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笔记-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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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大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杀害我爹爹的人,就是楚展。我也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了,他害死我爹爹,他自己就能当村长了。楚三叔说的不对,楚展不是好人,他是坏人。
我要为我爹爹报仇。
我已经拿到了血飞线,我的爹爹就是这么死的,我现在要……那个成语怎么说的,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不管怎么讲,我都决定,要用血飞线为我爹爹报仇!
对不起了,楚三叔,我没能按照你的要求,做一个谁都不伤害的好人。
还有楚莲依姐姐,你对我真好,你从来都不嫌弃我,还处处护着我。谢谢你,你是楚展家唯一的好人。
……………………
看完最后一篇日记,在场的诸人都陷入沉思。
“我们先回村子吧。”长老深沉的说。虽然凶手归案了,可是他却觉得心头,更加的沉甸甸的了……
第五卷 古村阵 第十四章 犹豫不决藏隐情
第十三章犹豫不决藏隐情
俗话说家不可一日无主,村不可一日无主。不过这楚门村的村民,平时兢兢业业,早就划分好了各自所负责的事物。自从村长楚展走了之后,楚门村每户人家都各司其职,整个楚门村倒是也有条不紊,没有随着村长的离去而受到影响。
其实楚门村这村长一职,在每个村民心中,不过就是一个精神图腾而已。有了村长坐镇村中,做什么事情都感觉有了依靠,所以会安心很多。可是现在村长不在了,虽然看起来没影响,可是惶恐的种子早就埋在了人们的心中,所以虽说这楚门村目前并没有因为楚展的去世而出现什么乱子,可是还是应该趁早选出村长最好。
到底该选谁呢?
是夜,在村中的议事大堂中,几个带着黑色斗篷的老头子在商量着事情。
他们都是这村中德高望重的长老,他们的话,在这方圆几里的楚门村中,无疑具有无上的权威。
村长的新任人选,仍然没有着落。
擎羊陀罗的总司长老也在其中,他的山羊胡子最长,脸色还是一贯的严肃:“上一任村长,是我们共同决议,推选出来的。当时老村长被害,还是楚展他用自己的博学多闻,看出了这毒乃是村外的血飞线剧毒。宣布了老村长的死因之后,村民这才安心。同时楚展还提出了好几条防范血飞线的建议。如果不是他的那些建议,现在擎羊陀罗也没有这么大的规模。所以我们才选他继任。可是现在,我们又应该选谁呢?”
旁边一个脸圆圆的老者,他的声音沙哑,好像一个得了咽喉癌已经发展到晚期的患者:“那这刑案调查,安防护卫一事,一向都归你擎羊陀罗掌管,这村长之位,莫非是你坐比较恰当?”
擎羊陀罗总司长老用手顺了顺蓬乱的山羊胡子,低声道:“我何德何能。擎羊陀罗本是凶煞,让我一个统帅凶煞的恶人去当村长,这楚门村怎么还有安宁呢?而你巨门天巫也不是什么祥瑞的组织,我认为你我二人都不适合去坐任这村长之位。”
这巨门天巫的总司长老咳嗽一声,用那众人几乎都听不到的声音,说:“我也没想去坐这个村长的位置。那我们应该选谁呢?”
在一旁的另外一个老头,他有着和擎羊陀罗总司长老一样严肃的脸庞,而不同的是,他鼻翼两侧的法令线极深,虽然没有笑意,可是看起来面貌也非常和善:“你二人都身居要职,无法分身继任村长。我们还需要另选他人。这村长吗……实在不行,我就受累,先为咱们楚门村暂代村长。你们看如何?”
