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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阴阳笔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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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再不动听的意见也是意见。他打通一鸣的电话。

响了一会以后,接通了。朱诚忽然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而电话那头的一鸣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也没有发出声音。

电话的听筒里,充斥着彼此的呼吸声。

就这么静着,静着。静的连朱诚耳边出现的那诡异的笑都再听不到了。

“怎么了?”沉不住气的一鸣问他。

朱诚笑了:“没事,爸爸只是忽然很想你,很想你们……对不起,给你和你妈妈造成的伤害,我下辈子再弥补吧!”

说完,他自责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电话断了,泪珠也断了。

哭着哭着,眼前一闪,他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眼前飘过。

他已经无所畏惧了。做好死的觉悟的人,都无所畏惧。

他站起来,伸开双臂做拥抱状,对着前方走去。

这时候,门铃响了。朱诚又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蠢事!?

门铃声不是敲门,冷柯说过这样的话是可以开门的。朱诚多了个心,问道:“谁啊?”

“我是冷柯,快开门!”

朱诚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刚刚自己的心神被迷惑,要不是冷柯及时赶到,现在可就危险了。

他打开门后,门外确实站着一个影子。

这个影子是朱诚再熟悉不过的了,曾经这只是个幻影,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影子开始吞噬他的现实生活,一点点成为真实的噩梦。

那并不是冷柯,而是梦中的那个红衣女子!!

这惊人的意外让朱诚的腿不听使唤,软软的瘫了下去,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门外的人影。

那红衣服的女子,和梦中的魅影一样的装扮。楼道的黑暗让他看不清门外这女子脸上的表情。

门内的朱诚因为恐惧而一动不动,门外那影就如镜中之物,也一动不动。

僵持了几分钟后,朱诚仿佛没事一般的站起来,也没有关上大门,晃晃悠悠的走到厨房。

从案板上拿出那把用来切肉的菜刀,把刀锋对着自己的额头,双手握着刀柄,紧紧的握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他的手紧紧的抓住。冷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

冷柯双手手十指变幻,蝴蝶一般交织成不同的模样。每变一次,便喝出一个字来,那声音声如洪钟,宛如有型的波浪回荡在这漆黑一片的房间里。

九字真言一出,朱诚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灵魂,木头人一样倒在地上。

冷柯把从朱诚手上抢来的刀砍到案板上,冷冷的注视着躺在地上悠悠转醒坐起身来的朱诚。

他对着朱诚,口音沉重的问道:“贫僧一诚,乃藏传大密宗门下弟子。何来孤魂,敢扰我阳间安宁?”

朱诚毕恭毕敬的开口回答,他的喉舌发出的声音并非他本人,竟是一妙龄女子的声音:“上师,今我夺邪人的狗命,乃是奉天诰命,上师何故要阻止我代天行罚,你不知你这是在逆天而行!?”

自称一诚的冷柯横眉怒目宛如金刚:“休得妄言,汝今只是受邪术诱惑做了违背天命之事,居然还敢妄称奉天诰命。你还是快快束手,乖乖去六道轮回,贫僧自会为你转动经纶助你往生。”

看到冷柯态度如此强硬,朱诚不仅没有怯懦,“哼,我看你是密宗得道的大僧,想不到却刚愎自用张扬跋扈。好,小女子今天跟你拼了!”

一诚换上一副惋惜的表情:“哎,罢了。贫僧得知你多年前横死,心存怨念,成为一魅,才会被奸人利用滥杀无辜。今贫僧散尽一世功德,为你的情郎洗去因果业障,也能免了你内心怨怼之苦,善哉善哉!”

冷柯双手合十,垂眉慈目,宛如一位得道的老僧般超脱物外,喃喃的念起了洗涤冤孽的经文。

这经文自冷柯口中发出,朗朗的佛音悠扬婉转,可是朱诚的反应却非常的激烈。好像被念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他捂着头痛苦的嚎叫着挣扎着,整个厨房被他弄得一团狼藉。

他终于忍受不住,推开冷柯飞也似的逃出厨房,跑出他自己的家。

……

如上那些事情,并非我亲眼所见。不过我的猜想不错,朱诚家已经成了冷柯与红衣女子的战场。

当我火急火燎的赶到这里的时候,朱诚他已经不知所踪,只有冷柯倚靠在厨房的冰箱上,虚弱的喘着粗气。

我急忙过去扶住他,朗声问:“冷柯,这里发生什么了,朱诚人呢?”

冷柯的身上也是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方才下水救我们时的湖水还是出的汗。我扶住他,他的体温滚烫好像发烧一样。

“以后再跟你解释,朱诚中了符咒,现在失去了意识跑出去了……”

“失去意识?你不是给他布了最后一道防线了吗,被凶手突破了吗。”

“是这样,不过幸运的是,我用最后的大招魂术破解了他身上的诅咒。现在事情还没完,保不齐那凶手还有什么别的手段,你快去找朱诚!”

“你没事吧!”

“我……我在这里休息一会,无妨。你快走吧,去找朱诚!!”

我该去哪里找朱诚呢?

