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策作者:燕赵公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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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琛见他这样,突然低声笑笑。
沈奚靖突然发现,这几日对穆琛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时候的皇帝穆琛对他来说,是个很严肃、冷清的俊美少年;他用功,努力,虽然还未真正亲政,但也能夙兴夜寐;他虽然面上冷,但对宫人还都很和善;面对柳华然的时候,即使心里不快,也能忍住不发;然而,当他面对周荣轩的时候,才有真正的孩子样。
可是,自从沈奚靖当上这个淑人以来,穆琛与他私底下相处的时候越多,他的其他性格也表露更多,他能注意到沈奚靖的情绪,会迁就他、开导他甚至安慰他,他更多的是喜欢逗弄沈奚靖,把他闹个大红脸,然而在床上的时候,他却能极尽温柔,与沈奚靖软言细语。
沈奚靖这时候才发现,其实皇帝对于他,真的还算不错。
他不去想他对其他人如何,单单对他,已经让沈奚靖能对云秀山说“我不亏”。
这话他前后说了两次,一次比一次坚定,也许到什么时候,他能彻底放下十年前的那个记忆,好好在这宫里过下去。
穆琛见他有些走神,却没说什么,他们难得这样贴近,皮肤挨着皮肤,温热的水蔓延在周围,氤氲的水汽里,沈奚靖白皙的脖颈就在他眼前,让他十分想狠狠咬下去。
他也这样做了。
“啊,”沈奚靖被他猛地咬了一口,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回头道,“皇上,唔。”
穆琛趁机吻了上去,他打开沈奚靖的牙关,用灵活的舌头与他纠缠在一起。
他的头发又被水弄湿,一缕一缕贴在穆琛的胸膛上,穆琛紧紧抱着他,与他做唇齿间最热切的交流。
“唔。”沈奚靖偷空吸了口气,却又被穆琛嘴抓了回去。
穆琛见沈奚靖目光渐渐迷蒙起来,便握着他的手,从他锁骨开始,慢慢向下抚摸,他们的手路过沈奚靖右边的ru首,滑过他的肚脐,最后停在他大腿上。
他突然手上使力,捏了一把沈奚靖光滑的大腿,沈奚靖有点被他刺激到,腿上用力蹬了一下。
这一下不要紧,穆琛手上一个没抓住,只听“噗通”一声,沈奚靖向前一头栽进水里。
穆琛一呆,赶紧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却见沈奚靖一头一脸的水,正呆呆看着他。
穆琛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沈奚靖瘪了瘪嘴,气恼地一巴掌拍在穆琛上臂:“不许笑!”
他也是被水和穆琛的笑声搞懵了,要是平时,给沈奚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打尊敬的皇帝陛下。
打完他自己都呆了,正想说什么补救一下,却被穆琛抱回腿上。
沈奚靖跨坐在他腿上,他们面对面,头抵着头,他听穆琛道:“无妨的,奚靖,无妨。”
51、零五一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细致地抚摸沈奚靖的后背。
沈奚靖的后背并不单薄;他人长得虽然瘦;但干了那么多年活,身体倒很结实。
穆琛非常喜欢触摸他的身体;每一次的抚摸,都带着极致的色情意味。
两个人就这样静了一会儿,直到沈奚靖坐得有些麻;动了动腿。
穆琛的目光开始变化;他的手逐渐向下;直接来到股缝里面。
刚才沐浴时沈奚靖已经洗的干干净净;这会儿两人还在热水里;穆琛毫不费力便摸到他后方的入口处。
沈奚靖有些难耐,他双手环抱着穆琛肩膀,低着头,不太好意思直视穆琛的眼睛。
他肯定不会拒绝自己,穆琛有这个自信,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打开紧缩的入口,缓缓刺入里面。
“唔,皇上,去东配殿吧。”沈奚靖轻喘着气,道。
穆琛侧头亲了亲他的嘴唇,盯着他说:“就这里吧。”
说实话,沈奚靖一共就侍寝两次,一次中途换了地方,一次直接在浴池子里,这令他感到十分不适应。
但他手心正贴着穆琛的后背,他能感到穆琛身上很热,很烫,两个人这样赤裸地纠缠在水里,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并且因为有水的缓冲,穆琛在他身体里放肆的手指他并不感到痛,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见沈奚靖走神,穆琛突然加了一根手指,他手指很灵活,有些粗糙的指腹细细抚摸着沈奚靖的内里,让他开始动情起来。
沈奚靖气息开始混乱,他环着穆琛背部的手用了些力气,他感到自己前面的那个位置有些抬起头,有些难以控制自己地在穆琛身上蹭了起来。
“别乱动,”穆琛另一只手回到沈奚靖身前,开始玩弄他前面的物件,“想吗?”
