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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凝脂蝶之央楠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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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秦柯织开口,枫色的霞映红了他雪色苍白的肤,“我杀了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啊。”

流年握了握拳。他记得王柯织,前世的王柯织,有一头闪光的流金的发,细碎地披到肩头,那副总是闪着冷漠的光的眼镜下,那双海蓝的眸美得惊心,她仿佛海的女儿,只是缺少对大海的深情。他们是同学,流年却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尽管心底早已将她纳入好友的范围,但是她身上的寒气不允许他的接近。王柯织的眼中,只有她的哥哥,那么,这次,也是为了哥哥么?

“啊。”流年应着,就看温色的连绵的雨瞳,什么时候翻起狂暴,“只是我不明白……”

“你有那一族的血统,他们迟早会早到你,然后,莲也活不成了,他的最后一世,我想久一点,再久一点……但是,没有用,他们用了你的尸体……呵,早该想到那群猎人不会那么容易糊弄的了……”嗤笑,惊起几只褐色的大鹏,在夕阳初徘徊几许,方又落在了哪棵绿荫之下,安详宁静。

“我听不明白,你说的。”流年低下头,颈脖处优美的线条也被染上夕霞的血红。复又抬起,望着坐在身边的秦柯织的头顶,唇瓣挪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么?还有,你告诉我这些,是想我报仇?抑或想请求原谅?”

“不知道啊。”秦柯织索性往后一仰,躺在这橘青色的屋檐上,夕阳的余辉散发着菊香,他懒懒地挪了挪身子,闲适得像一只休憩的鹿儿。流年不禁呆了呆,暗骂这厮无论何时都那样折杀人的目光……

“喂喂,其实,不一定要我死呀,好歹那时我也算个大好青年,你跟我商量一下,要不我躲一躲也好,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可一定有比死更好的解决方法的吧……”流年也去了那正经八个的语气,往下一坐,望着山的阴影渐渐扩大,却是对着身后的秦柯织说的。

“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嘛,拐到了一个刚入世的树妖……那家伙是块好料子呀……”秦柯织丁冬的嗓音里语气中的真诚令流年打了一机灵,心想着家伙腹黑的老毛病一犯,见谁谁遭殃,冷不防秦柯织又添了一句“而且啊,找你商量好麻烦啊,不如杀了简单你说是不是。”

这样的话,说来语气应该挺阴狠的才是,为什么秦柯织可以说得那么的令人黑线横飞,无语至极呢……流年忍住抽搐的嘴角,猛地一转过身,直接就是一扇。扇子来得凛厉,而且又是动真格的,秦柯织看来也没有躲的意思,自然将他扫了结实一下,退出几尺远,呕出一滩腥臭的鲜红来。

“既然这样,我也不跟你废话,反正仇我肯定是要报的,你跟我认认真真地来打一场好了。”摇着那绘山绘水的折扇子,流年笑得烟雨温润。

随手一抹唇侧的艳色,秦柯织站起来,流年欺身上前,狠厉地直取门面,柯织往旁边一歪,一手还抹着下颚的鲜血,一手却是“啪”地挡住了来势汹汹的扇面,纸质的扇端因刚猛的内力而变得锋利,一下子又让秦柯织光洁优美的手背绽出隐可见骨的一道血痕。

“你只避不还手,我也是不会让你的。”清冷的声音响起,流年反身扬起一脚,秦柯织猛地跃开,恰恰月白绣纹的衣摆被扫过,裂开了一道参差的口子,还没完,流年的扇子舞作残影,划过夕晖画出一片银白,霎那便来到了秦柯织腹前,脚下一瞪,冲劲加上凛凛的杀气,那柔软的扇便摇身一变,成了夺命凶器,嘶吼着朝目标直扑而去,却是见秦柯织一笑,不退反进,伸出一双纤细的手腕,那扇陷入他腹侧之际,他的手也便圈住了流年的脖子,紧紧地抱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少年,掂着脚,云纹的袖滑下双臂,露出粉藕般纤弱的臂膀。

妖娆的血红在秦柯织的腹间淌流,渲开一片夕霞的火色,又有归巢的鸟别惊得在天空乱舞,意外地勾出游子思乡的情思。秦柯织将头靠在流年的肩上,双手仍是圈着他的颈脖,瀑布样流泻的青丝绸子一样的盈盈发亮。红润泣血般的唇靠在流年的耳侧,喃喃中吐出的薄雾熏得他的耳都泛了红。秦柯织的声音轻轻柔柔,恰似蝶翼颤动的呜鸣:“我只会轻功哦,你让我怎么还手……”

