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纳丹号历险记-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调,勾引酒醉醺醺的淘金者。在赌场、在歌厅、在小酒吧,酒是这些厚颜无耻的动力,四处横溢。勒柯吉尽管非常伤心,但并没有泄气,他忠于职守,当动乱过去,又要新生,建军队,以他为核心,围绕在他周围,他千方百计,使霍斯特人恢复信心,那些人渐渐地终于恢复了理智,好像他们没有任何损失,没有受到任何打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对这种背叛行为,视而不见,他继续冷静地,从事总督的职业,他甚至没有忘记建设,让他牵肠挂肚的灯塔,按他命令,迪克在夏天期间在奥尔勃巡查了一次,工程进度明显放慢,但不管怎样,一天也没有停下来,在夏季末主体工程将完工,机器将安装。装好机器一个月就够了。
大约十二月十五日,一半的霍斯特人回到自己工作岗位,腹地的乌烟瘴气还在加剧,也就正在这个时候,有的人不期而至的来访,使勒柯吉出于意料,而其结果令人满意两个人:一个英国人,一个是法国人,从同一艘船上下岸,两人一起来到总督府,一走到勒柯吉身边,他们马上自我介绍,法国人叫莫里斯·艾诺,英国人叫亚里历山大·史密斯,他们一句废话也没有说,开门见山地告诉他,他们希望得到开采权。
勒柯吉苦笑:
“先生们!请允许我问你们!”他说,“是否了解霍斯特岛上,现在正发生的事。”
“是的。”法国人回答。
“但是我们还是照章办事。”英国人把话说完,勒柯吉仔细打量和他说话的人,不同国籍的人,但两人有共同之处,是实干家具有气质,两人都年轻,仅仅三十岁,宽阔的肩,满面红光,留着坚直的平头,额头显得聪明,翘下巴,让人感到威不可犯,好在蓝眼睛内闪出柔和的光。
勒柯吉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温文尔雅的人,“啊,你们都知道了,”他说,“我们以为你们刚到,这就是说我们又回来了。”莫里斯·艾诺解释。“去年我们在这里呆过几天,我们仅仅找了一下并找到我们要开采的地方,后就离开了!”
“一起?”勒柯吉问。
“一起!”亚历山大·密史回答。
勒柯吉毫不掩饰地察出遗憾神情又说:“既然你们打听得一清二白,你们也应该知道,我无法满足你们愿望,希望你们遵守法律。规定开采权只批给霍斯特公民。”
“对于采金子是的!”莫里斯艾诺反驳。
“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勒柯吉问。
“这是开矿!”亚历山大·斯密史解释法律关于这是盲点。
“确实,”勒柯吉承认,“不过开金矿可是个大工程,需要大量资金……”
“我们有,”亚历山大·斯密史打断他。
“我们离开就是为了这钱。”
“而且钱到手,”莫里斯·艾诺说,“我们所在法英金矿公司,我的朋友斯密史是总工程师,我是经理,公司去年九月十日在伦敦成立,注册资金四万英镑,其中一半是我们的,二万镑流动资本,如果谈妥,无疑我们来的船将把我的订单带走,八天内工程就会开始,一个月后首批机器就到来,明年工具就会全了。”
勒柯吉对他们提出的条件很感兴趣,他觉得应该采取欢迎的态度,有利有弊,但他们很喜欢这两个青年人,他对他们果断和坦诚的外貌均有好感。但允许法英公司在岛上成立并谋取大量的利润。这不是向国际社会敞开了大门,法国和英国,以保护国民为借口,会不会干涉岛国的内政?最后勒柯吉还是给肯定答复,他们所提的建议太认真,不便回绝。既然金子的危险不可避免,倒不如将金矿分给几家大分司。固定到几家便于监视,而不是随便让人在整个岛上随便乱采。
“我同意,”他说,“既然这是一项宏伟工程,我们原先制定的开采条件应该改变。”
“悉听尊便,”英里斯·艾诺回答。
“有必要按公顷定价。”
“当然。”
“例如一百个阿根廷皮阿斯特。”
“一言为定。”
“您所要开采的面积是多少?”
