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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青春的悬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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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审查由中央署的刑事科长、组长,以及大野巡查部长共同进行。虽然案件已因他杀被移交给了刑事部门,但仍要求有原调查方的少年管教组人员参加,因为面对的还是一名未成年者,少年管教组在青少年心理方面还是有一定的经验的。关于第一点,还有没有其他的卖淫活动的参与者与富士田有关,君枝答曰“不清楚”,并陈述了她与富士田认识的开始直至目前的情况,与上次说的一样。

“富士田的分工是寻找嫖客……这些人当中有的是直接付钱,有的则是做为‘珊瑚’的顾客,以付帐的形式进行。因此,我认为一般情况下他不需要再增加人手来招募嫖客的……”

关于女高中生方面的情况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除了我之外的学生,但我感觉,即使有他可以直接叫来接客的女孩子,也决不会到像我这样从各个方面都与他共同筹划的地步……”

君枝否认了富士田还有同犯的可能。虽然这个女孩子在谈到卖淫问题时那样坦率地直言不讳,但一听到她的合作伙伴被毒死的消息时,还是十分震惊。

大野又问第二个问题,他有没有在金钱或债务上结下了仇的人。

“如果说起来的话,富士田先生周围基本上还没有恨他到这种地步的人。比如草薙纯江的母亲……当然不是说没有人恨他。别的女孩子家长我就不太清楚了。”

所谓别的女孩子,是指由君枝欺骗,“送”到富士田那儿,由他再“分配”给每个嫖客的女高中生。在明城学园的这种女孩子中,草薙纯江是第一个受到少年管教教育的,由此也传到了其他家长耳中。在目前阶段,凡是君枝提供的名单,警方都已经进行了调查。

“你刚才说富士田还有直接叫来接客的女学生?”刑事科长冷峻的目光盯着君枝问道,“知道她们的名字吗?”

“全部的我可不知道,不过吗……好像有丰松小姐……”

“丰松?”

“就是丰松祥子小姐。她和纯江一个班,家也住得不远,她们俩人是好朋友。不过,她们好像常去‘硬树胶’,不怎么来‘珊瑚’店子……噢,对了,好像她给富士田先生打过电话呢!”

“丰松祥子受富士田的介绍进行卖淫?”大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把身子都探了出去。

“不,我不知道,还是问一下她本人吧。”听到这儿,刑事科长看了大野一眼。

大野看了一眼君枝,有点儿犹豫:“丰松祥子吗……是明城学园二年级学生,但11月底突然死了。据说是宫外孕大出血……这个死因学校和她家都不对外讲,但我们组的人员从学生中的传说中听说后,马上去医院进行了调查才知道的。如果不是与卖淫事件有关,我们也不打算传唤她的家人,以免造成精神上的刺激。”

于是,刑事科的两个人紧张地相互看了一眼。刑事科长对君枝问道:“你说丰松祥子在富士田的介绍下卖淫,开始是被草薙纯江骗来的吗?”

“不,纯江还对我说过,这种事儿最好不要让丰松知道……也许她觉得丰松不会同意的吧。”

“这么说,丰松是和富士田直接来往了?”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她和那个什么平是这种关系……”君枝此时也好像注意到了什么。

“什么平?”

“对,也是刚从高中毕业没几天,个子高高的、瘦瘦的,麻杆儿一样……那个男的最近常常到‘珊瑚’店里来,和富士田好像关系也很近的呢。”

这个人的名字……大野突然联想到今年暑假快结束的时候的一天,他在站前地下街对祥子进行街头管教时的情景。他想起了和祥子在一块儿的男青年的名字里就有一个“平”字。

他刚要说,不料有恒在旁边也问到了这个人:“是不是叫奥平诚次呀?”

“啊!对了!就是这个名字!”君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难道奥平也在这儿参与了这种活动?

有恒也不禁想起来,在鹤舞公园附近的一名女性家里,第一次见到那个男青年的情景。当时,他穿的那件上衣上沾满了溅到身上的鲜血。他那张纤瘦的脸苍白而僵硬,但却十分沉着地说明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当时的受害者就是在岐阜开了一家公司的经理中尾弘吉。

中尾和富士田是故旧。但是,富士田与奥平有没有这种关系?如果有,那么中尾在里面又起了什么作用?他的死与富士田的组织卖淫之事又有什么关系?——这一点,朱子曾对有恒暗示过:在调查富士田的交际范围时,也要查一下他与奥平诚次有没有关系。于是,有恒决定对奥平诚次也进行一次调查。

6

奥平诚次被传唤到了中央署。他的住址和工作单位,早在6月份的“过失杀人致死”案件档案中就有记载。在调查室里,仍然是有恒和刑事科长在,但今天的调查将以有恒为主。关于6月份的案件,有恒已经对奥平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当时他那严厉的调查询问,已经给奥平心理上造成了一定的压力。但这次奥平诚次是做为富士田案件的参考人出现的。在富士田死亡的推断时间,即9点至10点的一个小时里,奥平有明确的“不在现场证明”。案发当日,他于早上8点半左右到富士见町的汽车修理工厂里上班,一直到下午他都没有离开公司。这件事,包括主任在内的几名同事都做了证明。

“你和被害者富士田悦夫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

“什么时候……我常去‘珊瑚’快餐厅,慢慢就熟了。”奥平诚次显得有点儿不安地答道。

有恒记得,他有避开提问者视线的习惯:“那么,第一次交谈是什么时候?”有恒又问道。

“啊……夏天吧。”

“那是在鹤舞事件之后啦?”

