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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阴阳笔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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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马克只好耐着性子把他和冷战在龙城市发生的这一切,简明扼要的概括一下,告诉给公羊易。虽然经过高度的压缩,可是为了还原真实,很多背景和细节的交代都耗费了不少的时间。所以解释完这一切,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

公羊易说:“怪不得我师父会启程去寒城市修行,原来鬼禽门的爪子已经伸到了寒城市了啊。”

“怎么回事?你的师父?”听到公羊易的师父要来寒城市,马克特别的兴奋激动。公羊易的厉害他是见过的,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看看公羊易,那把这个无厘头的人从门外汉调教成这么厉害的人,其修为更是绝对是不可小觑!!

“他在哪里?”马克忙问。

“他去找冷柯去了,到现在也没有给我回信。我给冷柯打电话,电话就接通不了。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

公羊易前后来过寒城市两次,在最后一次离开寒城市的时候,他的手机存下了马克的电话号码。

马克对出家人,一直是抱着瞻仰的态度。不食人间烟火,豁达乐观,仙风道骨——这是他对那些修真之人的评价。但是看到耳朵里塞着铁三角耳机听歌的公羊易后,他的观念改变了。神也是人,何况道士?

不过公羊易的师傅,会用的什么手机呢?

马克又想起个事儿:“对了,林程海你还记得吗?那个家伙忽然的了奇怪的病,有的中医说他得的是阴病……”

“阴病的话,我师父可是最拿手了!好吧,你可以告诉我林程海的联系方式,我能转述给我师傅。反正他现在在寒城市也没找到事儿做。”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

在期待中,迎来了新生的朝阳。

去警局签了到,就接到公羊易的电话,说他的师傅已经到寒城市了。

发生凶案后的这几天,各种各样的会议都要不停的开。动员会,案情分析会等……马克开完会,原本空空的笔记本现在密密麻麻的全是笔记。

忙完这些以后,已经是当天的晚上。马克疲倦的收拾好乱哄哄的办公室,去吃他这一天第一顿也是最后一顿的饭了。

在他吃饭的时候,心里还一直装着与这个案子有关的一切。

吃着吃着,他掏出手机给林程海打个电话。电话接通之后,林程海听起来比昨天健康多了。

“马克,我的病好了,不用你惦记了!”

他这么一说,我猜肯定是公羊易的师傅给他治疗的。

我问:“你碰到一个老先生对吧,他没告诉你是我介绍的吗?”

林程海笑了:“嘿嘿,那谢谢你了……”

还没说完话,电话就被人抢了过去,换了一个声音在讲。

那声音苍老,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若说起韵味来,自然不比电视上饰演神仙老道的那些演员动听。

那人说:“你是马克吗,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聚一聚,我有事问你。”

这应该就是公羊易的师傅无疑了。

“好的,这段时间忙,尽快的话,看看明天中午行不行吧……”

“好的。你等一下……”

等了几分钟之后,那边继续说:“林程海得的病不正常,这是有人给下的毒降。如果不是我施救及时,六天后他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好险啊!”

“恩。具体的,现在不方便说,明天中午再聚吧。”

“好的。”







第四卷 南山劫 第六章 母狼恤子护公羊




第六章母狼护子恤公羊

公羊易说的没错,他所在的这个地方,确实就连电都不好找。

这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外地人若是在山间迷了路,无意中转到这里的话,会忽然有一种误入桃花源的感觉。

可是这里可不如桃花源那般美好欢怡,公羊易知道,稍有不慎,在这里怎么丢了性命都不知道。

他坐在山崖的一块竖立起来的怪石上,握着快没有电的手机出神的望着崖下不远处的这个小山村。

在这宁静的山间,虽然是四下朗朗的白天,也一直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公羊易在这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夏日的白天并不常见雾气,不过这里常年都缭绕着一股白纱一般的氤氲,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岚气了吧。

不管如何,终于找到了。希望他要寻找的人,就在这里吧。

公羊易左腿在上右腿在下,端端正正的盘腿坐着,从丹田中调遣出真气来抵御山间无时不刻不存在的寒气的侵扰。慢慢的,热气从他的小腹下三寸涌出,通过奇经八脉一寸寸四处扩散,充满到他的四肢百骸。他感到一阵暖气。

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冷柯。

公羊易的担心有些多余了,现在是午时,大概也就是中午十一点半的样子。在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寒城市里,他师傅的处境却比他好的很多。

这是一家快餐店,老人家点了一盒子盒饭,仔仔细细的咀嚼着饭粒。

他并不是一个人,陪着他一起来用餐的当然便是马克了。

这是马克第一次见到公羊易的师傅,公羊佐。

在这天的上午,马克好容易暂时忙完了手头的公务。该走访的走访完毕,该写的资料也一式两份,并且录入了电脑归入刑侦档案库中。当然了,这些事务虽然不是很困难,可是要好好的做完也要花费不少的精力。忙完了这些,马克累的看见床就想躺下,看到枕头就想抱着打盹。

不过他知道,公羊易的师傅公羊佐就在寒城市的附近等着他,他可不想放这个前辈的鸽子,何况他也不能这么做。稍微用温水洗把脸,换好了便装就赶去公羊佐说好的那家快餐店赴会了。

在他到的时候,公羊佐已经点好了盒饭,一个人在那里吃起来了。

如果不是和这个老者在电话里已经有了沟通,公羊易对马克大体描述了一下他的体貌特征的话,他绝对猜测不到这个穿着一身休闲装带着墨镜背着大登山包的老人就是公羊易的师傅,公羊佐。

太诡异了,现在的出家人都是这样嘛?

