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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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上船!”
六支船桨拼命的划动。小板擦着水皮几乎要飞起来,眨眼的功夫驶到船舷,收势不及,咚地一声撞在船帮上。冬瓜头一个踉跄险些跌入水里,却已经顾不得了,抓住上边垂下来的绳子。奋力向上爬去。
就在他搭上船舷的一刹那,忽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隆!
巨响声中,只见中间的那艘战列舰突然向上一浮,接着又猛的向下一沉!一股难以置信地巨大浪花从船底涌起,荡起巨大的浪头,连距离那艘战舰足有数十米的小帆船,也是猛烈的摇晃了一下,几乎翻过去。
那个冬瓜头倭贼手劲还真大的可以。一手抓着绳索,一手扣着舷板,这样剧烈的晃动竟然也没掉到海里去。不过他此时明显已经惊的呆住了,因为他看到那艘巨大的、无比坚固地战列舰。竟然难以置信的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异常刺耳的传了过来。
“这……”
轰隆!轰隆!……
一声接一声地巨响,像惊雷一样接连在耳边炸响。另一艘战列舰,还有三桅快船,运输船,就像一只只古怪的蛤蟆,不断抖动着向上一跳一跳的。而方圆数百米的海面就像一锅沸腾了的开水,掀起此起彼伏的巨浪。
巨大的水花冲天而起,盛开在这蔚蓝的海面上,无比壮观。在这滔天巨浪中,四艘海盗船就像小孩子手中的玩具,一次次的被抛起,又一次次的重重跌下。较小的三桅快船首先碎裂,生生的断成了两截。
又是一声巨响,运输船整个炸成了碎片。纷飞的碎屑中还夹杂着一些倭贼,不断的凌空翻滚着,正试图完成高难403B入炸成了两截的战列舰,前端已经一头扎入海底,后端仍努力的在海面挣扎着,而另一艘战列舰则显得帅气的多,直接肚皮朝天翻了过去,开始仰泳。
沸腾的海面仿佛一头睡梦中被惊醒的野兽,掀起一道又一道巨浪。大清国的这些小帆船,有如狂风中的落叶,疯狂的颠簸着,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再看眼前的这一片海面上,一艘半漂浮的战船残骸,还有支离破碎的木片,以及无数漂浮着的尸体。更有那些一时未死的倭贼,拼了老命在海上扑腾着,拍起一朵朵水花,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无力。
“这,这是……”
冬瓜头仍然在展示着他异常顽强的生命力,连下边的小舢板都翻了,他居然还没有掉下去。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表情很傻很天真。
“想知道这是咋回事?我告诉你!”
盛左轻舒猿臂,一把住他顶门的那一撮发髻,硬生生的把他给提了起来,“看好了,这就是倭奴的下场。记得下辈子不要当日本人!”
喀嚓!
一道刀光掠过,矮个倭贼的身体笔直跌入海里,盛左手上只剩下那个冬瓜头,两眼睁的大大的,似乎在好奇的问:这是为什么呢?
第8卷 混迹后宫
→第143章 … 登陆第一战←
声有节奏的响起,在这片海域的上空回荡。大兴山在船舷,聚精会神的瞄准并射击着。每一颗子弹飞出去,就会带起一声凄厉而短促的惨叫,然后就看在海面上拼命挣扎的倭贼咕噜噜冒着泡的沉了下去,然后是大团大团红色的血水翻涌上来。
一边倒的屠杀,让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巨大的靶场。
先前潜下水去的水鬼们这时也都回到了船上。不足百米的近距离爆炸,炸胶产生强大的冲击波,尽管是在水里也不能够完全抵消。有七八名弟兄都被震的晕死过去,幸好有在入水的时候身上缚了绳索,否则这个时候估计早已经见阎王去了。
大半弟兄的口鼻内都津津流出血渍,显然是被震伤了腹脏。萧然跟林清儿两个都略通医道,把脉诊治,伤势也不算严重,并且弟兄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体质极为强壮,好生调养几日,当无大碍。
徐世昌走到萧然面前,躬身一礼,歉然道:“属下安排不当,让大人跟两位夫人受惊了!”