听到这句话,奥平的眼睛一惊,他看了有恒一眼马上又低下了头。他皱了皱眉,紧紧地咬着上嘴唇,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千鸟检察官曾暗示,也许6月份的过失杀人与这次的投毒杀人案有什么联系。不过,6月份的做案人在这次案件中有明确的“不在现场证明”,至少不会是直接有关吧。于是,有恒决定先放一下千鸟检察官的想法,把思路引到别的地方去。

“和丰松祥子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吗?”一听到这个名字,奥平诚次的脸色更苍白了,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光泽。

“也许是吧。”他低声答道。

“丰松祥子上个月底死了,死因是宫外孕,而且是在和你旅行中发生的事情——胎儿的父亲是你吧?”

“这个……我不知道。”

“可是祥子的父母这样认为。”

“但我真的不知道。”奥平诚次仍然低着头,用压抑的声音答道。

“为什么,难道祥子有好几个恋人?”

“那倒不是,不过我……”

“她还有别的恋人吗?是不是有其他异性关系的人?”

“……”

“祥子是不是在富士田的介绍下从事卖淫的?”有恒换下一下口气,有些严厉地问道。

奥平诚次吸了一口气,但仍然一口咬定:“也许是。”

“‘也许是’?是不是你教唆祥子参与了富士田的卖淫活动?”

“不,不是!我什么也没有干……如果有,会不会也是富士田先生直接找到她的?”

“如果你说不清楚,那么只能认定祥子腹中胎儿的父亲就是你!”

“不!不!……我也觉得,她在富士田的安排下干了那些事儿,可我问过她,她就是不对我说……”奥平诚次渐渐地有些狼狈不堪了,他的面色也因激动而有些潮红,“不过,反正……如果她确实有卖淫的事儿的话……她的母亲……妊娠的事……”

“她……连她母亲也说过她卖淫的事情?”刑事科长一下子抓住了奥平的这句话。

“嗯,好像是说……她母亲说也有怀疑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母亲?”

“祥子死后……三四天后……12月2日晚上,她到了我住的宿舍里,说她要找到对祥子死负责的人,于是我便对她说,让祥子怀孕的不是我一个人……”

在死者的母亲找上门来的情况下,奥平诚次为了解脱自己的责任,当然不得不说出“珊瑚”快餐厅和富士田悦夫的名字,并说明了自己也有察觉,祥子在富士田的介绍下,参与了卖淫活动。

“我真的不想说。人都死了,干吗还要让她再丢人呢……”奥平诚次皱着眉头说道。

“再问一下,是不是你介绍祥子认识富士田的?”刑事科长问道。

“不,决不是的。”奥平诚次第一次抬起头来,拼命地为自己辩护。

“那么,你知道不知道她之所以要卖淫的动机或者理由?”

“不……不知道。”

奥平又低下了头,紧咬着嘴唇答道。痛苦使他的脸又一次地扭曲了。看样子他不会再说出什么来了,有恒有这种预感。但是,从奥平诚次的嘴里,搜查总部又找到了一条线索,也许是关键的一条线索。

要求丰松祥子的母亲丰松久仁子到署里接受调查的时间是12月13日的傍晚时分。此时,在“珊瑚”快餐厅工作的那两名工作人员也来了。他们在另一间屋子里窥视了一下久仁子的脸,并同时认定:她就是事件前一天的下午4点左右,到店里来找富士田的那个女人!

 

第九章对质

 

1

从事件调查的一开始,丰松久仁子的嫌疑就十分重大。

其理由之一:久仁子于12月2日夜里到过奥平诚次的宿舍,并从奥平诚次的口中得知祥子是在富士田的教唆下进行卖淫活动的。奥平说明了致使祥子怀孕的不止一个男人。

从失去了爱女的久仁子的立场来看,她会把富士田当成杀害女儿的元凶。案发的前一天,即12月8日下午4点左右,为了核实事实真相,久仁子去了“珊瑚”快餐厅,见到了富士田。不仅那两名服务员证明了这一点,久仁子本人也不否认。

但是,关于她随富士田上了店子的二楼,并谈了些什么,久仁子并没有交待。但警方基本上认定两人谈到了关于祥子卖淫的事情,而且极有可能是富士田承认了久仁子对他的指控和怀疑。所以,服务员看出两个人先在店里谈话时很不投机,很不愉快,而且在富士田下楼后表情也很阴沉。也许是在那个时候,久仁子对富士田萌发了杀意。

理由之二:久仁子不具备富士田死亡时的“不在现场证明”。12月9日上午9点至10点钟,久仁子说自己是“一个人在家”。一般说来,在送走丈夫和孩子后,家庭主妇多半是一个人在家,可久仁子也没有证人证明她没有去“珊瑚”快餐厅。

