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体诡话系列-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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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非常好办了,你想想,所有人都是盲人,而我却是一个看得见的人,我要避开这些人,太容易了。这没什么困难的。”狗旺继续说道,“我的信念就是找到这个挖眼狂魔,然后让他亲口告诉我,为何要挖眼,通俗易懂地说就是,我的信念就是想亲口问他,挖眼的动机。”
这么变态的信念,让我觉得诡异,我看到阮得风的嘴角一直在动,很明显他是在骂着狗旺。
“你们可以说我变态,无所谓,反正我就是靠这个信念支撑过来活了这十几年。不是这个信念的话,我早就死了。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个挖眼狂魔可以说是我的恩人。”
“既然你在这里那么久,一直潜伏在这里,我相信你肯定也是曾经和这个挖眼狂魔交手过,起码也有打过交道吧?”
“是的,可是这个挖眼狂魔太厉害了,所以我曾经一度怀疑他是妖怪或者鬼魅。因为他一直都是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我最接近他的只有2次,最接近的一次就是小金被挖眼时候,我曾经设计去捕捉他,但是那天夜里我只是看到一个黑色的黑影一闪而过,其他的我根本就没有发现到什么。这些年,外乡人进来这里,被挖眼,然后就心灰意冷,留下在这个村子。这是一条被诅咒了的村子。”
狗旺断断续续地说着这些,我听得内心在不断揪心,这些年一直都有在调查这个挖眼狂魔,难道一点线索也没有么,还是说其中这些恐怖的惨案背后,隐藏着更加不为人知的恐怖隐情?
“那你为何今晚会来这里?今晚来这里的,本应该是挖眼狂魔才对。”
“我不是说了么,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埋伏挖眼狂魔。所以,我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你这样兴师动众地出现,不会惊扰到了他么?”
“惊扰了又如何,至少吓退了他,我等于救了你朋友的眼球呢。”狗旺微笑着,告别也没有说一声,走了。
“十三,你觉得他的话里面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阮得风问道。
“我看不出来,他的话里面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我分辨不出来。但是,我突然相信他并不是挖眼狂魔了。”
“如何判断?”
“就因为他说的这个信念。他对我说起他的信念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睛里面闪烁起来的光亮。人的眼睛不会欺骗人的。也就是说,挖眼狂魔并不是他,可是我想不出来为何他今晚会来和我们说这些,正如他所说他是想埋伏挖眼狂魔,可是埋伏的话应该是隐藏躲避起来在黑暗之中的,他却是如此光明正大地跑过来和我们闲聊,这根本就不是埋伏。”
“嗯,看来挖眼狂魔今晚是不会来找我的了,我其实挺高兴的,送了一口气。”阮得风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外面传来了一下奇怪的声音。
外面肯定有事发生了,我立刻奔跑出去,跑到门口的时候我抄起了一条铁棒,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恐怖凶残的挖眼狂魔出现了。
当我走出屋外的时候,我赫然看到刚刚离开的狗旺居然背靠在一颗芒果树上,一动不动,我举起白天时候从小金家里借来的手电筒照过去。
我看到的是狗旺一动不动站着,而他的眼眶血流如注,露出来两只深深的血洞。
狗旺的双眼,他保护了那么多年的眼睛,在这个夜里,被挖眼了。
第244章:抽丝剥茧X即将抓获
惨白的手电筒灯光之中,狗旺的脸容如此诡异,恐怖,却又因为他脸上祥和的表情而平添了一丝丝的阴森。
我走过去,探了探狗旺的呼吸,发现他还是有呼吸的,也就是说狗旺并没有被杀,他只是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或者是睡熟了。然后他在晕厥当中眼眶里面的眼球被人挖走了,无声无息,没有一丁点的痛苦。
或者可以说是因为已经陷入了迷魂当中因而苏醒不过来。
“我检查了一下他的状态,的确是像我们动手术时候打了麻醉针一般。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最好的德国出产的麻醉药,打进去之后也需要一段时间才开始产生麻醉的作用。更何况现在狗旺的情况算是全身麻醉。”
“这个挖眼狂魔也许真的不是人类?狗旺离开屋子到走到这里,应该没有超过3分钟吧?这个挖眼狂魔居然在三分钟之内就完成了麻醉到挖眼?”
