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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残影断魂劫-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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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籍籍无名,那些雄心抱负,也不知丢到了哪里去。再有当年拖着两条长辫,蹦蹦跳跳的随在师兄身后的小妹妹,如今竟然也要嫁人了。两位青梅竹马,得成正果,实乃可喜可贺。看来还是我有先见之明,预料到两位是一对璧人。李兄,对我这个手下败将,你还忌讳什么呢?在你面前,不论是武功、爱情,我都早已输得一败涂地。现在,无非是赶在婚前,趁着不须避嫌,要向你暂时借一借雪儿。你放心,我不会拐跑她,她也不会跟了我去。连这一点卑微的请求,你都不肯答允?听说在成婚前,人的心都会变得特别软,就当成是做了一件好事,行善积德罢。”

在李亦杰而言,自然仍是不愿。素知陆黔诡诈多端,又向来是个不肯服输的狠脚色。难保最后一搏,在大婚前仍要闹出点花样来。他这半生历尽风霜坎坷,满心想过一份恬淡日子,实不愿再出任何差错。

南宫雪嘴上说得强硬,实则恩怨分明,心地仍是格外善良。别人待她不好,自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肯退缩半分。而别人若待她好,必将十倍报还。凭良心而论,陆黔对她虽有一次不规矩,却也从未真正损害过她半点,反而是始终尽心竭力的在关怀着她,并不亚于李亦杰。不过是自己心有所属,才不得已拒绝他的感情,却不代表因此无视他的付出。如今看他说得一片诚挚,心中不免被一片柔情涨满。既有愧疚,同时出于谨慎考虑,如是他当真有心,这段爱恨纠葛不趁早解决,即等婚后,他仍不会甘休。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避不过暗藏其中的毒计。既然早晚都得面对,自是早些了结干净的为上。主动开口道:“师兄,你先回房里等我罢,我去去就回。”

李亦杰急道:“可是雪儿,他……对你……”即连当了陆黔之面,也不加掩饰对他的猜忌。贼心不死四字,虽未正式出口,但在几人耳中听来,都是心知肚明。陆黔尴尬地笑笑,心想李亦杰初时对自己也是全盘信任,后来皆因贪欲作祟,偷去他一本假秘笈,方生嫌隙。恩德易逝,仇恨长存,在李亦杰这位大英雄面前,他就始终只是个不入流的小人。是自己做坍了牌子,这又怪得了谁?南宫雪怕他尴尬,温婉一笑,道:“我同陆大哥只是闲话家常,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了好么?师兄,听我的话,你太累了,才会疑神疑鬼。回房间合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我给你保证,等你再一睁眼,就会看到我了。”

李亦杰听了南宫雪开口,再多的不情愿也只能忍下,叹道:“好罢,那你快去快回。”又附在她耳畔,低声道:“随便讲几句话就回来,还须当心,别跟他去荒僻处。万一……真有什么事,又是你难以应付,就大声叫……”南宫雪只是淡笑,摇了摇头。陆黔不必运起内功,也能猜到李亦杰这番殷切叮咛,必然是在说自己坏话。等过许久,李亦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仍要一步三回头。

陆黔苦笑道:“还真像一个多疑的丈夫。”望了望南宫雪,或许在她面前,这个玩笑并不有趣。向她做了个手势,道:“咱们……走走罢?”

南宫雪轻嗯了声,默不作声地走在他身侧。陆黔真说不清此时是该欢喜还是遗憾。没话找话道:“别担心我,婚嫁就是个囚笼,将人关住其中,不得自由,我才没那么急着陷进去。你瞧,就连想同你说几句话,也得先请李兄答应。以后他定会将你看得更紧,再想单独跟你在一起,是遥遥无期了。”

南宫雪轻轻皱眉,极力想使气氛轻松些,道:“不是的,师兄只是太在意我,关心则乱。其实这副样子,我也不喜欢的。我不愿他太小心眼,对我与人寻常交往,便要挑三拣四。可以己度人,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你也知道,我吃过韵贵妃的醋,还跟他闹过小脾气,你看以前的我,很幼稚,对不对?”

