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讯息-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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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跑到东街吃了点饭,返回家中,看见家人齐聚于客厅,期待的眼神纷纷投向我。我暗自纳闷的说:“现在快八点了,好像咱家除了过年和吃饭点,还没这么齐过。”
“哼,好意思说。”凌Q吐动小舌头,她甜丝丝的道:“凌宇哥哥,听说你在厨艺大赛凭真实水平获得了冠军,真的假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此刻犹如千万只小母牛附体,牛逼轰轰的道:“我相当的威武!话说,你们这是等着我回来膜拜吗?”
芷昔摸了摸平滑的小腹,她仿佛倾倒众生的仙子,“其实……我们特意等Mr。狐做蛋炒饭吃呢。”
“哎呀,我腰好疼,先回卧室睡一觉。”我捂住腰,五官佯装扭曲,拔腿想溜掉。
这时,一道光芒急速的掠过我头顶,我抬眼观望,是红心Q,没入了门顶木质的横梁。凌Q甜酥入骨的道:“凌宇哥哥,腰疼?小妹我帮你治治?”
老妈表现支持的说:“小Q,妈力挺你。这简直是个不孝子,赶紧灭了吧,不然我和你爸老了指望他养老,费死劲儿了。”
“我做……我做,管饱好不行吗?”我哭笑不得的道:“先声明,我只会蛋炒饭和五鬼踢舌,统计下你们的需求量。”
家人们东一句西一嘴的,我分别记好,他喵的,凌Q,三碗蛋炒饭加一份五鬼踢舌,芷昔一碗和两份五鬼踢舌,若水,两碗两份,老爸老妈分别是一碗三份。我前后忙活了足足一个小时,筋疲力竭的做完了,望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显得格外温馨,我心说今天就算累死都值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我掏出手机,拨打了瘦猴摊主的号码,想狠狠感谢他教的这两道孔家菜。然而,电话并未拨通,提示对方已关机。我没太在意,瘦猴摊主手头有了彩票的五万和D。I。E给的一万,不知道他又要跑哪儿挥霍了。
我倒在床上,拉了张薄毯子昏昏欲睡时,手机嗡地响动,显示是老蒋。我按住免提,听见他旁边有个男人唧唧歪歪的,我疑惑的道:“老蒋,咋了?”
蒋天赐憨乎乎的道:“凌宇,我发现了一个男人,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每次走路都左望右望。现在已经抓到手了。之前并没见过他,逼问了下,他叫苏酒,住在独栋小区11楼的,是张业家的正楼下,在张业被胡桐阉割的第二天就出差了,今晚才回家。他眼神闪躲,我觉得特别可疑!”
电话那头,苏酒勃然大怒的道:“你才可疑呢!我出个差回来也被抓,你到底是谁啊你?凭什么抓我?哎哟,别踩我手,我错了,再踩就烂掉了呜嗷!”
第七百二十七章:一只网兜!
“老蒋,你先把他控制住,我现在就赶过去。”我挂了手机,穿完衣服,驾车奔往了市中心。没多久,我将车子刹于独栋小区门口,看见楼道前,空荡荡的。我打电话问蒋天赐在哪儿,他说狭窄通道口。我快步钻入通道,注意到蒋天赐一只脚踩在一个人胸膛,不动如山。
我冲上前,蹲在地上打量着男人,相貌猥琐,随着其下巴微微翘动的山羊胡,更是加大了猥琐分!我明知故问道:“你是住在十一楼张业楼下的苏酒?”
苏酒被蒋天赐踩的没了脾气,“是……”
“鬼鬼祟祟的进门,做亏心事了吧?”我掏出枪抵于他的下巴,笑问道。
“没有!”苏酒眼皮子瞪紧紧地,他哀呼道:“妈呀,你们一个比一个‘口’怕,先不分青红皂白踩我手,然后拿枪抵住我,是警察吗?我只是听说最近小区出现了专门猎取男人小家伙的人,我害怕,所以想仔细观察,有没有危险,如果有,就赶紧逃跑,我的小家伙可金贵着呢。想当年,我的祖上可是一代宗师苏灿,位列广东十虎之一。现在他老人家的事迹,被拍了不少电影。我做为他的一脉分支的独苗苗,现在还没娶妻生子,小家伙如果没了,香火就断了!”
