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读懂你的语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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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起我,直接给我扔到了中层的卧铺上面。然后,攀到另一侧,躺下,睡觉。
我和他,中间隔着一条过道,既能保持安全距离,又能偷看他的睡相,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黄昏。暮色中的旷野,视觉单一,只有疏疏落落的灌木丛,悠然寂寞的老黄牛。火车蜿蜒在轨道上,轰隆隆,轰隆隆,重复着单调的节奏。
可能是出生在火车上的原因,我喜欢这种感觉,开阔而又逸静。
当火车停到一个不知名的小站,我居然看见了大朵大朵白色的花,它摇曳在站台旁边的河水里,静静的,如一片香雪的海。
有一种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水姜花!
站台上,有农妇挑着扁担来卖花,我打开窗户,大声的喊:“是水姜花吗?”
农妇点头,粗糙的脸上,有质朴的笑。有几名旅客围着她买花,她忙碌着,递花,收钱。
我也跑下车去。
曾经听亲戚们提起过,我的妈妈生下我后,就在开着水姜花的小站下车。后来,在我两岁的时候,还从这里寄过一个玩具小火车给我。从此,再没有音讯。
不知现在,她流落何处?也许不在人世,也许,就是这里的某个农妇。
从来,我都不敢问阮妈,我怕阮妈多心。
“剩下的这些花,都卖给我吧。”我从手袋里抽出钱,递给农妇。
农妇愣住了,道:“这些花哪值100元?我找给你。”
“不用。”如果我碰巧遇见了她,就只能是一张钱的缘分。
突然,有人叫喊我的名字,是安琪。
我回头,惊恐的发现,火车正在缓慢启动。
“明媚,快,快上车。”安琪把头探出车窗。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跑了几步,放弃。傻呆呆的杵在站台上。
火车过后,我看见了凌川。他站在铁轨的路基上,应该是从火车的另一侧下来的。
几步,他迈过铁轨,跨上站台。
“我没听见铃声。”我心虚的解释。
他道:“这种小站,哪有什么铃声?你可真行,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你都能干得出来。我睡得好好的,让安琪一嗓子,就给吓醒。”
“其实,你不用下来。”
“你以为我想下?我怕人贩子把你拐去,我没法向梅仲景交人!”
农妇看见凌川脸上的怒意,可能是怕我吃亏。赶紧劝道:“下来就下来吧,下来也是缘分。今晚是霜露,过了今晚,最后一茬水姜花就败了,再看就得明年。就在我家的小旅店住吧,夜里去看花,明天再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接下来的下一章是什么吧?《那一夜,我与姜花一同绽放》,完整版的楔子即将登场。
初夜 船
我和凌川在农妇家的小旅店住下来。
吃完晚饭,农妇递给凌川一把砍刀,凌川莫名,问道:“干什么,防身?”
农妇噗嗤笑了,“采花用啊!姜花的根,结实着呢,必须用刀砍。这活得你干。”
“我有说过帮你采花吗?”凌川侧头问我。
我不理他,他提起砍刀扭头就走,几步就走出了农家院。
农妇推推我,道:“去吧,跟男朋友采花去,别白来一回。”
夜,浓得化不开。染黑了村落,染黑了树梢,染黑了弯弯曲曲的田间小路,唯独染不黑河塘里的水姜花。水姜花袅袅婷婷,纯白,安然,沁香。
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黑与白两个对立的颜色,会结合得如此完美,美得动人心魄。
我坐在河堤上,看萤火虫在花间飞舞。凌川不声不响,沿着河边采花。然后,他把花递给我,我跟着他的脚步,往回走。
一路,我们没有说话。这样,最好。
有人给他打来电话,开口闭口的喊“老大”。
他含糊的答应着:“行,过来接我也行。国道,小南山口50公里向北,把卫星定位带着,这里不好找。”
回到小旅店,去洗漱。小旅店的洗漱间只有一个,就是洗手间外面的大水池。我往塑料盆里加了点儿热水,洗脚。
凌川对着水龙头冲砍刀,砍刀的刀刃被水一冲,锃亮发光。凌川啧啧赞叹:“好东西。”
我突然想起二涛说过的话,忍不住问他:“凌川,这些年,你都有些什么经历?做过什么工作?我怎么看着你不像个司机?”