萧然知道他这是为把自己留在主船上涉身险地而感到不安。这才明白当初上船的时候,徐世昌为什么委婉的想请萧然到另一艘船上去,看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然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萧然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徐大哥,咱们自己弟兄就不要说这样的话。即便不在一条船上。咱们也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要死大伙一起死。更何况你今天这一仗打地这么牛叉,几十个水鬼就干掉了倭贼的战列舰,我猜世界海战史上,除了你绝不会找出第二个人来。嘿嘿。要不是有你这个职业海盗,咱们一千多弟兄今儿个可真就要到海底去喂鱼了!”
徐世昌赧然笑道:“惭愧惭愧,可当不得大人如此盛赞。都是这炸药包的功劳,威力无匹,属下岂敢居功?也是这些倭贼活到头了,竟给了咱下手的机会,说起刚才那节骨眼儿上,我这手心儿里也攥着一把汗。简直吓得要死!”
正说着,忽然后脑勺啪的挨了一巴掌,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却是纳彦紫晴,杏眼圆睁,怒道:“刚才倭贼要商船的时候,你在瞎说八道些什么?”
徐世昌一愣,接着就想起为了跟那个冬瓜头倭贼拖延时间,说起什么女人啊、糟蹋啦什么地疯话,这才醒悟。船上倒真是有两位美女,人家可是大人的家眷啊!
要知道在古代可不比后世,但凡女子都对自己的名节看的极重,甚至宁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保个贞洁清白。徐世昌登时大悔,暗骂自己口无遮拦。这可闯了大祸了!玷污了两位夫人的名节,倘或大人一怒之下给一枪崩了,岂不冤死?
当即扑通跪倒,连声道:“属下该死!属下一时糊涂,请大人、夫人责罚!”
萧然看看纳彦紫晴,满脸气忿,旁边的林清儿也是眉头轻皱,显然也觉徐世昌这话说的十分不妥。再看徐世昌。吓得脸色都变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亲手扶起徐世昌,道:“这有什么?事有轻重缓急,连脑袋都掖在裤腰带上的时候。保命就是第一原则,哪里还管得了这许多?换上是我,只怕比徐大哥说地要难听的多了!”纳彦紫晴还要说话,萧然把眼睛一瞪,道:“好啦,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谁也不许再提!”
林清儿见萧然发话,只好拉着纳彦紫晴回船舱去了。徐世昌感激莫名,道:“大人宽宏大量,世昌无以为报,唯誓死效命,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萧然执手笑道:“徐大哥这话就言重了!自家兄弟,应该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对。”
徐世昌这人,海盗出身,性情中颇有那么几分狂傲,除了陈大牙跟盛左,这辈子也没有诚心服过几个人。虽然后来到了大兴山上,也只是因为追随盛左,跟萧然基本没有打过太多的交道。这时见了萧然的胸襟跟气度,待人接物又是一团和气,没有半分架子,不禁又是感动,又是钦佩。他却不知萧然是打后世穿越来的,价值观不同,对于古时的封建礼教完全不放在心上,怎么可能为了一句无谓的话而生那闲气、反误了一员大将?
此时船上枪声也渐渐稀落下来,海面上
倭贼已经寥寥无几,徐世昌忽然心中一动,抬手喝令火。萧然奇道:“这是为何?”徐世昌笑笑不答,脱去长衫,只穿了一见对襟搭膊,脱了鞋子扎紧裤脚,走到船舷边,一个猛子扎入海中。
这家伙自小在船上长大,水性极好,游起来并不像别人一样轮动胳膊水花翻滚,而是只露出半个脑袋,身子蜿蜒如蛇一般静悄悄的贴着水面疾行,甚至连水花都没有,速度却是快得令人咋舌。弟兄们看了,登时连天价喝起彩来。
徐世昌游到两个正拼命扑腾的倭贼身边,伸开双臂,将那两人左右夹在肋下,一路踩水游了回来。他中等偏瘦地身材,但是托着两人却轻飘飘的毫不费力。盛左等人忙垂下绳子将他们吊了上来,徐世昌一抹脸上水珠,冲萧然笑道:“大人,现成的便宜就在眼前,有道是不义之财,天命取之啊!”
