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零元百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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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大家还用负重二三十公斤标配野驴包，等车辆一废弃正儿八百做野驴，就知曾经的野驴论坛，瞅谁都不顺眼、看谁都要拍一砖，有多荒谬。
一开始逃生更彻底顿悟，谁想涂舒服，谁就死得最快最糊涂。
于是背包不断精简，最终恒定在10公斤左右负重。
昨夜，算罕见的睡个好觉，又有今天近乎一整天休整，是以别看现下每人负重都在12公斤以上，面临逃生，爆发力和持久力依然前所未有之强大。
天色黑暗下来。
在一处小山坡隐蔽的凹处，大伙气喘吁吁七零八散躺着。
“一、二、三……十三。十三？妈的怎么可能只有十三个？明明都在不可能只有十三个，哦，忘了我自己。”酋长喘着粗气笑，“还行，14个，今天运气不错，还是一个不少。”
现在已是2月底，阴历正月十六。
再两三天，就到三月份。
最初三十余人队伍到今天能剩14个，不得不说，一是作为队长的酋长调度有方，一是野驴们体质都不错，能活下来，就更是爆发力持久力以及忍耐力堪称一流。
大家歇息一阵，纷纷解下背包，取出各自找到的吃食。
方才那废墟，是昨夜这时间找到的，收获不错。别看是废墟，但原本估计是个有经验的孤独求生者的巢穴。吃的喝的都有。还有太阳能发电装置，可以让大家手机手电类都充了电。因此，耽误时间久了点。原计划要走，酋长又发现藏放U盘和电视的“起居间”。若非如此，凭多日逃生经验，也不会遭遇方才那险情。
“可惜僵尸数量多了点，”喝几口水，酋长往嘴里塞着压缩饼干，含含糊糊说道，“僵尸来的再晚点，把视频看完就好。”
“喂，中间好多没注意，”板砖问：“窝瓜家那节目，究竟胡扯点啥？”
“窝瓜家？”酋长楞了楞。不过立即明白板砖说的啥意思。虽觉昨夜找到的那个栖息点，被命名为窝瓜家有点诡异。不过板砖也没错，叫“窝瓜家”，其实不算太离谱。
想到节目内容，酋长就兴奋起来。
“大致意思是说，异次元来袭，造成了咱们的末日。不过好一点是，任何世界的世界本身，就像地球环境有自修复功能，对于异次元破域者，都有最基本抵抗能力……”
这边酋长正说得高兴，那边呙冎已经不乐意，向板砖瞪眼：“什么我的家！”板砖顺嘴就来：“哦，不你家，就你兄弟家。”呙冎大怒：“你兄弟家！”板砖还想抬杠，酋长呵斥：“都肖腾点！”
板砖和呙冎登时闭嘴。
谈兴被打岔，只得暂时收拢一下思绪。
把饼干吃完又喝了水，酋长忍不住又接着说了下去：“嗯，我……刚才，说到修复吧？”
一众点头。
“对，修复。”酋长也点着头：“……地球遭到首次破域，会形成短暂的时空紊乱。在时空漩涡重新恢复稳定前，异次元不可能再度出现。而异次元比咱这里高明的科技技术，就会随崩溃的首批舰队之碎片残骸，被咱们，能够首先运用。”
说着，酋长加重语气：“此外，受限于太阳系环境，时空漩涡的稳定需要至少为期12年，恢复则为164到248年！因此，目标是咱地球的话，只要涉及时空门技术，无论多么成功的次元战，后续军力，都需等待时空漩涡稳定后，才能到来。明白没？这就是说，破域者正式来袭，怎么也在——164到248年之后！！”
“次元战？不是星际战？这结论究竟咋出来的？”呙冎发表疑问。
酋长洋洋得意：“这就怪你们不看节目了！既然你们连节目都不看，我跟你们说，你们能理解？所谓脑残者都是不爱学习的。不是不爱学习，而是因为已经脑残到怎么学都学不明白程度……”
一众怒目：“行了行了就你不脑残！”
