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泪知多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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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无霸一脸愤恨的看着棒子:行啊你,想不到你还是一名人呢!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呢你?
棒子无言以对,两条眉毛完全拧在一起,和一眉道人似的看着我,而小娴笑的笑的就停了,捂着腹部蹲了下去。
我说你怎么了?
小娴眉头紧锁,快,岔气了。
于是我果断的无视掉棒子的目光,给小娴拍背。
小娴无比郁闷的看着我,我又不是吐,拍什么拍。
我以为你这样会好点,我无辜的看着她。
而巨无霸显然被小娴这个岔气弄的十分恼火,按理来说,处于对立面的巨无霸看见小娴岔气应该高兴,但要是小娴岔气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这方出糗而嘲笑的岔了气就另当别论了。
巨无霸显然没有对敌人动嘴不行就动手的优良品质,但是对自己人就是另一种说法了,所以现在和她同处一方阵营的棒子遭殃了。
棒子一米九的身高活生生的被揪在耳朵上的一只手打压的只剩一米五不到,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俯视着棒子,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拍拍他的肩膀,一脸老气横秋的说道:“小鬼……”
但我立马否定了这种做法,因为我要是这样做的话,很可能棒子狗急跳墙做困兽之斗,万一当着我们的面犯一回傻掏出自己的小弟弟和我比试,我估计我在这学校也不用混了。太丢脸了。
所以我只是一脸坏笑的看着棒子,然后和蹲在地上的小娴竖起个“V”字,一起低声的说了句:耶~
声音不大,但巨无霸何等样人,自然听的清清楚楚。她扭头横眉冷对的看着我俩,你俩别得意,走着瞧。
说完揪住棒子一条耳朵飞快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目光,我顿时感觉后脊发凉。
我扭头发现小娴一脸坏笑的看着我,看的我全身发毛。
我颤颤巍巍的说:你那么无良的看着我干嘛?
小娴轻轻一笑,没事啊,就是看看你不行么?你说棒子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你们那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我听说你们都没去参加开学典礼呢。
小娴的话很温柔,温柔到连一丝杀气都掩饰不住。
我说没干什么没干什么,就是他那突然发炎了,所以就那么说。
我知道如果我按照正常的渠道来肯定蒙混不过去,所以我准备用恶心大法来答复小娴这个问题。果然,小娴听后,脸一红,呸了一口不再说话。
我擦擦头上的冷汗,大呼好险,要是让小娴知道我们第一天开学就找小姐去了,肯定能把我皮给扒了。虽然我没找,可TM谁信啊。
要是我,我也不信。
小娴扭头看着我,说点正经的,你十一回家么?要回的话就得提前订票了,动车提前20天就可以买了。
我看了看小娴,我问你买么?
小娴说我买啊,但是我坐卧铺回去,和同学一起,今天晚上我们准备去排队买票了。
我说晚上不下班了么?排哪门子的队啊。
小娴看着我一脸的无知,不像是装的,叹了口气: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你不知道中国人口基数大,且流动方式比较单一么?像十一这种回家高峰期,不晚上排队,第二天你根本买不着。有时候还得防着点加塞的,懂不懂啊小弟弟。说完还用手捏了捏我的脸,捏完之后一脸的奇怪,怎么你的脸皮肤这么好,比我都滑,和小闺女似的。
我咳嗽了一声,说重点,说重点。
我的皮肤确实很好,而且我整个人也很白,再加上我喜欢留着长头乱甩,所以高中的时候一到冬天我穿上厚衣服单刀直入女生宿舍如入无人之境,那看门的大妈看我好几眼,嘴里还不住的念叨:这小姑娘长的,跟小娃娃似的。
那大妈绝对看过春哥的造型才没那么惊讶的,我敢肯定。
小娴眨巴眨巴眼,你陪不陪我去啊?
