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脂蝶之央楠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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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的蓝衣都带上了醉人的馥郁。秦柯织本来就是个适合黑色的人,原来的黑袍因泼上了凝固瑰红而换下了,不然现在周身的敛光应该会更为浓郁,银边黑靴在下襟若银若现,薄唇勾起的笑容始终懒懦,在这刻却多了点难一察觉的深情。看到秦柯织一时面露由衷欣喜,火焰颇为自豪地在心中夸了自己一番,要知道天界的消息得来不易。而一旁的炎智听得不明所以的同时,再次因某人的祸水脸失去思考能力,估计再这样下去,炎智就要从狡猾的狐妖变成蠢钝的猪妖了。
“莲他,也来了吗?”秦柯织的嗓音依旧是清冷中又带清晨薄雾,只听都能赏心悦目,此刻更因隐忍的些许紧张略微夹颤,就如寒冬破晓之时忽来了润物细雨,本应冷冽,偏有春来之召;本应寂静,却有消融之音;本应峻严,但有妩媚之意;纵使是琴瑟相鸣也难有此意境。
火焰的表情可谓精彩,本来自豪高兴像棵迎阳欢长的小树,一听到秦柯织的询问立刻变成一棵被遗忘在阴暗角落的蔫草儿,传来的声音都从一开始百鸟欢叫的气势变作现在的老猫儿病怏子呜鸣:“那个,我就不知道了……虽然莲经常抢我亲爱的蝶,可是没了他还真不好玩,希望他真要没事才好。还有,你不知道,自从天界大战后天界那边的情况很不对劲,具体怎样我说不上来,而且这个界面还没发生过什么,不过,我有不好的预感,特别是那个最高天神,总觉得他会干点什么,十分的不对劲啊……唉,不管啦,留给那群天人们自个儿烦去吧……蝶啊蝶,你要跟我说你这次轮回的事哦,全部我都要听啊……”火焰头上疑似猫耳朵实质是狐狸耳朵的东东在经历了竖起来,搭拉下来,竖起来,搭拉下来等多次循环后终于坚决地站到了竖起来的营地之中。
“啊,好吧”秦柯织学着他家秦松的手势轻轻摸了火焰的头,思绪再转:天界……不对劲吗……某人已经完全忘记他离开留荆门下山的目的了,可能一开始就没记过?有可能……
(琅:忘记了秦松为何人或者何兽的同学本人再次提醒一下,秦松,相国府训狗专业人员,训狗经验已达六年,首次出现于第三章,提示完毕,请继续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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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转回来,休息了三天后,在楚云凌的坚持下,古商儿一行人再次踏上前往渊泽的路程,无风无浪,两个多月后,他们终于算是来到了渊泽的都城,在秦柯织失踪后如此顺畅干脆的来到了目的地让晨曦有点恶意地想秦柯织身上是否常有霉神光顾,当然在看到古商儿明显没有松过的眉锁后将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打个稀巴烂,情绪再度转入失去一位同门的担忧之中。
选择来渊择都城晋业城是因为秦柯织所言,那支作为唯一线索的紫晶簪上所镶紫晶是晋业城达官贵人的至爱,基本是不外贸的,而能制成这样精致上品首饰的紫晶工匠基本都集中于国都,因此在这调查确实是最为理想的。可惜现在任务多了一个,还要兼以寻找秦柯织本人,难度是更大了,只好寄托于他若平安能懂得来晋业城找他们罢。
