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笔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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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们进去看看。”冷柯也不多说,就径直往楚三叔家里走去。
楚三叔还在写字。
冷柯和马克凑上去,看他在纸上写的字——
“人不得道,生死老病四字关,谁能透过?独美人名将,老病之状,尤为可怜。”
却正是明代的隐士陈继儒的名作《小窗幽记》的句子。
“想那楚展,也是一村之长。生平种种,为村中之人尽心尽力。可是到老了,却有了这么一出,真是可惜可叹,也可怜啊。”楚三叔见冷柯众人的道来,不禁有所感慨。他写完最后一个字,将毛笔放上砚台,不胜唏嘘。
“是啊,你说的不错。想不到这小山村中,还有先生这种喜欢舞文弄墨的雅士啊。”冷柯对楚三叔说道。
楚三叔笑着一挥手:“呵呵,这个……在下的字也得不妙啊,让你见笑了。”
冷柯客气的说:“哪里哪里……末学在家没事也喜欢写写毛笔字什么的,倒是写的也不如先生这般有文雅气韵。不过现在,末学这番前来,是有一事想问问先生您!”
楚三叔看到冷柯的身后还跟着楚莲依,便有些吃惊了:“哦……那怎么,你们会一起过来。好吧,你们有啥话,就问吧。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信!”
冷柯便也不客气了:“好,楚主现在人在哪里!?”
楚三叔用湿润的毛巾擦了擦手,笑答:“哦,他不是在家吗?我们刚才还在村长家呢……”
马克身为一名警察,对于察言观色有其自己的特长。在那一瞬间,他看到楚三叔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看来不像是装的。
如果是装的,能瞒得过他的眼睛,那这人几乎就能去当演员了!
冷柯说:“可是他现在不见了呢。你没听到屋外的人都在找他吗!?”
楚三叔回道:“我听见了,可是我委实不晓得他在哪里啊。”
冷柯见楚三叔好像真的不知道,便问:“好吧……那你说,你对于村长被毒害一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楚三叔听到村长的事,刚才的那番伤感又回来了:“哎……我和村长私交甚笃。过去我们还一起去山外打猎……最近他还都一直好好的,谁知道忽然就……”
冷柯连珠炮似的发问:“你和楚展村长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楚三叔立刻矢口否认:“没有啊!你怎么会问这个呢?”
……………………
听到楚莲依说楚三叔这个名字,公羊易还要追问,却听见村长不高兴了:“吃个饭堵不上你的嘴巴,不许给老子提他?闭嘴,吃饭!”
这么一骂,倒是让公羊易他们懵了。听村长女儿楚莲依的描述,这三叔人应该不错,为什么村长这么反感这个人呢?
在外人面前被自己的父亲驳斥,楚莲依也倔强的很,非要讨回自己的面子:“哼,凭什么不让提,爹爹你过去不是跟他玩的挺好的吗!?”
老头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整个桌子上的碗都震了起来:“然你吃饭你就吃饭,再啰嗦,给老子滚出去!”
性格倔强的楚莲依特想一走了之,但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知道自己这一走,父亲肯定会下不来台。虽然倔强,可是她还算是个好女儿,便乖巧的说:“好吧爹爹,那不说了……我这就吃饭……”
……………………
冷柯认定,这个文雅的家伙,应该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到底是什么事呢?
第五卷 古村阵 第八章 山外怪客入楚门
第八章山外怪客入楚门
如下是楚松和擎羊陀罗的对话。
“村长家的酒和卷烟,是你卖的不?”
“昂,是啊……”
“村长中毒了,就是你酒里的毒,那是蜈蚣毒。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咋个知道噻?我从山外带回来的酒可是有好几瓶子,都卖个村里的乡亲们咯,也不见得哪个有事,就村长他中了毒噻!?”
“所以才要问问你,到底这酒食怎么回事!”
