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讯息-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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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扁盒,里边装了一对美瞳和粉扑,以及化妆所需的东西,都很袖珍,但是特别齐全。眼下局势很明朗了,保安队长是负责给花佰顺化妆并且擦干净尾巴的角色,卧龙就是花佰顺!
“物证俱在。”裴奚贞笑吟吟的看向花佰顺,“还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没了……”花佰顺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卧龙是我,我是卧龙。”
裴奚贞出奇的没先问案子情节,反倒是问起了与此无关的问题,“你的手指是谁剁掉的?”
“江湖上挺有名的小偷。”花佰顺眼睛尖,注意到眼前的警察头头也没了根手指,他笑道:“哈哈,同道中人。”
“摘星手?”
“睡觉时丢了手指,防不胜防。”花佰顺赞叹道:“现在看来,我倒真有点佩服他,连D。I。E老大的手指也敢摘。”
“同样是属于D。”我道了心中的疑惑:“为何偏偏你身上没有纹身?少来什么效忠仪式糊弄我们。”
花佰顺疼得咧了咧嘴,“你确定要听?”
“说。”
“因为我开心呗。”花佰顺欠扁的道。
沉默许久的江涛,此刻插了句,“老裴,咱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单独审讯可行?”
“你的性质,的确和他俩有区别。”裴奚贞沉吟片刻,缓缓道:“老蒋,带江涛上楼止住伤势,稍后再审讯他。”
“谢了。”江涛道。
裴奚贞懒得理会他,迈到摄像设备前,待到蒋天赐扛起江涛出了门,他便轻轻按下按钮,噤声道:“好了,现在进行审讯。”
我暗叹了声老狐狸,原来他之前并没启动设备。
“一切,我都布置的那么完美。”花佰顺怨毒的了看了我一眼,“败,就败在你女人的那个胸罩。”
我摸了摸鼻子,“谁让你有这癖好的。另外,那不是我女人,一个朋友而已。”
“孩子都五六岁了,晚上睡觉还共开一个房间,还说是朋友关系?”花佰顺懵了,他错愕的道:“我手机里还有偷拍女神和小女神的照片呢。”
“哦?小宇,敢情你还有段美好的爱情故事呀!”
裴奚贞觉得这可是大新鲜事,对此,饶有兴趣的他在花佰顺身上翻了翻,神色期待的将手机端在掌间。这一刻,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将花佰顺的嘴砸得稀巴烂,他就一个祸害,偷拍竹叶红不要紧,关键是心晴……这下我死定了!被裴奚贞发现手机里的照片有他女儿,歇菜了,我就算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
第九十一章:关门放狗!
手机的屏幕亮起,裴奚贞看向花佰顺:“解锁密码是多少?”后者倒是挺痛快,报了句:“2854”。裴奚贞笑了笑,按下键盘给手机解锁,千钧一发之际,趁他不注意,我胳膊猛地一抬,触碰到了他的手,手机摔落在地,后盖和电池弹出。
我一看这也不行啊,赶紧装贫血,没站住晃了两步,重重一脚抢在裴奚贞捡起之前踩到了手机屏,只一下就跺裂了屏幕,我顺势栽倒,揉着脑袋:“哎哟,贫血的毛病又犯了,好像踩住了啥东西。”随即睁开眼茫然的低头看向脚底,赶忙道歉:“头儿,不好意思。”
演的有点做作,裴奚贞摇了摇头,“不碍事,内存卡没坏就成。”
这不给我往绝路上逼吗?我把破手机翻过来,摘掉内存卡,想都没想便一口吞了下去。瞬间感觉喉咙卡住,端起杯子灌了口水,勉强舒服了些。
角落里的宁疏影嘴角微翘,“傻逼。”
“不碍事。”裴奚贞神秘一笑:“我有耐心,等哪天你殉职了,剖开肚子,再看也不迟。”
我菊花一紧,不敢造次了,老实的坐回椅子。
保安队长叫许航,物证虽齐,但这次的审讯过程异常的艰难。花佰顺和许航的嘴皮子咬得很紧,撬不开,足足持续到凌晨六点多,方法用尽,连电击剑也上了,花佰顺俩人除了承认案子是他们做的,诸多细节只字不吐。我和裴奚贞快给自己审睡着了,便把这俩变态晾在那绑好,等养好了精神再想办法。
我们仨离开审讯室打算叫老蒋去吃早餐,刚一出审讯室,就瞧见蒋天赐扛着巴雷特蹲在门口,心想老蒋咋成了守门员?走过去才发现,夜班的防暴警卫各个荷枪实弹与老蒋对峙,似乎就差一个导火索,便会扣动扳机!