身子软了下来,靠在流年的怀中渐渐没有了声息。腹中的魅色,也染了流年满身满身,跟当年的妮丝染了流年的血满身满身一模一样。

“蝶!”火焰凭空出现,银瞳一怒,便抢过了秦柯织的身子,碍于身高问题,火焰摸起脖子上的红玉项圈,嘀咕的句什么,那漆血样的项圈便浅了一些,一股狂乱的妖气冲天而起,火焰十多岁的小小少年,便变作与流年一般挺拔的俊逸公子,抱起秦柯织,滑腻的青丝铺了火焰一手,他便更是暴躁难耐,“你干了什么!”是对着流年吼的。

怀中糯软的触感突然消失,让流年怔了好久,忽然听见火焰的怒吼,反射般地回答道:“报仇。”

火焰听了,也是一呆,想起观世镜中这个少年死去时那个迷茫到绝望的眼神,叹了口气,转身,仰头望了望完全入山的金乌,压抑着愤怒的声音逸出:“蝶我带走了,其他人叫他们尽快离开吧,渊泽不安全。”说着身影一晃,又再凭空消失,若不是怀中的温热那样真切,流年真的希望,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遇见,没有离别,生命里只有空白的话,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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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楠皇宫。

“皇兄!那个……嗯,那个相国大公子,秦柯织是什么样的人啊?”明黄铺设的御书房中,朝霓郡主光艳照人,脂粉修饰的脸许是雍容华贵,又带了一点少女羞涩,自然皇家权贵天生的高傲也尽显无遗。朝霓撒娇一般的声音娇柔中略见骄蛮,可见这郡主平日娇生惯养得很。

垂落的煌煌帐子里,侧卧着的身影旁垂下一片一摆,显然巧手绣了金眦麒麟,庄严堂皇,央楠皇帝是也。隐在重重帐巾里,少年皇帝的声音病态地低沉:“朝霓,秦家公子早年便上琪颜历练,朕怎会得知那人怎么样,你若是心念,便自个儿出宫寻他去好,反正你俩迟早也为夫妻,了解一下未尝不可,央楠这国,最不拘谨男女爱慕等事,你想去,便去罢,多叫几个侍儿便是,何必来找朕。”

“皇兄!人家不过……唉,不跟皇兄作什么口舌之争了,皇兄是皇帝,自然说得过朝霓。朝霓这就去准备,秦柯织啊,听说是个不错的男儿呢……”那郡主笑开了一双眉眼,也算是牡丹之貌,看是不是华而不实,那便不得而知了。

待那婀娜身影徐徐离去,帐内传出一声笑声,讽刺至极:“啧,央楠郡主啊,真是朵受不得风霜的花儿啊,摧毁也没有一点意思呢……你说是吧,间?”语气变化之大,哪里似个染疾之人,真真叫人咂舌。

“是的,五王子。”一个被黑纹面具遮了面容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帐外,黑衣紧裹的身子看得出是个男子,只是难辨那模糊嗓音的年龄。

“啊啊,不知道渊泽那边如何了。”

“陛下已让那早就准备好的侍卫假装五王子前往和亲,我想现在应该是跟那翘公主顺利回到西易才是。”

“是那样顺利才好,那侍卫不知是否能胜任呢,西易五王子是不好当的,就看他的表现了……”

帐内,两片浅薄的唇抿成一线,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第三十三章 朝霓郡主

琪颜山脚,百鸟归巢。因这山下树木也疏,视野还算开阔。夕晖余照,飘飘洒洒,缀于林木之间,漏下迷离的光斑,直逼着人的眼,顿时满目生辉,泣血霞云,人间好景也。

红光之下,一金贵车辇停靠在山脚某处。车辇红黑着色,色泽浑厚,饰有绸纱帘子,金玉雕琢,纹理繁复,龙飞凤舞,也算极尽奢华。车辇四周有几骑勇士护驾,各个目蕴精光,威风凛凛,手执六尺长戟,暗自戒备,瞧那架势,怕是哪个皇孙贵族游玩来了吧。却听车辇里传出一声娇嗔,似怨似怒,飞扬跋扈,好一个养在深闺宠得性子蛮横的金枝玉叶:“怎么不走了?反了是不是!”