出于礼貌,跟这位前辈打过招呼之后,他并没有把心头的疑惑说出来,而是礼貌的寒暄,毫无营养价值的问候,然后坐下,也点了一份和公羊佐一样的饭菜。

“你是冷柯的朋友马克吗。”公羊佐的盒饭都快吃完了。马克刻意的留意了下那饭盒里附带的菜,还好,全是素菜。

“是的,前辈,你……”马克一想,这么大年纪了,还是用尊称比较好:“您的名字叫公羊?这个姓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哈哈,自古以来孔子门徒都要学习四书五经,分别是《诗》、《书》、《礼》、《易》、《春秋》。而后来有一个古人写了一本叫做《公羊传》的书,专门注释《春秋》,被列入春秋三传之一。之所以如此命名,也是因为那作者的姓就是公羊。这个姓氏可是由来已久的……”老人家细嚼慢咽的把嘴巴里的饭消灭完毕,然后才意味深长的对马克解释。

“那公羊易是你的儿子吗?”马克觉得这么问有点儿唐突——人家爱叫什么名字就是什么名字,管你什么事。不过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公羊易叫公羊易。

“那小子自小的时候——那时候还不到一岁吧……他身在襁褓之中,却被人遗弃在山中,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死掉。那时候可是大雪封山了,不说这能冻死人的气温,漫山遍野的就连吃的都少见,他却能够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活了下来。能被我遇到,自然也是与我有缘。”公羊易缕了一下发白的山羊胡:“所以我就把他收养了去,养在道观之中,每日随我一起做早晚课,观师默想,修习道术,静参大道。所以某种程度上说,他是我的徒弟,更是我的儿子。所以儿子随着老子姓,没有啥问题吧?”

马克听得出神。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一般成年的男人提前没有经过准备就被困在那里,命都很难保住。那么那个在襁褓中的弱小存在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后来我用圆光术神通一查,发现原来还多亏了平时山中危害一方的野狼。那时候的母狼可能正在产崽,不知道什么原因,少了那么几只。于是护子心切的母狼把这个初生的婴孩当做了她自己的孩子,靠自己的奶去喂养他,还用自己肚子下的皮肤给他取暖,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啊,机缘巧合啊,这人真是有仙缘啊。”

听到这里,马克更是惊叹不已。多亏了母狼是把他当成孩子,要是当成难得的美味的话……这是一条连锁反应,如果母狼的孩子没丢,如果公羊易没有得救,如果他马克和冷柯没有遇到公羊易,那……冷柯可能已经死在了林月的蛊下,而马克也与这世界的这一面更加的无缘了!

“对了,前辈,圆光术是什么,是怎么查的啊?”马克转念一想,那圆光术能查出为什么公羊易没有死,是不是还能查出些别的呢?

“这个说来话长,而且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吧。”公羊佐说。

马克点头默允。他的盒饭也上来了,全是素菜,也不可口,不过在饥饿的人眼里却是最及时的良药。他狼吞虎咽开始。

两人一个上的早一个上的晚,一个吃得快一个吃得慢,倒也是同时吃完。马克替老人家结了账,换来那前辈的一句“福生无量天尊”,然后双双离开这家快餐店。

来到马克的寝室后,老先生忽然就色变了:“马克,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惹上了大麻烦了。”

马克吓了一跳,忙问这是何故。

公羊佐坐在凳子上,用衣襟擦擦手,说道:“你们市是不是前一段时间发生过凶杀案?”

“嗨……这事儿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还说寒城市总出怪事儿,也特么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却是前几天在寒江的边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提起这个,马克就来气。

“那死者是谁?”老者问。

“说了你也不认识啊,那人叫林程山……”马克说。

“林程山?是不是林翰学的儿子?”老头忙问。

“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下换马克纳闷了。

“我与林翰学可是旧交,他们的孩子我当然也认识。哎……看来鬼禽门现在开始清理门户了!四玄老已然死了两个,再清理下去,鬼禽门自己也将不复存在了!”