裴奚贞眯起眼睛,拔了根胡子稍作思索,让老蒋收了枪,他给武云峰打了电话。
过了二十分钟,武云峰赶来,在其身后跟着白班的防暴警卫,他插进人前,诧异地问:“裴部长,发生啥冲突了,江队呢?”
“你跟我过来,我把详情说说。”关于江涛D的身份,不适宜当着大庭广众说,所以他俩单独去了办公室,谈了几分钟,武云峰神色严肃的走出,下令让夜班的防暴警卫,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们D。I。E和防暴大队属于两条河的水,但武云峰的话就好使多了,顷刻间夜班防暴警卫散净,各自去坚守岗位。
武云峰转过身,向我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裴部长,给您添麻烦了。”
裴奚贞不拘小节,并不在意这些条条框框,走过去揽住武云峰的肩膀,“大清早的给你叫来,真不好意思,还没吃早饭?”
武云峰点点头。
结果裴奚贞以我踩碎花佰顺手机为由,狠狠坑了我一次,我掏钱请了十六个人吃早饭,都是精壮汉子,每人至少吃常人三份的量,老蒋一副打土豪的架势,直接叫了十人份,封了大胃王。宁疏影就吃了半份,让腰包不足的我倍感欣慰。
“别自作多情了。”宁疏影递出修长的两指,夹起一张纸巾轻轻拭唇,他凝视着我身边的空气,“只是不想多添无用的脂肪。”
赤裸裸的被无视了,我气得像猴子似得上窜下跳,“你大爷!不服丢掉飞刀咱俩单挑!”
“小宇,你听过传闻没。”裴奚贞急忙给我拉向一边,低声道:“飞刀尽,八极现。”
“飞刀尽,八极现?”
我歪着脖子想了半天,迷糊的说:“三字经中没这句。”
“三你个头。”裴奚贞用金属拐杖敲了敲我脑袋,“飞刀只是宁疏影的兵器,据说他从来不对同一个目标出第三刀,倘若第二刀摆不平,则会弃飞刀,是为飞刀尽。至于后半句,武有八极定乾坤,两刀不中,此时宁疏影会异常重视对手,刚猛暴烈,崩撼突击,如疯魔般。”
我望向走在前边的白色背影,“此话当真?”心里直打突突,不由得想起夜袭废弃工厂时,他独自一人摆平了近三十持枪者,动不动断手断脚。
裴奚贞遥遥对宁疏影比起大拇指,“他,全中国警局近战的NO。1,代表了巅峰。曾与四大军区的兵王对垒,一挑四,也只用了三招。”
“四个兵王……三招。”
画面太美,我难以想象,瞄了眼巨熊般的蒋天赐,“宁二货跟老蒋相比呢?”
“初始会被老蒋压制。”裴奚贞闭上眼模拟了一番,沉吟道:“但最后……输得肯定是老蒋。”
“以他的本事怎么会混在扫黄大队?”我有些眩晕感。
“宁疏影出生时,林忆就狠下心给儿子送入深山,每年才回家一个星期,用老话说,根骨奇佳,天生就是练武的苗子,直到十六岁,学不到啥东西就出了师。”裴奚贞叹了口气,满眼可惜道:“次次出手过狠,对宁疏影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但被某些人抓了典型,觉得有悖人道,给定性不安因素,注定宝珠蒙尘,得不到重用。”
严重怀疑这老狐狸在为宁疏影仅有一年属于D。I。E而可惜。
凭宁疏影的身手,这要放在古代,起码得是皇帝的贴身护卫!