沈奚靖胡乱点点头,终于抬起头,看向穆琛:“想。”
他脸上还挂着水珠,长发贴在脸颊上,一双眼睛里满是水汽,正有些迷蒙地看着穆琛。
穆琛感到身体里窜过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他有些战栗,手上动作更快了些。
因为他还未进去,所以沈奚靖并没有办法完全勃起,所有感官都汇集到穆琛戏谑他的那两只手上,让他没有发泄的出口。
沈奚靖有些着急,他低下头,主动去亲穆琛的嘴唇:“快些吧皇上。”
他很少这样软软地说话,嗓子里好似压着烟雾,低哑柔和,萦绕在满是水汽的屋子里。
穆琛眼神彻底变了,他用力咬了一口沈奚靖的下唇,抽出手指,换上他早就激动起来的粗大物件。
“你自找的。”他话音落下,那物件的头部便挤进刚才他用手指玩弄好一会儿的入口。
沈奚靖“啊”地叫出声,随着整根没入,他身体小幅度颤抖了一下。
因为穆琛的进入,他的也挺立起来,颤颤巍巍抵着穆琛的小腹。
就着这个礀势,穆琛开始动了起来,他时而快,时而慢,时而急速,时而和缓。
沈奚靖整个人坐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在水里沉沉浮浮,因为这个礀势,穆琛进入的更深更里面,沈奚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只能张开嘴,高高低低的叫着。
上次沈奚靖还没这么放的开,不过今次他倒是更能体味到情事的乐趣,也更主动些。
他这样,穆琛便更得趣,腰上更加使力,把沈奚靖弄得只能紧紧抓着他,什么都想不了。
穆琛似乎积攒了许多,弄到最后沈奚靖腰都没力气了,他还没出来,沈奚靖只得求他:“皇上,还没、没好吗?”
穆琛一边动,一边咬他耳朵,笑说:“你今日可真急。”
沈奚靖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在上下颠簸中说:“能,能不急吗。”
穆琛见他实在是没了力气,便用右手稳住他的后腰,左手抚摸上他前方不停滴落液体的那物。
“唔,嗯……”沈奚靖觉得全身都有些麻痹,巨大的快感袭击着他,让他不由自主扬起头。
穆琛一口咬上他的喉结,用舌头来来回回舔弄,沈奚靖终于承受不住,叫着喷发了出来,他毕竟年轻,不仅东西多,时间也长。
他全身不由自主痉挛起来,后面更是紧紧咬着穆琛的那物,那滋味太过美妙,穆琛终于身寸了出来,他似乎也积攒了很多时日,抱着沈奚靖持续了好一会人,两个人才终于平静下来。
沈奚靖有些不好意思,趴在穆琛肩膀不肯说话。
穆琛那物还在他身体里,两个人今天虽然只这一次,但时间太过漫长,都没什么力气了。
终于,沈奚靖忍不住道:“皇上,咱们出去吧,水里太热。”
确实,两个人刚亲热完,水温又热,他们还抱在一起,这一小会儿就汗如雨下。
穆琛看了看他,又与他唇齿交流一会儿,才慢慢把他拖起来,那物从沈奚靖身体里滑出来,沈奚靖不由自主呻吟起来,穆琛亲亲他的脸颊,就着热水把两个人清洗干净,拉着他走出浴池。