“一百公顷!”
“那么一万皮阿斯特。”
“给您。”莫里斯艾诺说,立刻开了支票。
“相反。”勒柯吉又说,“由于我们征收的土地开发费用过高,那么挖的黄金提成率可以降低,我建议万分之二十。”
“我们同意,”亚历山大·斯密史宣布。
“那么我们意见一致?”
“各个方面。”
“我有义务通知你们,”勒柯吉补充,“至少在一时期内,霍斯特政府不可能保证批准的开采权,能自由无碍地实施,也无法有效地保护你们的员工。”
两个年轻人自信笑了,莫里斯·艾诺镇定的回答,土地开采权一签,证书当场交给了他们,他们告辞三个小时后,离开了利口丽亚,朝他们开发证书的山脉出发。
夏天以来,岛内无政府状况,更为加剧而不是缓和,由于人们夸大事实,新旧大陆的人对此岛的想象力与日俱增,人们把霍斯特岛看成了有金矿的金岛,人们不断涌来,他们虽然在港口遭到驱逐,却偷偷从海边的各个小湾溜上岸,一月的最后几天,勒柯吉从各地传来的消息,估计至少有两万外国人在岛上,他们终于开始互相残杀,对这为了占有金子,不惜流血的强暴者感到饥肠辘辘的时候,更为可怕。
动乱已达到顶峰造极的地步,在节制的人群中,发生了几十起野蛮事件,几个霍斯特人成为受害者,当消息传到勒柯吉,便勇敢地来到淘金地,到这麻烦人群中间,他的一切努力,都没有作用,他的干预几乎使他受伤,差点要了他的命。
相反出现了一个预想不到的结果,这些冒险的人,来自世界各地,而且社会地位也不相同,他们现在家道中落,如果大部分人是社会渣滓,或是匪盗的话,也有些人出身于上流社会,如今沦落到此,曾为显赫的名门和数不尽的财宝,现在荡然无存,沦为淘金者。
这些人中有几个无法指出姓名,认出了勒柯吉,就像里巴托船长认出他来一样,女人一张泪的画像为依据,他们更有把握,他们在穿越世界的长途旅行还是一眼就认出勒柯吉,尽管时间过了很久,他们决不会弄错,因为他们当时,身居要职,他的容貌他们终身难忘,他的名字,很快传遍小岛。
人们给他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很快人们就说这个名字与他相配。
他出身于北方一个大帝国统治者家庭,一出世就被指出为皇宫继承人,勒柯吉是戴着皇冠长大的,人们常常跟命运开玩笑,这个君主的继承人,却生就了一个无政府主义思想,他一旦长大成人,他的优越环境,并不使他感到幸福而是痛苦,他竭尽全力去慰抚一些不幸的人,但他很快就不得不承认,他的举止,回天无力,尽管他拥有无穷无尽财产,尽他倾注一身精力,但这远远也不能减轻这成千上万人受的痛苦,为了忘了自我,为了排遣无能为力所产生的痛苦,他潜心研究科学,成为出类拔萃的医生、工程师、社会学者,他的学识,还是不能让他保证全人类公平幸福,越来越失望,他渐渐失去了判断力,将其结果当成乐园。这个残酷的问题的斗争,他尽了一切努力,还是找不出更好方法,便将他们的不幸归咎于集体所采取的各种协助,他对这些机构深恶痛绝,在他看来,所有这些社会机构都是产生罪恶的根源,他不可能再继续忍受令人讨厌的法律。
为了摆脱困境,他无可奈何,只好深居简出,事先没有告诉任何人,一走了之,放弃了职位和财产,他走遍世界各地,直到他碰到这个唯一也许绝对独立的地区停下来,他在麦哲伦安身,六年以来,他全力以赴,毫无保留地为那里受苦受难的人服务,智利——阿根廷的和约,以及后来发生的纳丹号遇难,扰乱了他的生活。