“啊,原来如此!”萧然登时醒悟。但凡海盗,多盘踞海上荒岛,成年累月的到处劫掠,估摸着那海盗窝里已经不知积攒了多少财宝。当下大喜,道:“可不是么,反正是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不过……”沉吟了一下,又道:“我猜那海盗窝里,一定是重兵布防。你看咱们这些个旱鸭子,能打的过么?”
徐世昌道:“这片海面我还算熟悉,大股的海盗只有两三支,我基本认得。咱们碰上地这一股,估计规模不会太大,我看他们留在窝里的船只兵力,应该不会很多,等回头问问这两个俘虏就清楚了。”
又有发财的机会了,萧然兴奋的两眼发光。不过现在主要的事情还是出征日本,海盗的事情大可等返航的时候搂草打兔子。盛左将那两个倭贼挑了手筋脚筋,丢入船舱看押起来。剩下的在海面上挣扎地幸存者,全部乱枪打死。
大概是血水太多的缘故,海水的眼色都有些便暗了,海面上到处都是漂浮的尸体跟破碎地船板。萧然不无惋惜的道:“只可惜了倭贼的那三条大船,要是能落在咱们手里就好了!”
这就是典型的贪心不足蛇吞象。徐世昌只有苦笑,心说平日里总听弟兄们私下里议论,说咱大人是典型的财迷,看见什么就想抢什么,看来这话是一点没说错啊!当下道:“大人不知,走海有个规矩,就算夺了别人的船,大都也是要炸沉的。”
萧然奇道:“这却为何?”
徐世昌道:“的卢虽是名驹,终有防主之虞,这船就好比马一样,性子驯不过来,多半也会防主的。要是马还罢了,大不了跌一跤;要是船的话,那可就要赔上人命了!”
这一番话,大抵有些迷信的色彩,不过萧然听在耳中,心里却是一动:马、船如此,军队不也是同样的道理么?曾国藩上回给朝廷上了折子,拟呈购置洋人铁甲舰,准备组建新式水师,自己是一心想支持他的。但是现在想来,既然是朝廷花银子,为什么不把这支力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而要让别人去支配?
徐世昌见萧然半晌不说话,一阵紧张,呐呐的道:“大人,属下可有说错什么话么?”
萧然回过神来,心说组建水师之事,可也不必忙于一时,待征倭成功之后再计划不迟。忙道:“不,不,你说的很好。徐大哥,今天跟倭贼的这一仗,你算是立了首功一件。说实话,我真没有想到咱们这群旱鸭子中,竟然会有你这样的水上悍将!”顿了一顿,道:“徐大哥,你看咱们大概还有多久能够登陆?”
徐世昌对这一带海域了然于胸,也不用看海图,自信的道:“三天!最多三天,我有把握赶到若狭湾。”
海上残敌清理已毕,重新拉帆起锚,向隐岐岛进发。此时天气已然转暖,烈日炎炎,萧然敞开衣襟,伫立船头,吹了凉爽的海风,甚是惬意。徐世昌忽然道:“咦,大人胸前佩的这颗珠子真是好看,我还真是很少看到这种蓝色的珠子呐。”
“啊!”萧然猛吃一惊,低头看去,只见胸前佩戴的那颗玉龙珠,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深蓝色!
头看看,依然是晴空万里。和风轻拂,远处海面平一块深蓝色的瑰玉。
萧然一边四下远眺,一边对徐世昌道:“徐大哥,你自小生活在海上,想来经验丰富。依你看,这天气像是有暴风雨的样子么?”
“暴风雨?”徐世昌一愣,也跟着抬头看了半天,才道:“现在还看不出有雨的样子,不过这也说不好。俗话说,六月的天,小孩的脸,更何况海上天气本就多变。大人怎么这么问?难道这颗珠子……”
萧然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它可以预测晴雨。颜色变蓝,就意味着有大雨将至!”