初来咋到,从未离开央楠的古商儿就被眼前的繁华景象吓个大跳。街道不用说什么整洁大方之类的了,就看这一路的人摩肩接踵的热闹劲,起伏的呼喊叫卖声,能看出街道的模样都算是眼力超人。他们所在的这街应当是摆集的,两边各种各样的小摊大摊堆那地上,更旁边的建筑俱是民居,没有店铺在室内开张。热闹的人群中偶尔有几个肤色眸色或发色不同的异域人,穿着奇特也够自成一道风景,周遭人倒是见怪不怪,怪不得渊泽人都能对外称说没有在渊泽找不到的异域人。
走过了这条街又是另外一番光景,路边的吆喝没有了,摊在阳光下的商品也一件不见,这是条真正的商业街,大街是笔直整洁的,连来往的百姓商人都穿得光鲜整齐些,两旁是店铺古朴的招牌以及堪称“雄伟”的建筑群落,来往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古商儿一双黑溜水瞳转个不停,缤纷的异域风情在那眸子里映出闪烁色彩。楚云凌依旧带伤,晨曦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用古商儿的话说那家伙纯粹是在装深沉。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很久,楚云凌终于算是决定找个熟悉这里的人指路再说,真相终于大白,原来这几个人刚才一直在迷路……
找人指路这种事首选地方自然又是鱼龙混杂的客栈。几个人选中一间小茶栈,正准备举步而入,从里面突然就匆匆走出个人来,看左看右偏偏不看前面,一下子撞到了古商儿的肩膀,啥都不说就一路走了出去,瞧这人鼠头鼠脑,脚步紧张紊乱,神态隐含心虚,不用说了,经典的小偷造型。古商儿往腰上一摸,得,放着紫晶簪子的小包囊不见了。本来因频频遇难心情颇为糟糕的古小姐终于爆发,该小偷会为他在老虎头上拔毛的壮举付出代价的。
只见古商儿一声呵斥,一挺手中配剑,也不拔出剑鞘,直指小偷颈后。普通人双腿奔跑的速度在古商儿眼中可以忽略,一剑鞘将某贼拍得趴了下来,人的本能令他四肢作划水姿势在地上不断虚划,做了不少无用功后,被古商儿愤怒的一脚踹到了一旁,踹了个五脏六腑移位后狗腿地求饶,外加交出抓在手里还没揣暖的小包裹一只。
周围围观的人不少,可是并不引起古商儿的一丝不自在。将手中的小包裹打开拿出紫晶簪子反复检查过后,总算安下心来。无论这簪子是作为线索也好,作为欧阳翘的重要物件也好,也是不容有个闪失的。把簪子防好后,围观的人中走出两个年少公子,走前面的身穿流云蓝襟长衫,脚踏一双镶边薄底黑靴,面容朗逸,一双桃花眼流转生光,整个人俊秀中又不带儒弱之气,衣着光艳却不奢华,半长青丝用一镶银玉冠高束头顶,余发整齐批于脑后,是一翩翩公子,年岁应二十上下。另一人作仆从打扮,相貌普通,长长刘海遮了一双眼睛,故咋看下去似乎有点木纳,只是一头长发尽管束起仍是柔润可鉴,算是特别之处吧。
那公子走在前头,手执一把折扇收拢,先对古商儿一弓手作揖,沉沉嗓音才流泻而来:“姑娘留步,在下可否一瞧方才囊中簪子?因为着实是似曾相识,如有冒犯,失礼了。在下流年。”
第二十章 流年之始
很久以前或者说是不久之前,在某个界面,流年只是个名字起得诗意实质毫无书卷气的平凡高中生。对,就是我们所知道的那种高中生,在题海中挣扎,在考试中求生,鉴于其头脑与脸蛋发展比较成正比的缘故,倒没有被某应试教育压榨作社会渣滓,相反凭着自己“视觉系”的外貌却是在花从中混了个如鱼得水,达到姓花公子的较高境界——片叶不沾身。但是,流年在自己还没对生活产生任何负面情绪的时候,很不幸得到穿越大神的厚爱(他个人理解为可能是一时不小心搭上某神的女人被记恨报复),被杀死后光临于此。
没错,流年上辈子是被杀死的。
基本上他自己没有什么得罪人的记忆,流年深信自己还是蛮有道德的,别人女友一个没抢,节操控的雌性生物一个没碰,那么问题来了,在看不见凶手的情况下挂掉,即使没成恶灵而且再度为人,相貌记忆智商一样没少的时候,是个人都会有点郁闷吧?那么郁闷的结果就是对凶手的揭发无限执着。