好吧,我承认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去买过火车票,所以我对中国人民对于火车票的疯狂程度一无所知,有时候确实看到过广州农民工回家人山人海买火车票的新闻图片,但我一直都以为那是PS合成的。
因为太夸张了,所以我感觉很假。
我的一无所知直接导致了我做出了一个后悔的决定:我答应了,而且非常爽快。
小娴的两眼再次放光,抱住我狠狠的啃了下我的脸颊。
但是,她眼里的狡黠再次暴露无遗。
和狼似的,前文我说过了。
我被她啃得心花怒放,为我做了一个英明神武的决定而沾沾自喜。
我终于知道了,原来花儿会那样的红。
两个小时后……
当我站在火车站的厕所门口看着一群人排着老长的队上厕所的时候,我就彻底崩溃了。而买票的那边都快排到路边上了,往右转45度就直接能和上厕所的队伍发生交集。
小娴在一旁向我不断的眨巴眼,楚楚可怜。但我分明看到了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半个小时,我憋在肚子里的屎还是没有投向厕所的怀抱,而凄凉的晚风更加加剧了我肚子的翻江倒海,但我一点办法都买有。
我仰天长叹:吃了没文化的亏啦……
PS:我今天回家,让我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如果恐怖分子要来中国搞破坏的话,第一个去的地方铁定就是火车站,平时只能炸死几十人的炸弹在这能炸死几千人,真TM挤啊。
回到家后我上了称,瘦了两斤,不知道是不是挤得。
12。运动会(七)你睡地板
夜里两点半,晚风吹的更加肆虐了,我走出车站,点了根烟。
小娴在车站里和同学一边聊着天一边排着队,而有的买票回家的人甚至戴上了帐篷,现在正躺里面睡觉呢。
小娴看的两眼直发光,这种时候,需要的就是可以休息的地方。尤其是在这龙蛇混杂气味各为其主的世界里。
我不觉得小娴可以直接躺地下就睡觉,首先她是比较传统的女生,说起她传统最起码的特点就是不可能让外人看到自己睡觉打呼噜的样子。而她的呼噜在她还在医院照顾我趴在我床头睡着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声音不大,但没有章法。其次就是这里只要躺下,再想站起来就不能那么容易了。人的身上总有自己独特的气味,而这种气味在火车站里显得尤为明显,女生扎堆的地方明显比较好闻,我不承认每个女生都有体香,但是每个女生身上一定有香味,无论是香皂、肥皂、洗头膏、香水都算,但是男生象棒子这种认为男人味就是汗臭味的绝不在少数,十几天不洗澡出门拿吹风机吹吹味的人也是常有的。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车站买票的人大多数为男性。
出于以上两点,小娴打死都不会在车站里做与睡眠任何有关的事情的,所以她就得扛着。
而扛着的后果就是她抗不住了,叫我去外面找个最近的旅馆开个房间,然后她去休息下,让我排着。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当然我是说找旅馆的事情,但是像这样在人山人海的地方占有一席之地并且闻着这种千奇百怪的味道而不昏倒确实有点难度。
什么?你说没人昏倒?那那些拿着帐篷躺在里面的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是昏了?
我现在终于相信网上流传广东农民工回家的照片是真的了。
可是我的信任来的比较晚,到现在这种地步完全没用。
我呼出一个烟圈,马上就被晚风吹的什么都没有。
我准备去找旅馆。
火车站的旅馆真的都不用人找,我刚出站门口就有一群人围了上来,手里拿着牌子,上书几个大字:房间30到50元不等,有独立卫生间云云,落款署名XX旅馆。
几乎在每个火车站门口都能看见这样的人出现,而这些旅馆为我们的生活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尤其是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兄弟,不仅价钱便宜,而且夜晚还有放松的节目从电视机里面播出,只不过晚上播放的时候声音不要太大,要不然真的会睡不着觉的。
我随便找了一家,看了看房间,还可以,挺干净。我爽快的付了钱。
我打了个电话告诉小娴房间我找着了,挺干净,我过去替你站。
等我回到车站的时候,小娴正在车站门口等着我。
我说你怎么不站了啊,不是要排队么?
小娴打了个哈欠——她出了车站才敢打,在车站里面我就没看见她打过。揉了揉有点干涩的眼睛说不用了我同学替我站着,明早上我过来再站也一样。
我说这样多不好意思。
小娴摆摆手:一看就知道你是在一个人孤独的世界里活着的心理阴暗的男人,知道什么叫友谊么?知道什么叫铁姐们么?就是在你最需要睡觉的时候能铤而走险,哦不是,是挺身而出告诉你你去睡觉吧,我去替你站的人。
我说我随便给个一两百也有人替我站。
小贤说你这人太低俗了,天天就是钱钱钱……你说什么?一两百?那你买票么?要不我也帮你站会?
我说刚刚你还挺高风亮节的,怎么一下变成这副德行了。
小娴嘿嘿一笑,人家没钱么,嘻嘻,就得自力更生嘛。
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走吧,你看你都堕落了。
小旅馆的确挺干净的,干净的一抹全白,白床单,白枕头,白墙。无论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来这房间的墙上一层,保证立马和这个房间的颜色混为一体。
小娴皱了皱鼻子,嘟囔道:你找也找个好点的吧,你看看连个卫生间都没有。
我指了指楼道,那有公共的,在火车站你就别那么多事情了,凑合住吧。
小娴白了我一眼(你看我说的,立马混为一体了)你这人就是懒,多看几家找个好点的不行么?
我说这里多干净啊。其他的未必有这个好。
小娴说你的意思白就是干净呗。
我点了点头:至少在视觉上感觉干净。
小娴说那好吧,你睡地板吧。
我说我再开一间好了,你睡这我睡隔壁。
小娴说你钱烧的啊,将就一晚上不就得了?
