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2-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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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灭派战前夕
“紫霄，这就是江湖，没有道德，没有正义，强者为了需求恣意支配弱者。”小杀戮突然站定，转身，那双眸子里，流露出冷酷的光，那种目光让紫霄为之陌生，为之诧异……
“江湖不是这样的！在灵鹫宫呆过的你应该很清楚，江湖一样有真挚的感情！”紫霄对于反对的问题，极少会沉默，此刻同样毫不留情的当面驳斥。
“灵鹫宫也一样，灵鹫宫魔女的情感是以江湖中无数弱者的鲜血作为代价。没有实力，根本不会有灵鹫宫，灵鹫宫对内有多团结，对外就有多冷酷残忍。你是灵鹫宫的人，只看得到里面的美，而我不是，我只能看到灵鹫宫对外面的冷酷和残忍。”小杀戮深深的呼吸了口气，目光，突然茫然，她微微晃了晃头，紫霄关切的上前，小杀戮却本能的急忙后退。“别过来，你走吧，我会杀人。”
“……小杀戮你不要继续无止境的给别人承担杀气的反噬了，我听师父说，你这样下去早晚会受不了的，就算你福缘高承受的反噬不是最严重的，但积累的多了，一样会超越极限。”紫霄已经知道江湖中杀气特效反噬的事情，从喜儿的频频发作情况也知道那种症状，此刻忍不住好心劝阻。
“你走吧，人各有路。得到杀气圣地的代价就是如此，无从逃避，我隐忍了几百年，为的就是得到如今的一切作为稳定江湖的基石，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都绝对不会放弃。我们或许可以还是朋友，但也注定会是敌人，将来有必要的时候，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做好心理准备。”小杀戮回头，扶着墙壁，静静的立了片刻，就那么神情茫然的迳自去了……
紫霄没有再追上去，她来了这一趟，没有能够成功的劝阻小杀戮，但是她仍然相信，小杀戮说的都是真心话，但小杀戮绝对不会是为了目的可以抛弃一切的人，绝对不是！
紫霄无功而返，会到正义联盟的时候，正义联盟筹备已经的灭派战斗已经准备就绪，绝大部分人都已经通过各种方式，悄悄接近到恒山少林派门派驻地周围，只等战斗开始的号令。
灭派战争，自灵鹫宫之后，也是天意血洗江湖之后的第一次灭派大战。
这一战，对正义联盟而言意义重大，倘若此战得胜，毫无疑问会严重创伤武当联盟的威望，打击武当联盟的士气，如此一来，江湖中的新人必然会在选择门派的时候倾向于表现强势的正义联盟。
武当联盟此刻，也同样在为正义联盟发动的灭派战争而紧张准备，但他们的准备，却相对匆忙。
得知消息的时候，是在正义联盟部署了七天之后，此刻纵然武当联盟已经在充分准备，但分散在江湖中的许许多多的练功洞的门派弟子从召集，到分配，到赶往恒山少林派救援都需要为数不等的时间，毫无疑问将难以及时的集中全部力量应对正义联盟发动的攻击，陆陆续续抵达的支援能否及时赶到？恒山少林派能否支撑到那时候，这些，成为了压在武当联盟心头的疑问。
武当联盟动员应对正义联盟作战的同时，恒山少林派上下笼罩着一片惨淡的愁云。
追忆过去作为掌门人，尽管一直努力的鼓舞门派士气，但她很清楚门派的情况，根本不容乐观。
恒山少林派的改名字让门派里过去少林派的人十分不满，改名后招收的新弟子大多还是男性，如追忆过去所期望的，重建过去恒山派的繁盛情景还没有能够出现。毫无疑问，这也是正义联盟策划选择攻击恒山少林派的根本原因，相较于别的门派，恒山少林派最容易拿下，尽管人数并不是最少的，但内部人心不齐。
而正义联盟同时还买通了不少人在恒山少林派里散布避战的言论，难以杜绝……