酋长摊手：“物质宇宙通行方式无非两大类型。一，一目了然长途跋涉型，必须A点沿通行线路抵达B点。二，利用虫洞、空间折叠、时空传送门之类跳跳型，能从A点直接跳到B点。这个，够简单直白吧。”
一众点头。好赖也是公元时代的人。老丑国那些高科技电影里，这玩意儿……简直太多了。
酋长道：“那么对于第二种，一是利用现有虫洞；二是建造、改造、制造相应门户。前者属于开荒。后者必须蓄谋已久。这个，也能明白吧？”
“继续。”一众道。
“那好，作为基本常识，如果是实验，总有成功和失败。若属建造，总需一定时间。这也能理解吧？”
一众恼了：“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酋长赶紧识趣的接道：“总之，节目组认为，对于我们这个，位于银河系猎户悬臂上的太阳系，木星是其第一道屏障，也是最后一道屏障。众所周知，木星绕一圈12地球年。于是经一堆看不懂公式，最后计算出，时空漩涡稳定时间为12年的狗血结论……别看我，我也不知道都他母亲，怎么忽悠出来的。至于重点放在次元战上，是因节目组认为：次元说法基本原理，还是一幢大厦不同楼层。那么比之于遥远的不可脑补的物质距离，任何文明发展史上，所谓次元，都更容易首先遭遇。好了……大体就这样，其实我跟你们一样都脑残。其他都看不明白。”
“哦……”
一众均似懂非懂，发出毫无意义赞叹音。
酋长谈兴更浓：“据文明断层理论，再大的文明差距，当其出现于同一地点产生交融，只需最短70个地球年，就能追平。因此，节目组认为，只要认真利用和研究学习这些异次元舰船崩溃后坠落于地球上的零件。最多70年，当今地球上幸存者，就能达到相应的，先进文明等齐程度。”
“你发展人家也在发展！”板砖忍不住拍砖。
酋长翻着白眼：“该听课你们不听：虽然你发展人家也发展，但！第一，文明的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总得有个沉淀和积蓄过程。第二第三神马，都不用管。关键——为啥非得正面作战？”
“不作战？”
“打游击？”
“把异次元来敌淹没于人民的海洋？”
“以时间换取空间？”
七八个声音一起喳喳，然后异口同声：“切！”
“时空漩涡必须稳定态才能传送，是其基本性质。”酋长揭破谜底：“节目组认为，我们完全可以派遣破域者，进行反破域嘛。”
“可那……有用？”一众俱都面露深度怀疑表情。
但也深知，理论上，这是最简单可行的反战方式。
呙冎耸耸肩：“也对，先拖过去——能拖几年就几年，一次次拖下去，指不定哪天，就是咱们去侵略，别的异次元。”
酋长竖起大拇指：“聪明！”
饭盒疑惑道：“我也断断续续看了。可我，怎么不记得零件们，都长啥模样啊？”
“废话。”酋长来气道，“本来就是动画演示，那叫一个飞快嘛！刚才一路逃我还直纳闷。后来想起，人家演示时……还不如后来那些防化服们现场找到东西的特写镜头清晰。”说着就往兜里摸。一边摸一边高兴的说，“幸亏我把小U拽下来。以后再找个电脑电视什么的……”
满脸得意的表情，就此定格。大伙儿均回以满脸同情之色。皆因早在酋长摸来摸去时，就见这货五根手指都从兜里探出——他那口袋，早不知在哪儿撕个大洞。
咧咧嘴，“妈的！”酋长的五根手指在裸露的口袋外，对大伙的满脸同竖起中指。然后刺啦一声，干脆把整个兜布都扯掉扔了。
“晕。”大伙儿纷纷重新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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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的弱点，就是速度极其缓慢。