当头一匹骏马上,看似领头的侍卫整整方正的脸,剑眉颦蹙,唇线紧抿,那目光是久经历练的犀利,整个人看着正经严肃:“回郡主,琪颜山素来猛兽凶悍,险象重重,为了郡主凤体安好,臣言不若臣等上山请出准驸马爷,郡主留于此暂行歇息可好?”语气没有奴媚之态,也算毕恭毕敬。

“怎么了,不是有你们在么,你们会保护本郡的吧?好了,启程吧,不容再言!”辇里又传来几句训斥。侍卫毕竟也是替主办事,无言,一行只好又浩浩荡荡地赶上山去,就是怕会不会惊动那山上的数百门派,最终也是这护主的侍儿挤在中间两头不是人的尴尬罢。可还不等那骏马抬起矫健步子,后头的声音却是引起了这一行的注意,几个武者立刻转身查看,也不忘骑马上居高临下持着长戟紧张蓄势。

但见几丈开外,不知何时冒出了一行男女,个个俊俏得紧,举城罕见,只是其中几个摊在地上,稍显不雅,可总而言来,红颜绝色,蓝颜朗逸,仿若卷中步出,画中走来,顿叫这略有荒芜的山脚之下,也是光彩斐然,增色不少。

欧阳翘搓了搓摔疼的腰,剑兰一样英气的眸怒视着这始作俑者,语气甚是怨怼:“臭老虎,你不会好好把握啊!上次那红发小孩的瞬间移动使得好不见我们有什么损伤,现在换你来了怎么就把我们摔个七荤八素了?你故意的吧?啊?”

虎儿撩了撩额前吹乱的黑发,眼神嚣张,毫不见悔意:“人家那是上古妖兽啊,我这不就刚学这术没多久,能使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人妖!”

“你!”欧阳翘作势就想抽出红鞭,被古商儿拦这,这火美人的名号也不虚:“喂,臭老虎,明明自己学艺不精,还想肖想人家秦哥哥,真是猥……猥,哼,变态!”

“你是谁?”虎儿嫌着还不够乱,挑衅一样看着商儿美人就来这一句,顿时又气炸了一个,古商儿一手执着腰间剑柄,只差一个用力就来个剑光鞭影的混战。一向主持大局的楚武痴看不下去了,右手伤处好像风湿一样隐隐作痛,只好冷着泻出一片寒冬霜气一样的话子:“好了,住手,现在不是玩的时候,还得先回师门见师尊,你们消停吧。”

“凌师兄……”古商儿不情不愿收回长剑,那模样看着纯粹是手痒想打一场。虎儿本性也是好斗,却也是不逆楚云凌的意的,倒是一同随行的流年自个坐地上,从头到尾不声不响,身旁的初绿过长的刘海儿遮挡下,一双春意浓浓的翠青眸子不时闪过担忧。

“你们是什么人!”那头传来呵斥,楚云凌一行望过去,见是一车辇前一个侍卫样子的人秉戟架马远远地问来。晨曦拍拍身上的土露出个舒心的灿烂的笑,回答得干净利落:“留荆门弟子。几位有何贵干?”

“留荆门?那不是秦柯织的师门么?好了,就跟着他们走吧。”车辇中朝霓郡主掩袖垂首,端庄娇气地吩咐了声,那侍卫便与晨曦说道:“秦柯织秦公子是否你等同门?”

“你问秦哥哥作甚?”古商儿第一个走过来,绝色之姿,红了那侍卫黝黑的脸,只觉是怪异。流年身子一颤,终是不语,缓缓站起来也不知所思是甚,欧阳翘和虎儿眼瞪眼的斗着,虎儿间或听到主人的名字,疑惑望过去一眼,心里倒嘀咕着秦柯织的气味不在这啥的,楚云凌的冷气开得拨凉拨凉,蜜色的肤似乎都要结霜,冷得那晨曦颤了颤,不敢开口,只咧着嘴也不知自己傻笑个什么劲。