“灭派就灭派，反正门派灭亡了，咱们正好能不受惩罚的加入别的门派，杀道圣地多好？华山派多好？武当派多好？咱们呆在恒山少林派让个女人管着本来就不痛快，好端端的一个少林派前面加了个尼姑派的名字！人都丢死了——”
“可不是嘛，前些日子我女朋友还笑话我说，我还不如去加入灵鹫宫，虽然也是女人当掌门人，至少灵鹫宫的掌门人比追忆过去牛气多了！说的我那叫一个窝火啊……”
“反正门派灭亡我们又不损失什么？过去还有武功无法继续修炼的问题，现在联盟里武功共享，咱们怕什么？我是不打算参战了！各位兄弟们自求多福，我好不容易才领悟武典，积累了一百亿杀气，门派战斗那得死多少人？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是倒霉鬼，犯不着为这样可有可无的门派拼命，反正我也不喜欢现在门派的名字，还不如去华山派呢！”
“别胡说八道！你修炼什么武典？我就在你旁边，你就一个刚加入门派没多久的新人！肯定是正义联盟派来的奸细——”
“奸细？我加入少林派的时候你还进江湖呢！我为少林派过去付出了多少，你知道个毛线！你这种煞笔，自己喜欢当女人的走狗，当尼姑的护卫自己当个够，别在门派频道祸害别人……”
争吵声中淹没在一片倒的骂声里，许多人都骂咧着那个自称修炼了武典的新人，但也有许多人不停的叫嚷着支持他的话……
这就是恒山少林派如今的人心情况，尽管有许多人决心一战，但周围都弥漫着很多回避战斗的浓烈情绪。
门派灭亡，他们没有损失，而追忆过去接管恒山少林派的时间毕竟时间还短，再怎么努力，凭借她的江湖名声，以及恒山少林派并没有独特的，属于自己武典的事实也决定了，追忆过去难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象征性的威望，也难以凝聚起门派里的人心。
这种浓烈的避战情绪之下，许多人都想逃离门派驻地，避开即将开始的战斗，倘若不是联盟的严令，许多人也确实逃了。
“联盟大战，逃避者，所有联盟门派一概不接受加入。”
这样的禁令起到了很大作用，但仍然有不少人选择偷奸耍滑的逃避，假装自己在距离门派很远的练功洞，那些人的心思很简单，反正联盟也监督不了多少人，能躲就躲，事后如果被联盟查出来他是临时坐马车跑到练功洞的话，那时候门派已经灭亡了，大不了去正义联盟，反正不愿意白白送死。
相较于恒山少林派，反而是武当派，华山派，杀道圣地，红血山的弟子更积极参战，这三个门派人心凝聚力很好，掌门人一声令下，没有公然叫嚷第二种声音的人，即使有，也会立即被门派里有驱逐低阶门派弟子权力的精锐高手和长老处理，并且宣布对方是正义联盟派来的奸细。这种情况下，三派的人和联盟主派武当山的弟子，全都在赶往恒山少林派，但许多人本身所在的位置较远，纵然怎么赶路，明显也会在战斗开始之后才能够陆续抵达，许多远的甚至要在战斗开始几天之后才能够抵达。
红血山距离恒山少林派仅比武当派远一些。
永岁飘零带领了红血山的人，早早出发。
路上，永岁飘零的心腹忍不住上前，附耳低声道：“掌门人，咱们这么去，可就首当其冲了！红血山底子薄，好不容易有今天，为了恒山少林派太拼命恐怕不值得吧？”
在过往的许多江湖争斗中，红血山能够一步步的成长，当然是永岁飘零的管理有方。倘若在战斗中总是拼尽全力，不顾一切的去承担最主要的压力，以红血山的弟子，早就已经把门派弟子葬送完了，这一贯都不是红血山的风格。红血山会为所在的联盟做事，但绝对不会不考虑自身损耗的去牺牲自己只为争取联盟的胜利。正因为如此，永岁飘零的心腹十分不解，为什么永岁飘零赶路赶的这么急。
“我们抢占北面，正义联盟进攻恒山少林派，看似全面包围，但他们的人抵达恒山少林派的时候北面距离最远，必然人最少。当前江湖形势，两大联盟二分江湖，彼此对立。战斗不能不尽力，恰当保全我们自身力量的办法只能是尽可能选择压力最低的战斗方向。这场战斗关系很大，绝对不能马虎以待，恒山少林派一旦被正义联盟灭亡，武当联盟失去的不仅仅是江湖威望，还有联盟内部人员的进一步分流，主派对联盟的控制力进一步下降。”永岁飘零冷静的告诫着周围的心腹，避免他们有谁不明白形势而消极怠战。