另外第三,久仁子给人的总体印象是一个凶犯的样子。如果说提出祥子的事情她就会陷入一种神经错乱的哭泣之中的情绪是正常的话,那么她出现的却是一种偏执的古怪情绪就违反了常理。总体来说,是一种“想不通”的样子。因为女儿被人拉入陷阱,最后导致死亡,这种“想不通”的人常常会做出偏激的伤害行为,虽然这种案情常常会引发人们的同情心。

尽管如此,搜查总部在对她调查后的第一天还是让她回家了。因为尽管有这种证据,但还没有物证,本人也否定自己进行了投毒杀人,而且也不必担心她会逃走,千鸟检察官也提出了暂缓提出逮捕令的申请。因为仅有判断证据,法院是不会受理的。但当天在久仁子用过的茶杯上提取了她的指纹,正好用来与富士田房间西窗下方水沟里找到的钥匙和一只蓝色的圆珠笔上的指纹进行对比。掉在水沟里的钥匙上,由于水的浸泡,几乎无法查找指纹了,但从那只圆珠笔笔杆上却找到了指纹,其指纹与茶杯上的指纹是一致的。

第二天,再次把久仁子传唤了来。在追查这只圆珠笔的所属问题后,久仁子不得不承认了是她投毒杀死了富士田。

“12月9日上午9点30分左右,我没有到快餐厅的店堂,而是直接通过店堂后面的楼梯上了楼,找到了富士田。我敲开了门,说还要继续说一下昨天的事情,他便勉勉强强同意了,并让我进了屋。这时,我正好看到他要吃感冒药,水已经倒好了,放在了桌子上,于是我乘他去床边找睡衣腰带的空隙,把氰化物倒进了他的杯子里面……”

在警方的供词书上,这样记录着久仁子的供词。

开始,久仁子不讲氰化物的来源,后来,当搜查人员查到久仁子住在热田区的婶子家附近有一家提炼氰化物的工厂时,她才承认了12月8日第一次见到富士田后便萌发了杀死他为女儿报仇的念头,便顺路到那家工厂偷了氰化物的事实。

两天后,丰松久仁子因杀人嫌疑罪被逮捕并被送到了检察厅。

然而,久仁子在地方检察院的千鸟朱子进行调查时,却全部推翻了在警方那里坦白的供词。在朱子看来,久仁子的供词书上记录的口供一点儿没有她神志错乱的迹象。8月底,在名古屋站前的地下商业厅,中央署少年管教组的大野曾管教了奥平诚次和丰松祥子。当时朱子刚好从东京回来,看到了那个情形。久仁子那有些浮肿的眼睑,和当时祥子的是多么地相似呀!此时此刻,失去了爱女的母亲,心头是多么地沉重啊!朱子不禁又回忆起了自己年幼的女儿鲇子来。她的心头也为之一痛。

祥子是圆乎乎的脸蛋儿,而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久仁子,面颊憔悴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然而,久仁子在听完朱子宣读的警方“送达书”中所述的犯罪事实后,却意外地反驳说那不是事实,自己当时做了伪证。

“——12月8日我去‘珊瑚’快餐厅,见了富士田,这是事实,但第二天我一直呆在家里。我没有去投毒杀死那个人!”

“那你为什么在警察那里承认了这一切呢?”

“这个……在那么小的房间里,又是那么一伙人在问我,我只想早点儿结束,赶快回去休息。他们老说氰化物、氰化物什么的,我的脑子都乱……” 

她认为自己受到了诱供。当她受到警方过于“残酷”地逼问后,不得不承认了。但事后她与丈夫和律师交换过意见后,认为警方并没有有十分把握的物证,便推翻了自己的供词。

“那么,案发的前一天,你在见到了富士田先生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朱子问道。

“……”久仁子没有回答。

“奥平诚次所说的,祥子小姐在富士田的教唆下进行卖淫活动是不是事实?你是不是想问这个?而且,富士田是怎样回答的?”

久仁子一直盯着办公桌的边儿,表情十分为难。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了:“——一开始,奥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口否定了,但后来他看出我问不出名堂绝不会罢休的样子,便回答说只是有那种感觉,但究竟是谁在从中操纵她确实不知道,后来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但是,这对我就已经够了。奥平的话里提到过富士田这个名字,我也觉得祥子生前有这种迹象。后来,我就对奥平说,祥子干了这种事儿,完全是她自己的责任,她又不是一个小孩子,自己的路要她自己去选择——不过,我总想知道一点……”一说到祥子,久仁子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语调也渐渐地低沉下来。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祥子为什么要干这种事。难道她是为了钱?……真的是为了这个……而且从我知道的情况来看,祥子干这种事没有得到多少钱嘛。她也没有什么高级的化妆品,要不就是藏了起来,或是全部挥霍掉了?要不就是为了吃喝玩乐?这一点我怎么也不明白……”

“富士田怎么说的?”

“不,他说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奥平诚次知道吗?”

“我问过了,他说祥子也没有对他讲过……”

“结果,你就要找到富士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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