徐世昌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十余艘小的可怜的木壳帆船,如果遇到大风浪,会有怎样的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大人,这珠子……会不会出错?”
“我也很希望,可惜,一次也没有!”
“那它预测的时间,一般是提前几天?”
“不一定,大约一天到两天。”
“世上竟有这种神奇的宝贝!”徐世昌掩饰不住的惊讶,展开海图,指给萧然看:“咱们现在经过的这一带海域,周围数百里内没有岛屿,一旦遭遇暴风雨,避无可避,就只有死路一条。这里是小居山岛,是距离咱们最近的岛屿,大概也有两天的路程。如果这珠子预测地是真的。那么咱们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在风暴来临之前,赶到那里!可是……”
徐世昌神态略显迟疑,因为此时前往若狭湾,其实也只需要三天的时间,而转道小居山岛。却正与若狭湾背道而驰,两下算起来至少要耽搁七八天的航程。单纯是耽搁时间倒还在其次,关键的是过了这几天,日本海就要进入七月地雷雨季,再航行起来,危险可就大的多了!
这颗珠子究竟有没有萧然说的那么神奇,徐世昌有些将信将疑。但是事关重大,也不敢胡乱拿主意。还是请萧然定夺。两人计较一番,决定还是保险起见,命令船队立即掉头,直奔小居山岛。
小居山岛方圆只有数里不到,而且背离航道,在那个卫星还没有上天的年代,就连大多数的海盗都不知道,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当年海盗首领陈大牙纵横这片海域的时候,曾把这里作为一个秘密据点,因此徐世昌轻车熟路。
满帆行进。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天空中渐渐堆起了卷积云,也就是老百姓俗称的“鱼鳞云”,由许多细小云块排列成行,好像一排排的鱼鳞,又似微风吹过水面荡起地细小波纹。很是美丽。徐世昌脸色登时就变了,对萧然道:“果然要变天!谚语说,鱼鳞天,不雨也风癫。大人你看,这鱼鳞云越积越厚,也越来越低,看来不出今晚,真的要有暴风雨!”
说到这里。只觉得额头冷汗涔涔,忍不住用衣袖擦拭,一边道:“多亏大人英明决断!倘或按照原定路线走下去的话,现在就算发现变天。也是来不及转航了!好险,好险!”
果然到了傍晚时分,云层渐厚渐黑,远远一线压过来,海面上变作苍茫一片。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动帆布呼啦啦作响,原本平静的海面也渐渐开始浪头涌动。船上的那些大清水手,大抵没有见过这等场面,难免心惊肉跳。
偏徐世昌又命令挂起满帆,近二十米高的帆桅,竟给风吹的像弓一样弯起,仿佛稍一用力就要折断一样。水手们更是吓的面无人色,估计要不是盛左、花和尚等一帮兄弟提着猎刀在一旁逼着,都忍不住打算跳海了。
十三条帆船几乎是打着水皮儿向前飞驰,单薄的船体承受不住满帆的风力,摇摇晃晃地像是随时都要翻倒一样。刚刚从晕船状态缓过来没两天的弟兄这时又开始哇哇狂吐,纳彦紫晴更是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把着秽桶恨不能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林清儿紧紧扶着她,一边替她摩挲背心一边宽慰道:“妹妹别怕,风浪一会就过去。你试着像我这样深吸气,吸,吸……哇!”自己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到底是干不惯这水上的营生,就连萧然这时也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还要强忍着去照顾着两位娇妻。难怪人常说,宁上山,莫下海,在这风口浪尖上混饭吃,当真不是谁都能干得来的!就盼着能赶紧到达小居山
是现在能一脚踏上陆地,估计他连扎根荒岛、在上头心都有了。
痛苦地时间总是漫长的,这才仅仅是个开头。等到了夜半,天空竟沥沥的飘起了细雨,风也越来越猛。天空中彤云密布,整个海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船桅上高高挑起引航用的海兽油灯,在风雨中忽明忽暗。偶尔天边隐隐有闪电亮起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