陆黔心道:“即使幼稚,却也不失可爱。”这在往日,本是张口就来的调侃,南宫雪越是恼怒,他就更是乐此不疲,爱极了她气鼓鼓的表情。如今她好不容易和颜悦色,自己的语气却再不敢随意轻佻。口中说出,却换成了一句:“那还要劳你多加管教了。”

南宫雪微微一笑,忽道:“陆大哥,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刚好,我也正有几句良言相劝。只望你能听得进去。”陆黔不等她说,单凭猜测,也知道会是哪些惯例的俗话。然能多与她同行一段,看着她的脸,多听她说几句话,在己也已是不可多得的幸福。应道:“嗯,你先说罢。”南宫雪咬了咬唇,将几句话在心头盘算一遍,道:“陆大哥,你得承认,你所说对我的喜欢,不过是缘于构想的一种错爱,也许以后你会发现,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到时你就会对我厌倦了。你说过,觉得我为人过于假正经,全无趣味,对人管头管脚。适合与你在一起的伴侣,大概是一个脾气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师兄说过,姻缘自由天定,我不想破坏了属于你的缘分……”陆黔道:“你不是我,怎能懂得我的感受?谁说你古古板板的假正经?谁说过这种话,就让他的舌头烂掉!我确曾与不少女孩子有过瓜葛,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野性惯了,是该有个女孩子,时常约束我些,免得我一头栽进火坑而不自知。我的确是爱你,与待旁人都不相同。我了解自己的感受,这不是错觉。”

南宫雪耐着性子解释道:“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宁拆十座庙,不坏一宗亲。我并不如何完美,也有许多的缺点,当不起你的喜欢……”陆黔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雪儿,之所以赶在今日,正是为了让你做一个决定。李亦杰的心界太高太广,他可以暂时陪着你,却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沦为寂寥。一旦有机会,他定要千方百计,涉足武林之事,那时,却要你如何自处?我却不同,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既有地位,守心如一,一辈子陪着你。你不许我瞧别的女孩子,我就不看。你要是仍然信不过,大可戳瞎了我双眼……”

南宫雪听着他一通表白,心中全无甜蜜,反是升起一腔慌乱,仿如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一般。顿足嗔道:“别说啦!我对师兄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这一生,都要托付给他。相信他会为我而改变……即使不能,我也甘心在背后相守。我当你是好人,才同你出来说说。你再瞎三话四,我就走啦!”

陆黔慌忙拉住她,道:“玩笑开大了,好,别生我的气,成不成?这是咱们最后一次独处,我不愿再惹你不快。我虽然会对女孩子死缠烂打,却并不是不知趣。连原公子都可以放手,我还有什么资格,不肯释怀?你可以借由夏笙循的身份考验李亦杰,我也想借此,让你再坚定一遍自己的心意。跟着李亦杰,会吃很多苦,但如果你都能不在乎,我也唯有祝福。”

南宫雪此时真有说不出的欢喜,终于理解了李亦杰初与自己相认,竟至喜极而泣的失态。对陆黔再没了往日怀恨,所剩的是一片感激。柔声道:“多谢你。坦白说罢,以前我最担忧的,就是你不肯放手,担心你会破坏婚典,想过很多计策来提防你。如今看来,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我不是同师兄从小一起长大,如果我是先遇上你,也许……我真的会嫁给你罢。现在我得到了幸福,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笙循。”

第三十四章(31)

