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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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问他:“你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是不是挖地基了?”他愕然了一下,点点头说是,又问我咋会知道。
我又问他:“你们是不是挖出了很多棺材片子?”他又点了点头,脸色极为严肃地说是,并且看我的目光越来越尊敬了。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符,我递给了他,指着他的脖子上说:“你这上面骑了一个老太太压着你呢!估计是被你挖了坟的主,你把这黄符贴在门头上,再进家的时候,这老太太就会不敢跟着进去了!”
这个时候,骑在他脖子上一直耷拉着脑袋的灰衣老太婆慢慢地抬起了脖子,用一种十分怨毒的眼神看着我,蠕动着嘴唇,向我警告,不要让我多管闲事。
“你这家伙!”李怀华突然哈哈笑了,伸出手指头频频指点着我,“我说你一惊一乍的干啥呢!原来是向我推销你这黄符!我才不要呢!鬼才信你这一套!”
一听他说这话,我就来气,看在是同一个村里的面子上,本来是想免费送给他这黄符的,但我立马改变主意要收费了:“只卖你五块钱,你到底要不要?”
“你快给我滚掉!要不是看你是一个村的份上,我打给你一顿!神棍,骗外村人还不够,还想骗自己村的!”李怀华挥舞着拐杖,唬脸呲牙的,对我不客气起来。
“算了,看你造化吧!”我不勉强,也懒得和他顶嘴,便又迈开脚步,继续朝家走去。
当我走出大概三百米左右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往后看了看。骑在李怀华脖子上的老太太正在朝我慢慢地挥着手,灰暗的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
回到家后,把大公鸡放回鸡舍,我返回床上补觉。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升三竿,阳光照射在我的床上,把我给热醒了,大汗淋漓的。我赶紧坐起来,拿起扇子一个劲地扇着,抱怨这天气的燥热。
我二桃发誓,等有钱了,我就先装个空调,冬暖夏凉,再也不用受着操蛋的罪了。
没有吃早饭,我就来到了王占元的家,一头钻进了他家的空调屋里,顿时感觉到凉飕飕的,舒坦无比。
王占元没在家,就他媳妇在床上躺着,只穿了一个三角裤头子,见我赤着膀子冷不丁地一头扎进来,赶紧扯块单子蒙在了身上,抖抖嗦嗦的,嗓子尖锐地喊道:“二桃,占元不在家,你进来干啥?”
我走过去,双手摁在梳妆台上,弯下腰,把头凑过去,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阴沉着一张帅气勃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赶紧把占元叫回来,有大事要办!”
占元媳妇非让我出去不可,说她要穿裤子。我只好来到了院子里,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等着。
一只黑狗在院子里跑着,没有拴上,由于我平时常来,它认得我,看见我不叫唤。但今天它有点儿怪异,垂拉着狗头在地上嗅来嗅去的,一路嗅了过来,到我的脚下停住了。
然后它抬起了头望着我。
我也在望着它。
它的鼻子已经摩擦烂了,流出了血。
忽然它露出了牙齿,像是笑了,接着我就听到了一个细微的陌生声音恶狠狠地说:“二桃,你要敢乱管闲事,你就死定了!”
光天化日下发生这种事情,这邪物竟然不怕这火辣辣的大太阳。
脊梁上蹭地冒出了冷汗,我极力保持着镇定,左右看了看,见墙上竖着一根大粗棍子。
我一把捞住大粗棍子,站了身子,高高抡起,冲了过去。
黑狗见状,扭身甩头就跑,一边奋力地逃一边喠喠地惨吠。虽然狗拼起命来跑得并不慢,但我毕竟是练过轻功的,虽然做不到踏雪无痕,但撒开腿来迅捷似豹还是有的。
还没跑出院门它就被我追赶上了,重重一棍子给准确地砸在头上,登时歪倒在地,四肢抽搐了一阵后,就断气了。
手中的棍子还没来得及扔下的时候,王占元回来了,见情景吓了一大跳,使劲跺一下脚,恼怒地说道:“二桃,你打死我家的狗做啥?你要想吃狗肉你给我说,我给你买就是了!”