旁边一个人就不同意了。这个人虽然貌不惊人,长相也没有其余几人那么苍老,可是他辈分奇高。他本是楚家一脉的旁支,三代以前去山外的城中发展。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举家搬迁回来。外头的政策都是晚婚晚育,所以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在村中年龄并不老的他反而成了高辈分的老者。
他反驳道:“那老村长尸骨未寒,而且前段时间村中爆发的疾病也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再后来连我们村除老村长楚展医术最好的医生楚丸都出了事故。这么多的事堆在一起,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就贸然的定下村长的职位,不免太过于草率了!”
辈分高就是有好处。这个从山外的来客虽然年纪轻轻(当然这是比较这堆已经耄耋之年的老头子来说……),可是他在这议事大堂中却有一票否决权。加上他在村外也受过良好的教育,更加使其的观点得到议事长老们的重视。
“那你看这应该选谁呢?”一个一直闷不做声的老头子问道。
“我看,我们还是应该先选出具有大能力的人,来一个暂代村长的职位。他的任务就是稳定并安抚民心,并且协同擎羊陀罗和巨门天巫找出谋害楚丸的真凶,并且遣散这村中困扰众人的那诡异的疾病。然后,我们再正式另立一位德行高尚的贤者,用来镇住这个村子的安宁。”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的心中,都各自有了人选……
月光狡黠,楚门村今夜安宁的很。
自从村长去世了以后,村长家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几个平时和村长走的比较近的亲戚,还有守灵的楚莲依,都在。
这样的场面,怎么少得了冷柯呢。而有冷柯的地方,也往往会有马克的踪迹。这两个伙伴总是形影不离。
至于公羊易,他还是老样子,留守在家中,照顾还在病榻中的楚丸。
虽然找到了重要的线索,从而确定凶手的确是楚主,可是大家的心里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沉重。与此同时,每个人的心里也有一团团解不开的迷。
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就这么算了。这件案子,仍然还有众多疑点。
楚主是怎么查到多年前谋害老村长的凶手是楚展,他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血飞线呢?
冷柯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努力的思索着这些问题。从来到楚门村到现在,他看到了很多的现象,同时也从这些现象中获得了很多的信息。他在努力从这些杂乱无章的初步线索和最终结论中,去搜寻与此案相关的信息。
正在他有点儿头绪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阵山风从外面吹进来,晃动了桌上的油灯。
“原来你们都在啊。我刚刚去祠堂,没有看到你,就猜到你应该在家里了。”来人却是擎羊陀罗的总司长老,他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村长家中,并不感到意外。他一进门就这么对楚莲依说。
楚莲依的眼角含满了泪水。被害人和凶手都是她的亲人,一连失去了两个亲人,任谁都不会好过吧。
她抬起头,正好一滴晶莹的泪珠掉到地上摔碎。她对这长胡子老者说:“大伯,你来了啊。坐吧……”
擎羊陀罗的总司长老安慰了她几句,然后说:“楚莲依,我刚刚从议事大堂出来。村子不可一日无长,我们正在筹划着先选一个暂定的村长。”
楚莲依问道:“哦。”
擎羊陀罗的总司长老见楚莲依并没有接他的话茬,显然就是没有一点关心的样子,只好干咳一声,继续向下说:“我们决定,先选你担当村长。”
楚莲依睁圆了那双因为泪水而变得水灵灵的双眼:“啊?我?大伯你别开玩笑啊,我一个晚辈……”
擎羊陀罗总司长老说:“这村中各长老都有要务在身,虽有人身有闲务,可是却无多少实际能力。这几日的观察,我发现你聪敏机灵,而且你又是村长的亲生女儿,想必对村中的事物都或多或少的熟悉。所以才想你继任村长。”
楚莲依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行不行,我一个晚辈……”
总司长老又劝道:“你有那个能力,你是我们共同推举出来的。而且等到你圆满的解决了老村长遗留下的那些问题,到时候我们还会另选贤能。到时候,你还要帮助新任的村长来熟悉村中的事务,所以说你的责任很重大啊!楚莲依啊,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楚莲依听到总司长老这么说,才只好答应了:“既然大伯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可是你们要多担待着点,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懂的。”
总司长老呵呵笑了。
就在这时候,冷柯忽然恍然大悟。他站起身,对着正沉思的楚莲依说:“恭喜新任村长上位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要去办,你们先聊着,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和屋子里其他的人打招呼,反正他也不认识,径直扭头就走。而马克见冷柯走了,也紧随其后离开村长家。
出了门,马克迫不及待的问冷柯:“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吗?”