“刁民,相国公子的名讳是让你这样叫的么!放肆!”车辇里先走出一丫鬟打扮的小女孩,神情恭敬畏惧地转身扶出一双养尊处优的白玉样圆润的手,继而一位娉婷少女俯身而出,绫罗披身,左右各三的飞凤金簪摇摇欲坠,长发疏作得体的两束辫子搭在胸前,项配金锁,腕戴绿镯,衬得那人贵气雍容,华丽不可逼视。只是开口刁横,傲气娇气,小姐脾气,让人心生不爽,无法燃起半点好感。

“听不见问话吗?还不快回话!”那小丫鬟的尖锐呵斥传入古商儿的耳时,朝霓郡主早已心生不快,先不说向来下人们的服从敬畏令她容不得一些忽视,就是女人的天性也让她对容颜资质比自己好上不百倍的古商儿生了妒意,在者被宠在掌心的娇女品性,更是令她对眼前的几人眼中的鄙夷异常敏感。眼眸流转睥睨间,便抬手止住了丫鬟的怒斥,哪知还没等她开其郡主尊口,古商儿的急躁性子就抢了先:“凭什么让我回答!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虎儿本是兽中之王,成妖后也是满身子的骄傲,自然也是看不惯那小小人类的刁蛮,紧接着低沉的嗓子透着点少年清脆:“人类,你挡着我们的路了。”

“无礼!”反是旁边的侍卫怒起护主,声若响雷,大喝道。流年摇着扇子显得漫不经心,竟跟楚云凌聊着(其实就流年一个在说)忽视那郡主到底:“楚兄,我看这些人衣着考究,那些保镖看来是经过训练的,看似宫廷之人,再看中间那女,衣上的双面麒麟绣很明显皇家出品,应该是央楠皇宫那家子的谁了,我也算有点见识,在这里耽搁惹麻烦也不太好,不如让虎儿兄弟再转移一次,直接上山罢。”一向沉默是金的初绿此时竟一插话:“公子,转移所需妖力很多,更何况方才从渊泽到央楠这么长的路,虎儿怕是累了,让初绿来如何。”低低的嗓音有些僵硬,一如他僵硬的表情,只是那么明显的对流年的担忧,尽快转移也是良策。

“好。你看如何,楚兄。”流年也知初绿忧心他的反常,温温润润的声音略回了些暖意。楚云凌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望向那边脸色愈加不耐烦的郡主眼神有些冷。

“你们,回本宫的话,都是聋的吗?刁民!”终于朝霓厌烦了,皱起一川秀眉,尊贵的气质犹若不在,只像一只发怒的小野兽,张开自己的毛发使劲嘶叫的模样,着史有些难看。古商儿也是性急,回她一句:“你有病啊!”然后被后面拽着的晨曦捂了那张闯祸的嘴,挣扎着手舞足蹈,然后在初绿的喃喃念咒声中,渐渐淡了身形,一行几人在朝霓的眼前,生生消失了不见,空气里隐约还传来古商儿不忿的嘟囔:“那个女的好嚣张,比我还嚣张啊……”

“怎,怎么回事!来人护驾,护驾!”活生生的人突然间消失了,这郡主可是吓得不轻,直叫嚷着就急忙回了车辇中去,几个侍卫也绷紧了肌肉,生怕那是什么害人的妖法,突然间叫人吓个神智不清,可是,周围静得出奇,几棵光秃秃的树摇曳着干瘦的枝干,嗤笑着一场闹剧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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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泽皇宫。

少女娉婷而立,素衣赤足,温文的眸竟闪着冷酷的光,原来正是那娴雅的刘似栎,只见她掩袖而笑,面对那一向风流现在却略有慌张失态的甫王爷,阴森的表情好不诡异。

“你以为,我在帮你么?”刘似栎说得犹不在意,墨发投下的阴影更是添了几分恐怖,“虽然我是拿钱干活的杀手,但是,我的雇主,可不是你哦,你迟了呢……”

“你,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找翘儿……”甫王爷仍作镇定,白净的脖子上,三尺青锋闪着嗜血寒光,那一头,只要刘似栎执剑的手再递上几分,必定渐出一地妖红。

“啊,那是巧合啦,刚好我的雇主要杀的是央楠的相国大公子,哦,就是假扮西易王子的那个美人哦,我易容成平民故意拿欧阳公主的紫穹簪子去当铺才把他们引到兽原的,可是呢……”微微上挑的尾音略显俏皮,刘似栎一番说得像是闲话家常,只是不知道多少蛇蝎心肠尽掩其中,“他们竟然没有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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