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什么鬼-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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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够戏的瘸子六跟庆和姑不会让我跑过去,那纸人困着我直接拖到我姥姥棺材上。
“开棺!”
庆和姑没丝毫情绪的喊了声。
我不受控制的扒拉着棺材板,使劲往上拽,我心里难受,冲庆和姑喊:“我说了,有什么冲我来啊……”
轰隆隆的,没由来的我们呆的地方发起闷雷,不是从天上,四面八方的,诡异的紧。
瘸子六现在是鬼,有点害怕的问庆和姑这是怎么了。
庆和姑黑着脸骂了句该死,然后干巴的手一挥,说:“大黑子,姑姑还是要给你娶亲啊,你姥姥不乐意啊!”
“让小杨家姑娘尸魂合一,速度结婚!”庆和姑对瘸子六说了句。
“这怎么行,那这姑娘的尸体……”瘸子六中意杨宁倩的尸体,害怕结婚后那尸体就不是她的了。
“你说不行!?”庆和姑反问一句。
瘸子六现在这状态很忌讳庆和姑,因为她在牛逼也只是个鬼了,她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她手一动,就看见地上没头的口罩女尸体动了下。
“下面就是你了。”庆和姑指挥手底下那些纸人像是潮水般往口罩女那边追去。
口罩女现在不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也差不多了,那些纸人扑过去后,她似乎知道自己没力气,干脆直接没动,任凭那些纸人拖着她走了过来。
我心中有些激动,因为我听的真真的,口罩女要跟她的尸体合一了,我当初在她的尸体里种下了血咒,也就是说不用献祭我自己,就可以触发血咒了。
口罩女被拖来的时候,庆和姑那白乎乎的眼睛一个劲往弥勒那边瞅,估计是怕弥勒醒了。
“早知道这样,早点过来多好,干嘛还要在办一场冥婚?”我现在有点变态的得意感,对口罩女说。
跟我想的一样,回答我的是声傻逼。
这次动真格的了,小东西跟栓子木木的跟了回来,到现在,我心里反而是沉静了下来。
我知道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机会杀掉口罩女了。
“让她归魂啊!”我跟口罩女还有她的尸体凑到我姥姥那棺材前面时候,庆和姑生气的冲着瘸子六喊。
瘸子六虽然是个鬼,但现在哭丧着脸说:“我,我试了啊,刚才我就尝试了,可……可她的魂我根本召不了啊!”
庆和姑喊了句:“废物,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召不了。”
“我养鬼一辈子,就算是遇见在厉害的鬼物,降服不了也会有感应,可现在我感觉,这……这她根本就没魂啊!”瘸子六说。
这都成鬼了,居然没魂,天大的笑话啊。
第七十七章 她哭了
我听见瘸子六说的那话一开始想笑,后来就笑不出来了。她啥意思?这鬼本来就是魂的一种,咋还招不出魂来?
庆和姑嘴里骂了声,自己嘴里开始念念叨叨。听声像是在招魂,她越念。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噗的一声,反而是自己吐了一口血。
我趁这机会。猛的咬破舌尖,冲着绑着我的那纸人吐了口血,舌尖血本来就是人体精华所在,我知道自己血有点邪乎,一口喷上去,那纸人就不管用了。
可是还没逃走,胳膊就被一个鸡爪子样的手给抓住,庆和姑有点狰狞的喊。大黑子,你真的想让咱们村的人都被我害死吗?这可不是姑姑我心狠啊!
我一失神,身子又被控制住。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厉害……”控制住我后,庆和姑心有余悸的嘟囔,那白乎乎的眼珠子翻了下,似乎是想看清口罩女。
看刚才那架势,应该是庆和姑想招魂,但是被口罩女反噬了,可口罩女明明就虚成这样了。她怎么还说厉害?
那估计就剩下一个可能,我心里计较着,那就是口罩女在隐藏实力!
我在这想三想四的时候,庆和姑突然扎破自己指尖,冲这我身后的小东西眉心抵去,依次在小东西跟栓子眉心上点了两个红点,本来木木的一人一鬼,现在眼睛清明起来。
小东西本来就怯怯的,一看见现在这场景,直接打着哆嗦眼圈红了,害怕的紧,栓子没心没肺的跟庆和姑说,姑,姑你不是死了么姑。
我还不信了,你能比戈贱人还厉害,这伴郎伴娘在一起,他俩可是有你们俩身上的因果的,就算是魂不入体,也要把你们俩事给办了!庆和姑说。
虽然我没太听明白庆和姑的话,但是意思明白了,就是她不用把口罩女的魂魄送到口罩女的尸体中,也能让我们结婚。
我心里想,既然婚能成,那我这血咒估计也能诅咒上。
后来结果就是伴郎伴娘加上我跟口罩女还有那口罩女的没头尸体五个手拉手一起拜堂,我估计这肯定是古往今来的第一次奇葩景象。
弥勒那斯躺在不远处,生死未知,我爸低头弯腰,不知道在干什么,那戏服女尸站在他俩之间,飘飘荡荡。
第一次拉口罩女的手,因为之前摸过小东西的身子,我知道鬼魂虽然有形体,但触手跟人的感觉不一样,就像是庆和姑说的,口罩女太厉害了,我抓着她的手,只感觉到刺骨的寒冷,跟真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是个没出息的屌丝,直到现在,直到我抓住她的手,我可以毫不忌讳的说,我喜欢她,或许我这二十几年见的女人太少,可是我真的爱上这个冷冰冰的,喜欢叫我傻逼的口罩女了。
我爱你,可是也只能是爱你了。
她少有的乖巧,一拜天地,俩人款款拜下,她眼珠子往我这边一瞥,似乎是发现我一直瞅她,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她那苍白的脸上蒙上一层娇羞的红。
最是那一回眸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破败的红嫁衣,奶白的皮肤若隐若现,一个令人疯狂的女鬼啊,倾国又倾城。
“二拜高堂……”庆和姑喊了一声。
也就是这一声,让我从佳人春梦中回到现实,在完美的一张脸,那后面蒙着的也是我的杀母仇人啊!