“喂,我说你这可就有点不对了噻!听你口音像是大王婶家的二胖吧?我还给你们家捎了个收音机呢!!”
“咳咳……别胡说,我们擎羊陀罗都蒙着面罩,这你也能认出来?甭瞎猜了。再说我们这也是执行公务。你老实交代!!”
“我真的不晓得啊!我从外面带回来的酒可都是没开封的啊。外面的酒厂酿酒,都是一大批一大批的生产,咋个会唯独就有一瓶有毒呢?”
“所以说是你卖酒的时候故意下的,说,为什么毒害村长!?那村长对你可不错啊!”
“行了吧二胖,你这样栽赃陷害可就不好玩了啊!你也说了那村长对我不错,我这样陷害他,有啥子好处嘛?”
擎羊陀罗的总司长老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他拍拍正在审讯人的这位擎羊陀罗的肩膀,说:“你先把他压到地窖牢房里看着,我去看看外面的进展。”
他又皱着眉头小声的在这个擎羊陀罗的耳边耳语了一句:“咱们队里就你最胖,被犯人听出来也很正常。你这样的还戴啥子面罩?你个死二胖该减减肥了!!”
擎羊陀罗尴尬极了,连忙拿出钥匙,把这个嫌疑犯推搡到审讯室下面的牢房去了。
总司长老走出审讯室,外面已经乱作一团。不停的有人在喊着楚主的名字,他叹口气……楚门村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了。那三个少年来到楚门村起,这村子就不得安宁了。
先前的那个怪病也是……
……………………
已经是傍晚时分,楚门村上上下下,还是没有楚主的身影。
几乎已经不用在怀疑,这个哑巴好像负罪潜逃了。
到底他为什么要毒害村长呢,他不会真的是鬼禽门的门主吧?
冷柯和马克坐在村长的家,愁眉不展。而他们身边的楚莲依,更是没有了笑模样。
“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在让擎羊陀罗的总司长老去村子附近找找……”楚莲依黯淡的说,
冷柯和马克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只好起身道别。可是就在他们推门的时候,门外正好站着几个人。
仔细一看,这是两个人。
一个瘦的皮包骨头,好似一副没有了肉块的骨架一般。因为骨瘦嶙峋,他的眼睛在脸蛋上显得格外的大,一开门这一双大大的牛眼就等在门外,倒是吓了马克一跳。
而另一个人,看起来虽然比旁边那个瘦猴要正常的多,可是给人的感觉还是非常的不舒服。他的脸颊上面的肉软软的,还有些粉扑扑的,看起来像个桃子。这健康的脸色上,印堂却乌黑的好像死尸的样子。
冷柯一看,就知道这人非比寻常。
那胖胖的人正要叩门,见门自己打开,还走出一个人,脸上就堆满了笑容:“嘻嘻,你们是这村子里管事的吗?”
冷柯不置可否,问道:“怎么了,你是?”
那胖子说:“哦,我们是在附近游山玩水的游客,不小心迷了路……”
怎么跟自己的借口一样,冷柯心下不爽。
“能不能在这里借住几天?”果然,和冷柯所想的一模一样。
冷柯说:“村长的女儿在里面呢,你去问问她,看看村子里还有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喏,我们走吧。”
冷柯给马克打个手势,却并没有叫马克的名字,这也是长了个心眼。离开了村长家之后,马克才问冷柯:“那两个人,好怪啊!”
冷柯阴森森的说:“只怕不是好人。”
马克笑道:“看来但凡以迷路为借口想要借宿楚门村的,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啊……就像我们一样。”
冷柯厉声道:“住嘴,隔墙有耳!”
马克咂舌,立刻噤声。
到了家中之后,公羊易还在打坐。见二人进门,他急忙站起来:“怎么回事儿,一整天的外面都在嚷嚷的找楚主,楚主是不是跑了?”
冷柯说:“那当然,楚主不见了。”
公羊易怒道:“混蛋犊子,这家伙还真畏罪潜逃了?”