“其实理论上如果抛开麻醉作用的时间这个问题,还是可以做到的。”阮得风看着熟睡的狗旺,“要挖眼睛其实很简单,如果你不怕疼痛,敢用手插进去眼眶里面用力一挖,你也可以不用一分钟时间就可以把眼球挖出来。眼睛其实非常脆弱。”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了看四周。空气之中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味道,夜色浓重得如同腐烂了多日的尸体流出来的黝黑血水,沉重地覆盖着整个山村。浅黄色的月亮盘旋在黑色的夜空,好像一只浑浊的眯着的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附近的居民楼房如同鬼魅,隐没于黑暗之中,又像一张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孔。有一些幽暗的星星点点的鬼火在若隐若现,深夜之中的虫子在漆黑发出诡异的鸣叫声音。
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张恐怖的脸,正窥视着我们,脸上露出狰狞的微笑。
“十三,你要如何处置他?”阮得风问我。
“他说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隐藏在村民的后面生活,所以这里的人应该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们把他搬到屋子里面吧,你看看是否帮他止血或者治疗一下?”其实,我觉得不需要,因为听小金之前所说的,他们被挖眼之后第二天苏醒过来时候,只是察觉到眼眶没有了双眼,而并没有其他的不适。
我和阮得风将狗旺搬进去了屋子里面。
在灯火之下,阮得风和我仔细看着他的眼眶。
这个血洞的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阮得风拿了一片树叶过来,轻轻地伸进血洞里面,粘了一些血液出来,奇怪地道:“里面有一些奇怪的液体,你看。”
果然,在血液之中,有一层淡淡的青色的液体黏糊在血液的表面。
“应该就是这青色的液体在起作用,麻痹了他的疼痛。这个挖眼狂魔看来是一个用药高手,或者正如你之前的推理一样,挖眼狂魔得到了一种神秘的药物。”
我看着狗旺,说:“看来今晚他不会再来的了,也许是他将你转移到了狗旺身上。但是,还是得小心——”
我对阮得风使了一个眼色,阮得风立刻会意了。
——
尽管我一直不相信狗旺会是挖眼狂魔,但是我们还是不得不提防一下。因为我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作了一个评估,在今晚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有如下:第一,挖眼狂魔不会来,我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这一个平静的夜晚。
第二,挖眼狂魔来了,我和阮得风奋力抵抗挖眼狂魔。
第三,挖眼狂魔不来,我们我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这一个平静的夜晚——然后,在某个时刻,被挖眼了的狗旺突然乘我们不备,突然挖了阮得风的眼睛。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所设想的这样子发展着,狗旺一直深睡不醒,我和阮得风两人轮流着守夜,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天光。
天光之后,狗旺终于苏醒过来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眶,没有尖叫,没有痛哭,他表现出了超出我们想象的冷静。
他只是不断摸着自己的眼眶,长长叹息一声,道:“想不到我躲了那么多年,最终还是没能够逃出被挖眼的命运,或者这就是定数吧。”
“狗旺,你感觉到痛么?”
“除了眼前漆黑一片,什么感觉也没有。”
“现在我们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希望您能够详细解答一下。”我看着他,“昨晚你从屋子里出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什么发现?”
“从你们的屋子出来之后,我正走到那棵大树下的时候,突然发现大树上掉落下一下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我闻到了一些花朵的清香,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来是将迷晕药放在了树上。”我沉声道,“对了,你这些年来一直潜伏在村子里,难道你一点也没有发现到蛛丝马迹?这个挖眼狂魔肯定是你们村子里面的人。你们这条村子并不大,要真的找出挖眼狂魔的话,其实并不是难事。”
我其实说的是事实,无论这个挖眼狂魔多精明,多瞒天过海,但是始终是村子里面的人,时间久了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不料,狗旺听到了我的问题之后,惊奇疑惑地反问道:“我们村子的人?你怀疑这个挖眼狂魔是我们村子的人?不可能的,我可是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们村子的人。“坏了,原来是这样。如果狗旺说的话是真实的话,那么他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发现这个挖眼狂魔,那么绝对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过于信任自己村子的村民。
“你,你相信挖眼狂魔绝对不是你们村民?你为何如此信任他们?”