冷柯抽出一根烟,用火柴点上,然后悠然道:“是的。你还记得那伪装成擎羊陀罗的人谋害楚丸的场景吗?”
马克说:“记得啊!”
冷柯说:“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家伙的腰际,还别着一个小坛子。”
“小坛子?哦!对,我想起来了!”
“那小坛子,虽然体积不是很大,可是也并不方便携带。他出门进行暗杀,为什么会带着这么累赘的东西?马克,你想想这是为什么?”冷柯香烟在手,笑容渐渐露出来。
马克想了想,也恍然大悟:“也就是说,那个坛子很可能不是他带出来的,而是他从现场带走的!”
冷柯赞许的说:“是这样的。不过有什么值得他带走的呢?那个小坛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们去楚丸的药铺看看吧!”
楚丸的药铺已经哭声冬天,楚丸的妻子趴在楚丸遇刺的床上流泪。因为公羊易曾经嘱咐过他们,没事的时候不要去看楚丸,不利于痊愈。所以这么两天来她只能默默的在家流泪。
见冷柯和马克出现,她像见了仇人一样,咬着牙就要冲上来。
“你别激动,我们是来帮你的!你看,我是个警察。我们警察都是好人!”马克不得已,只好上前拦住这个妇女,并且掏出自己的警官证。
这妇女也认识字,一看马克确实是警察,淳朴的她便不再凶悍,立刻换上一副让人生怜的表情。
“警官你是好人啊……那你们可要抓到那凶手啊!”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吧!”马克连忙安抚这个可怜的妇女。而冷柯已经趁着这个功夫,在屋子里翻动起来。
冷柯问:“出事前你有没有见过楚丸有过一个陶制的小坛子,出事后是不是没有了?”
那妇女想了想,连忙说:“恩恩,有啊!他还把坛子封好,放在药柜的最顶层,不让我们碰呢!”
冷柯看了看药柜,最顶层有三米多,得爬着梯子上去。
冷柯似乎知道那坛子里是什么东西了。
也明白为什么在那夜,楚丸要犹豫不决在祠堂外徘徊许久了……
第五卷 古村阵 第十五章 油灯夜晃察鬼术
第十五章油灯夜晃察鬼术
这是在楚门村,唯一的一家药铺,楚丸药铺。
现在的药铺里,只有三个人。一个泪眼婆娑的妇人,两个追查真相的少年。
冷柯从楚丸的妻子口中得到了小坛子的线索,内心大概已经有了主意。
放小坛子的药柜,三米多高,没有梯子根本爬不上去。
在房子的墙角,横放着一具三脚架梯子。冷柯唤马克扶起椅子,立在药柜前,冷柯手脚并用就爬上了梯子。
“是这里吗,那个坛子的位置?”冷柯指着药柜顶端一个空位问楚丸的妻子。
药柜上都是存放中药的抽屉,在药柜的顶端则放着好几个坛子。这些坛子摆放极有规律,在中间正好空出一个坛子的空位,所以冷柯猜测这里曾经就是那个防止小坛子的地方。
“是在那里!那个蓝色的罐子旁边!”楚丸的妻子看了看冷柯所指的地方,连连点头。
冷柯爬上去,仔细打量着药柜顶部的横板。横板上崭新的很。
冷柯想了想,轻轻的抬起旁边的一个罐子。那蓝色的罐子被冷柯提起来后,冷柯看到罐子的地下,有一个圆形的图案。这是因为罐子放的太久了,外面都是灰,而罐子底下则没有。
“看来那个坛子果然是最近才放上去的。都没有和其他旁边的坛子一样,底下留下灰尘痕迹……”
冷柯从梯子上跳下来,有些如释重负的对马克讲:“好吧,我想我的推理应该没有错了……”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桌子上的油灯忽然就晃了一下。
这一下,让马克不禁一怔。
这一夜,和楚丸遇刺那一夜何其相似。
一模一样的摇曳的油灯灯光,一模一样的房间家什的布置,一模一样的伙伴……
就连这种不安的感觉,都是一模一样的!