“敢情还是传奇人物的后代。”我懒得追究真假,淡笑的道:“张业被妻子阉割的第二天,你就出差了,解释下。”
“让我解释什么?”苏酒挺有纲的,他口气强硬的说:“出差便是公干啊,这跟张业变成太监有关系吗?千万别告诉我说你怀疑我勾引了胡桐,唆使她剪掉张业的小家伙!警官,我可是守法的好市民!别抓错了好人,让我家祖上蒙羞啊!”
“哦,你公司的电话多少,我核实下。”我清了清嗓子,若有若无的威胁道:“劝你一句,现在说还来得及,如果事不大,我们悄悄地化解。如果你不老实说,桶到你工作的地方,用你的话说,给祖上蒙羞……”
苏酒眼中掠过一丝惊慌,“我是个体户,出差是跟商业伙伴谈业务了。”
“当我们智商负数吗?”我按住他的脑袋,手摸向其身体,很快翻出了一部手机,我触动屏幕,没加锁的,第一眼调到了通话记录,两个小时前跟备注为“老总”的打了电话,其它均是些同事之类的。我看见记录中有相互发过短信,就是联系人旁边有一个邮件的符号。我调到短信息,看见了苏酒跟老总的对话,他说:“老总,今晚我不睡公司了,事情过了这么久,应该平息了,想回家睡个安稳觉。”
“晚安。”老总回了条。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蕴含了一大堆猫腻!
我握住手机边缘,朝苏酒的脸晃了晃屏幕,“你不是讲出差吗?现在呢?一直睡公司没敢回家,什么事情过了这么久?应该平息?”
“警官,您踩的我胸口发闷,能否高台贵腿,让我舒服的说话?”苏酒的神情瞬间萎靡了,他委屈的看向蒋天赐。
蒋天赐移开了脚,憨笑道:“早该这样的,现在折腾了我们,你自己还受了罪,最终不还得老实的坦白?”
苏酒揉动胸口,他郁闷的道:“我真的是躺着中枪啊!”
“不介意我们到你家坐下来聊吧?”我直觉苏酒跟张业丢失的小家伙有关联,想到他家一窥究竟,兴许能有意外的发现。
“OK,OK!”
苏酒活络了下筋骨,撒丫子想逃,我及时发现了并拿手铐锁住双手,他这才乖乖的走在前头引路,我和蒋天赐死死地跟随其后,防止他突然耍花招。
我们仨乘坐电梯,升到了11楼。
苏酒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动作,“警官们,我有很多天没回来了,家里有点乱,别介意。”
蒋天赐一屁股沉坐在沙发上,他打量着房子的布置,“凌宇,他家古武的气息挺浓,似乎没说谎。”
“必须的!我还有族谱叻!”苏酒一提到祖上,便显得特别兴奋,仿佛他自己就是苏灿一样。
我把玩着手中的黑枪道:“先讲讲怎么回事吧,待会再扯也不晚。”
“唉!”苏酒低头看向左手,他痛心疾首的道:“怪它!张业被胡桐阉割的那天夜晚,我失眠了,蹲在窗台上抽烟。这时听见了一声猫叫,我探头一瞅,楼下的空调箱上蹲了一只猫,我挺爱护小动物的,担心它出事。立即翻墙倒柜,简单的做了一个网兜,不信你瞧,网兜还在窗前立着呢。”
他指向卧室敞开的门,我顺着方向望过去,确实有个简陋的网兜,杆是拖布把做的,网部则是用毛衣扎了口,捞只小猫小狗的没问题。我走入了卧室,注意到网兜中遗留了一些早已干涸的血迹……我心脏扑通一跳,难道苏酒使用网兜捞小猫时,阴差阳错的接到了杨业的小家伙?
“妈的,倒霉了喝水都塞牙。”苏酒唉声叹气的道:“小猫没捞到,我打算重新加长杆的长度时,天上忽然落下一物,血光闪过,它直直地进入网兜。我还以为上天见我爱惜小生命,被感化了,赐予我一件神器用来光复我苏家!待我撤回了网兜,这……竟然是一个被切掉小家伙,血淋淋的!”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审问的说道:“然后你气急败坏的第二天把小家伙仍到猪肉摊了?”