冷柯说:“只怕他这一跑,事情更复杂了。到底凶手是不是他呢,他到底又为什么毒害养育了他这么多年的养父村长?真让人费解啊!”
马克想了想,提出了他自己的疑虑:“你们说,来的那两个人,会不会跟这一桩谋杀案有关系?”
这话一出,屋子里是一片的安静。
“马克,你还记得那个胖子的样子吗?”冷柯问马克说。
“虽然天色有些暗了,但是大体的还是能记住一点的……我怎么感觉……”
“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
“是啊!”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在哪里见过他呢?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是从哪里来的?怪,真怪事!”
平静的楚门村,此时已经是怪事连连了。
公羊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见众人沉思的样子,便开导道:“好了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什么事等发生了以后在想好了,现在我们要自保了。村长一死,说明我们的身份也暴露了。不说村中的擎羊陀罗,就是那鬼禽门的人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冷柯说:“公羊易说的是,我们现在做事要处处留个心眼,凡事加倍小心为是!”
冷柯和马克颠簸了一天,肚子也早就饿了。公羊易早就准备好了晚饭,几个人围着炉子开始饥不择食的填补肚子的空虚。
吃完了饭,身上的血液都涌到了肚子,大脑便开始进入一种空虚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几个人的脑筋都不灵光了。
最为谨慎的冷柯看了看头顶的天窗,忽然想起老村长出事的时候,那个打更人或许就是从这里爬进来的。看来这个天窗的木板不太牢靠啊。他从登山包里拿出绳索,爬上屋顶去加固这个漏洞。
而公羊易,则拎起墙角的水桶,去打水了。
经历了村长的事情之后,村外现在都是灯火通明。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电尤为稀缺。村民没有过多的经济来源,都舍不得用电,所以现在的街道上,还真的是灯“火”通明。
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插着点上的火把,若是从远方的山顶看过来,恐怕也是会吓了一跳,以为这在夜晚里涌动的是幽幽的鬼火吧。
不仅如此,在房顶,还偶尔有黑夜闪过。公羊易猜测,可能就是在夜间加强了巡逻的村长治安队擎羊陀罗吧。
他拿着水桶,向村中最近的一处水井走去。走在这陌生的村长,附近还发生了一连串的恐怖的事情,就连公羊易都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感觉身后有一束不太友好的目光,利剑一样的不停的盯着他。
他警觉的回过头,却看不到身后的人际,只有火把在不停的闪烁着。那跳动的火光,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三步并作两步,他赶快去村中的水井处打水。可惜师傅羽化的早,没有教会他缩地成寸疾行术。要是学会了这门神通,马上就能飞刀那井旁了吧。
经历了难熬的一路,他来到水井,打了一桶水后,立刻向寄居的家中走去。
回到家,听了公羊易的陈述,冷柯下了这样一个结论:“你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我们被盯上了!”
“会不会是你们说的碰到的那几个奇怪的人?”公羊易问。
“很有可能吧,毕竟是他们来之后才发生的这些事情……”冷柯肯定的说。
而最为有绅士风度的马克此时却想到了冷柯他们想不到的问题:“哎,也不知道楚莲依一个女孩子在家里怎么度过。要不我去看看吧……”
“你是不是傻,有亲人死后,家中的亲属要为其守灵三天。这时候就算是你去村子家也看不到她啊……哎,看来你们城市人就是不懂得民间的讲究!有人去了以后,直接就火化了,不尊重先人!”