陆黔苦笑道:“你错了,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你是太过抬举我了,我实在算不上什么君子。向来我就眼高于顶,我的野心,甚至不亚于如今称霸一时的七煞魔头。凡是我想得到的,不论是什么东西,不论是否早有归属,我都会不择手段的去弄到手,也不在乎,是否会为此伤害到旁人。我信奉的是往日曹孟德之言‘宁可我负天下人,勿令天下人负我’。只有对你,我最爱的女人,我不愿用那些阴谋,让你流泪。我并不是争不过李亦杰,是我自己放弃了与他的争斗,让你们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得到一个完美的句点。不过,你始终是我一生中,对我意义最为深重,也是我最放不下的一个女孩。我是为你而活,离开你,大约离死期也就不远了。我说这话,是出于真心,却不是再对你有何纠缠不清,希望不会引起你的反感。以后么……倒也正好,我可以脱开情感束缚,一心一意的追逐天下。说不定能够取得不世功名,那些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南宫雪听他几句话,带了些苍凉意味,突觉不忍,道:“作为朋友,我得劝你一句,别再想着去争斗天下,祸患无穷。七煞魔头曾说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便有无数才干之士,抛头颅,洒热血,只是为令自己获得统权。这般行止,我绝不能认同。试想,或许今日你是胜者,但等有朝一日,你也沦为铁蹄践踏之奴,又当如何?由上至下的转变,你能否适应?才能卓绝之士何等众多,王朝更替无数,谁能保长盛不衰?这是天下人的世间,注定不能长久局于孤家之手。为何不肯安于现状,好好做一个寻常平民呢?你会发现,人生的乐趣并不仅在于令世人臣服,另有许多你设想不到的意义。唯有放低视角,才会看到那份独有的本真……”

陆黔冷笑一声,道:“不错,你说得中肯。可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也能朗朗上口,又能济得何事?好,那么请问,你又让我怎么办呢?做平民?扛起锄头,做个山野村夫?我生来就不是那样的劳碌命。不错,我是个废物,在昆仑派不讨师长欢心,尽被谭师兄的光华遮掩。好不容易等到他不在了,非要何师叔也给人害死,才能做得昆仑掌门。耍不了几天的威风,就给人声讨,颜面扫地。做了青天寨的大寨主,积聚六年虚名,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外患滋扰,家贼难防,我陆黔见到暗夜殒,只有给他低头卖好的份儿,你以为我一点头、一哈腰,是随随便便就做出来的?受辱至深,可惜我却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我自己的徒弟投靠他,为图取悦,杀我寨中兄弟。可是对于程嘉华这个小狼崽子,屡次背叛,我却始终狠不下心来除掉他!难道我这一生,就注定一无所成,埋没在滚滚黄沙中,最终成为一具相貌也辨认不出的骸骨,给人遗忘?还有你!你也离开了我,以后我再也没有爱情了。我双手空空,一无所有,你再不准我去追逐江山权位,试问,我还剩下什么?至于将来之事,就等以后再说了。等我享够富贵,且看最终谁能取我项上人头?”

南宫雪咬牙道:“不错,我没有权利干涉你。或许当你真正坐上了那个位子,你才会懂得,那并不是福气,而是无边无际的束缚。若你执意不听,我只能说惋惜,但要是你想借此……作为要挟我的砝码……”陆黔冷笑道:“你有人疼,有人爱,自然知足。所有的好处,都给你们这些幸运儿享尽了,就算那是个无底深渊,我也决意跳下去。仅剩的一点追求,也会被你视为要挟?你大可不必如此自作多情。”

南宫雪眼神一黯,道:“古往今来,看过多少追名逐利之人的悲惨下场。若我明知如此,却不告诉你,是我的不该……”

话音未落,忽听一声冷笑:“自身尚且难保,还敢在此大言不惭,妖言惑众?”一道黑影急掠而过,扣住南宫雪后领,速度奇快,再转眼已站上了面前宫殿的琉璃瓦顶。一条手臂横勒在南宫雪颈中,居高临下的朝地面俯视,傲气尽显,犹如天下尽在脚底。

南宫雪吃力的扯住他手臂,双眼眯成一条细缝,在缝隙间艰难打量着他,道:“唔……你是七煞魔头,你果然……永远阴魂不散,即使大喜日子,也要来掺和一脚……”

江冽尘冷冷道:“少废话,你应该有自知之明,知道本座有仇必报,不可能放过你。不过今天,我不是来找你的。”南宫雪道:“你找的是玄霜?你……你这魔头,毁了自己还不够,又要毁一个小孩子?教他邪门功夫,指使他杀人放火的是你罢?”