“你这算关心我吗?”
“我害怕你学坏。”
凌川无限嘲讽,道:“就算是学坏,等你现在来关心,也已经晚了。我当搬运工的时候,你在大学里当你的校花,我自甘堕落的时候,你和公子哥出双入对。我一次又一次宝贝你,而你,不过拿我当消遣。如果我是黑,你就是白,我就算学坏,也不会把你拖下水!”
“你这个混蛋!”我气得浑身发抖,起身将洗脚水泼了出去,泼湿了他的裤腿。
他凶道:“喂,耍泼是不是?”
“对!” 我拉起他就走,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我说:“我的错,你都在心里记着呢,记得清清楚楚!你就算宝贝我,也是高中时的习惯,一时难改,不见得一世如此。不就是浴室绯闻让你心生不甘,让你后悔放过我吗?好,还给你!”
@奇@我伸手就解外衣,手指哆嗦。他冷眼旁观,没拦我。
@书@按正理说,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拦着我,或者转身出去。可我估计失误,他倚着墙,说道:“继续。”
我就进行不下去了。
“阮明媚,别跟我玩这些小把戏。”他伸出食指,点在我的嘴唇上,“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你以为,我还会珍惜?”
“不会。”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抱到床上。
他随手关灯,除尽我的衣服。我不着寸缕,白腻的身体,在黑暗中,那么刺眼。
他在我头顶的上方俯视我,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听见一声轻响,我感觉,那是他拉开裤链的声音。接着,他分开我的腿,将一个热原体抵在了我的花瓣上。那么热,那么□,那么趾高气扬。
不知是热,还是冷,我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却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不过就是一次蜕变,由女孩儿到女人。我在偿还情债,一个过程而已。
是的,就只是一个过程。
他的炙热嚣张跋扈,研磨我的花瓣,我的花瓣被打开,花心的入口狭窄,紧迫。他向里推入一点儿,我即刻被肿胀充斥,火烧火燎的疼!
此时,我就像一根饱满的大白葱,身体本来紧紧的密合,却被一点一点挑开,剥皮,抽丝剥茧一般,露出了最嫩的葱心。
“嗯~”没忍住,我闷闷发出声音。
正在行凶的男人,猛然间顿住。他骂了一句脏话,恼怒着,却又小心翼翼的从我身体里退出来。
哦,这就算完成了?
都说男女欢爱是愉悦,快乐的事。而我没感到快乐,只有疼。是因为我们不够相爱吧。
“阮阮……”他低声喊我,喊那个几乎已经被遗忘的名字。
“睁开眼睛看我,有话问你。”他拂去我的眼泪,指端在我的泪痕上摩挲。
我睁开眼睛,看他。他的表情很古怪,有心疼,有惊喜,有懊恼,还有燃烧的□。
他用手臂圈成一个空间,将我罩在身下,“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
“这是初夜,为什么不早说?”