我看着洞开的大门,忽然想到一个朱诚能去的地方。








第二卷 猫咒 第二十四章 情债难还
朱诚所在的小区附近,有一处荒废的工厂。
这工厂兴建于何时,已经无从考证了。
我有一段时间特别痴迷于真人野战游戏,英文名字叫WARGAME。游戏方式便是几个人拿着仿真枪全副武装,模拟战场上的情况互相对射。国内颁布禁枪令已经这么久,这游戏肯定不能大张旗鼓的进行。当时我们几个人定的,就是那家废弃的工厂。隐蔽,空间还足够。
凶手的目标是朱诚,可是被冷柯接二连三的坏事,他的心情一定很急躁。对于朱诚,他必定欲杀之而后快。
如果我是那个凶手,我会把朱诚就近的引到这个工厂里下手,以免时间拖得久了节外生枝。阴山术也算道术,摆设阴山术需要一定规格的仙师法坛。而这法坛放在哪里都尴尬。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不合适,而放在家里则更容易让家人生疑。所以这空旷而隐蔽的废弃工厂,摆上一个祭坛案桌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我循着凶手的犯罪心理,一步步的向着那个工厂跋涉而去。湖水附着在我的裤子上,走起路来沉甸甸的费劲极了。纵使如此,我还是不能怠慢,毕竟是人命关天大事,晚一步后果很可能就不堪设想。
工厂外面有一扇一人多高的矮墙,上面没有玻璃碴子,我双手一攀腿一蹬,翻了进去。
我悄无声息的徜徉在残垣断瓦之间,满月的月光给这里的一切都蒙上一层奇妙的光晕,仿佛让人置身在梦中。
倾耳细听,有一个细碎而不易被人所察觉的声音,那是踩翻砖头发出来的。我循着那声音走过去,来到一个空旷的黑屋里。屋子的一旁还有一个楼梯,能通到上面的二楼。
走动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我弓着身子,悄悄的爬上楼梯,以方便更好的听到屋子里的动静。
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你醒来了吗。”
“这是哪里……你的声音听着这么耳熟,你是谁!?”
听到这里,我的心才算放下来。我的猜想果然没错,因为第二个说话的是朱诚的声音。
“你再听听看,我是谁。”这个声音的冷漠与冷柯完全不同,因为这种冷漠中透着对生命的憎恶和轻视。
“你是……你是,朱一鸣!”朱诚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断断续续,好像他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是的,我是朱一鸣,你的亲生儿子,也是一个要你狗命的人。”
“为什么,我是你爸爸,你为什么要杀我?”朱诚的声音激动的很,如果他有心脏病,现在这会儿肯定会气的昏过去。
“你是我爸爸?我怎么从不记得我还有个爸爸?”
“你……”
“你还记得我这个儿子吗?你还记得你有个结发的妻子叫马兰英?这一切的一切,你还都记得?”
朱一鸣刚一出生,他的父亲朱诚就和他的母亲马兰英争吵不断。
马兰英是一个脾气暴躁为人正直的女子,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她嫌弃朱诚手脚不利索,修不好电灯泡,自己动手把那让人头疼的电路修的服服帖帖的。她嫌弃朱诚粗心大意,做饭做糊锅了,自己下厨做了一大堆丰盛的饭菜。
如果在婚姻中让女人骑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那这个婚姻都是不美满的。用冷柯的话说,阴阳互换,泰极否来,大凶!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很爱这个女的,他会无怨无悔继续忍受下去。可是很可惜,朱诚不是这样的男人。虽说马兰英怨这怨那的,可是最先受不了的却是朱诚。
朱诚当朱诚跟马兰英提出离婚的时候,性格刚烈的马兰英很快就同意了。因为那时候,另一个女人已经怀了朱诚的孩子,已经好几个月,成了型,打不掉也不愿意打。
那个时候,朱一鸣已经懂事了。
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家里的不对劲,可是年幼的他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他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可是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的母亲并没有改嫁——一个女人离过婚,还带着孩子,她能嫁给谁呢。
条件太好的吧,看不上这个自己。条件不好的吧,也养不起自己和别人的亲生骨肉。条件一般般的吧,马兰英又害怕朱一鸣受到委屈。
所以这个孩子一直随着他那个负心的父亲姓,从来没有改过。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离过婚以后,在单位里有人嫉妒马兰英,处处针对排挤,还四处造谣生事。于是第一批买断名额下来以后,马兰英第一个跟单位的领导签署了协议,自愿买断。
所以这脾气倔强性格清高却没有生活来源的女子,她的生活水平可想而知。这孤苦无依的母女两确实也够可怜的。
“朱诚,你知不知道,从小我就没有穿过一件漂亮的衣服,都是亲戚或邻居家的孩子穿旧了不愿穿了送给我的。我的鞋子都是穿烂了底子也舍不得更换……如果你是一个父亲,你会让你至亲的骨肉这么穷酸这么落魄吗!?”
朱诚急着辩白:“是啊,可是我也要养家。我有新的老婆和孩子,我还要买房买车,还要给她们安逸舒适的生活……”
说到这里,他的底气渐渐的消逝,因为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连我听了都替他害臊。是啊,他房间里摆放着上千的茶具,却让自己前妻的孩子过得如此艰苦,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面为自己辩解。
“哈哈,你给你的老婆孩子安逸的生活,我不是你的孩子?可是你不仅毁了我妈妈的生活,也毁了我的人生。因为穷,我被学校的人瞧不起,还欺负我。他们用的好几千块钱的好手机,我用的一两百的黑白手机。因为穷,我真爱的那个女子不肯跟我走,变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你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造成的!”
“……”朱诚无言以对。
“没有话说了是不是?你现在有没有后悔,为你自己做的混蛋事情而羞愧?”
“……”朱诚无言以对。
“好,你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朱诚,我送你上路吧。活着,你没有资格。”
听朱一鸣的语气,似乎就要动手。我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我大喝一声:“给我住手!”
这小破房间里一片漆黑,我后悔没有带手电筒来了。不过就算带了手电筒也是枉然,刚才掉下玄心湖的时候只怕也被水泡了不能用了。
接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那小房子里的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站着的那人身材瘦弱,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却竟然是这一起惊天动地大案的元凶。他当然就是朱一鸣。
而坐在地上的那个人呢……也不能说叫坐,因为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坐”这个字眼所体会出来的闲适。相反,他现在紧张的快要死了,连我隔着几米都看到他筛糠子一样的身板。
“你就是一直在追查我的人吗?”朱一鸣看到有人阻止他,一点静雅的语气都没听出来。
不能一下子就让他把我同伴冷柯的功劳都一笔勾销,我直言不讳的纠正他道:“我看想要抓住你这个凶手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你不能说是我,而应该说我们。”
“哈哈,咬文嚼字的无聊者。我不管你们谁想抓我,那就都是我的敌人,按理说我应该抬头挺胸,像个男人一样的跟你们战斗才对。可是说老实话,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希望在我完成我的仪式之前,你不要打扰我,可不可以。”
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个明辨是非嫉恶如仇的人,可是这一瞬间,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犹豫了。朱诚做下了这么多业,用自己的轻浮毁了那么多人的命运,对于这样的人,我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况且冷柯也讲过,对于不该救的人,你救下了他,就等于是害死了更多的生灵。
因为犹豫,我的目光习惯性的向旁边的环境毫无目的的扫了几眼,却意外的发现已经拆去了玻璃的窗户框外钻进来一只小猫,嘴巴里还叼着一个泥人。
它来到朱一鸣面前,把嘴巴一松开,那泥人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正是这一摔,让我想通了一个事儿。用术数害人,本来就天理难容,不管他做的是什么事出于什么目的,一旦使用施术者的寿命和福报都要减少很多。如果为他好,就不要让他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同时还能救了朱诚的性命,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就这样,拒绝成了我唯一选择的态度。
“不行,你必须要收手,否则谁都救不了你!我是个警察,现在我要拘押你会警局,跟我走吧。”
我知道朱诚今夜施了一大堆法术,已经疲惫不堪。此时上前必定是手到擒来。
我走上前,那小猫原本守护在朱一鸣的身边,见到生人靠近,也不管主人了,撒开丫子就逃掉了。
而一鸣动也不动,木偶一样呆滞的盯着我,反而让我觉得向前走的每一步都危险重重!