“哪敢啊!警官大人,求您别乱给我贴标签了……”苏酒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他解释的说:“当时没有想太多,觉得此物太可怕太诡异,我将网兜重新探出窗外,心想让它哪来的就回哪去,接着右手做支点,左手狠狠地用力一勾,血淋淋的小家伙飞没影了,没影了,影了,了……”
我郁闷的道:“说个话能自带回音,你得有多肾虚才能如此?”
“左肾功能衰弱,近乎坏死……”苏酒情绪低落的道:“现在就一个右肾了,做事情有气无力的,不知今后娶了媳妇能不能传宗接代。”
蒋天赐难以理解的说:“苏酒,我问你,既然你物归原主了,第二天跑毛路啊?”
“我没再管小猫,心痛的倒在床上睡觉。”
苏酒讲话的时候,山羊胡不停地翘动,他猥琐的道:“这时,听见楼上‘啊’的一声惊叫,我急忙伏在床前听,好像张业的小家伙被胡桐切了,我心说这可坏事咯,小家伙断了一定时间中能重接的,我却惊慌失措中把它不知道仍哪儿了,那凌晨就看见一堆人在楼底下打手电筒翻找搜寻,似乎毛都没发现。我越想越怕,无意识的坑了张业变成太监……不仅如此,第二天,我听说张业的小家伙被搞成皮蛋瘦肉粥,警方抓嫌疑人呢,整栋楼封门挨个排查,已经从一楼问到五楼了,我想不能被别人知道小家伙中间经过我手,否则抓不到真凶一定拿我充数。所幸你们警方偷懒了,只问到七楼就暂停排查,我担心这是中场休息,迟早问到我家的,按我的胆量,肯定几句话不到就如实交代,所以提前镇定自若的离开小区,搬到公司住了。”
暂且信你一次。
我站起身,握住网兜,来到了卧室,探头瞅了眼,楼上便是张业跟胡桐的卧房。我想了想苏酒的描述,把网兜探出窗外,右手做为支点,左手用力的一勾,我模拟完,惊讶的朝老蒋说道:“这抛上去的小家伙,弧度蛮大的,并且轨迹是划向上内侧的,看来……我们和L小队此前的调查方向,全错了,但凡是住在张业家楼上的人,均有将张业小家伙切成条放到猪肉摊的嫌疑!换句话说,真正的小家伙猎手极有可能在此!”
第七百二十八章:疼不?
苏酒眼中闪过一道喜色,“警官大人,意思说,我没事了?”
我决定先先兵后礼,我呵呵笑道:“现在我通知部门的人过来,你尽可能的模拟当天凌晨的情形,如果打马虎眼,有你好果子吃的,知不知道因为你畏缩的躲在公司这么久,耽误了多少事?期间有多少人遇害?变相的妨碍公务和庇护犯罪分子,你难辞其咎!倘若搞定了此事,你非但无罪,反而立功了。”
“啊?我一定好好配合,放心!”苏酒忐忑不安的拍动胸口。
“如此最好。”我掏出手机,分别拨打了裴奚贞和林慕夏的手机,二人家离独栋小区并不远,最迟二十分钟便能赶到。
耐心等待的同时,我和蒋天赐无聊的翻阅了苏酒的家谱,祖上确实有苏灿,并记载了其事迹。
约过了一刻钟,我听见走廊传来的脚步声,推开门,我招手道:“林大脚,裴头儿,这儿。”
二人步入房间,我关好了门,示意苏酒将张业被胡桐剪掉小家伙之后不为人知的转折点说了遍,林慕夏不可思议的道:“这些天做的调查,原来全是徒劳无功的,却让真正将小家伙投入猪肉摊的人逍遥了这么久。”
“无巧不成书。”
裴奚贞拧掉了一根波波的羽毛,边扫鼻子边说:“苏酒,天色不早了,我们一块到卧室把事发经过重演下。”
“好叻。”苏酒跃跃欲试的拿起网兜,伏在窗台前。
我们四人望着他的动作。
苏酒一边演示,一边解说道:“我就站在这,猫在那,我握住网兜去捞,觉得长度不够,便打算撤回网兜,天降小家伙命中网兜,我看了一眼,左手狠狠地望向一翘……”
“稍等,你朝上抛的方向,是直的,还是偏左、偏右?”林慕夏的眼神特别认真,她拿笔记录道:“角度有多大?狠狠的,是有多狠?”