“哼!”我白了他一眼,指着黑狗的尸体问:“这狗你养了多长时间了?”
“都养了十几年了,都有深厚的感情了,活得好好的你打死他干啥?我这心里可难受!”说着,王占元垂下了眼泪。
“十几年的黑狗都成精了,我问你,它现在是不是不吃肉了?”
其实我也是挺待见狗这种动物的,因为它们忠诚,不嫌家贫。
但是,狗是不能乱养的,尤其是这种全身黑乌乌的没一丝杂毛,眼珠子呈黑红不带眼白的黑狗,一旦养的时间太长了,这狗的坏心眼就多了起来,逮个机会把主人咬死给吃掉都有可能。
“还真别说,自从三年前,你打死的这只狗就不再吃肉了,只吃菜,而且非煮熟的白菜它不吃,这是怎么回事?”王占元不再哭了,应该是察觉到了老狗吃素是属于怪异现象。
“呵呵!哪一天这带毛畜生连素的都不吃了,它就开始吃人了!我帮你把它给打死了,你得感谢我一下吧,啥也别说了,我也不给你要钱了,我看上这个了!”我扔掉手中的棍子,走到窗台下,将一只大冬瓜抱起来扛在肩上。
今天的晚饭有菜了,熬冬瓜掺大肉。
咣当一声,门子开了,占元媳妇从屋里走了出来,见我扛着冬瓜,赶紧跑过来,让我放下,说大热天的买个冬瓜贵着呢,打算上午熬了招呼她娘家人。
我没搭理她,而是目光一转,冷冷地看着王占元,肩上依然扛着冬瓜,站得笔直。
这冬瓜给不给我,让他说。
咳嗽了两声,王占元说:“老婆,就一个冬瓜,算了,反正狗也死了,就把狗杀了,用五香狗肉招呼你娘家人!”
“哎呀,这条狗可终于死了!我一望见它就觉得害怕,老是觉得它不是个狗,而是个人,有天我自己在家,半夜里出来解手的时候,看见它突然对着我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眼了,反正当时差点儿把我给吓死!”大白天的回想起来,占元媳妇还是忍不住轻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不行!这狗的肉绝对不能吃,会令人发疯的!占元,拎了死狗走,跟我回我家去!”我喝令道,扛着大冬瓜蹭蹭蹂蹂地率先走了。
来到自家,我把冬瓜放进厨房里,拿了一把刀和一只油瓶出来了。
把黑狗的尸体割开,将血放出来,汇入到油瓶里,装了满满的一大瓶。我又吩咐王占元把黑狗皮剥下来,把狗肉洗干净给我装盆里。
☆、第九章:买牛
按照我的吩咐做完后,王占元不解地问道:“二桃,这狗肉又不能吃,留着干啥?”此时,我正处于阴凉处,躺在太师椅上,一边照镜子一边摇扇子,听到他这么问,我有些烦了,耷拉着眼皮子,慢条斯理地回答道:“问那么多干啥?反正这狗肉有用,给我端厨房里去,用盐巴子给我焖上!”
好吧,我承认,今天晚上我的菜就是熬冬瓜掺狗肉。
接下来,我就开始忙正事了。
“我们要去买些东西,今晚开始作法!去借一辆卡车,我们要去城里!”我卸去慵懒的样子,精神一个抖擞,严肃地命令道。
“啊!还得借卡车啊!开面包车去不行吗?正好我家有面包车!”