江冽尘道:“是又如何?他是自愿做本座的徒弟,怎轮得到你们多管?自然是你这该死的贱女人,在沈世韵面前饶舌。否则单凭她一人,还不敢如此反抗我。你说,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南宫雪淡淡一笑,道:“原来也有你力所难及之事,由我一手策划,小女子岂非是三生有幸?他啊……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找不到他的。而且,他经我一番劝说,已然大彻大悟,再也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了。你若想利用他来报复韵贵妃,这个如意算盘,尽可趁早打消。”江冽尘越听越恼,恨声道:“你这贱人,住口!”同时手臂勒紧,南宫雪呼吸为之一滞,脸庞更显惨白。

陆黔在原地急得几欲跳脚,见他视线终于转向地面一侧,忙大声哀求道:“江圣君,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先放她下来罢。”

江冽尘残忍一笑,道:“本座听说,正是你陆寨主口出狂言,想打发人来警告我,好像是说什么你在她身边,就不准我动她一下,否则,会让我懂得,什么叫做后悔,是不是你说的?那好,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杀她,看你能对我怎样?”这是陆黔从前与李亦杰变着法儿讨好“夏笙循”,所施“英雄救美”之计中的一句应场戏言,却不知怎会给他听了去,忙道:“是我说的……是……是我瞎逞英雄,胡言乱语。凭我这一点儿微末本事,又能有什么作为?您就当我是烧昏了头,别放在心上……”

江冽尘道:“你确是烧昏了头,敢来同本座谈条件?我可以当你前一句是胡言乱语,不来跟你计较。那么让我饶过她,也同样是胡言乱语,痴心妄想。”

陆黔急道:“江圣君大人,您……您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不会同一个弱质女流一般见识,对不对?那也会跌了你自己身价……不如你抓我,抓我好了!”说着似乎还甚为自己这提议沾沾自喜,就如他是想出了怎样一个举世无双的好点子一般。

江冽尘目光高抬,神色倨傲,道:“笑话,她是罪魁之一,又是李亦杰的宝贝。你有什么用?”

陆黔情急之下,当真信口胡说起来,道:“我可以跟你合作啊!到时咱们共谋大计,你出点子,我出力气,给你当个跑腿干活的,也是小人的荣幸。来日大业一成,整个天下尽归您掌控,我只要九州一片方圆土地,即已知足。其实归根结底,咱们两个才是同一类人,理当谈得来……”江冽尘不屑道:“谁跟你是同一类人 ?'…99down'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座相提并论?难以置信,就凭你这样的废物,当年竟然可以成为我祭影教的最大敌手,传言中**上的第一号人物?”陆黔干笑道:“也或是小人的运气较好……”

江冽尘冷冷道:“不要自以为是。容你青天寨嚣张六年,不过是本座忙于内务,暂时不来寻你的麻烦。这是至高无上的恩典,否则要想挫败你的泥瓦政权,实不费我吹灰之力。”陆黔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那句话都是真理,赔笑应和道:“是是,小人根本就是个垃圾,青天寨也是土鸡瓦狗的破烂。当年不费一兵一卒,将我太行山顶的根基彻底挑了,还不是您的手下败将暗夜殒?依此推想——”他本是信口大拍马屁,不料慌忙中未及细想,正拍到了马脚上。江冽尘面色霎时又结下几层寒冰,抬手疾点,几道真气激贯而出,在陆黔脚边的地面炸开几处翻卷。陆黔仓惶后退,总算及时避开余势波及,惊起的光束却也晃然目眩。眼睁睁看到几块飞起的土石在半空炸裂,化为缕缕细沙降下。一时不自禁的后怕,若是直接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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