“掌门人，人员分流不是好事吗？多多少少也会有不少人加入咱们红血山啊。至于说会让武当派降低对联盟的控制力……这话怎么说？”周围的心腹们不明所以，都为永岁飘零的话感到迷惑。
第一百八十六章 插曲
“恒山少林派本来是完全追随白色黄昏的门派，视自身的兴旺荣誉跟武当联盟捆绑在一起，我们红血山的情况也差不多。而杀道圣地的小杀戮看情形明显暗藏惊人野心，华山派的伤心断肠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角色。恒山少林派灭亡，大量人员分流到华山派和杀道圣地，联盟从武当，天盟，杀道圣地，华山派，红血山，恒山少林派六个门派变成了五个门派，本来属于支持白色黄昏的一票影响力被拆分成了几分，其中至少有一半流入了杀道圣地和华山派，这两派的影响力的加强，就等于是武当派对联盟影响力的减弱。这一点，才是正义联盟选择恒山少林派的重要原因，恒山少林派如果被灭派，下一个就会轮到红血山。正义联盟的目的是多重打击，让杀道圣地坐大，让华山派势力更强，那时候，纵然武当联盟内部不出现内乱，也必然会形成明争暗斗的暗涌，更难以和正义联盟一争长短。”
永岁飘零的解析让周围的人听的心服口服，这才恍然明白，正义联盟的考虑何等深远……
“所以，即使恒山少林派的人有很多受挑拨影响而怠战，但武当派和我们红血山都必须尽力而为的救援。华山派和杀道圣地在这一战里，表面上会遵从命令，但暗地里，不会竭尽全力，事实上他们期待恒山少林派被灭亡，对于他们而言，最理想的结果是恒山少林派被灭亡后，再给予灭亡恒山少林派的正义联盟重创。他们会在恒山少林派被灭亡后全力施为，两派的支援开始只能够算作一份力量，关键在于武当派和红血山。救恒山少林派就是救我们自己，唇亡齿寒，恒山少林派灭亡后，正义联盟必然谋划灭亡红血山，杀道圣地和华山派同样不会尽心尽力，同样等待着分流红血山灭派后的弟子。”
红血山的弟子明白了这些，一个个再没有了怠战之心，个个士气振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挡住正义联盟的进攻，争取等到更多的支援陆续抵达。
红血山赶路的进度很快。
最后选择了驻扎在恒山少林派的北面，这一面最初交战遇到的压力必然最低。
红血山上下摩拳擦掌，只等战斗的开始……
夜风，寒冷。
永岁飘零在山顶上，观察着周围的地势。
突然，他捕捉到一个能量波动。
那人速度飞快的接近过来，途中分明被红血山的人拦下问话，却又很快被放行。
那意味着，这是个自己人。
来的人，是雁南飞。
他出示了令牌后，永岁飘零已经心知肚明他是小剑的影子，却并不说破。“盟主的密使这次来不知道有什么使命？”
雁南飞收起令牌，把一副地图递上。“今天来不是奉了盟主的命令，是替朋友转交一个东西，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只是顺路而已。”
那是一幅，像是装着画的圆筒。
永岁飘零接过，脑海中念头千百回转动，但最终也想不到这是什么。“不知道是受何人所托？”
“杀道圣主，小杀戮。”
“多谢。”
“客气，告辞。”雁南飞转交了东西之后，迳自去了。
永岁飘零思索片刻，仍然没有头绪，于是，打开了木盖，里面果然是一幅画……
飞雪飘扬的天地之间，一个女子，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在雪地中奔走，欣喜若狂的目光盯着虚空出，一只手前伸着，仿佛是在被人牵着，她的嘴型仿佛还在说话，但她的面前，一个人都没有……
“雪舞天下……”永岁飘零愣呆当场……画里的人，不是雪舞天下是谁？这张脸，哪怕再脏一点，他也绝对能够认出来！绝对！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是退隐江湖了吗？