“不过一般守灵应该都是家中的男孩子,按理说,出了这事应该是楚主去吧……可现在楚莲依一个姑娘……哎,真是造化弄人啊!”公羊易不禁感慨道。
冷柯的吐槽确实如此,而公羊易的感慨也极为有理。这些马克确实没想到。不过一听那楚莲依居然守着一具尸体,他更是放心不下,非要去祠堂看看楚莲依。
“那你去吧,带上你的武器。别让别人看到,免得又生出什么麻烦。”冷柯见马克这样爱心泛滥,也有些讨厌,索性不管他了。
马克带着自己的甩棍,藏在自己的腰间,原地跳了两步,确定不会发出声响被巡逻的擎羊陀罗生疑后,他走出了门。
“马克这家伙,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冷柯冷冷的说。
不过公羊易却笑得很和煦:“我倒是很喜欢这个家伙呢……有些鲁莽,可是不失为一个温顺的男人!”
走出了房间,马克一路向祠堂走去。
走着走着,他看到路旁有一家人,正好出门。这个家伙出门的动作蹑手蹑脚的,关门的时候还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马克离得他并不近,看到这个家伙这样的奇异举动,就在那人左顾右盼的时候,马克本能的一闪,正好躲在一个小房子的死角处没让他看到。过了一会,他偷偷的看那个家伙走出房门,然后也向着祠堂的方向走去了。
大晚上的,他也去找楚莲依吗?
他轻轻的跟了上去。在路过那家伙的家的时候,他还多看了两眼。这是个很大的宅子,门口用麻布做了一个旗帜,上面画着一个圈,里面还写着一个大字——药!
看笔迹,特别是这个药字右下角的那个小勾的特点,这就是楚三叔的手笔啊!
原来这家伙是个卖药的郎中——或者叫大夫,赤脚医生,反正现在叫什么都可以。
马克略一思忖,轻轻的跟了上去……
第五卷 古村阵 第九章 暗夜杀机随药铺
第九章暗夜杀机随药铺
公羊易和冷柯一脸呆滞的看着马克眉飞色舞的讲着他刚才去祠堂的那番见闻。
“我当时稍稍一想,这家伙大半夜的鬼鬼祟祟鼠头鼠脑,肯定不是好鸟,就跟了上去……”马克神采奕奕的讲述着自己刚才见到的。
“哦,然后呢?”公羊易问道。
“然后我就跟着那个家伙,一路尾随啊。你可是不知道,在这楚门村潜行有多困难。我又不知道这村中的楼宇的分布,楼顶上还是不是有暗中巡逻的擎羊陀罗,这一路曲里拐弯的,还好几次差点被他们发现呢!”马克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有余悸。
“呵呵。”冷柯说这两个字,语气中却毫无笑意。
“呵呵你妹啊,再呵呵老子不讲了!”马克特讨厌冷柯这种语气,他愤怒的说。
见马克动怒了,冷柯也就不在敷衍,他说:“好吧好吧,生什么气。我又没有嘲讽你的意思,只是发出个回应以表示我在听而已。你继续讲,继续讲吧……”
马克继续说道:“恩……好。其实这跟踪的话,不仅要回避擎羊陀罗,更要小心那药铺的赤脚大夫!”
公羊易调笑道:“哈哈哈哈,赤脚大夫,那家伙,光着脚呢吗?”
马克还真的煞有介事的想了想,说:“没太注意,好像穿着鞋子吧……你们怎么总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冷柯说:“其实这是为你好,你看,你现在也是个写小说的人了。这有些名词的描述,你应该做到准确无误,不会产生歧义最好。说不定这里面就隐藏着什么线索呢!”
马克怒声道:“去你的!不说了!”
冷柯拉下脸:“我这不就开个玩笑,你生个锤子气!快点说!”
马克抽动鼻翼,做出一个鄙视的表情,继续讲述他的见闻了:“那家伙好几次都回头张望,幸亏被我闪避及时躲开了。到最后,他停下了……”
“在哪?”听到这重点,公羊易刚才的嬉皮笑脸不见了。
“就在祠堂前面!”马克说。
“他在祠堂前面干什么?”冷柯问道。
“他就停在祠堂前面的一座小房子的后面,探出头偷偷的看祠堂大广场上的那些人。楚莲依还有几个无关紧要的村民,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