“为何信任他们?信任自己的亲人需要理由的么?”狗旺迷茫地问道。
我的心咔嚓一声,仿佛有一些黑色的箭头疾疾地穿破而过,将我拉进去了一个黑暗而空远辽阔的旷野之中,荒无人烟,只有我一个人。
是啊,信任自己的亲人,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的,曾几何时,应该那时候是80年代吧,每一条村子都那么淳朴,所有人都坦诚相对,晚上休息时候大门都不上锁,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如此纯真。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在缓缓地变了呢?为了利益,为了钱财,许许多多的东西,都变味了。
“信任是好事,可是你这并不是纯洁,而是愚蠢。”阮得风见惯了人情百态世间冷暖,他血淋淋地将狗旺拉扯回来现实,“你信任别人,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信任你。手足相残,同窗相害,这种事情一直层出不穷。”
狗旺淡淡地道:“反正我就是相信,我宁愿相信挖眼狂魔是鬼,也不相信会是村民。”
阮得风气得冲着狗旺作了狂扁他一顿的姿势,抡起拳头在他脑袋前晃了晃,反正狗旺看不见,我相信这是他的心态。
“你真的没有怀疑过其他人么?我们抛开亲人这一点关系,客观理性地分析分析。”
狗旺沉思了一分多钟,终于缓缓地道:“这个,这个,还是有2个人曾经是有一些事情,引起我的注意的。”
……
我和阮得风慢慢地往阿喜家走去。
阿喜今年53岁,在他30多岁的时候,妻子在农地耕种的时候突然暴毙,从此他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并且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单。特别是眼球被挖了之后,和其他人的联系更加的少了,可以说是完全地封闭了自己。
他之所以引起狗旺的注意,是有一个人被挖眼的时候,阿喜站在人群当中露出怪笑。
“那时候,距离上一次被挖眼已经隔了4个多月了,所以突然又发生挖眼事件的时候,村子再次发生了轰动。那天早上,很多人去受害者家,很多人坐在庭院当中议论纷纷,我那时候悄悄潜入在人群当中,其实那时候许多人都已经被挖眼了,还能够看得见的只剩下好几个,所以我站在被挖眼的人群当中,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却发现阿喜站在那里,看着被挖眼的泉水叔不断怪笑。是那种控制不了的怪笑。而那时候,他的眼球已经也不见了。”
我和阮得风走在村子的时候,看到村子的人们其实生活得非常正常,他们似乎全部都已经接受了自己看不见东西的事实,依然平静平和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我们来到了阿喜的家。
阿喜的家有一个很大的庭院,但是里面长满了杂草,围墙上也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许多蜜蜂以及蝴蝶在飞舞着,还有黑色的巨大土蜂,嗡嗡飞过。
我和阮得风走了进去。
阿喜坐在庭院当中,穿着一件深色的粗布衣服,是那种很老的款式,他正低头叭叭叭地抽着旱烟。
在他身后,是比人还高的疯狂生长着的野草。
虽然他是盲人,但是他的听觉极其锐利。
“我知道你们两个是外乡人。”我们还没有说话,阿喜就说话了,“怎么样,难道昨晚挖眼的那个怪物没有去找你们么?”
“没有。”阮得风回答得有些冷漠。
“我也知道你们来我这里是不是怀疑我就是那个挖眼的怪物?”他又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些白色的眼圈,他扭动了几下自己的脖子,发出咯咯的声响,“其实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聪明的外乡人,一个将我们整条村子的人的眼球都挖了的怪物,按理来说,我们所有人都非常憎恨他才对的。可是,你们是不是发现,除了我们嘴里说说要捉他,其实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真的去捉他?”
当阿喜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了一些我一直忽略了的细节,一些其实我之前就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却一直没有认真去顺着这条线索细究。
挖眼狂魔,隐隐约约露出了他的侧脸——
第245章:真凶出现X动机游戏
阿喜说的一个事实就是,这里的村民似乎都接受自己被挖眼狂魔挖掉自己的眼睛。
整条村子的人,被挖眼了,但是后来的事情却似乎他们都没有去报案,都是在默默地接受着。
最先,我也其实隐隐约约感受到这一个点,但是我并没有深入地去思考,去细究,我只是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只是因为或许民风淳朴,或者说是习惯了逆来顺受。
——这是老一辈农民们最质朴的一种特质。只是,这些年来,这些特质已经逐渐被作古了。
我看了看阮得风,阮得风也看了看我,我知道我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其实,也许这里的村民一早就知道挖眼狂魔是谁,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阿喜继续道:“我们这些人,都曾经是罪业深重的人,看不到光明,其实对于我们来说,也许并不是坏事。你们走吧,我不知道这个挖眼狂魔到底是谁,我给不了线索你们。”
我们从阿喜家出来,我看着逐渐黑下来的天色,道:“我发现有许多问题我们都没有认真细致地去细究,导致了许多漏洞百出。”
“这不奇怪,我们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有漏洞并不奇怪。”阮得风想了想,“可是我想不明白,既然这里的村民都默认了挖眼狂魔的这种恐怖行为,那为何他们又要求我们为他捉拿挖眼狂魔?”
“这里面存在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不过我想只要我们抓到挖眼狂魔,一切真相都会水落石出。”
我抬头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担忧道:“又要狂风暴雨了,我们先回去。”
我们回到了老屋,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我居然发现了挖眼狂魔的真实身份。
——
回到了老屋之后,暴雨就下了起来,七月份的暴雨总是那么猛烈,好像要把整个世界摧毁了一般。
狗旺留下一张纸条在桌面:有事先走了。
“他刚刚失明,如此快就走了?”
“嗯。不过我想他肯定没事的。”
我们居住的这个老屋有无数个漏水的地方,我和阮得风坐在木桌子上,看着地面上的水越来越多,到最后已经蔓延得很高很高了。
“我想不到挖眼狂魔居然是他,其实我一早就应该知道的,凶手并不难猜。只是我忽略了许多平凡之事情。”
“要不我们去做点事情?”
“现在暴雨下得如此大,挖眼狂魔肯定也不会走的,他要走的话十几年来早就走了,不会选择在今天这么大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