泽的笑;忽然瘪瘪嘴,“师叔你骗我,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殷若飞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有大病初愈的虚弱,让容靖泽心里一动;恨不得按到怀里好好搓揉一番。不过这小子外表看着柔和;其实骨子里硬气的很,若是非强着来,恐怕宁折不弯的。
  这事若是让师兄知道了,也不好,干脆来点阴的。
  “飞儿……”容靖泽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戚,“这些日子为了找你,寒毒发作了……”
  “啊!”殷若飞一惊,顾不得光着身子,连忙伸手要给容靖泽号脉。看护好了容靖泽是他的任务,师父反复交代的,若是因为他任性闹脾气连累了容靖泽寒毒发作,他怎么和师父交代。况且师叔一向很好,很护着他,又教他本事,这事他做的太不该了。
  容靖泽用手挡住了殷若飞探过来的手,“都过去了。”
  “师叔,我错了……”殷若飞泫然欲泣,晃了晃容靖泽的手臂。
  “飞儿,其实我是有事要求你。”
  “师叔你说。”
  “其实这些天,我身体一直都不好,不过下午抱着你睡了一会儿,我才暖和过来。所以……”容靖泽瞄了殷若飞身上一眼,欲言又止。
  其实他今天哪里抱着殷若飞睡觉了,不过是个借口,反正那时候殷若飞睡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
  “师叔你是说……”殷若飞终于明白过来容靖泽为什么把他扒掉了。“师叔你早说,这点小事算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殷若飞一拍胸口保证道,那样子颇有献身的意思。
  容靖泽先是一喜,随后脸又黑了起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是不是说,是个人提出这个要求,他都肯脱了?
  容靖泽咬咬后槽牙,他又想打人了怎么办!
  眼前一块肥嫩的小羊肉那是不能错过的,容靖泽黑着脸脱了衣服,把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的殷若飞拉到了怀里。
  “嘶,师叔,你身上真凉!”殷若飞一抽气。
  “一会儿就习惯了。”容靖泽比一般人要低温的身体其实还是挺舒服的,尤其是殷若飞现在上火的状态下。不过容靖泽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担心,“你要不要喝点酒?”
  容靖泽虽然痛苦了几日,但是成功骗得小飞入怀,也算是功德圆满。而殷家老三这几天的心也是起起伏伏,险些没要了他的命。
  冯季疏这个人,表面虽然和殷若飞不睦,但是对他的话,还是执行的非常彻底的。两人这种相处模式,让别人摸不到头脑,饶是二十八卫这么亲近的人,也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实在莫名。
  说是朋友,冯季疏看到殷若飞烦躁的很,立马就想转身离开,多一句都懒得说。殷若飞虽然笑嘻嘻的,但是众人也知道,没有所图,他万万不会来理会冯季疏。
  可是说是相看两生厌,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但凡殷若飞求他的事,事无巨细,总会做到最好。而殷若飞从来也只是嘴上谢谢,不见真格的。可冯季疏几次危难,都是殷若飞暗中出手,往里搭人搭银子,比救亲爹还热衷。
  这两人关系实在是莫名其妙,若是两方都无事,街上见面都会装看不到。
  有了殷若飞的嘱托,冯季疏着人开始调查杨家铺子的事。当年被奴仆反害的小女孩杨氏,如今都嫁人生子了,这事也过去了五六年不止。
  这么久的时间,取证很难,铺子里当年的老人几乎全都走了,非要说有,也就是如今成了铺主的那几个篡夺杨家家财的掌柜的。
  一开始的调查就陷入僵局,这些人这么多年了,也多多少少成了气候,在街坊之间小有名气,想要他们自己认罪那是绝不可能。
  而且这些人极为机警,这事过去这许多年了,被人旁敲侧击一下,顿时惊醒。这也是刘捕快等人疏忽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的敏锐。
  当夜就有人跑到了杨家破宅,又是放火,又是砸墙,企图杀人灭口。
  多亏了杨家几代人都是老实厚道的人,周围邻居都来救火,才没酿成大祸。而殷若飞当晚就看这破房子不怎么样,安排王府里的小厮,在附近寻了一处虽然小些,却精致多了的小院子给他们住。
  饶是如此,殷锦堂也觉得自己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带着同样惊吓到的媳妇差点哭出来。
  他此时万分感激自己有这么个弟弟,要没他恐怕他们一家三口此时都成了灰儿了。
  只是他不知道,若是没有殷若飞让冯季疏派人去调查,恐怕也不至于如此。
  不过怎么说,这次的事让小两口深刻的感觉到,想要安安稳稳本本分分地当个小老百姓,也未必就能活到寿终正寝。原本坚定不移地不打算回侯府,瞬间软化成水,变成了渴望。
  可是他们知道,若是他们自己去,这事情恐怕不好办。他们一个是被赶出家的儿子,一个是破落户的媳妇,不知道多讨人嫌了。也就是儿子还算是个能入眼的,可是侯府这么多男丁,有孙子那是必然的,等两年,就一点都不值钱了。
  这几天两口子在新家等着殷若飞,谁知道一连几天都没人来,杨氏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担心地道,“是不是我们那天表现不愿意去,让七弟生气了啊?”