提起自家的面包车,这王占元还能脸上带着些自豪的神情。唉,他这人哪,也就这么点儿出息了。
“我们要买的东西,你家的破面包车那么大一屁点儿,根本就装不下!”我慢摇着扇子,由鼻孔发出一声,轻蔑地说道。
“到底要买啥东西啊?还得用卡车装!那得花多少钱啊?”王占元惊讶不已,已经开始面带愁色了。
“你到底想办成事儿不?要是你不想办成事儿,那咱别去了,在家歇着吧,省钱!”我见不得别人老抠,一下子生气了,甩个别人欠我二百块的脸子,拿起镜子照。
看着镜子里紧蹙着眉头的自己,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我觉得我生气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威严感,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气场吧。
“好吧!我去,都听你的还不行吗!”说罢,王占元怏怏不乐地离开了我的家,去拿钱和借卡车去了。
坐在大卡车上就是爽,座位高,视野开阔,里面开着空调挺凉爽,就是有一股子油腻味道。我心情大好,一边照镜子,一边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而王占元一路上则是黑着个脸,只顾专心地开着车,不和我说话。
来到牲口市场上,我捏着鼻子在牛群中穿梭来插过去的,王占元在后面夹着装钱的皮包紧紧地跟着我。
挑了老半天,我终于相中了一头老黑牛。
这老黑牛浑身黑漆漆的,没有一丝杂毛,眼珠子有些发蓝光,是个好东西,我非常满意。
“这头牛多少钱?”我伸手一指,咨询起价格。
卖牛的贩子对我伸出了大拇指,赞扬道:“一看您就不是凡人,这牛可不一般,活了六十来岁了,却是越活越年轻,越有精神!你看这身上,油光水滑的。。。。。。”
“行了行了,别吹捧了,跟你墨迹不起,快点儿开个价格,多少钱?”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最烦别人恭维我了。当然,除了别人夸我长得帅之外,因为我长得是真的很帅,别人夸我帅,我觉得那不叫恭维,是在承认事实,是在说大实话。
我又忍不住把镜子掏了出来,欣赏起了我的绝世容颜。
“这牛我本来打算卖一万八,甭还价了,我主动落下价格,最低一万五!”牛贩子仔细地捋了捋牛脖子上的鬃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占元,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王占元身上了,指着他腋下的皮包笑眯眯地说:“你这里面肯定装了不少钱吧!”
“管你啥事儿!”王占元赶紧搂住了皮包,冲我嚷道:“这个时候别照镜子啦行不?这牛太贵了,买去干啥?”
瞥了他一眼,由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我动作慢腾腾地收了镜子,然后又掏出一把木梳,扬开脖子一下一下地梳了起来,一边梳一边看向卖牛的贩子。
卖牛的贩子用胳膊碰了一下脸上出现急色又冒汗的王占元,一边瞄我一边轻声地说:“哎,你这个朋友是不是有病啊?”
“没病,就是好装,不分场合!”王占元拭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显得十分无奈地说道。
“不过,你这朋友长得挺帅的,要是正常点儿就好了!”卖牛的贩子说道。
什么?!
我的眼睛一下子直了,差点儿没瞪出来。
终于有人说我长得帅了!
“好!”我突然往上蹦了一下子,将牛贩子和王占元吓了一大跳。
“就买你的牛了,你要一万五是吧!我给你一万六,因为你是皇帝的新装里的那个孩子,敢于说真话是应当受到表扬的!”说毕,我腾地一个鹞子翻身,骑到了黑牛背上。
两个人愣了半天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人家只要一万五,你为啥给人家一万六?!”王占元圆睁着眼,身子有些发抖,一副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样子。
“想不想办成事儿?要不想的话咱走,啥也不买了,省钱!”我坐在牛背上挺直了上半身,睥睨着王占元,冷酷地说道。
“你。。。。。。”王占元顿时没了脾气。
“好啦!我知道这位帅小哥是开玩笑的,我不要一万六,我只要一万五!”卖牛的贩子倒是挺实在。
“不,就一万六!”我驳回了卖牛的贩子,“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办,算是付给你一千块钱的酬劳吧!”