我说那多不好,孤男寡女的,对你影响不好。
小娴说拉倒吧,我出来的时候就告诉她们我和你出来找个房间休息会了,要影响不好早就不好了,没事,我什么人她们最清楚,不会乱说的。
我说那也不好啊,还是我再开个房间吧。
小娴把眉头一皱:你怎么那么事呢?我都说不怕了。
我指了指我自己:我怕。
小娴听后给了我很明确的指示:滚!
但是这晚我也没有再开个房间,原因是我发现兜里就十块,并且由于我刚才的极不理智,我在地板上躺着,身下铺了一层床单,挺白的。
我并不甘心在地下躺一夜,我寻思着怎么能顺理成章并且不会被认为我是流氓的挤上床去。
13。运动会(八)你才蠢了
我觉着挤上小娴的床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困难的是怎样让她接受我上床的事实并且真正理解我只是因为地板太凉而对她并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我不认为我半夜悄悄的爬上去她会尖叫的大喊流氓非礼,以我对小娴的了解,她直接会一脚把我蹬下去,然后再踩几脚以泄愤。尤其是在我刚刚挤兑她之后。
于是我采用迂回战术,假模假式的咳嗽了几声,低声呻吟道:好冷啊。
说实话我不适合演戏,尤其是这种没有身临其境的戏,况且现在我还没有设备,比如眼药水的必备道具我就没有,从眼角弄出的泪水都是打哈欠打的。而且或许是平时吹牛逼吹多了的缘故,夸张在我的生活中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我刚刚说冷的时候,戏演得有点过了。
小娴立马跳下床,摸着我的额头说:你怎么还有羊癫疯啊,怎么办,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我说不是,就是有点冷。
小娴看了我一会,立马又跳上床盖住被子:你就说你想干嘛把。
我说我想上去,并且我坐直了身子,让自己显得正气浩然一点。而在小娴看来,我这是要爬床的征兆。
于是她叫了:你敢上来我就从窗户上跳下去,死都不会便宜你的……
我说你小点声,辛苦的劳动人民都累了一天了,你就不要再迫害他们晚上仅存的休息时间了。
小娴撇了撇嘴,那也不能因为照顾他们而导致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吧。
我说我确实没有非分之想,就是地板太凉,我这两天感冒,真的。
于是我指着鼻下的液体固状物。
恶心死了,分明是你抠的。小娴一脸的厌恶。
我说你让我上去就不恶心了,我肯定特干净的来到你身边。
可这只有一个被子呢。小娴很为难的说道,声音很温柔,也很……恩诱惑。
我受不了她的这种说话方式,假模假式的不说,后面还老加一呢字,不知道跟谁学的,听的我身上发毛。
“好好说话”我板起脸。
“就一个被子,你想干啥?”小娴脸上的温柔不再。
我心里好受了点,也给了我据理力争的勇气。
我就是上去睡一会,况且你也穿着衣服呢不是,不会有事的。我要真想对你怎么着,不早就把你怎么着了?
那你想怎么着?小娴问。
不想怎么着。我如实回答。
僵持了半个多小时,我爬了上去。
“说好的,只许躺着,不许乱动。”小娴再一次提出警告。
我双手举起,保证完成任务。
被子很小,小到我们不挨着就无法把全身盖住。我不禁暗暗佩服这条被子设计的如此合理。
我知道她很紧张,因为她一直掐我,像什么井水不犯河水的保证被他自己瞬间摧毁。开始我还可以忍受,到后来她的力气与时俱进,我疼的龇牙咧嘴。
我拨开她的手:你有完没完。
她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忽而惊讶道:那是你的腿?我说怎么掐了半天我没感觉了,我还寻思我瘫了咋的。
我说你赶紧睡吧,都幻掐了。
过了两分钟,我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棒子的。
干嘛?我问。
在哪呢?喝酒呗?棒子说
我看了看表,时针在三上面停住。
都几点了还喝。我有点恼怒,不知道人刚睡觉么?
棒子嘟囔一句,都几点了你才睡,我知道你睡不着,漫漫长夜,放荡无眠啊。
我说你别啰嗦了,小娴都睡着了,别吵。
棒子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我一听,坏了。
棒子的思想远比他的长相更没有章法,头大却无脑,满身疙瘩肉正好是他大脑分布的最好体现。
我赶忙说你别误会,我什么都没有干。
棒子回了一句:是没套么?
我说你别这么思想不纯洁,做个有素质的21世纪大学生,别老天天套套套的。
这时小娴插了一嘴:什么套?
我回道:手套。他冷,没手套戴。
小娴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棒子那边听的清清楚楚,小样,行啊你,这么快就那什么了?
我说那什么了?
棒子说看不出你还挺牛逼,都不戴套的。
我说滚蛋,我不戴的原因是因为我就没有那种龌龊的思想以及行动的勇气。
棒子笑了笑,要不我来?
我说来你妹。滚!
我挂了电话,扭头发现小娴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