蓬头垢面，神情姿态如此异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永岁飘零怔怔呆着，心里头念头千百回转动……雪舞天下，他若说忘记了她，那绝对是假话。当初在红血山的时候，他希望雪舞天下不是他知道的人，但残酷的事实让他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做出割舍的决心。可是后来的变化，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雪舞天下的确别有用心，但雪舞天下，却又因为他，背叛了自己的师父，自己的同门。一次又一次的，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救他的命。
那是为什么？
其实根本不用问，如果说，那是阴谋。可是，他已经没有了还需要让雪舞天下施展阴谋的价值。
如果那不是阴谋，那是因为什么？
答案其实只有一个，一个任何人都能够想明白的答案，因为雪舞天下爱他，胜过爱自己。
雪舞天下是永岁飘零在江湖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至今为止的唯一一个。
他从来没有忘记她，只是，他能够接受这种离别而已。
他能够接受雪舞天下离开了，去了他找不到的地方，能够接受再也无法见面……
可是，雪舞天下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样的她，又让他如何接受？
小杀戮在这种时候，送来这幅图，必然有目的，毫无疑问。
画的后面有字。
‘她快跑出去了，快跑出人迹罕无的深山野岭，这样的她在如果闯进了人群，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人心的黑暗你懂，不必我描述。虽然她曾经背叛了自己的师父，但我一直对她有一份同情的心，现在的她已经很可怜，足以作为背叛的惩罚，实在不忍心可怜的她闯进人群，成为任人欺凌而不自知的悲哀。我本想救她，但听说你一直在找她，我想江湖中没有比你更适合救她的人了。千山寒雪，风冷绝。还有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你认为这是一份够份量的礼物，我希望在那里跟你聊聊。’
永岁飘零迅速翻阅地图，查到风冷绝这个地名，计算时间，倘若他立即出发，大约能够赶到。
小杀戮见他，要说什么，他基本能够猜想到，小杀戮野心勃勃，他早就看出来了。杀道圣主的力量分明是一种能够迅速收复江湖中人的力量，拥有这种力量，付出那种代价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人下？收拢红血山毫无疑问是小杀戮渴望的事情。如今，这份礼物，当然是为了这种目的。
他能不能不去？
夜风，阵阵……
“我回来了。”唐非推开了妻子梦惜若惜的门。
屋里，还有一个男人，梦惜若惜在做技能，而那个男人陪伴在旁边，一点没有不耐烦的陪伴着。
看见唐非回来，他没有诧异，也没有任何窘迫，十分平静的微笑站起来。“看到你回来我很失落，但也很高兴。”
他没有说第二句话，沉默的告辞离开了。
“你不在的时候，他一直陪着我。”梦惜若惜轻轻的说着，望着唐非的眸子里，流露出相思已久，终得相见的激动泪光。“对不起，我很想去陪你，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对不起……”
“没事。”唐非微微一笑。
正这时，一品堂里来了个人。“唐非，盟主召见。”
“就来。”唐非微微一笑，对妻子梦惜若惜道：“很抱歉，刚回来还来不及说几句话。”
梦惜若惜流着泪，轻轻点头，如过去一样，对这样的情况十分理解。
唐非走后，梦惜若惜一个人，怔怔的坐在屋里……这些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