第二卷 猫咒 第二十五章 结局 新的起点

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叫朱一鸣的少年,看起来与一般内向柔弱的孩子无异,可浑身上下却充满着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仇恨。这股力量逐渐的从他内心深处蔓延开来,与日俱增,把他变成一个只有恨和怨怼的人。

谁都不希望被这样的人所恨上,因为他好像是一把长着眼睛的木箭,无论你走到多远,它迟早都会找到你并且准准的射中你的要害,并且防不胜防。

而朱诚,就是这么一个被他恨得要死的这么一个人。如果不是冷柯和我的一番努力,他早就变成一具冰冷的死尸,陈列在无人察觉的暗处,好久才会被人发现。

就在我将要打开腰间带着的那个手铐,将这一系列恐怖离奇的命案画上句号的时候,一个让我都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马克,你能不能不要把他捉起来!?”

这句话很明显,是朱诚说的。可是从常理分析,这句话却是最不应该他说的。

所以我迟疑了一下,警觉的看着在窗口边逆着月光的那个黑影,问朱诚说:“为什么,他可是要杀你的人,你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是,我是怕死。可是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当初不抛弃他们母子俩,或许我前妻和我彼此都不会这么痛苦了。这是我的错,也是我的报应,现在这样是我应该的……”朱诚说着说着,年近半百在社会上打拼多年的他居然嗫嚅开了:“他不管做出什么事情,还都是我的儿子!”

这话说的连我都有些感动了,而朱一鸣的人影还在原地一动不动,更没有表态。

略一思忖,我决定还是不能放过朱一鸣:“朱诚,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他虽然是你的儿子,可是他已经成人了,就应该为他做的事情负责。他在你之前,已经害死了郑新阳和陈文采,这就是预谋杀人,我作为一个警察自然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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