“那林翰学是鬼禽门的人,可是他的孩子不是,为什么要斩草除根呢?”马克对于这件事儿很不满,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哈哈,鬼禽门的处事风格,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肯让他们痛快的死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想要让一个人痛苦,不管是在生前还是在生后,鬼禽门都有的是办法。那林程山被人害死之前,被逼问出了林程海的生辰八字,于是那下手的毒士利用邪术下咒,给林程海种下了死符。”

“那怎么办?有解决的办法吗?”马克猜得不错,林程海的肚子疼里面还真有问题。这一招连环计玩的真是高明。

不过这么一说,马克又想明白一个疑点。现在江湖上出现迷雾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听闻这迷雾粉炼制好了以后,提前藏在袖口或者物件上,让受害人漫不经心的一闻,受害人就会百依百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中了那迷雾粉的人,思维逻辑都很正常,唯独不同的是脸色潮红,不似常人。

前天晚上,林程山一个人在酒吧喝酒,正在闷闷不乐,有一个男子坐了过来。林程山对男人没兴趣,所以没搭理他,可是那男人却说了个让人感兴趣的话题,或许是最近体育比赛,也或许是不久后即将出现的金星凌日,反正两个人聊开心了之后,碰杯喝了第一杯酒。

喝了酒,林程山就中了招。

那有些微胖的人说了几句什么,两人相视而笑。然后一声走,两个人双双离开酒吧,在监控摄像中留下一对你情我愿的身影,然后又在寒江留下一具尸体。

不过这些事情,公羊佐怎么知道?莫非这个人真的是个仙人,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马克疑惑的看着公羊佐,后者却笑,只说道你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

虽然很想多问几句,但是冷柯执意不肯说的话,马克只好把所有的疑惑又咽回肚子里。





第四卷 南山劫 第七章 凶光初显同人助

第七章凶光初显同人助

两天了,庞薇还是没有音信。

按照法律,一个失去踪影的公民四十八小时后好杳无音讯的话,那就可以报案,构成失踪案条件的话,警察就会介入调查。

接到报警的总局会根据失踪人口的户籍所在地,将案子摊给不同分区的派出所。也就是说,对一桩失踪案最为熟稔的,当属公安局分管下的派出所了。

在庞薇爽约后的第三天,马克特意给庞薇家附近的派出所打电话了解情况,但是派出所却说没有人报案。

这种事一向都是民不举官不究。马克就纳了闷了,怎么庞薇的妈妈也不报案吗?

他给庞薇家里的座机打电话,没有人接。

马克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空落落的。

正好隔壁办公室的小王过来送文件,最近发生的命案让他们同事之间见面的机会更多了。小王把怀里的一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之后,看到马克入了魔一样拿着电话发呆,便问:“哎老马啊,你这是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马克这才回过神来,把座机扣好,不好意思的一笑:“没事……哦哦对了,有个事!”

“怎么了?”小王说。

“庞薇她是不是还没来上班呢?你这两天见到她了吗?”马克调整了一下坐姿,咽下口唾沫,问小王道。

小王回答说:“对啊,我这也好久没见到她了。前段时间发生的命案,死的那个叫林程山的男的,尸检的时候都是请别的市区的法医来做的检验。也不知道庞薇怎么了……”

马克的心里又不安了起来。

跟小王寒暄一阵,扯屁了半天之后,马克找个借口把小王送走。一时间办公室又只剩下他一个人,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坐立难安。

不行,还是得问问局长才行啊。

他犹豫再三,这种事儿,好像自己去过问不太好吧……人家局长凭什么告诉你庞薇的消息。但是不去问吧,那庞薇的下落不明,可是也没有人来报失踪……

思来想去,马克的薄脸皮终于向好奇心妥协了。他迈出办公室,把门虚掩着,就向着所长的办公间走去。

平时几步路就走到尽头的走廊尽头变得格外漫长,所谓境由心生,并非路长,而是心远。

马克鼓足了勇气,才花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前。曾经熟悉的门牌,现在上面的字让马克看的触目惊心的。

他敲敲门,没有人。

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该郁闷,马克心情复杂的离开了。

不过他的这好奇心的火焰并没有因为局长的不在而熄灭。林程山的案子悬而未决,事情似乎陷入了瓶颈,谁都认不出那个领着他离开酒吧的人是谁。而马克则趁着这案子陷入僵局的功夫偷了个懒,开车去庞薇家。

这一路上,又显得格外的长了。马克迫切的想知道,当初庞薇妈妈那么伤心,为什么到了可以报案的时候,他又不报案了呢?

庞薇的所在的小区在寒城市的东区。

前文交代过,东区这里风景秀美,空气清新。其实完全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样的形容,那就是这里很冷清,人也很少。

小区里静悄悄的,楼上窗户里亮着灯,点着路灯的小区的街上没有人在走。

马克下了车,就特别后悔为什么没有带甩棍来了。

虽然警察会有配枪,但是真正到了要紧关头,那枪只能用来威慑。你就算开了一发子弹,事后就必须要写一份长长的报告。所以他宁可带着棍子出来。

他慢慢的踱着步子,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走进了那栋小楼。

二楼。

马克跺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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