皇子的失踪事件,绝不是少见的,如果不与勒柯吉的想法一致,但至少相似,大家记得几个王子的名字——只是他弃位出走,好像不可思议——何况还希望,销声匿迹。有些人掌握一技之长,像那些芸芸众生,靠手艺吃饭,其他的人隐姓埋名,过着悠闲的生活,有些皇子皇孙为了摆脱他们的空虚,置身于科学之中,创造了举世瞩目情节和浩繁的杰作。而勒柯吉用他利人主义思想过着极端的而又有理想的生活,显然他们所做的很有效果。
唯一一次,当他做为殖民地总督,他只好忘记辉煌的过去,由于知道何种原因,使他离家出走,他相当多了解其法律的精髓。如果这些法律对大众漠不关心,那就是因为,只关心保护少数人的利益,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即使将他忘记,而不必怀疑他的财产可以用来救急,他已勉为其难,将自己真实身份告诉过阿里·洛德士,他按照其旨意,去取回资金,而霍斯特岛现在也因此有这么多的钱。
勒柯吉身份暴露在霍斯特人的冒险者身上产生的效果截然不同,他们双方都有失偏颇,而且所有的人对他伟大性格高贵一面同样也不了解。
外国淘金者,那些走遍世界各地的老于世故的人,对形形色色,无奇不有的事见得太多,以至于无动于衷,而且由于社会地位的悬殊,人们更加讨厌这个被他们视为死对头的人。他对穷人制定如此严厉的法规,就不足为奇,这个贵族在他看来,这就可以解释一切。
相反霍斯特人,对有如此出身名门的领袖无不感到光荣,他们的虚荣心大大地得到满足,勒柯吉在行使权力时,也受益匪浅。
他回到利贝丽亚时,对所见所闻,很绝望,心如刀绞,以至于他周围的人准备将来弃岛而去,然而大家还没有采取这个极端行动之前,阿里洛德士求助智利,也许这个求助机会值得一试。
“智利政府不会抛弃我们,”他提醒大家注意,“殖民地重新平定,也是他的利益所在。”
“只要,”阿里·洛德士又说,“奔塔…阿尔那斯的船在岛上一露面,这些疯狂的人就会恢复理智。”
“只要卡洛里奔塔…阿尔那斯,”阿尔特勒布尔说,“而且在十五天前……”
“不行,”勒柯吉用不容辩解的声音打断他,使霍斯特受难,“我们决不会同意采取这种行动,而且不是全完了,只要有勇气,像我们曾经做过那样,我们可以自己救自己。”
他们愿望,这么清楚,只好服从。
八天以后,好像为了证明,人们无法与之抗争,霍斯特人中有一阵更加强烈反应,也知淘金的人无法再继续下去,与这些冷酷无情的冒险者争夺地盘,而他们认为最有理的证据,就是刀子,霍斯特人只会弓剑,他们于是放弃战斗,来到他们的领袖周围躲避,对于他白人了解了其真实身份之后,便立即赋予了他无限的权力,在几天之内,不论是在利贝丽亚还是岛内其他的地方,所有的人又重操旧业。
在这些返回的人中,找不到肯尼迪,他们仍在金矿上,与那些臭味相投的人在一起,这个曾是水手的人,越来越坏,和去年一样,没有人看见他自己洗沙淘金。有几次金子失窃碰巧他都在场,甚至有两次偷金子发生杀人事件也有他在场,从怀疑到直接指控他。
但是目前,还无法证实,在这个动荡的岛上,所有这些调查工作,都不可能进行,谣言是否有依据,要想真相大白是很难的。
勒柯吉品性太高,以至于不知什么是仇恨,但一看到移民那副模样,气也就消了,他们返回时,一无所有,贫困潦倒,精疲力竭,这些流浪汉,由于天气变化,染上疾病,他们都挤在一起,任凭雨淋日晒,还常常遇上夏季的狂风暴雨,他们呼吸着翻动泥土所发出的恶臭气、疾病流行,利贝丽亚人又返回城市,又染上疟疾,在漫长的一个多月里,阿尔维德逊医生,一个人完全顾不过来。勒柯吉与其说是总督,不如说是医生。