  “应该不是。”殷锦堂琢磨了一下开口,“当初我把他都得罪死了,他都不记恨我,何况这点小事。我看是七弟被我们的事连累了,你不知道我爹是什么样的人!”
  “公公是什么样的人啊?”
  “没法说,总之,他喜欢的,宠上了天,他不喜欢的,恐怕记都记不得。”
  “啊……”杨氏脸色惨白,“要不,我们还是别回去了,公公肯定还恨你当初的事,回去……”
  “所以我说,肯定是苦了七弟了。唉!”殷锦鸿垂头丧气,他这个人性子是直的,当初恨殷若飞,那真是恨不得对方死在自己面前。如今知道自己上了老二的当,去挣那根本不可能的东西,又万分觉得对不起这个弟弟。
  冯季疏知道了杨家旧宅失火的事,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揪着刘捕快等人一顿拳打脚踢,“你们这些混蛋,就会败坏老爷我的英明名声。去,把那些混蛋给我拘来,真是欺软怕硬,以为老爷我好欺负呢!”
  “是是……”几个捕快被踢了几脚,虽然当时疼,但是毕竟冯季疏是个文人,倒也不会怎么样,只是心里嘀咕着,这老爷踢人的毛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冯季疏办事稳妥,眼看从这些人口中得不到线索,转头就派人去接触那些走掉的老人。这些人有的是看不惯这事,有的是知道内情,被逼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后,冯季疏又许了不少银两好处,将这罪证压的稳稳的。
  当然这银子不是冯季疏掏,他记着小条,打算翻着倍的跟殷若飞要回来。
  几个肥头大耳的案犯被抓回,画押好的罪证丢到面前,众人脸色一片土灰。该来的还是来了!
  可惜他们的罪远不止这一点,很快就被冯季疏各个击破,纵火案也跟着告破,看着堂下狗咬狗的几个人,冯季疏琢磨的是殷若飞这小子怎么还不来验收成果?
  殷若飞病好的正是时候,这几天太子从东宫送来了各种名贵的补品,讨好认罪的意味满满的。可惜不管是容靖泽还是殷若飞都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想搭理他。
  这件事惊动了皇上和太后,太子这么大了,被皇上亲自拿板子打了一顿。
  殷若飞知道后,顿时解恨了,当天晚上将镇在冰窖里的那半头牛拿出来,足足摆了一桌全牛宴,以示庆贺。
  杨家的铺子拿回来了,一并回来的,还有这些年赚的钱和利息。几家谋夺家常的案犯落了个倾家荡产,流放千里,杨氏拿着殷若飞送来的铺子契约等物,大哭了一场。
  殷锦鸿温言软语的安慰一番,杨氏才算是止住了哭声,却是到了殷若飞面前,双膝跪倒磕了几个头。
  “嫂子你这是干嘛!”殷若飞吓了一跳,想要躲开,被殷锦鸿拦住。
  “七弟,或许你觉得这不算什么,但是在嫂子心里,这就是大恩。这不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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