而且起码在当前，大家经验上，纵被僵尸抓伤，也不会传染为新僵尸。与之相似，你就算把僵尸打死，也没能够增加实力的经验值。被打碎僵尸体内，至少当前，也没发现什么脑核晶核。因此，现今做法都是，遇到僵尸，少量就打碎后研究一番，一见不妙，则溜之大吉。
静静躺了片刻，“中州不知还在不在了。”潜艇破天荒的开了口。
只是，俨如往日里混论坛，她一开口，大伙就，都得沉默。
这个最擅长破坏气氛的死八婆，就不能少说句，大家心中隐隐的痛？
“不管在不在，都得回去看看！反正，我是一定要回家的！”沉默良久，酋长说了句大家的心声。然后道，“行了，休息吧。”
顿顿又问：“今天谁守前夜？”
“我。”
应了句，呙冎就背着背包，离开这处隐蔽的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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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当然并非依靠视线寻找活人。因此，目标是否醒目并不重要，所处位置不易散发气息，又或身处开阔高地，才是关键。
呙冎上到山坡一处各方向视野都相对开阔、但守望点处恰好有处可容藏身的凹地所在，丢下背包，依着天然地势半坐半靠着，为大家守夜。
末日并非没有好处。
虽然流星雨停歇只一个月，夜空的清朗，已经达到此前惟有青藏高原那片区域，方可感受的美丽静谧。
此时此刻，皎洁的月色铺满大地。
所谓十五月亮十六圆，在这开阔带，因着正月十六缘故，视野之清晰，简直不亚白昼。
呙冎无聊的仰头看天。再幽魂般小范围东游西逛一阵。晃着晃着，就听到坡下凹地里，传出的某种声音。
野驴们一起出游，某些问题本就心照不宣。
大伙不喊名字只叫绰号或网名，其中原因之一，就是出于最后那层遮羞布。
玩儿归玩儿，回家后，还是模范老公贤惠老婆。
思念自己亲人归思念，这时节干点啥或出于礼貌陪别人干点啥，也都分属正常。
何况既已末世，生命尚且朝不保夕，不再相互回避，便更就没啥。
侧耳聆听片刻，呙冎苦笑着摇摇头，回到他选定的瞭望点。
还靠在自己背包上，掏出手机继续看小说。
之前看的啥已经忘了。随便又开一篇。赫，居然主角还是一出场，就有空间戒指。
这次是女生写的，不但回到末世前，还采购下几乎几百年不用担心的吃喝玩乐所有用品……
简直，被谁打劫了，我看你是，为谁准备。
不过……戒指？
呙冎心中一跳，关掉手机往自己兜里摸。嘿，还真有一只戒指。
拿在手中就着月色仔细端详。
细细的指环疑似铂金，不过镶嵌的却非钻石，而是……
不觉就稍稍用了点力。
也不知碰到什么，戒指上镶嵌着的饰品忽然滑到一边，露出其方方正正戒指面。咦？好像有点眼熟耶。对着月亮，把这枚很玄乎的戒指调过来调过去的看，慢慢就见，戒面的图案是个“田”字，在“田”的四方格里，每格里面都有一颗树，以及一个稍稍凹陷的黑点。非仅如此，还又在另一个偏斜角度上，异常惊讶看到自己的名字【呙冎】。
“搞怪，”呙冎嘟囔一句。突然，戒指开始泛光。再随着月色犹如实质般射入戒指，呙冎出现幻听：“滴，宿主确认。滴，宿主符合智慧等级。滴，语言转换成功。滴，语言辞海分析中。滴……”
呙冎满脸惊恐，因此刻他根本无法控制身躯，意识中竭力想甩飞这玩意儿，偏连眼皮都不能眨。某一刹，戒指里飞出个东西。不过并非小美妞，而是个，比自己小不知多少号、年纪肯定大了不知多少岁的老窝瓜。
老窝瓜犹如一只萤火虫般，飞在呙冎眼前。并且这只老窝瓜，还有满脸的不怀好意神色，外加满眼的假惺惺的，同情眼神。
“这……什么玩意儿！”呙冎心想。
不是非得“心想”，而是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笨蛋。精神力沟通，……不知道？”老窝瓜满脸鄙视。