“有区别吗?”你说不会放过我,你说不会珍惜。你要,就给你。
“我如果乱来,你会受伤。”他一下子将我从床上捞起,道:“你故意的,存心让我心疼。”
“心不心疼,都已经做完了。”我挣扎着,试图离开他的怀抱。
他箍紧我,道:“你知道什么叫‘做’,什么叫‘做完’? 笨蛋!我只进去一点点儿。”
一句话,把我吓个半死,“你,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突然含住我的耳垂,“阮阮,这个初夜,由我来做。”
分开我的腿,他面对着我,将我抱坐于他的双膝之上。我的臀在他的支撑下,就这么半悬着,在他的腰腹之间。
他的手,伸到我光滑的脊背上,自上而下,温柔的抚摸,在每一处恰当的穴位上按压。我的肌肤热起来,血液在脉络里苏醒,鲜活,咕咕的流。心,也跟着柔软。
我很舒服,无力支撑自己,依靠到他的肩头。
沿着我的腰身向下,他宽大的手掌包裹住我的臀。就在我整个身体都绵软得不成样子的时候,他的手指绕进我的花心,花瓣被他拨开,揉捏。
“凌……不要……”我叫喊着,直起腰身,躲闪。
“不疼,我保证。”他的声音就在我的耳畔,温柔,蛊惑。
扣紧我的腰身,他将脸扎进我的桃蕾间,一寸一寸的吮吸,舔舐。他的鼻梁,拨而挺,如一把刻刀,划过我的乳间,我的小腹,划出一条绵延的曲线。
这该死的,令我战栗的温柔!
“嗯~”我呻吟出声。
他问我:“告诉我,是谁与你在‘做’,与你初夜?”
我不说。
他轻笑,将手指插进我的花心,旋转着,探入底部。
“啊!”我被触到敏感处。抬起臀,试图离开他,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又坐回到他的手掌上。
他再次问:“我是谁?叫我的名字。”
“凌川。”
“对,我是凌川。只有我,可以。”
那里,湿润起来,我羞耻,气恼,张嘴就咬他的肩头。
他不躲,不闪,任我咬着。
缓缓的,他抽出手指,将最尖锐,最粗野,也最温柔,最火热的那部□体,送进我的体内,直至完全进入。
就那么一瞬间,我被彻底的打开。
不疼是假的,“你这个骗子!”
“我也疼,心疼。”他吻我,吻我额头上的汗,眼睛里的泪,“好了,我不动,别哭。”
他果真从我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退出的时候,我感觉□一热,花心里流出血来,带着嘶嘶的疼,还有莫名的酸楚。血,一滴,两滴,染到浅蓝色的粗布床单上。白月光照进来,细碎,鲜红,如一朵绽开的花。
这就是我的初夜?
我连血带肉给了他,这个情债还得算不算奢侈?
他应该满意了吧?
他呆怔了很久,温言软语的哄我:“你乖,睡觉。”
我的确是累了,小腹酸疼。他的眼睛清澈晶亮,声音低沉缱绻,在他从没有过的温柔中,我蜷曲身体,酣然入梦。
不知睡了多久,我梦见自己划起了小船,在河水中飘来荡去,采姜花。那么多的姜花,铺满船舱,皙白,香软,我躺在上面……
然后,凌川就来了。他说着好听的情话,缠绵在我的身上。
“凌川?”我半睡半醒,却不愿睁开眼睛。
“是我。”凌川闷声道:“阮阮,我宝贝你,你知道吗?”
“嗯……”
“再这样下去,我非得憋出毛病不可。”
“嗯……”
“我进去好不好?轻轻的,不乱动,放里面就好。”
“嗯……”
他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凉凉的,有清甜的药香,有男性的磁力。我闻着他的味道,懒懒的,软软的,闭着眼睛,不愿醒来。
他翻转我的身子,将我展开,放平。轻缓着进入我的身体。
我着了魔一般,迷迷糊糊的顺着他,随着他。仿佛一切都在梦里面,仿佛这就是一场春闺的梦。
他埋在我的体内,律动,研磨。我淹没在他的□里,没有思维,没有理智,只知道尽力的舒展,尽力的包容,尽力的握裹住他的庞然,尽力的迎接他一次又一次的冲撞。
木板床摇啊摇,我真的好困,好倦,如风中的藤蔓,紧紧的攀附于他。
“轻点儿,我头晕。”我闭着眼睛,对他说。
他不语,陡然间,快速的退出,牵扯我的敏感,一阵酥麻,一阵痉摩,本来饱满花心,一下子空虚起来,失落,而又饥渴。
“还要吗?”他吻我。
“嗯?”