D。I。E中,我的武力值彻底垫了屁股,连裴奚贞这瘸子都轻易撩翻我。狠下心做了个决定,以后天天跟老蒋练对打。假如武力值再高点,那夜在珈蓝别院,神经反应快些就不会被敲闷棍。唉……未来要走的路还很漫长,神秘黑衣客手下可不止杨彦兄弟和卧龙,现在多流点汗受点伤,也要比以后流血或丢了命划算。
“小宇,还愣那干啥,快回办公室拼个椅子补觉,八点准时开会。”裴奚贞笑呵呵的喊道。
我回过神,赶紧跟上。
……
卜笺箪身为女士,独自享用了休息室。
一宿没落着睡觉的我,躺椅子上打了一个小时盹,被裴奚贞拍脸打醒。睁开眼后浑身酸痛,侧头瞧见宁疏影那二货竟然站在墙角睡觉,细细的一串津液沿着嘴角滴出……我顿时表示鸭梨山大,睡觉的姿势都别具一格,怨不得林慕夏喊他宁二货。
我抬眼看了看墙上的表,7点59,宁疏影还睡得挺香,扒拉下裴奚贞的胳膊:“头儿,需要叫醒他不?”
“掐时间。”他笑了笑。
59分50秒。
59分55秒。
59分59秒……
秒针跨过最顶端,于此同时,宁疏影的双目徒然睁开,不得不说,生物钟真准!他那睡眼惺忪的单眼皮,连我这男人都快要给迷个半死。
这时,蒋天赐满头是汗、卜笺箪化好了淡妆,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我们五人围桌而坐,讨论用妙招撬开(卧龙)花佰顺和许航的嘴。
“我认为,要先从许航着手。”卜笺箪的胸垫在桌上,舒适极了,瞧得我也好想借一对拿来垫。
裴奚贞琢磨了下,“话虽这么说,关键软硬都有试过,许航心性极高,套不出话。”
“裴老大,我有一招。”宁疏影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心中隐隐发寒,果然,在裴奚贞示意他说下去时,对方轻飘飘的道:“让老蒋把许航的手指头一个个关节捏碎,捏完一根换一根,如果还不出结果,也不算浪费时间,就当许航免费请大家听响。”
犯起二来挡也挡不住!
裴奚贞有一票否决权,然而对审讯我没啥经验,保持虚心学习的态度,就在这时,微笑的死神给出了妙招。
“关门放狗。”
蒋天赐憨笑道:“咱找个小黑屋,向武队借条警犬,然后把许航的手脚戴上铁铐。吊在上面,咱们在屋外拉住身子用滑轮控制许航的高度,他不招,就慢慢往下放,最好到警犬刚好够到的高度,他若在嘴硬,就猛地给他沉下来,再提上去。反复几次,就破防了。”
训练有素的警犬,在犯罪份子眼中的恐怖程度仅次于枪,一旦得到命令,就会下死口。
“这法子成,赞同!”
裴奚贞直接迈出大院,去找武云峰协商。过了十几分钟,武云峰就牵着一条雄风威凛、耳大如驴的警犬站在走廊。裴奚贞在旁边问道:“看这家伙够劲儿不?”
“昆明狼犬,扑咬到位。”蒋天赐满意的点头。
我们找了间密不透风的储物室,由于层高也就五米,便把许航身子蜷缩的吊在绳索上,绕过滑轮的绳子伸向窗外,蒋天赐控制绳子高度。关好灯后,屋内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武云峰冲着昆明狼犬比划了几个手势,便解开了绳子。
关门放狗!
楔形头颅、耳大如驴的昆明狼犬进入房间的一刹那,我搬个凳子,拿手电筒向里边照,发现许航的眼珠子快蹬掉了!
原本他就被吊在上面喘气困难。
蒋天赐憨笑着松了松绳子,屋内的许航缓慢的向下降落,然而昆明狼犬却蹲在地上,伸着大舌头,眼巴巴的瞧,这犬智商不低,明知够不到,它便不做无用功。
随着绳子渐渐放低,我把手电的光束移到昆明狼犬上,它双目绽放出森绿如来自幽冥的光芒!
第九十二章:情狂(本卷终)
悬在半空的许航,俯视近在咫尺的昆明狼犬,牙齿打颤,“臭警察,算你们狠!”他依然坚挺着,但已然面露怯意,估计许航离意志沦陷不远了。
蒋天赐嘴里念叨着数字,猛地又把绳子松了一大截!