我猛的一把把口罩女拉了过来,第一次,那么主动,像是男人,不计后果的把女人拉进怀里。
她像是一块冰。
我想是一团火。
“为什么,为什么!!”我声嘶力竭的喊了声。
我咬破自己的手指,按到口罩女的额头,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然后嘴里轻轻嘀咕,念叨出这造天谴的禁咒,噗的一声,我感觉到怀里抱着的口罩女微微颤抖了一下。
然后我感到这辈子最用力的一个拥抱,仿佛山高水远天高地厚随它去,芸芸众生只剩我的那种痴情调。
那用尽全身力气的拥抱哟,你可知道我承受不起吗,我不敢承受啊。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对我妈动手。
怀里的口罩女不动了,我抱着她眼泪一个劲的流,耳朵里嗡嗡的,听见庆和姑像是老公鸡一样在喳喳的叫着,脑子里也有小东西的传来的话,可是一切都听不清。
我身子被拉开,看见口罩女的脸。
血符画中间,眼泪流两边。
鬼,也是会流泪的。
那眼神中,终于是没了神采。
她知道我要对她动手,她早就知道。
她最后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我留下。
像是冰块一样的女人啊,你这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在我姥姥的镜子里看到的对象是你啊,我甚至还没来的及告诉你一句我爱你啊,你就……这样走了啊!
我伸出手来,无力的朝着她抓去,可是离开我身体支撑的她,已经没了站住的理由,像是跟木头一样重重的仰了回去,摔在地上。
通的一声,我的心就像是湖水砸进去了石头。”哎……“我听见一声叹息,女人的,从我爸爸那位置传来。
然后就是庆和姑不可思议甚至愤怒的喊声不可能。
我模糊的眼里就看见一团红衣再飘,再飘,天上似乎是还下起了雪,是在祭奠么,祭奠那消失的一缕香魂。”妈,我给你报仇了,可是,我一点不快乐。“我说。
我不知道自己这状态过了多久,但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好暖和,我有点贪恋的吸了口气,这味道好熟悉,似乎是我妈身上的味。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我有点撒娇的喊了声妈,然后使劲缩了缩。
我妈有点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傻孩子。
童年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一切都太温馨,温馨的就像是假的,有人说,人死的时候能看见自己生前印象最深的东西,难不成我死了?
我的童年这么美好,我有爸妈,怎么可能是野种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我居然对庆和姑偶然骂的这话印象特别深刻,似乎在潜意识里,我都在抵制这个词。
温馨的场景一幕幕,可是为啥我就只能回忆起我单独跟我妈妈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也能能单独回忆起跟我爸在一起的时间,就是回忆不起来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
我这是在想什么,为什么脑子里突然会冒出这种想法?
依稀听见我妈在喊我,我抬头睁开自己惺忪的眼睛。
我那苍老的脸一下变成了另外一张脸,一张我恐惧的脸。
一张绝美的脸,妇人脸,妩媚的有点妖娆出现在我脸前,是那口罩女她娘的脸,我吓的倒吸口凉气,这倒是让自己从癔症中清醒过来。
可是清醒后我心里更难受,发现刚才根本没看错,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口罩女的娘。台肝叨血。
只不过,她的眼睛睁开了。
这被我姥姥害死的,在我家院子里买了几十年,诅咒我家人不得好死的尸体,重新睁开了眼。
“杀了我吧。”我喃喃的说了声。
可能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在今天没了。
“傻孩子。”这女尸说话的声音异常温柔。
让我想起了我妈。
“哈哈……哈哈!我就说啊,我就说这戈贱人就是没有子嗣的命格,这么多人恨她,甚至有大能诅咒她断子绝孙,她怎么可能有子嗣,厉害,厉害!也就是她了,这事也就是她能做出来了!”庆和姑现在像是疯了一样,在那癫癫的说。
说的我一头雾水。
我听见吧嗒吧嗒的抽烟声,然后听见我爸的声音:“大黑子,有些事,是应该让你知道了,你想听个故事吗?”