“说吧,要我。”声音犹如魔咒。
我禁不住启开嘴唇,呢喃出声,“要。”
终于,他再次填满我,我湿润如泉。
他掌控着力度,掌控着我的身体,我跟随着他的进退,不由自主的舒展,不由自主的抽紧,任他欲索欲求。
他加快律动,无休无止,我如同轻飘飘的羽毛,在一波一浪的缠绵中,起起伏伏的快乐。
交汇的一刻,他说:“明天,你要跟我走。阮明媚,你是我的。”
浅水湾
激情过后,我就后悔了。
跟名正言顺的男友没跃雷池半步,跟身边的这个男人怎么就意乱情迷了呢?
月光下,这个男人的脸,实在太好看。他熟睡着,睫毛微颤。“嘭!”我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这还了得,我分明是受了蛊惑。
“凌川,你这个妖孽!你这个祸害!”我暗暗骂他八百遍,就是舍不得骂自己。
翻了个身,向神忏悔,求神宽恕。
夜还是很黑,小旅店很旧,从窗户缝里灌进风来,真冷。
“别扭来扭去,睡觉。”凌川拽了棉被,裹紧我。
他的胸膛温热,贴到我的后背上,很暖。不一会儿,身后的呼吸渐沉,还有轻浅的鼾声。看来,他真是累了。
天色微白的时候,我起身,穿衣,轻手轻脚。
拎包时,却打翻了桌上的花瓶。花瓶没碎,里面的水流了出来,滴滴答答。盛开了一夜的姜花,此时已经开到极致,白色的花瓣铺散到桌面上,香雪片片。
他被惊醒。懒懒的躺着,没说话。
我说:“这事儿,完全是个意外。我们得忘了它。”
“……”他盯着我,仿佛看穿我的虚伪。
我继续说:“本着不负责,不纠缠的原则,你不用送我。”
走出小旅店,我径直向火车站走去。
这是一个农村的站台,很简陋。站牌上写着“夕夜”。
昨天,因为意外,我同凌川流落到这里,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今天,我将回到正轨,努力的工作,平淡的生活。
他,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卖花的农妇又挑着扁担走过来,吆喝着:“姜花啰,夕夜的姜花,只开一夜水姜花。”
再次坐上火车,颠簸3个小时,经过一座海峡高架桥,抵达浅水湾车站。
走出车站,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咸咸的,带着腥鲜。这是海边特有的气息。
安琪来接我,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咦,凌川呢?他不是陪你下车了吗?”
我道:“有人要去接他,开口闭口的叫‘老大’,就算不是黑社会,也是混混。我不愿意跟他们扯到一块儿,就自己回来啦。”
安琪古怪的看我,欲言又止。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事先预定好的酒店名称,“师傅,去悦来酒店。”
“去临海别墅17号。”安琪更正我的说法,解释道:“二涛说,悦来酒店在景区里,景区离我们工作的基地很远,开车需要1个小时,路上全是庄稼地,晚间漆黑一片,很不安全。所以,让我们先住到他那里,他住的地方离基地很近。”
“这样不大好。有时间,去基地附近找找看,找一个我们自己的长期住所。” 刚来到浅水湾,就遭遇住宿问题,我不禁怀疑: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有多少难题等着我?
汽车沿着绵长的海岸线飞驰,海岸线上浪卷云起,惊涛拍岩。开阔的水天一色间,飞鸟展翅。
远远望去,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势。如一条健美的手臂,将海水环抱其中,形成了半环形的内海。内海就是浅水湾的养殖场,一条条白色长堤深入海平面,整齐排列,蓝白相间,犹如海中梯田,浑然天成,气势撼人。
“第一次来?”司机问道。
我不禁赞叹:“嗯,没想到浅水湾是这样一番景象。”
“五年前还是荒海呢,一群小伙子打拼起来的。来到这里,心都跟着开阔。”司机说着话,将车开到一个半坡之上。
临海别墅就建在这里,十几个带院套的小楼,错落有致,面朝大海,凭栏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