马克看向冷柯,发现冷柯也在看着他。
“他还是来了!”冷柯镇静地说。
冷柯说的是谁,马克也能猜到几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油灯忽然熄灭了。
就连壁炉中的火焰也慢慢的变小,黑暗开始蚕食着小小的拥挤了三个人的房间。
“好强的灵气……啧啧,这个家伙应该挺厉害的!”就连冷柯都开始夸赞,可是马克却无心欣赏对手,他只是焦虑的问冷柯:“怎么办,火灭了!”
“火灭了很正常,这是敌人所用的御鬼术。被御鬼术召唤出来的鬼,讨厌一切灯光。为了确保法术的成功,破掉这火光是必要的步骤。施术者等修为再高点的时候,就可以召唤出不怕灯光光明的厉鬼。看来他的这个御鬼术还不是很灵啊。”冷柯轻言轻语的说。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马克看到这个场景,问道。
“还真的有。你拿出手机,到处晃着照着光一点儿,千万不要让我被阵黑暗全部笼罩!”冷柯嘱咐道。
“好嘞,没问题的!”马克得到了冷柯的建议,立刻掏出手机,打开手电光。
马克掏出手机,打开手电后面的二极管补光灯,照着冷柯。
冷柯被人照着,那冷柯自己又要干嘛去呢?
冷柯低声地说:“这一种感觉……不太好了!”
马克也说:“好熟悉的感觉……”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冷柯想啊想……忽然,他想到了自己在那里曾经也遇到过这个奇怪的感觉了。
那还是在去年冬天的时候,冷柯和马克合力侦破了林家老爷子设置的陷阱,顺利的找到了藏在地下暗室中的宝藏。
那时候,林老爷子所养的小鬼,和现在这种感觉一模一样!
“难道……是鬼仔?”马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往这个方面想,不由自主的就问出心头的疑惑。
“应该是……鬼仔怕光,你用光罩着我,我用隐身咒让我们隐身,免得被巡回下咒的鬼仔发现!”
冷柯从兜里取出符纸,像拿着扑克那样的拿着符纸,他快速的翻动着,估计在找合适的符纸。可是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冷柯想要的符纸。
“这可怎么办……只好……只好现在施为了!”冷可郁闷的发现自己的符纸没有带全,只好采取备用方案。
他从兜里又抽出一张没有书写过的黄纸,摊开放在桌子上。他用自己的犬齿,狠狠的咬破自己的中指,然后就把指头凑上去,在符纸上写写画画。
马克用灯光照着冷柯,背后的寒意却越来越深。他忽然想明白,如果说那鬼仔怕鬼,那么此时正在画符的冷柯,应该不怕这鬼仔才是……可是冷柯不用顾忌了,那他呢?
马克的耳边传来窗外的风声,还有孩童玩耍时那嬉闹欢笑的声音。
那么真实,宛如这正在玩耍的孩童此刻就在窗外。
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
他的额头渗出汗水,这种不安的感受从来都无法习惯。他只好强迫自己镇定精神,看看正在画符的冷柯进度怎么样了。却看见冷柯咬破了中指,拿起那符纸,一只手掐着诀,另一只手捏着这张刚刚画好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
最后,他低喝一声:“隐!”然后把这黄符纸抛到门口。说来也奇怪,自从冷柯将黄符纸抛到门口只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