当时颈脖上冰冷的触觉仍是那样清晰,凶器发射的寒光,背后那人温热而令人寒战的呼吸声,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模糊而近乎扭曲的狞笑。所有一切都足以捏挤出圣人的恨意,更何况流年不是圣人。
因此后来的发展没有穿越小说常识中的在异界运筹帷幄,于他乡掀起风云。渊泽国没有因流年的介入而多了一个暴发商人或黄孙贵族之流,深念着恨却天生有独特爱好的某人,在思考着“如何穿来就如何穿回去”的同时,不忘在异界让其爱好在“妖源丰富”的环境中继续发光发热。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端着放大镜般的眼睛用看食物似的眼神扫射本应为捕食者的妖兽们的人格扭曲版流年,桃花眸子中迸射的万丈热情几乎能让最凶狠的蛇妖从冷血动物进化为热血生物,瞪起的瞳孔恨不得从凸透镜变成显微镜。连带的,从前用来诱拐无知少女技术含量颇高的手段自然而然转移到哄骗妖兽们以满足自己变态嗜好的坚定阵营上。某人从前在另一个世界伟大的兴趣在这一个世界得以实践后,惨遭毒手拐骗的妖兽不计其数,其中的代表性妖兽为常跟随于其左右的初绿小朋友,妖兽种类经疯狂妖兽研究博士流年鉴定为树妖。
下面附送流年妖兽诱骗实录一篇。
时间:某天逢魔时分,流年十岁(当然是穿后的外表年龄,流年是婴儿穿)
地点:某被渊泽居民列为禁地的妖魔出没的山头
人物(妖物):对妖兽拥有无限热情的神经质研究人员流年小朋友,对人类(的血肉)拥有无限热情的肉食性妖兽青眼白蛇
事件起因:某人闻名而来到那已经被冷血爬行动物画圈占地外加严重警示外人勿进的山上,特意挑了个黄昏逢魔好时分,一把蹲在某树桩下守株待妖,某妖挺着一副一看就是奸角的表情朝着那白白嫩嫩眉目清秀最重要口感貌似不错的流年小朋友直直过去,并且尽忠职守地按照“奸角守则”变出个能多可怕有多可怕的样子进行突击恐吓。
事件经过:流年首先摆出一副惊喜模样进行表情攻击,蛇妖涎出一帘子口水极尽其能地达到吓唬小孩的目的,事实证明,反击失败,某人的表情从惊喜变成了着迷,第一回合,流年胜。
来到第二回合,本着连个小孩都吓不了还怎么混下去的坚定思想,蛇妖首先出招,一下子张开大嘴露出两颗蛇牙顺便把湿滑的蛇信伸出来以增加惊悚效果,然后一伸头脖子长度超出人类范畴的同时化成了鳞片覆盖的蛇皮状,在差不多咬完收工时被流年一把抓住,外加个恋恋不舍的温柔抚摩,直把某蛇妖从来没出现过的鸡皮组织激发得完全后终于露出眼神攻击,糅合了热烈、探究、兴奋、贪婪、迷恋、巡视等超级骇妖的目光灼灼发亮,把他从头扫视到尾,又从尾部攀延而上,其中大大的黑瞳中的光芒不亚于家庭主妇看见了减价大抛售,似乎狠不得来个现场扒皮抽筋来研究下内部结构,这样的疯狂科学家激光扫射显然超出了某蛇妖的承受范围,起到了让其停止攻击在原地发愣的同时还能打好几个激灵的打击效果。流年反击成功,第二回合,流年胜。
第三回合,某蛇妖终于使出了坏妖的最终打击,变回了原形进行压倒性威胁,当然我们的种子选手是敬业的,而且毫无疑问是乐业的,那颗深埋在小小肉体里却绝对不受肉体限制的火热的探索之心在这一秒终于爆发,并且熊熊燃烧起来,以至流年的表情刹那狰狞,这正牌的奸角蛇妖那所谓的凶狠神态在此面前都只能算上温和善良,正邪的瞬间逆转让蛇妖反应不来,造成了流年向他扑来的时候脑子里只闪过几个血淋淋惨戚戚的大字:贞操不保!事实再一次证明,白蛇传是虚构的,人和蛇是不可能的,结婚是否定的,贞操是没有的。流年小朋友对待自己的研究对象就如同法医对待等待解剖的尸体,绝对不可能产生除狂热兴趣外的任何东东,因而流年扑过去后,没有做出任何某蛇妖所希望的非礼动作,他“刷”地一声从不知什么地方抽出把分尸必备道具匕首,“咔嚓”一声在某蛇的惨叫声中挖下一块血肉和成的鳞片,“咕咚”一声捏起了某蛇的脖子,“吱呀”一声将某蛇大大张开的嘴中唯四的牙齿中的毒液榨干收集好,“啪啦”一声顺手把榨干用尽的小蛇妖扔一旁后,继续两眼泛着诡异青光看着手中的鳞片和毒液,压根不管地上蛇妖青白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我很委屈”。第三回合最终回,依旧众望所归,流年胜利,青眼白蛇被无情K。O。