许航的身体突然往下急坠,看得我心脏都咚咚直跳,何况当事者,简直太刺激了!没想到披着憨厚之皮的老蒋,竟然想出如此招数。就在这时,昆明狼犬两条粗壮的后腿用力一蹬,扑向下坠的许航!
一人一犬即将在半空上演精彩的大片。
眼瞅着昆明狼犬的大嘴将要咬在许航的脖子,蒋天赐胳膊一抖,又将许航提了上去,看得众人都惊险万分。我心底悄然有些遗憾,脑补着咬下去会是啥结果,有点邪恶了,摸了摸腰间的古白玉藏刀,大脑中这种想法抛飞于九霄云外。
我拿手电筒照向许航,他裤裆浸湿,不断的有液体滴落。
下边的昆明狼犬鼻子一抽,嫌恶的避开,等液体落尽,摇着大尾巴返回,静待时机以备再一次扑跳。
“他尿了。”武云峰面无表情,陈述着我们都了然于心的事情。
他这句近乎废话的提示,却引爆了卜笺箪的笑点,她笑的胸脯乱颤。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忆起忘了哪个淫才创的一句诗词,“风吹大奶两边甩。”
卜笺箪似乎察觉到我眼光不对,急忙止住笑容,抱胸退了两步。
拽住绳子的蒋天赐觉得此时许航心跳趋势恢复正常,但仍然心有余悸,为了巩固一下,他再度松了好长一段绳子。我望向小黑屋内,昆明狼犬的大耳朵一抖,直截了当的弹起狗身,扑向坠落的许航。
“啊……!”许航嚎啕大叫。
裴奚贞他们不明情况,还以为老蒋没控制好绳子,搞的许航被咬个结实。那可就玩大了,许航虽为犯罪分子,但我们用的非正常审讯,要留下被咬伤的证据,估计少不了摊处分。
“嗬嗬~~”
蒋天赐憨厚笑道:“没啥,放心。”他跟个老小孩似得,玩的正起劲儿。
拉断了根胡子,裴奚贞又询问的看向武云峰,后者侧耳听了听,轻轻点头,示意听其声音,昆明狼犬扑个空。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呀嘛,再来一次。”
蒋天赐一边喊,一边颇有节奏感的猛松绳子,猛提绳子。将近五分钟的功夫,反复三十余次,这可让许航哑巴吃黄连,有苦道不出,明知下一秒即将被放下去,却无力阻止去体验心跳的感觉。
轮到我出场了,我挥了挥手电筒,同时手指抠动,将之调到手电最强的亮度,一束强光铺在许航的脸上。
睁不开眼,许航嘴皮子哆嗦着说:“我不招,坚决不招!”
“吼吼,凌宇,请继续观赏。”蒋天赐作势的道,他这次没一下给许航放到临界点,手里抓住绳子缓慢的接近昆明狼犬。底下那熊玩意眼巴巴的望向许航,跃跃欲试。
……
九浅一深,三浅两深……接下来蒋天赐又整了五分钟,毫无规律可言,我由衷佩服老蒋的套路,先让许航猜得到啥时候有危险,后而打乱顺序,完全让许航像被绑住的无头苍蝇,这种时候,似乎每一秒都有种错觉会掉下去。
……
“我招!”终于,许航的意识垮了,他泪如雨下,用尽最后的力气,扯高了嗓子喊道:“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
我慨叹了声,他是十分钟败下阵来,倘若换了我自己身处如此境遇,又能撑过几分钟。
“武队,麻烦你下把狗收了。”裴奚贞眉开眼笑,拍了拍老蒋的后背,“高!十分钟就搞定了我们一晚上的难题。”
蒋天赐憨厚笑道:“真是条好狗,我都想要一只。”
武云峰一听,面色不善的斜了老蒋几眼,便提着绳套,生怕爱犬被抢,他迅速闪身进了屋。屋内那条昆明狼犬乖乖地匍匐在武云峰身前,任由被伙伴套住。
紧接着让许航缓了会精神,趁这时间,裴奚贞出去给江涛买了份饭,送到关押的房间。我们便展开第二次的审讯,许航对蒋天赐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