苏酒思考了半分钟,他挠头道:“记不得是朝哪边了,只记得用的力量特别大。”
“网兜探出窗外的水平距离是多少?”林慕夏拧紧眉头道。
“近有一米半。”苏酒用手握住探出的位置,展示给我们观察,“这网兜是我拿两根拖布把接的,没敢伸出去太长,怕折断了。”
林慕夏跟苏酒站在窗台前反复的比划了半天,终于确定了力量、角度、杆长的区间,她翻了个白眼说:“苏酒你现在可以跳楼了,搞得范围这么大!”
“我是无辜的啊,当时心慌如麻,哪能记得如此清楚。”苏酒像个委屈的小寡妇。
裴奚贞询问道:“慕夏,情况怎样?”
“按照当晚的风度,和苏酒提供的所有范围……”林慕夏摊了摊手,她分析的道:“现在我手头没工具,不过初步的判断,约在12、13、14楼这三层的九户,考虑到上抛再降落,所以包括苏酒家相邻的1101、1103,以及苏酒家垂直向下直到一楼的10家,如果再往下的话,小家伙就偏出了楼体,飞向独栋隔层的两侧了。张也是当事人,排除掉,因此只剩下这二十家住户。就算用工具细算,答案还是这些,排不掉哪家的。如果巧一点,小家伙被抛入楼上某家的窗户也说不定呢。当然,既然中间出了苏酒这变故,不排除还有其它变故,导致张业的小家伙飞到了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我倍感头痛的道:“我了个擦,意思说,还有20户?跟上次的21户就少了一家。”
“至少现在有了楼上的住户和两侧隔壁、2号垂直线的,均有了嫌疑。”林慕夏乐观的道。
蒋天赐憨乎乎的一笑,他提议道:“1402是宁疏影的追求对象,江暧家,我们用不用排掉?”
“江暧是一位心理医生,开了私人心理诊所。她每天前往‘心灵鸡汤’和返回时,均有宁二货跟随陪护……”林慕夏稍作思考,她点头道:“排除吧,且不说江暧的性别与之前的案子不符,何况她是个挺正派的女子,如果她有问题,以宁二货的资质,早察觉了才对。”
裴奚贞关心的道:“老蒋,现在宁疏影跟江暧的进度如何了?”
“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宁疏影有时候进她家坐几分钟,没发生过夜的情形,我还没看见牵手。”蒋天赐大脑袋晃了晃,他开玩笑的道:“这哪是找小师妹啊,纯粹的大师姐。”
“这个江暧比宁二货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我看向林慕夏,意有所指的道:“哪像我,女大一,抱金鸡唉。”
林慕夏不屑的道:“金鸡能下金蛋呢,金砖又不能量变。”
蒋天赐神色郁闷的说:“按这逻辑算,我比芷昔大人多不少岁,呜,岂不是要破财了?”
“淡定啊,蒋男神。”林慕夏笑了笑,她安慰的道:“很多事业有成的男人,娶的媳妇动辄小十几岁,多则几十岁,运势照样蒸蒸日上。况且嫂子的模样,恐怕天下再难发现第二个,如仙的容颜让我都不好意思照镜子了。”
苏酒疑惑的道:“警官大人们,你们不是破案吗?怎么变了言情?”
“闭嘴!没你讲话的份!”我们四个人不约而同的道。
虽然案子有了新的嫌疑人范围,但裴奚贞没有大意,他先行一步,将苏酒带回部门暂时禁足,于D。I。E跟谢老秃夫妇做了邻居。毕竟人心叵测,万一苏酒在演戏把我们全蒙过了呢?他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那晚接了张业小家伙抛飞了,完全可以将其切条放到猪肉摊的。
我、林慕夏、蒋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