池边的榻是石头做的,很宽,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两个人睡绰绰有余,他们擦干净身体上的水,穿上扔在地上的内衫,这才躺到榻上。
那榻竟有些温热,穆琛抱着沈奚靖,给两人盖好毯子,道:“睡吧。”
沈奚靖实在太累,很快便睡着。
穆琛侧躺在榻上,认真看着他的睡脸。
见他睡得安稳,也只是轻轻摸着沈奚靖的长发,他不是顶好看,不是最漂亮,也不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青年,但在这个永安宫里,只有穆琛自己知道,这个人在他心里,到底如何。
他们能走到今天,是穆琛从来不曾想过的。
他以前曾答应沈奚靖,只要他能守好朝辞阁,他便还给他家宅爵位,让他出宫富足生活,但是他们似乎就应该在宫里相互扶持,阴差阳错之下,沈奚靖还是留在他身边,做这个小小的从七品淑人。
穆琛能想到,当时沈奚靖必定不情愿,必定不高兴,也必定难过。但这件事,虽然是他当时亲口答应,但其实也并不是完全由他决定。他这个皇帝,做了将近十年,可是许多事情,仍旧不是他做主。
就好比宫里那些宫侍们,他看着他们,从来不会想要触摸他们的身体,从来不想关心他们的喜怒哀乐。
当柳华然与他说“吾宫里有个宫人,以前是沈家的直系,与你做宫侍如何”时,他竟发现自己满心欢喜起来。
他一直都很喜欢沈奚靖,欣赏他,尊敬他,但他一直都没有意识到,直到柳华然与他说那句话,他才终于明白,他想让沈奚靖留在他身边,他想让沈奚靖成为他的人。
这时沈奚靖翻了个身,打断了穆琛的思绪,或许是有些热,沈奚靖把手伸到被子外面,穆琛笑笑,帮他把被子盖好,闭眼沉沉睡去。
一时间,偌大的浴室里安静下来,守在门口的洛林西还在为刚才里面的动静尴尬,张泽北倒是老神在在,小声念叨:“可算有嘉主子这样的,皇上也不至于整日埋在书本里。”
洛林西道:“张哥您的意思是?”
张泽北瞪他一眼,似是在呢喃道:“你还看不出吗?自打这位来了,皇上还愿意碰谁?”
洛林西脸上满是诧异,他用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定两个主子都歇下了,才凑到张泽北身边小声说:“我一直以为,那是圣上动静小。”
张泽北撇撇嘴,低声道:“那不是动静小,那是没动静,你没看每次那些走的时候,没一个脸色好看的?”
这倒是,洛林西仔细回想一下,确实沈奚靖做了宫侍之后,皇帝招侍寝的次数虽然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但其他人都很冷静,他一直以为皇帝只是比较偏向与沈奚靖,没成想其他人都只是干坐着。
“张哥,你说,他们怎么没人讲?”洛林西又道。
张泽北简直想揍他,没好气道:“讲,讲什么,讲皇帝成天介叫他侍寝,完了自己看奏折,让他一个人睡觉?