我看见我爸低头蹲在一个坟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意识清醒了。
“妈没了。”我见到这个男人,张开嘴说了第一句话。
“恩,她该死。”这是我爸爸跟我说的话。
第七十八章 成人童话
我做梦都想不到我爸会说这种话,会对那个他钟爱了一辈子,举案齐眉的妻子说这种话。
我现在都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跟那个戏服女尸凑在一起。虽然戏服女尸站着,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在依靠着我爸?一个荒诞不羁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出现,莫不是我爸变心了,喜欢上这女尸了?
不不不,肯定不会。我相信海枯石。但是绝不相信这在乎他婆娘到骨子里的老汉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这个戏服女尸对我爸做了什么,一定是。
“小聪,时间不多了。你想听个故事吗?”我爸又问。
“不,我不想,你是不是被这女尸蛊惑了,还是怎么的,你为什么这样说,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要跟我讲故事?”我喊。
在这夜色如银的坟地里,我爸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让我听完之后发疯的故事。
这故事的开头是以成精话题开始的,我爸问我相信这世界上有精怪一说么,按照他的说法,这世界上不论是什么东西,尤其是活物。只要是活的久了,就会有了灵性,尤其是山里的一些动物,东北那边一直流传出马一说,狐黄白柳灰。因为中国古代自从有了鬼神文化,相应发展出了巫祝文化,不论是南方的蛊还是北方的出马,都是脱胎于这种巫文化,还有一说,甚至中原道统也是巫文化演变而来。
这些东西无从考究,要说的是这成精问题,农村人一般都有忌讳,动物上了年纪,可能成为那种家仙,这老树岁数大了,也会出现灵性,村子里总会流传出一个关于老树的传说。
上了年纪的的树,在农村里都会供奉起来,祈福求平安,有没有用的,人们不知道,但求个心理安慰。
我们村就有这么一棵树,当时就在这乱葬岗里扎根,据说已经受了几百年的香火,知道当年破四旧时候,这树才被砍掉。
当初这树邪性,砍下一刀,这树疤里就冒红,跟人血一样,当时看热闹的人说,都听见这树呜呜的哭,村里没人敢砍这棵树,除了当时是大队长的孙得龙,我姥爷一身戎马,或许是身上煞气大,正气厚,砍了那棵树屁事没有。
当然,这只是外人看的场景,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代价,只有帮他擦屁股的我姥姥知道。
这世界上永远不会违背的一个真理,那就是装逼一定会付出代价。
我姥爷的代价,那就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孩子,七八岁的那种,小女孩。
小女孩长大之后出落婷婷,然后嫁了一个外来户。
没错,这小女孩跟外来户就是我爸妈。
按照我爸的意思,我妈是那老树精化的?我胸口闷着气,痛苦的自己都想笑了。
这世界上男人千千万,从来不缺少陈世美那种,无论是在那个朝代,我爸又跟我讲在建国之前发生的一个故事,这故事的主角是个女的,但凡这种故事,女主角都是悲惨的,这故事里面也毫不例外。
当年战乱,男子多当兵,我们村里有对青梅竹马的壁人,男的应征入伍,倒不是想建功立业,那时候像是被强拖入伍,跟人家部队拉炮弹去了,临走时候男的跟女的说,我一定会回来,只要是这红绳不断,我就没死,我如果没死,那一定会回来。
那时候是牵过手就是一辈子的年代,俩人两小无猜,又算是自由恋爱,自然情重的很。
女的答应等那个男的,男子走的时候,苦笑说女的这张脸是祸害,怕他走了之后招惹是非,女子刚烈,临别时候就当场拿簪子花了一道,以示贞洁。男子唏嘘而去,说打仗过后,高头大马,八抬大轿赢取这女子。
给的,是嘴头说说的承诺,描绘的是一场梦一般的婚礼。
一去六年,女孩从十九变成了二十五,虽然终日带着面纱,可村里本来就少闺女,这六年日本投降,内战结束,这六年也足够让女孩家的门坎被媒人踏破。
女孩家人着急,二十五在那时候已经是老姑娘了,嫁不住去了,可是但凡逼得紧了,女孩就以死相逼,家人没办法,只能陪着女孩一直等。
幸好只是六年,幸好黑发尚未白头。
有天夜里,有人敲开女孩家的门,老泪纵横的递给女孩一个东西,来的这是女孩意中人的父亲,递过来的是意中人的军牌号,还有一封讣告书,最坏的结果,等了六年,心里装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女孩不吃不喝三天,第三天的时候,女孩推开自己反锁的门,离家出走。
因为女孩手上戴着那红绳,他说过,红绳未断,他就不会死。
所以女孩做了一个在那时候感觉天方夜谭一样的决定,去找那个男孩。
只不过天下之大,她一个女孩,先别说找人,怎么可能走那么远,虽然那时候已经停了战乱,可是交通治安之类,乱的一塌糊涂。
不过女孩早就有了想法,跟着戏班子跑。
那时候娱乐活动匮乏,五花八门较多,这走街串巷挨村换地表演的戏班子,无疑就是最好的交通媒介。
没人知道这个从来没接触过戏,没一点功底的农村女孩怎么一跃成为这戏班子的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