“什么事情?”牛贩子问道。
“你让牛哭出来,我要攒一些它的眼泪!不过,不能往它眼上擦蒜,我要让它动感情地哭!”我从牛背上跳下来,指着一颗牛的大眼说道。
“这个。。。。。。这个我恐怕办不到!”牛贩子露出了为难之色。
“别介,你能办到!”我肯定地说。
“为啥这么说?”牛贩子一怔,明显地紧张了起来。
我突然伸出胳膊,抓住了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大热天的,你这掌心好凉,跟冰块似的!”
牛贩子脸色变了变,刷地抽回了手。
“你想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看了看周围,低声喝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要这头黑牛的眼泪,希望这次你能帮我,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拆穿你的!”我瞧着他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说得极认真又诚恳。
“好,我答应你,不过,在帮你之前我要问你个问题,你必须得回答我!”牛贩子要求道。
“这个嘛,可以,你问吧!”嘴上是这么一说,可我心中开始有些忐忑起来,毕竟我这个人有太多秘密不能告诉别人,但我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笑得不咸不淡的。
“请问,阁下师承何处?”牛贩子将我拽到一边,把耳朵附在我耳边,小声地问道。
“哦,原来你问的是这个问题啊!”我脸上的笑容扩展开了,这个问题我是可以回答的,还可以打广告,我也把声音压低,故作神秘地说:“参冥门,听说过吗?”
“什么?!”牛贩子的身躯陡然一震,脸上顿时出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参冥门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吗?你可别乱开玩笑!”
“这个不骗你,我就是参冥门的第七十九代弟子!”说着,我又掏出镜子照了起来,撩开遮盖住半只眼的长发,“像我这帅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参冥门!这一点,你应该能想象得到!”
牛贩子趴在牛身上,抱住扭头,口里念叨了几句话,身子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眼皮子紧阖着,一动不动了,昏迷过去了一般。王占元见状,赶紧上前去,想要将他扶起来。
我赶紧喝止住王占元,并告诉他:“你千万不能触碰这人的身子,必须得等到他自己醒过来之后才可以!”
王占元哦了一声,点头答应了,也不问为什么。因为跟我熟了之后,他就知道,这关于灵异方面的事儿,如果不是我自己愿意主动说,他就是问上个十遍八遍,我也不会回答与他。我曾经告诉过他,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得多了,对你本人百害无一利。
哞!
声音非常沉闷雄厚。
是老牛叫唤了。
它的尾巴也摇晃了起来,拉了大一泡牛粪后,就开始哭了,眼里的泪流得哗哗的。
我赶紧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玻璃瓶子,将老黑牛的泪给接了。
接了半瓶子之后,我说声够了,这老牛才止住了哭泣。
在阳光下端详着瓶子里的牛泪,略呈粉红色,我不禁觉得有些遗憾,这老黑牛并非是头次流泪,头次流出的泪是完全透明的,流的次数多了就会稍微带点儿颜色。
纯净度越高的牛泪,达到的效果就越好。不过,这半瓶子略带粉色的牛泪可以凑合着用,总比没有强。
又过了一会儿,牛贩子睁开眼醒了,从地上爬起来,向王占元要钱。
付了钱之后,我和王占元带着老黑牛离开了。
到了卡车跟前,又一个严峻的问题摆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这卡车的后斗子这么高,怎么把笨重的老黑牛给弄上去啊?
我抱怨起王占元来,说你为啥就不知道借个自动卸斗的卡车来。王占元呛我道:“在家的时候,你咋不早说你要来买牛啊!一问你啥你就知道瞪眼,动不动就故弄玄虚,玩毛子高深!”
“还没说你两句,你急个毛啊!别慌,容我思考一下!”我掏出折扇,呼啦地在胸前甩开了,扇了两下之后,觉得欠妥,又把它给合上了,塞进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又从里面掏出了一柄羽毛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