事件结果:流年小朋友得到了好材料继续投入到无限的妖兽研究工作中,青眼白蛇从此潜心吃素当和尚。
总结经验:所有热情的研究工作者都是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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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摇着绘了淡墨山水的折扇,风度幽雅中带些诡异的邪肆,咋看下周身气质隐约竟与不久前见过的那噩梦般的火狐妖有些相似,这相似的部分,一般被称为在某方面异常敏锐的狡诈。古商儿纵是受惯了秦柯织这等非人相貌的荼毒,也不自觉地多瞧了流年几眼,不是因为他的俊美胜过秦柯织,相反古商儿根本不相信有那种生物存在,而是因那别样的气质不自觉地被吸引。秦柯织自然是慵懒淡漠的,如果幸运还能一睹那尊贵高雅的姿态;流年却是矛盾的,外表是江南水乡样的文雅清淡,没有过分的耀眼,没有妖异的俊美,像那烟雨迷蒙,素淡中别有一番人自醉的温文,却又奇异的不感有文弱之气,而且还生得一双千回百转的桃花眸子,细长上挑,虽挑不出古商儿那样的风情万种魅惑撼人,总觉有曜日精光偶尔闪烁,如同温和的皮囊下蕴涵的是某种反叛的念头,潜藏已久只差一朝奔腾涌出,因此不觉添了些许不羁。
在此不得不说,流年的相貌与其前世的并无差异,就是周身的气场因为此地妖兽遍地令其变态嗜好得到极大满足而变得有点诡异罢了,结果好死不死居然让古商儿看成了那样,罪过,罪过……
古商儿对那种跟某狐妖相似的狡猾有点忌惮,目光疑惑而尖锐地扫视了流年一遍,流年笑容不变大方地回视这玫瑰美人,眼中诚恳愈明。收起目光,脑中闪过几个念头,最终还是寻找欧阳翘的线索优先占据整个思维,微一点头,敛下的睫毛投下个淡淡阴影之外,也遮去了眼中的焦躁担忧。
“流年是吧,在下留荆门古商儿,请借一步说话。”本就是难得的绝色,再加上这清甜嗓音,周围围观者都不由抽一口凉气,不知多少人的魂被勾了去,更有甚者已经忘记身在何地,眼神明显的痴迷,呆呆注视着那红衣少女引着那位公子与其仆从走了去了。
回到那小茶栈,习惯地在一个偏僻角落寻到了楚云凌二人,古商儿引着流年就步了过去。一番介绍后,各人各攒心思地坐了下来。这位置本来是挺好的掩人耳目,却因几位出色的容貌并未起到一丝一毫的掩饰作用。古商儿的妩媚,晨曦的清朗,楚云凌的冷俊,外加一个流年的淡雅,霎时若将所有光彩聚于一角,茶栈的视线不停歇地高密度集中在那几个发光体上,楚云凌原本要低调行事的想法终是因条件限制无法实施。
“其实,我是一位药商,行商需要,经常光临渊泽的和心药店,再加上出生此地,人面也算广,故和药店附近的人也都熟络。那药店不远有个首饰工匠是我的好友,与我交情颇深,虽然名不经传,可我认为那是因为他为人低调。不是我特意夸大,我从未见过有首饰工匠能比得上他的工艺。还记得他曾与我谈起多年前的旧事,说那时他为重要的人的出嫁特意做了两件贺礼,堪称他毕生力作,那是两支银身紫晶簪子。我看过那簪子的图样,紫晶本就珍贵,再加上他的镶嵌技艺,居然能在阳光下反射出紫晕。可是据好友所言,那持簪者已经仙逝,这样说来这簪子要不与其一起下葬,要不落到了她的亲人手里。可我方才见这古姑娘手里的簪子在阳光下的效果与在下从友人处听来的所差无几,又见姑娘眼露担忧之色,再者因这簪子对友人而言实在是意义重大,所以才有一睹之想,不知各位能否告之有关一二,好让在下也能帮忙参详。”流年嗓音温润,听起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