不管怎样,他感到有了名望,这次他觉得他的人民真的信服了他。他用手握住他的时,感到这种激动,内疚和希望能得到谅解,只要有耐心,他将拥有足够的力量与这毁坏他杰作的卑劣的行为作斗争。
大约在夏季末尾,实际上霍斯特岛一分为二,两种截然不同的地区,其中最大的一个有五千霍斯特人、男人、女人和孩子,又恢复正常生活,渐渐又重新干起原来生活,而另一个地区,只是在采金子陕窄的地方,有二万多冒险家,不顾一切,由于没有法律约束,他们更加胆大妄为,他们现在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到利贝丽亚,在这个被征服的城市,游来荡去,他们昂首挺胸,在大街小巷穿来穿去,见到什么看得顺眼的东西,就抢过来据为己有,如果被抢的人反抗,他们便拳脚相加。
勒柯吉感到自己有足够的力量进行抗争,决定杀一儆百,那天,淘金者又在城里胡作非为,不须审理,他们就被逮捕了,监禁在当时新镇唯一的一条船上,他们这船就是为这用的,几天来,逮捕继续进行,到三月十五日,船离开码头时,这五百多名冒险者被迫关在底船被带出了境。
这种速战速决的行动,很快引起了反响,并使淘金人怒发冲冠,群性激奋,人们造反了,全岛已无安全可言,集体犯罪,个人犯罪逐日增多,许多农庄遭劫,牲口被抢,在利贝丽亚二十公里远的地方,连续发生了三起人命案,随后人们还发现这些外来者,还举行会议,对千百个听众蛊惑煽动他们使用暴力,演说家让大家把这个小镇闹个翻天覆地,有的人已预见食品将会缺乏,当人们面临饥饿冲击时,他们将更加疯狂,应作更坏的打算。
慢慢地一切平静下来,冬天又返回,这些伤心事要随之冻结,灰暗的天空,大雪纷飞,好像降下了悲剧的第二幕。
第十三节 一天
霍斯特人一时误入歧途,小岛完全陷入瘫痪。由于人口增加到十五倍,岛上的食品枯竭,一八九三年冬天,日子悲惨难熬。五个月内,勒柯吉出色地完成了各项任务,每天都有新问题产生,给饥饿的人送吃的,给伤员治病,到处是他的影子,看到他有使不完的劲,和毫不利己的奉献,利贝丽亚人既感动又内疚,他们现在才知道这个放弃了优裕的生活而与他们共患难,他们是如此地忘恩负义,而他却不计前嫌,一如既往。
勒柯吉解出了浑身的解数,才搞来过冬的食品,利贝丽亚人勉强可以吃饱肚子。但城外的人怎么办?尤其是成千上万的淘金者,并不知道这里寒冬的厉害,没有采取任何预防措施。
现在想帮他们也来不及了,大雪封山,他们被困,只能在附近找点吃的,这点可怜的食物怎么能填住这些张饥饿的嘴。
后来才知道,有些人克服种种障碍,走到很远的地方,并与一些农庄发生流血的冲突。寒冬正在逝去,但人的兽性并没有减退,流血事件还是时常发生。
但是,不怕寒冬,不怕反抗,胆大妄为,打劫敲诈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家都不知道大部分人怎样生活。有的人饿死,冻死;有的人虽然侥幸地活下去,但生活悲惨。
勒柯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过的是怎样一种悲惨的生活。他知道他们已绝望,明年开春时会怒火冲天,那时情况就会危险了。一旦冰雪融化,道路畅通,饿极了的人便会潮水般地涌来。在整人小岛上胡作非为。
在化冻的第二天,一群土匪攻击了英法金矿公司,但正像他们当时对勒柯吉所说的,抵抗住了入侵。他们将工人招集起来,保护工场,将敌人赶走,给对手以重创。
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