“呃，知道。”呙冎被鄙视到无地自容，这么狗血的名词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两千年前后的地球人？
“三分钟时间，你问，还是我说？”在呙冎脑海里，老窝瓜阴阳怪气的精神力沟通着。
“这个……”呙冎犹豫难决。
老窝瓜烦了。
“这是最高级别999型‘田四木’，也就你手里正拿着的这玩意儿的名字。”他直接介绍：“这玩意儿的999字全称是……”
一长串七八百字的介绍之后说道：
“简称——你们这里叫戒指。规格型号翻译：‘乾坤印戒田四木’——田四木，其每任宿主只能是，各次元时空具备同样姓名的人形智慧生物。在你们这种，只有人族的偏门小界，宿主只能是人类。……难得，像这种极其罕见的灵魂印记锁定编码基本认定码，嗯，你们这里叫‘姓名’，居然，也能遇到。”
“这都啥跟啥嘛，就一枚空间戒，弄这么麻烦全称？”呙冎忍不住吐槽，他觉得已经被老窝瓜刚才那七八百字的介绍云晕了。
“999型的999个字恰好翻译出来，很费脑子知道不？换你跟人介绍，肯定省略900以上的字。”萤火虫般的老窝瓜，很蔑视的乜了呙冎一眼，然后又一长串：
“行啦，跟你扯那些没用的纯属没用。简单说，所谓999型，就是旗舰级基础零件。……那么现在题设：唯旗舰级方可具备乾坤印戒功能。好啦，推定答案为——你小子很有主角命。”
“不过呢，你也别高兴。要想让它实现全功能，唯有旗舰组合完毕。否则，都只是升级版最基本空间戒相应能力。故自保实力不足时，连它‘田四木’这名称也不能让人发觉！”
那什么怀璧其罪，成语故事未必能给孩子讲透，大体涵义还是懂的。
呙冎赶紧“连连点头”。
然后问：“你是谁？”
“我？远大号域府之主……”萤火虫般老窝瓜，负手、仰望、虚空踱步，慢悠悠一个字一个字、表情沧桑而寂寥。总归就是，要多装B有多装B。
“远大号？”呙冎疑惑。“什么叫域府？”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四大，人居其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窝瓜一阵之乎者也，然后蔑视的问：“没学过吧？想你也不会知道这种至高层面上的公开机密。”
“道德经嘛！”呙冎顿然不悦：“没见过猪走路，还能没吃过瘦肉精？！”
“呃，……倒忘了，次元世界，隐隐暗知彼此，”老窝瓜嘟囔一句，抓抓没剩几根头发的后脑勺，又恢复为鄙视呙冎的表情：
“那么它的意思呢？”
小样儿，竟敢跟老子玩儿国术？
呙冎张嘴就来：“茴香豆的茴字有几个写法？五谷不分都是哪五谷？”
“呃……”老窝瓜登时张口结舌。
不过老家伙们，毕竟心理承受力比较强。虽然首次遭遇拍黑砖，老窝瓜倒也很能以德服人：“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绕圆往前一直走，就又回到起点。时空螺旋更有太多回到起点方式。所谓亡者归来，就是现在咱俩这样。一个老窝瓜死在时空漩涡里，千千万万小窝瓜中总有那么一个，能够拿到灵魂印记。……恰好，这里蒙受恩宠的幸运儿，居然、竟然、赫然，嗯，……就是你。”
说着又得瑟起来，大咧咧挥手：“好了，不跟你玩儿悬乎，我就是你将来的模样——长很丑吧？没关系，有老话说，要想成为大人物，是女人别怕羞，是男人别怕丑——其实你现在也够难看。但你……”
拖长声音乜视呙冎：
“能不能长成像我这样，伟大的域府特遣队旗舰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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