这确实相当丢人,洛林西被张泽北一点拨就明了,他问:“那里面那位……”
张泽北对他倒是很好,有什么说什么,直接答:“里面这位,你得小心伺候,这才是个主子,这话咱们烂在肚子里。”
洛林西当然懂,他点点头,看张泽北闭上眼睛,也假寐起来。
午夜时分,张泽北敲了敲门:“皇上,到时候了。”
穆琛睡觉一向不深,张泽北也懂事,声音不高不低,不会吵醒沈奚靖,也能适当叫醒穆琛。
没多时穆琛披着斗篷从里面出来,他脸色有些不好,以前他不喜找人侍寝,就是因为不能一宿睡到天亮,总要半夜起来回宫,而现在他更烦躁些。
张泽北很会看人下菜碟,忙在他前面掌灯,边走边说:“皇上忍这个把时候,等嘉主子位份上去,您就用不到奴才这安延殿了。”
穆琛冷哼一声,却没反驳他的话。
张泽北以前就很关照他爹,算是看着穆琛长大,这宫里,也就魏总管、苍年与张泽北敢跟穆琛这样讲话,换了别人,指不定就拖黑巷里了。
穆琛不反驳,就代表张泽北说进他心里去了,张泽北心里更明白几分,便不再说话,送了皇帝回锦梁宫。
第二日沈奚靖早早便醒了,这次穆琛倒是没往死里折腾他,石榻又很热,他早起便觉得通体舒畅。
那两个惯常服侍他的宫人不在,是洛林西直接进来服侍他洗漱穿衣。
沈奚靖客气道:“劳烦洛管事了,以后叫小宫人过来便好。”
洛林西笑得极为谄媚,他说:“主子折煞奴才了,能伺候主子,是奴才福分。”
52、零五二
一转眼便是四月;这一日沈奚靖照例早早去给柳华然请安;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沈奚靖已经换下厚重的棉袍;改穿夹袄。
这些时日他吃穿不愁,又长高了些;新一季的衣裳蒋行水给他定的尺寸更大一些,眼下穿在身上有些偏长;但不妨碍行走。
他到慈寿宫的时候,只有苏容清比他早些;这会儿正站正殿里等。
苏容清虽然长相和气,但相交起来却有些高高在上,这整个宫里的宫侍;数他身家最好;高傲些也算正常,所以,他虽然见沈奚靖进去,却连个招呼都没打,径自看着墙角摆放的迎春。
他不搭理沈奚靖,但碍于位份,沈奚靖还是要给他问安。
“苏淑人,早上安好。”沈奚靖笑着说。
苏容清瞥他一眼,短短“嗯”一声。
他这样其实也好,看不上便懒得搭理,这些日子以来,即使天天见,沈奚靖也没同他说过几句话,这会儿倒也乐得轻松。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站着,直到谢燕其、路松言与宋瑞结伴而来。
谢燕其还是面上带笑,一派温文尔雅的样子,路松言也依旧美的跟神仙一样,倒是跟在后面的宋瑞,虽然年纪比沈奚靖小,但是却很高,长的也浓眉大眼,沈奚靖第一次见他还很差异,不知道这么英气的男人是怎么被挑进宫里来的。
谢燕其与路松言一进来就与沈奚靖和苏容清打了招呼,宋瑞简单说了两句话,就一个人站到后面去了。
宫里一共就这么几个出挑的宫侍,沈奚靖不喜欢苏容清,表面上与谢燕其和路松言都不错,但是心里却对宋瑞更有好感。
他总觉得,谢燕其的温文尔雅和路松言的羞涩可爱都是装的,唯独宋瑞的低调和气才是真的,他在宫里摸爬滚打十年,自认看人还是准的,所以,平时如果没事,除了宋瑞,他从不与其他宫侍来往。
而宋瑞也与他关系不错,还教了他一套五禽戏,沈奚靖每天都要打上一遍。
在他们之后,剩下几个采人也陆陆续续到了,他们刚相互问了安,便听慈寿宫的宫人道太帝君来了。
几个青年赶紧站好,低头等柳华然走进正殿。
等柳华然坐好,才让他们几个淑人坐了。
原本他们从七品的淑人是不得坐的,但有日皇帝与太帝君讲,说都这么站着看着堵心,让几个位份高的都坐下答话,还被柳华然调笑说他心疼自己人。
柳华然今日精神不错,其实在沈奚靖看来,他每日精神都很好,总是穿着极华丽的外衫,端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看着他们这些蝼蚁。
“太帝君昨日睡得可好?”谢燕其和苏容清与柳华然看起来关系更好,一般也都有他俩挑头讲话。
柳华然点点头,道:“吾自然休息得好,倒是你,下午还得回去休息一下。”
昨个是谢燕其侍寝,他现在看上去脸色苍白,有些恹恹的,听了柳华然的话,他只点点头,笑道:“小的知道了,谢太帝君关心。”
柳华然点点头,又问苏容清:“容清,听闻你父亲最近回京述职,你进宫也有年头,便允了你父亲进宫来看看你吧。”
说到家人,即使是高傲如苏容清,也难免露出开心的笑容:“容清谢太帝君开恩。”
他们这边说得其乐融融,沈奚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